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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上 第52章 第 52 第

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31:5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皇帝记得, 那是在太子赵彤摔死小狗后不久。

有一次他经过御花园,看见徐悯站在那太湖石之前, 茕茕而立,不知做什么。

风偷偷地掀起她浅鹅黄的宫装裙摆,玉带勒着细细地腰, 肩头挽着天青色的披帛, 随风徐徐。

衬着前方那苍冷的太湖石, 简直像是一幅极至工笔勾勒出来的宫装仕女图, 虽然看不见容貌,已经足够令人倾倒。

赵踞忙藏起身形,却无意中听见徐悯对仙草说“知白守黑,和光同尘, 但现在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鹿仙草显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便糊里糊涂地问“什么黑白,这石头倒是有些白, 像是人骨头似的, 娘娘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徐悯也并不解释,只看着那块儿已经给洗刷干净的石头, 轻声道“如果是这种残暴的性子为天下主,如何了得。”

“什么如何了得, 既然不喜欢, 那就推倒它就是了, ”鹿仙草不以为然地说, 她已经走到那石头跟前, 伸出双手试着推了一会儿,皱眉道“我自个儿推不动,大概得多叫几个人。”

徐悯嗤地笑了起来,把鹿仙草叫了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她的眉心,半是宠溺般道“傻孩子。”

那会儿赵踞眼睁睁看着这幕,竟有些羡慕地看着徐悯那么爱宠般对待鹿仙草。

赵踞其实也并不太懂她话中的意思,可是后一句却听的很明白。

后来在跟随苏子瞻学习之后,有一天苏子瞻无意中提起了老子道德经里的一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赵踞大吃一惊。

苏子瞻见他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便解释说“殿下不懂这是道家主张的一种入世之道,说是为人当收敛锋芒,消缓纷争,一种不动声色韬光隐晦的法子。”

赵踞忙又问“那苏学士可知道什么叫做知白守黑”

苏子瞻不由诧异起来,笑道“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么,却也是出自老子,原句是知其白,守其黑,是天下式,也是一种入世的主张,意思是虽内心知道事情的是非对错,却并不急着去批驳评议、以显示自己的立场,内心只如琉璃明镜,面上却深藏不露正好跟和光同尘相合了。”

赵踞回想当时徐悯感叹的那一句,心里隐约想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模模糊糊。

赵踞没有回答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苏子瞻也并没有追问,只是那节课他讲的十分细致,而赵踞也听得格外认真。

夜甚寂静,连雪落都透出了无边落寞似的。

怔怔然望着从窗户外绵绵不绝飞进来的白雪,赵踞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忙回头“上次从浣衣局调出来的曾经在紫麟宫当差的宫女,是不是在这里”

雪茶没想到皇帝突然提起这个,忙道“皇上是说紫芝她倒是的确在乾清宫,只不过因为毕竟是紫麟宫的旧人,所以只安排她在外殿当值。”

赵踞皱皱眉“把她叫来。”

雪茶吃惊地看了皇帝一会儿,终于命小太监去将紫芝唤了来。

今晚上的确不是紫芝当值,掌事姑姑听说皇帝传召,急忙来到宫女房中将她拉了起来。

紫芝匆匆忙忙地跟着小太监进了内殿,上前跪地拜见皇帝。

半天,赵踞才缓声说道“你抬起头来。”

紫芝战战兢兢地抬头。

赵踞打量着她娟秀的脸奇怪的是,紫芝之前并没有十分为难自己,也常在徐悯身边,但他对紫芝的印象却并不深刻。

比不过对鹿仙草,那令人讨厌的样子总让他记得无比清楚。

可见恨恶永远比爱浓烈而长远。

“你先前伺候徐太妃也算是她的心腹吧。”终于,皇帝淡淡地问。

紫芝不知道皇帝在这深更半夜的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听了这句,却像是兴师问罪。

她不禁有些发抖,加上先前才从风雪里急奔而来,浑身发冷“是、是的皇上。”

