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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42章 第 42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5 11:57: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魏国公知道皇上不会安心在豹房等候, 一对小铃铛一分为二,君臣两个各持一个,不光能一起感应到, 还能听到说话。

皇上从怀里摸出来这个小铃铛, 放到耳朵边。

听到那属于中年人的嘶哑声音,听他说徐景珩没有几个朋友, 还有很多仇家,嘴角一抿指挥使不需要很多朋友。

听到那中年声音还说, 指挥使对一个死对头的付出,不服气地心里冷哼一声指挥使只是不要欠任何人的人情,才不是傻乎乎。

待听到他们说指挥使被围殴的时候,以前自诩的那些好友,对头, 甚至有的参与其中皇上的眼神冷漠

那些人, 指挥使本来就不在乎。天下有几人可当指挥使的朋友和对手皇上的心里, 所有人都不能和指挥使相提并论。

一直到他听到那中年声音说, 要救治指挥使, 他的表情剧烈波动“余庆,出宫。”皇上喊一嗓子, 自己抓起来床头矮桌上的袍子,就朝身上套。

余庆进来一看皇上的模样,就知道计划有效果了,也知道劝说不住皇上,快手快脚地帮皇上穿衣服鞋子,梳两个冲天辫,两个绸缎带系好,抱着皇上带着侍卫们, 就直奔指挥使的宅子而来。

皇上一边赶路,一边听小铃铛里面的动静。

听到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都给魏国公行礼,小小的满意。听到他们给指挥使行礼,更是小小的满意。

听到他们商议怎么救治指挥使,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人没找到的时候,皇上要找人,找到人之后,皇上又担心,这人懂不懂怎么救治。

皇上直觉,这次行动有惊无险。但事情没有结果之前,皇上不敢有任何放松。

他们这边赶路,短短的两刻钟,好似两个月,两年,两辈子一般漫长。小铃铛里传过来那边声音,事情果然有了变化。

中年人给指挥使诊脉,和年轻剑客商议救治方法,又有几个人到来,一起阻止中年人和年轻人的行为。皇上焦急,皇上还担心魏国公撑不住露出行迹,暴露自己。

此时此刻,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妙。

中年人和年轻人要救治,不惜耗费自己的毕生功力。

另外几个人,一个绯色锦衣华服,大约三十岁,一看就是出生优渥,人生顺遂且手握大权;一个看不出来年龄,一身青衫落拓风尘,眉眼冷峻,一看就是底层拼上来的强者

还有一个年轻红衣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看着,刚刚满月大。

“晚辈给魏国公行礼。”两个人,还有抱孩子的女子,一起给魏国公恭敬行礼,即使知道魏国公看不见,听不见他们。

他们一起沉默地给徐景珩行平辈礼。一转身,其中那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先开口“两位要救治徐公子,吾等感激。然,他的身体情况,两位当看得清楚,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动作。”

中年人此时已经猜到他们的来历,脸色有所缓和,却更是愤慨“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那个风尘扑面的青年人,面容肃然“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尊重徐公子的选择。与其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艰难熬过五六十年的光阴”

他说不下去,眼睛一颤。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中,那女子轻轻晃动身体,哄着怀里的小娃娃,眉眼没抬,只说“你们自己决定,耗费巨大的代价,来救治徐景珩,可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此言一出,气氛更是压抑。这个“他”,自然是徐景珩。

魏国公的一颗心沉到谷底,浑身冰凉。

皇上惊惧地睁大眼睛,目光空空洞洞。

皇上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指挥使不接受治疗。

这几个人在说,指挥使的身体情况,即使耗费巨大的代价,救治好了,也很可能,不能再练武,因为他的身体已然破败,这个模样熬日子,岂是指挥使的愿望

更要皇上害怕的是,指挥使,他不会接受,其他人为了他付出巨大代价。

因为这个时候能来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不多,他不要拖累任何一个。

皇上的眼泪一颗一颗,滚落,浑身都颤抖。

余庆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他们到宅子门口,魏国公听到侍卫通报皇上来了,再也承受不住,他慢慢起身,慢慢出来那个屋子,还没迎接到皇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皇上几步跑到他怀里,再也忍不住,“哇哇哇”地哭。

