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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权宦强娶后 隔阂(温疏眉缩在床角,紧盯着他...)

作者:荔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5 11:01:25 来源:就爱谈小说

他不动, 温疏眉多少看出他情绪不对,小心地撑坐起来,手伸向被子“给我好不好很冷。”

她的手指一寸寸往前探, 他始终无甚反应。直至她触及衾被的刹那, 手腕被一把攥住。

紧接着, 她整个人被压倒在床。

温疏眉大惊失色, 不及喊上一声,便觉他的手拽向她的裙子。寝衣的裙子柔软轻薄,被他一扯, 便“呲”地一声撕裂, 这声响犹如惊雷在她耳畔炸开, 她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事, 拼力地反手推他“督主”

谢无置若罔闻, 只余呼吸渐重。温疏眉脑中懵了, 眼看他双目泛红, 好似被血腥激疯的猛兽, 淡去多时的恐惧在她心底忽而升腾起来, 令她的声音染上了嘶哑的哭腔, 奋力推他的手也颤抖得愈发厉害。

“督主督主, 别”

他不理会。

“督主你怎么了”

他恍若未闻。

觉察到中裤也被野蛮地撕开, 她的眼泪蓦然漫出来,绝望之间忽有久远的画面在眼前重合,她惊慌失措地伸手往旁边摸。

摸了个空,她也不敢停,继续向枕下探去, 急切地想要寻到什么。

而他,终于说了句话

“小眉, 别怕。”

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

“督主”温疏眉的声音更嘶哑了三分。

她感觉到他的手已强自探到了她的腿间,她强迫自己冷静,甚至尝试劝服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将她买回来,本就是为了这种事的,她从第一日便很清楚。

可浓烈的恐惧呼啸着将一切盖过,指尖一凉,她终是在枕下摸到了什么。

短刀,也可能是短剑,总之是什么利器,并且没有外鞘。

这不是她的,是谢无的。他日日刀尖上舔血,暗杀也经历过无数次,唯有枕下放着趁手的兵器才能安寝。

温疏眉摸到刃柄,抓住,双眸一闭,手猛挥出来,将他颈侧刺去

一闪而过的银光令谢无眼底一震,几是同时,他的手迅速握去,一扣一拧,眼前美人惨叫出喉,伴着“铛”地一声,利刃落地。

谢无下意识地循声扫了一眼地面,脑中忽而一阵嗡鸣,一股莫名的情绪撞了过来,令他滞住。

她想杀他。

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撞得生疼。他在剧痛里如梦初醒,怔怔地转回头来,视线落回她面上。

她满脸的泪,哭得泣不成声,手上犹在奋力地推他,又捶又打。身上的寝衣被他扯得凌乱,雪脯半露出来。

他只一扫,便挪开眼。接着,整个人猛地将她松开,坐到床边背对着她,以手支颐。

温疏眉陡然松了口气,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缓了半晌,忽而弹起来,裹紧被子,缩向床角。

谢无不敢看她,目光盯着地上的那柄短刀,一再回想她适才的动作。

他日日与刀剑打交道,也常审犯查案,见到尸体上的伤痕,他便常下意识地去想这该是怎样的兵刃,又是如何刺下的。

在许至儒暴病而亡后,他也曾派人暗中去查验过尸体,颈边的伤口便被发现。孙旭禀明了伤口的宽窄、深度,他就想到该是她情急之中拿簪子刺中了他。

方才她刺过来的那一记,该与当初如出一辙。

他在她的心里,成了与许至儒一样的人。

温疏眉缩在床角,紧盯着他的后脊,抱住锦被,身上战栗如筛。

半晌,听到他声无波澜地说“你想杀我。”

“我我没有”她落着泪,连连摇头。

她只是吓坏了,几年前的恐惧撞过来,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就一刀刺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并不想杀他,只想让他停手。

谢无俯身,去拾地上的短刀。

温疏眉顿时惊恐更甚,身子拼命地往后缩着,后背紧紧地靠住墙“督主”

他转过脸来,扫了她一眼,将刀放回枕下。

“睡吧。”他说,“我去书房。”

说罢便提步向外走去。等温疏眉从怔忪中回过神,眼前已只有一室寂静。

他他走了

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书房里,谢无没有燃灯,置身满室黑暗,仰在椅子上,沉默不言。

他想这一回她该是恨上他了,却连去问一句的底气都没有。

是他的错。

他该记得,他原是配不上她的。她会委身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办法。

卧房中,温疏眉心有余悸,自是难以安寝,辗转反侧至天色渐明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睡不多时,就又醒了。

谢无仍不再房里,苏蘅儿倒在,等着收拾床铺。见她醒来,苏蘅儿便走到床边,一再打量她“可是出什么事了”

温疏眉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定“怎么这样问”