赵踞道“听说你是从在宫外就跟着徐太妃的却比鹿仙草伺候徐太妃伺候的长久些”

紫芝越发不知道怎么样,隐隐有些头晕,牙齿都在情不自禁地打战。

却仍是如实回答道“回皇上,奴婢的确是徐府里从小儿买了,放在太妃娘娘身边儿伺候的。”

“嗯。”赵踞不置可否,又过了半天才说道“对了,朕突然想起来,徐太妃曾经喜欢吃的有一种什么肉雪茶当初也爱吃的那个”

雪茶正在旁边垂手装死,顺便偷听稀罕。

听到这里却忙不迭地插嘴“回皇上,那是琉璃肉。”

他说完之后,舌头忍不住在嘴里转了一圈儿。这大半夜的竟有些饿了,如果能吃上一口就再好不过了。

可皇帝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呢

紫芝原先满心茫然,听了雪茶说这个,诧异之余微微放松。

大概是距离暖炉近些,身上的冷意也随之慢慢地减退了两三分。

她的嘴角也不禁流露了些许笑意“原来是这个,皇上竟连琉璃肉都知道”冒失说了这句,又忙低下头去。

雪茶忙咳嗽了声,说道“皇上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便是了。不要隐瞒,照实说。”

赵踞看出她的紧张之意,也道“不打紧,朕只是随口问问。据朕所知,那些不过是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怎么徐太妃出身高门,也算是大家闺秀,也吃那个”

紫芝听皇帝的口吻缓和,壮胆说道“回皇上,当初太妃在府内做姑娘的时候,太妃的奶娘有一次拿了些,太妃尝了一尝,竟喜欢上了,从此每每惦记着。但是老爷家教严,不许吃外头的东西,奶娘也知道这些不好带给姑娘吃,所以不肯再拿。后来听人说外头街上有卖的,所以太妃时常命我们偷偷地从后角门出去到街边上买了回去吃。”

“哈。”赵踞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该笑的这么开心,于是咳嗽了声“真想不到,太妃原来也是个馋嘴之人。”

紫芝听见皇帝的笑声,又听他的语气毫无恶意,便也抿嘴说道“是呢皇上,不过太妃虽然会吃,且也会做。”

“她会做菜”赵踞怔住。

紫芝回答道“奴婢不敢说谎。就是府内不许姑娘动手做那些,只是有两次,太妃把厨房里的人都赶出去,自己偷偷地做了几样,奴婢有幸吃了几口,真真好吃极了。”

赵踞怔怔地听着,突然也有些饥肠辘辘“她做了什么”

事情隔了太久,幸而紫芝对那一幕印象深刻,略一思忖便道“奴婢记得其中有一道是清炒时蔬,不过是普通寻常的香菇,菜心,却竟极为软嫩可口,还有一道是红烧肉,才做好就都给奴婢们分着吃了”

紫芝很久没有跟人说这些往事了,现在突然提起来,历历在目,好像是最美好的时光一样,她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甜的笑意。

紫芝继续说道“只是为了弄那两道菜,却把一身新衣裳给沾了油污,太妃心疼了好几天呢,后来就再也没有摆弄过。”

赵踞听的出了神“是吗还有呢”

“还有”紫芝愣愣的,有点不知所措。

赵踞回过神来,垂了眼皮“太妃也算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了,朕竟不知她还会厨艺。”

紫芝有些回过味来,大胆又说“是啊皇上,太妃的心思是极多的,家里的几位姑娘都比不过她心思灵巧,有一回潘府的表少爷送了我们大爷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字,我们大爷不晓得什么意思,拿给姑娘看,姑娘一眼就瞧出来了。”

雪茶原本只是听八卦的,如今也悠然神往,忙问“是什么”

紫芝瞥一眼皇帝,却见皇帝的眼神闪烁,并未做声。

紫芝便道“那信上写了一个字,却是个心。”