那是幼崽即将失去庇护,失去亲人的呐喊,要人心碎,要人绝望。更是已经看到希望,却发现这个希望,只能拒绝的无法承受之痛。皇上的脑袋里翻江倒海,疼得他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抱着魏国公哭,撕心裂肺。

一阵风起,吹动柔软的雨丝,似乎是天地的悲声,又似乎是指挥使温柔的声音。皇上小小的身体一抖一抖,魏国公紧紧地抱着他,不停给他顺气,给他用内力疏散郁气

魏国公因为皇上的哭声,悲痛难抑,却是坚强起来。皇上还小,儿子还等着他做决定,他不能倒下。

魏国公抱着皇上,轻轻地给他擦眼泪,等到皇上哭累了,哭得没有眼泪了,温柔地哄着“皇上和臣一起,去谢谢他们,好不好”

皇上说不出来话,人呆呆的,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魏国公瞧着皇上红肿的眼睛,心碎成一片片,只抱着皇上,大步回来儿子的屋子,看到他们站在门口,沉默流泪,听到被惊醒的孩子“哇哇”地哭嚎,就这般姿势,郑重地,鞠躬回礼。

一次是自己,一次是代替儿子。

“徐某感激各位的到来。太医院已然做出诊断,是徐某贪心设计各位徐某和各位道歉。”

“犬子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承担自己的结果。他无怨,无悔,很开心。各位请保重自己,大明境内,如果有需要徐某之处,但请开口。”

顿了顿,转头看向这位红衣女子,一个老人面对任何一个孩子的慈爱“孩子哭久嗓子会哑,也可能是饿了,姑娘请先去休息。”

那女子因为一声“姑娘”的尊重,眼泪流的更凶。余庆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站在那女子的身边,躬身行礼,要带她去休息。她抱着孩子,蹲身行礼,默默离开。

其余四个人因为魏国公的举动,一时都转头,掩饰自己眼睛里止不住的泪水。

他们这样功夫,来到后一看徐公子的伤势,就已然全部明白。可一个父亲为了爱子所做的事情,哪里分得出对和错他们很高兴,自己的朋友,有一个这么爱他的父亲。

他们只是痛苦,自己要亲手打碎这份“希望”。

可他们除了默默守护着,在徐公子醒来之前,在皇上长大之前他们还能做什么

三个人一起沉默离开,魏国公抱着皇上,坐在儿子的面前,瞧着儿子面容安静的模样,心碎。瞧着皇上的手抓着儿子的衣襟,大眼睛里空无一物,抱着皇上的手也颤抖,可魏国公只能抱住皇上,给他自己所有的安慰。

夜色安宁,小雨连绵不绝,好似是哭出来一些人哭不出来的眼泪。

魏国公抱着皇上,守着儿子,恍惚间,好似看到三岁的儿子,白白胖胖的,要进北京时候的懵懂,看到大明秀丽多姿的山山水水眨眨眼睛,什么也没有。

天亮了,太阳出来。皇上终于撑不住睡过去。魏国公给皇上擦擦脸,生怕一动皇上又醒来,继续抱着。

太阳老高,四个男子,一个女子抱着孩子,默默来到屋子,和魏国公一起守着。安静中,除了女子哄孩子的声音,出去喂米汤给孩子换尿布的动静,什么也没有。

一直到下午,皇上醒来,人还是呆呆的。魏国公自己硬吃下一份饭菜,喂皇上用一碗奶汤,面色恳切地看向他们做决定之前,他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所有人沉默,一起看向徐景珩,看向徐景珩身边的孩子。这个小孩子,用完膳,回来屋子后还是呆呆地看着徐景珩,生怕他一松手,徐景珩就不见。

中年人道“国公爷,我最年长,我来说。”

魏国公目露感激“多谢义士。”

中年人面色哀戚,轻轻摇头“吾等不是义士,称不上义士。徐公子,从下山那天起,就布下一盘大棋,吾等也是最近才明白一二。”