“督主”苏蘅儿噎了噎,“督主让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若不愿睡这屋,可以自己睡聆泉斋。”

温疏眉哑然“他这样说”

“嗯。”

“没别的了”

“没了”苏蘅儿面上多少有些担忧,秀眉紧紧拧起,迟疑半晌,还是探问,“你与督主吵架了”

“没有。”温疏眉低眼,含糊其辞。

苏蘅儿看看她的神情,便也不再多问。为她取来干净衣裳,待她起了床便收拾了床铺,而后一如往常般,告诉阿井去传膳来给她。

用完早膳,温疏眉便回了聆泉斋。临近晌午时,她听说谢无回来了,但没有着人来喊她过去。

前些日子,得凡他回了府待在书房,便总是要她也过去。理由是现成的,他为她的事发卖了明娟,研墨的差事没人管,就交给了她。

时间一长,她都习惯了。他处理他的事情,她研好墨就自己读书。他有时也会存心逗她玩,亦或和她一起吃点心品茶。

现下突然不喊她去了,她竟觉得心里有些莫名地空。

说不上哪里不好,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到了傍晚,谢小梅过来找她,彼时她正勉强平心静气地做着女红,谢小梅扑到她腿上,惊了她一跳,险些扎了手。

“怎么这时候来啦”她打起精神问谢小梅,谢小梅歪着头说“爹让我来陪娘用膳”

温疏眉怔怔“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呀。”谢小梅摇头,两条麻花辫一甩一甩的,“娘什么时候用膳我饿了。”

“这便用。”她含着笑看向谢小梅身边的乳母,乳母会意,就到厨房传话去了。

当日晚上,谢无果然没再叫人喊她去,她在聆泉斋的床上躺下来,才发觉这原是她到谢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己睡。

聆泉斋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到她除却自己的呼吸声外,什么声响都听不到。

这样的安静若放在浓云馆里,她求之不得。浓云馆的夜总是喧闹的,她的屋子没人来,但除此之外上下三层的各个房间,每晚都要在纸醉金迷里闹个通宵。

歌声乐声、胭脂味道,把每个夜晚都塞得很满。

所以那时她总是睡不着,除却嫌吵,更怕会有人突然闯进她的房间来,每一日都过得提心吊胆。

但今晚,这曾让她期盼已久的寂静反倒让她不安起来。她在寂静中觉得无处依靠,翻过身,身边是空的,也让她觉得不适应。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之前的那么多个日夜,他常会凑过来抱住她。最初她是慌的,后来也就不在意了,常会乖顺地靠到他怀里去。

然后,她便会听到他令人安心的心跳。

这样的不适应持续了足有四五日,其中还有两三天她会在半夜里被冻醒。

这四五日里,她再没见过谢无一次,来与她走动的人也少了。除却谢小梅外,便只还有苏蘅儿愿意过来陪她。

这样的情形放在别的府中,她便该算是“失宠”了。可搁在眼下,又让人有些摸不清底细。

――他们不再相见,但谢无又好似对她更关照了。四五日里着人来给她送过三回东西,有珠钗首饰,有绫罗绸缎,还有一回是她爱吃的点心。

再往后的几日,他好像变得格外忙碌,整日整日地不在府中。待得过了上元,他又差阿井来了一趟,跟她说府里添了个厨子。

是专做江南菜肴的厨子。阿井说是花高价请来的人,她若什么时候想吃,告诉厨房便是,点心也会做。

听到这话的时候,温疏眉心底掀起一股怪异,让她很想当面与谢无道谢,再点上两道她爱吃的菜,让他也尝一尝。

但她忍了下来。

元月二十,入夜时分,天际落下雨来。寒风一过,雨丝被冻得冰凉,镀在街巷间的青石板上像一层油,只是透着寒气。

无数黑靴悄无声息地踏过青石板,围住一方院落。不多时,连四周围的树上也都伏了人,清一色的黑衣,隐匿于雨夜。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声令下,杀入院中。

该发号施令的人立在一棵枯树上,一手扶刀,一手扶着树干。冰凉的雨丝落下来,淌过他玉雕般的面容,溅落在银灰曳撒上。

他鬼使神差地在想,不知小眉今晚睡得冷不冷。

他已有二十日没见过她了,不论他送什么她都不再理他,一个字也不跟他讲。

她恨上他了。

倏忽间,天上一道惊雷炸响。闪电映得四周苍白,面前的一方宅院也随之亮,转瞬又暗下去,归于沉寂。

“上。”他薄唇轻启,只一个字,周遭数道黑影闻声而动,裹挟疾风窜入院子。

自院落四周向外延伸,几丈远的街巷中,一圈蓝衣人也正悄无声息地向当中合拢。

“轰――”

天边又一道惊雷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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