雪茶睁大双眼“心又怎么样”

紫芝抿嘴一笑,道“我们太妃看了,便叫大爷在黄昏降临月亮初升的时候,前去清溪畔跟表少爷相会。”

雪茶几乎忘了还有赵踞在身边“我可不懂了,一个心字,怎么看出这么多名堂”

“当然了,”紫芝笑道“后来太妃说,这心,是半钩明月钓清溪 的意思,半钩是勾,明月又是弯弯的便是斜勾,清溪是水,那三点水加上半个弯勾,自然就是心了,其实奴婢也似懂非懂的,只是记住了罢了,因为那天我们大爷赶去了清溪河畔,真的就见到了表少爷,大爷为此十分得意呢。”

雪茶忍不住哀叹道“我是全然不懂,哪里就这么多花花肠子弯弯绕呢皇上”

说到这里,两人都看向赵踞,却见皇帝垂着眼皮,好像在出神。

雪茶忙又低低叫了声,皇帝才抬起头来,淡淡地说“这个心的谜语,倒的确是有心的很,只不知道这位表少爷又是哪里来的表少爷”

雪茶呆住。

皇帝的注意力显然与众不同。

雪茶只顾惊叹这谜语复杂去了,没想到皇帝居然盯着一个不起眼的人。

紫芝听皇帝问,脸上却掠过一丝异样。

赵踞道“怎么了”

紫芝只得说道“回皇上,其实这位表少爷原本是我们府的亲戚,两家子很交好,甚至一度,有谈婚论嫁的意思,只不过后来我们老爷出了事,潘府里非但不闻不问,反而悄无声息地迅速给表少爷又定了一门亲事”

雪茶瞪圆了眼睛,没想到皇帝一句话,果然挖出了隐情。

赵踞嗤地冷笑,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个薄情寡义之徒。”

紫芝不敢再多嘴了。

赵踞却又说道“既然两家已经有谈婚论嫁之意,那么徐太妃当时或许很伤心吧”

说到最后一句,想到那样一个人物会因为一个寡廉鲜耻的无情无义之徒伤心,心底却有一点微凉。

可让皇帝意外的是,紫芝摇头道“回皇上,这倒没有。”

“哦”赵踞疑惑。

紫芝说道“当时我们听说消息,却是愤愤不平,有人大骂潘家,但是太妃却如没事人一般。那天晚上,我问太妃难不难过,太妃却笑着对我说”

紫芝回想着,一如当初徐悯教诲自己的时候,脸上忍不住付出了伤感之色。

“这世间的男子多半都是如此,或者求名,或者求利,再者求权,先前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么可叫我看,在大名大利面前,简直兄弟也可以不要,竟是名利为手足,兄弟如衣服,妻子更加不知何物了。何况我同他本就并无任何名分,也无私情,人家另娶一则跟徐府撇清,一则自保,都是人之常情,顶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当紫芝说完了这些惊世骇俗的话,雪茶在惊愕之余,生恐赵踞会发怒。

谁知皇帝微怔之下,喃喃道“名利为手足,兄弟如衣服哈哈哈”

他竟乐不可支,朗声大笑起来。

整晚的悒郁烦闷,也在这一笑之中终于烟消云散了。

太后的千秋庆典过后,接着又下了两场雪,天越发冷了。

这日罗红药前去延寿宫给太后请安,因为皇帝不知何时会去延寿宫,免得撞上,所以仙草也并没有陪同。

宝琳宫中,太监们才清理了门前积雪,却见门口有个小宫女走了来。

小福子甚是机灵,即刻认出了来人是在乾清宫当差的紫芝,忙上前迎着“姐姐怎么来了,敢情是找我们姑姑的”

紫芝微笑道“是呀,小鹿可在吗”