他眼中含泪,转头看向这一生最好的酒友,唯一的忘年交,声音哽咽“下棋的人,也是棋子之一。徐公子天资过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徐公子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止

借助围殴他的人的力量,刺激此方天道,遣回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封锁此方世界和其他世界的界牌,没有十年二十年,再也无人可通过。

借助天机门降下大雨,大明人的愿力最强盛的时候结成法阵,引动大明国运之巨龙咆哮,扭转大明运势”

中年人的话,已然说不下去。

魏国公的手轻轻颤抖,心里升起滔天巨浪,要他再也克制不住。他凝注儿子的面容,他想仰天大啸,他要告诉天下的人,这是他的儿子,他儿子那么好,那么值得骄傲,他儿子短短的二十几年,比任何人都荣耀。

可他只是一个父亲,他多想他的儿子普通一些,蠢笨一些

皇上感受到魏国公的颤抖,一颗心也开始颤抖。皇上还是呆呆地看着徐景珩,好似徐景珩只是睡着了,等他睡够了,他就会醒来,他们一起游玩燕山,一起回南京看他爹

其他人想安慰,什么语言都是苍白。宁可这一老一小都哭出来,却是自己先实在忍不住,热泪滚滚。

时间好似静止。良久良久,魏国公稳住身体,看向这几位义士,发自肺腑的真挚“各位因为犬子而来,又因为犬子的作为无端滞留大明,老夫代犬子道歉。不知各位可有什么需要请给老夫一个机会,略照顾一二。”

在座的五个人心里一震,除了苦笑,只有苦笑。魏国公这个时候,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他们一时想起好友的气度为人,更是伤心。

那锦衣青年脸上肌肉抖动,当先开口“国公之胸襟,叫人向往。是吾等应该去拜访国公和国公夫人。”

“四月二十五那天我们因为有徐公子的提前通知,有所准备,得以避开。吾等会在大明逗留一二十年,打扰国公和国公夫人之处,感激不尽。”

那剑客年轻人目光不确定“当日,我跟随众人来到大明,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在堤坝上参与救灾,这可能是,得以留下来的原因。”

那中年人眼睛豁然一亮“当时我在一条小河边,洪水大灾来了,一些老人孩子困在水里,救灾的士兵无法下水,我顺手帮助一把”

一时,除了皇上,其余的人都是面容严肃。

他们三个人,是因为徐公子在闭关之前,猜到是他们送来戒指,用好友密语给他们传信,是要他们快速离开,可他们明知道好友有难,如何能离开这才留下来。

可这两位除了皇上和魏国公,都转头看天。

天道浩渺,天威难测。

除了他们几个,不知道还有谁留在此方世界。

那一天一夜,围攻徐景珩的人,足足有八百之多,堪称几方世界这一辈所有的精英。一大半死在互相残杀中,化为粉末;一小半仗着功力深厚或者法宝护身,被遣送回去原来世界,岂不知,天道森严,自有惩罚

锦衣青年长长一叹,为好友这份谋划,愤怒于好友连他自己也不顾虑。

当然,这些话,他没有和普通人的皇上、魏国公说。却不知,他们今日没说,皇上、魏国公、大明人心里的恨意,那是只有鲜血才能洗刷的仇恨,誓死不休。即使后来知道了,却也是仇恨根植于心。

此时此刻,他看看面容安静的好友,看着沉默的一老一小,一个计划终是提出来。

“国公,皇上,吾等这几日,一直在考虑如何救治徐公子。”

魏国公悚然动容,皇上的眼睛动了一下,脑袋微微一转,转头看他。

中年人和年轻人也一起看他。

他的同伴们也看他,面容犹豫。他到底是说了出来。

“若是按照文老先生和孤独剑的方法,耗费两个人的毕生功力,可以给徐公子续命五十年。徐公子必然不会同意,即使将来,文老先生和孤独剑的功力还能修炼回来。”

那姓文的中年人一听,愤怒“徐公子不同意是徐公子的心意。吾等要救人,是吾等的心意。”

那叫孤独剑的年轻人冷然回答“你们是徐景珩的朋友,听他的。我们不是他们的朋友,不必要听他的。”

原来他们两个,还没放弃自己的救治方案。也是,他们这样的人,一开始犹豫,后面既然决定,那就不再更改,只考虑怎么实施。

魏国公心里哀伤,却什么也不能说他儿子,一定不会答应的,他儿子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阻止。

皇上的脸煞白煞白,转头看着指挥使的面容皇上的心里,万万人的功力生命,也没有指挥使一个重要。可对于指挥使来说,这恩情太重,太重。

那三个人自然也明白。这也是他们不得不出面,阻止文老先生和孤独剑的原因。尽管这个方法,徐景珩很可能也不会答应,可,这两个人不会轻易放弃,面前的一老一小,也都需要另一个希望。

沉吟片刻,三个人对视一眼,那位青衫落拓年轻人缓缓开口“吾等想出来的办法,可以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皇上和魏国公做主,太医院给徐景珩施针。

徐景珩的身上扎满银针。

一针一针,都扎在皇上和魏国公的心口上。

魏国公无法想象,他那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的儿子,如何面对几百高手的围攻他的儿子一出生就娇养着,却是要承受一般人承受不住的苦

皇上记得,太医说指挥使身上这般伤重,一个是经脉受损严重,一个是失血过多,五彩霞光只能治疗好指挥使的诸多外伤,指挥使的生命根本油尽灯枯,皇上在魏国公的身边,呆呆地看着他的指挥使

指挥使当时,一定很痛,很痛比现在还痛

魏国公克制情绪默默看着,主要是担心万一出现意外皇上克制情绪默默看着,却是要记得徐景珩受过的所有的苦痛,皇上要所有这些苦痛,都一千倍,一万倍的报复回去

其他五个人加一个满月的小娃娃,一起看他们。

魏国公是徐景珩的父亲,他们自然当成自己的长辈尊重。接触到魏国公的气度后,更是钦佩他一个普通人有这份定力。

五岁的小孩子大明的皇上,他们也都当成自己的晚辈一般,这是徐景珩要护住的孩子,他们自然也要护着,也感动于他对好友的感情可他们至今也没看出来,这孩子的特殊之处,奇哉怪哉。

逆天而生不对,如今大明的国运改了,此方世界的气运轨迹都改变了,大明皇上的出生,变成顺天而生了吗

几个人对视一眼,唯有苦笑徐景珩的谋划,他们说至今只能猜到一二,那真是一二。

皇上把学习和政务都放下,白天跟前跟后地守着徐景珩,看太医施针,晚上就在魏国公的怀里,拉着徐景珩的衣袖,才能睡着。

小小的孩子,这般执着,无论是谁都动容。皇上却是在做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一般,这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他做的极其认真。

皇上知道,大明人都说他爹傻乎乎的,说他爹胡闹折腾,有几个人知道他爹的挣扎皇上天然的懂得。

每次太医取出来银针,他拿着毛巾,在温热的脸盆水里湿透、绞的半干不干,轻轻地给徐景珩润脸,一一试去银针留下的血珠。

怕徐景珩疼痛,鼓着腮帮子给呼呼。又怕徐景珩身上留疤痕,一点点地给抹药膏

魏国公心疼皇上,再看看儿子的模样,一颗心黄连一般。

但皇上很开心做这些。皇上安静地守着徐景珩,满满的依恋。皇上不要重复他爹的人生,要抓住身边所有的温暖。不要和他爹一样,一辈子挣扎,一辈子也没挣扎出来。

大明皇上朱载垣,孩子气的心理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他要时间长大,在他长大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失去。等他长大,他就能护着他们了,他们永远在一起。

他连“永远”是什么,都不知道。

五天后,徐景珩醒来,皇上正在午休。魏国公出去处理有关淮海盐业的事务,皇上就趴在徐景珩的身上,睡得香甜。

皇上这几天用饭睡觉按时,却还是没有胖回来,脸瘦的,看得徐景珩心生疼。

徐景珩试着抬手,摸摸皇上的脸,抬了半天,手不动,身体不听反应,他蓦然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不是从前,内力也没有了。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怀里的孩子,等候身体慢慢康复些许。