小福子早引着她上了台阶“姐姐慢着走,小心台阶滑。”里头早有宫女来打起帘子,请了她进内。

紫芝才进屋子,就嗅到一股焦香气扑鼻而来,她微微诧异之余,笑着摇摇头。

转到里间,却见仙草窝在一张铺着银鼠皮的藤椅上,靠在暖炉旁边,竟歪着头睡着了。

而在暖炉的边上,却还整整齐齐地摆了几枚干果,有的已经烤焦了。

紫芝拿了火钩子把那些果子拨拉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咱们娘娘的常做的”

这会儿椅子里的仙草一挣,猛地睁开眼睛。

她朦朦胧胧看到紫芝在面前,便含含糊糊说道“别动,我还吃的呢。”

紫芝一愣。

仙草眨了眨眼,突然间醒悟过来,忙站起身“是你怎么来了”

紫芝打量着她,笑道“我不能来吗我知道你们罗婕妤去延寿宫请安了,你怎么在这里偷懒还学咱们太妃娘娘的行事”

最后一句,却是放低了声音说的。

仙草轻轻地抓了抓腮“我、我是闲着无聊才烤几个果子吃的。”

紫芝叹道“你可真真的好的不学坏的学,娘娘的心眼你半点学不到,只学这些没要紧的,还学的十足十的像。”

仙草只得讪讪地笑,请她落座。

紫芝在桌子旁边坐了,小宫女早送上茶来,紫芝吃了口,说道“我早就想过来探望你,只是不得空闲。”

仙草忙说道“你现在在乾清宫,自然非同一般,若不能过来就不要勉强,免得人多眼杂的,觉着咱们两个凑在一起密谋什么那就坏事了。”

紫芝噗嗤笑了起来“说你没有心眼,你想的倒是多。”

说了这句,紫芝问道“太后娘娘的寿辰,送那只小平安,是你的主意吧”

仙草答应了。紫芝叹道“这件事你果然做的精妙,可见你对罗婕妤是真的好,才会想出这种好法子替她讨好太后,只不过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尽心尽意的”

“也没什么,只觉着罗婕妤心地很好,”仙草低低地说道“瞧着她有几分像是咱们太妃。”

“她”刹那间紫芝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但很快又转为一丝薄薄地似笑非笑“你可不要昏了头了,什么人也拿来跟咱们娘娘比,罗婕妤若真的像是咱们主子,就不至于什么事儿都得你替她操心了。要知道,我们主子,是处处为我们着想,是她护着咱们的,这个你自然最清楚。”

仙草见紫芝流露鄙薄之色,本正诧异,听到她维护自己,却又动容。

紫芝盯着她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觉着我说的不对”

仙草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拥住“你说的当然对了。”

紫芝吓了一跳,愣了会儿后忙挣扎起来“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不知大小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仙草嘻嘻笑着,缓缓将她放开。

紫芝拉了拉给她弄皱的衣襟,嗔怪道“只管胡闹,叫人看见了像是什么”

仙草笑道“不是胡闹,我只想抱一抱紫芝而已。”

紫芝又狠狠地啐了她一口“越发没大没小了,连声姐姐都不叫了”

仙草吐舌,厚颜唤道“紫芝姐姐。”

紫芝看着她顽劣的样子,忍不住又嗤地笑了起来。

她忙掩着口,定了定神,才说道“你反而比先前更快活了似的想来娘娘当初是看错了。”

“看错”仙草微怔。

紫芝幽幽地说“娘娘私底下曾经跟我说,她最担心的是你。”

仙草蓦地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若不是徐悯及时救了小鹿离开浣衣局,这孩子只怕早就死了。

徐悯知道小鹿的性情直率,没有心机,有时候背着她的时候跟紫芝说体己话,曾提过自己担心小鹿之类的话。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照看着小鹿,没了她的庇护,只怕小鹿就危险了。

当时她提起这个,也有暗示让紫芝帮着自己照看仙草、未雨绸缪的意思。

只是想不到一语成谶,变故那天来的如此之快。

紫芝见她并不追问,却也没有向她解释。只又正色地说“是了,我今儿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仙草忙打起精神询问,紫芝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了雪茶公公了”

“啊我没得罪他啊。”仙草疑惑,这阵子她因为避嫌,乾清宫跟御书房两处成了禁地,要远远地避着走,更加没有见过雪茶。

紫芝说道“总之你可小心些,我看雪茶公公对你很是气恼,指不定哪天寻你的晦气。”

仙草笑道“我倒是不怕,雪茶是个口硬心软的人。”

紫芝听她直接唤雪茶的名字,无奈地摇头,又说“你以为还是当初吗还不谨慎些只管口没遮拦的”

两人正说到这里,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找仙草的。

不多会儿,却是跟随着罗红药的太监小禄子进门,道“姑姑快去富春宫,朱充媛娘娘为难咱们婕妤呢”

仙草缓缓起身,旁边的紫芝却并不觉惊异,只对仙草轻声说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仙草来到了富春宫,才进门,就见罗红药跪在殿前。

她疾步往前,不由分说地将她拽了起来。

罗红药的脸色已经冻的雪白,手腕冰冷,见了仙草,先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怎么”

“婕妤别出声,我先带你回去。”仙草将她拥入怀中,似乎想用自己来温暖她。

这会儿里头响起了朱冰清的声音“哟,这不是小鹿姑姑吗,你是宝琳宫的掌事姑姑,跑到我富春宫来撒什么野啊”

随着这一声,两侧的太监冲上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仙草眼中怒意涌动,回头看向朱冰清。

朱冰清一身紫色的重绣宫装,外罩着穿着雪白的狐裘夹袄,揣着狐裘暖手,缓缓走了出来“本宫罚罗婕妤跪着,岂有你说带走就带走的道理”

仙草冷笑道“太后千秋才过,充媛就开始作威作福了留神给太后知道了不高兴。何况我们婕妤是太后赞过的温柔贤孝,不知哪里得罪了您,竟然要在大雪天里罚跪”

“混账,”朱冰清抬手指着她“你敢质问本宫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方才罗婕妤把太后娘娘赏赐给本宫的送子玉观音给摔的粉碎,这送子观音本是太后一片殷切盼望之意,却给她毁了,她必然是故意的你说该不该罚”

罗红药用僵硬的手指握住仙草的手,眼中带着愧疚之色“我不是故意的。”

仙草道“那玉观音不过是玉雕之物,再珍贵也比不上活生生的人命。奴婢突然想起来,上回充媛娘娘小产,就死了一个班儿,如今只不过是婕妤失手摔碎了玉观音,充媛难道就也想要婕妤的命吗既然是太后所赐,那不如我带着婕妤去太后跟前告罪看看太后是不是也如充媛一样罚人跪在冰地上”

论起口齿,朱冰清显然不是仙草的对手,给她一句句说的无言以对“你、你放肆”

她气怒之下,却也知道假如去了太后那边儿自己讨不了好,当下索性命人将仙草跟罗红药强行拦住,横竖这是在富春宫里,要让这两个人吃亏还不容易

太监们听命上前,罗红药哽咽着推她“别管我,你快走。”

仙草紧紧地拥着她不放,大声说道“充媛娘娘是不是把这后宫当成自己家的了还想暗害了我们不成你把太后娘娘跟皇上放在哪里”

朱冰清一度跟仙草对上,却每次都吃了亏。更因为太后千秋,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居然给一只没什么来历的野狗压的死死的现在旧恨加上新仇,索性先报了仇再说。

她冷笑道“这是在富春宫,那就是本宫做主来人给我拿下她,先把她那口伶牙俐齿卸了”

罗红药抖个不停,挣扎着叫道“不要,朱姐姐,你要罚罚我好了,我跪就是了”

正在这时侯,富春宫门外有人道“你说这宫内是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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