皇上在梦中感受到一股温柔的目光,那温柔,和他在亲娘肚子里一样,和他在他爹怀里一样,和徐景珩看着他的目光一样皇上动动小身体,胳膊更抱紧这道目光。

徐景珩心里一颤。

他护着长大的孩子,知道害怕,因为懂得失去的可怕,所以试图紧紧抓住。

他轻轻闭眼,随即睁开,守着皇上午休。

三位好友在门口望着他,还有一位忘年交,一位对手,徐景珩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更温柔,人生有如此好友,如此酒友,如此对手,还有何遗憾他的胸腔鼓动,眼睛湿润。

他的目光落在那女子怀里的孩子身上,慈爱、惊喜。徐景珩和其他人一样没有问你嫁人了吗孩子是谁的其他人不问是不敢问,或者出于礼貌,他不问,是因为不用问。

好友有了孩子,她欢喜,他也欢喜。

他的好友们,为了他,护着即将临盆的朋友一起来大明,他记在心里。

徐景珩的目光轻柔,好似江南的烟雨,大漠的绿洲。几个朋友因为他的醒来惊喜,因为他的眼睛感动。他们的朋友,经历一番磨难,眼睛还是那么愉悦,浸透着春天百花的明媚,夏天阳光的活力真好。

他们因为他笑出来,笑容豪迈洒脱。那个女子因为他的目光,甜甜的一笑,小姑娘的娇俏。

他也笑,一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更是笑。

人生这般好,能活着,徐景珩岂能舍得死去魏国公得到消息,简直是从外面飞掠而来,一眼看到儿子真的醒来了,和以前一个模样,开心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忙不迭地吩咐下去,儿子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快准备起来。

众人因为魏国公手足无措的模样又哭又笑,都觉得今儿是个好日子,要好好庆祝一番。

锦衣卫们买酒的买酒,买菜的买菜,听到消息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直念佛,大臣们一窝蜂地涌来,整个宅子里挤满了人,临时建造起来的几间屋子里,更是欢笑声不断,

可是,一直到太阳落下去,饭菜已经做好,徐景珩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因为皇上沉浸在他的梦里不舍得醒来。

徐景珩目光宠溺“皇上,起来用晚饭。”

皇上在梦里听到这般好听的声音,更是耍赖,小身体动动,两只胳膊抱得更紧。

徐景珩认知到,皇上的力气越发大了,功夫也有长进,高兴,却又因为他这酣睡的模样担心“皇上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好睡。起来用晚饭,好不好”

不好好皇上在梦里回答,生气,徐景珩光凭他身上的气息,就知道皇上闹小脾气,却也没招儿。

魏国公一看当即心疼皇上,还瞪了儿子一眼。徐景珩“”

奈何魏国公这些日子,和皇上结下深厚的“君臣”情意,而且儿子醒来了,儿子就从最骄傲的变成最顽劣无赖的魏国公在皇上耳边哄“皇上乖乖,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皇上果然有了反应,依依不舍地蹭蹭脑袋,皇上不舍得从这么好的梦里醒来,可皇上还要喂指挥使用参汤,给指挥使擦脸。

皇上的情绪一时又低落,慢吞吞地起身,眼睛半睁开,一眼看到指挥使睁着眼睛看他,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还没睡醒,抬手揉揉眼睛

徐景珩醒来后一直没动弹,腿麻了,可胳膊能动了,抬手摸摸皇上的小包包头,声音慢吞吞的温柔“皇上,先去用饭。”

皇上的嘴巴张大,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就在徐景珩以为,皇上要醒困的时候,皇上“哇”的一声哭出来。

“哇哇哇”一声声,惊天动地、震撼云霄,简直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

徐景珩给他擦眼泪,哄着他,他更能嚎,小胸膛鼓着,张大嘴巴,拿出全部的功夫,哭得鸟雀惊飞、气势惊云,眼泪珠子跟那九天银河之水一般,倾泻而下。

魏国公等等人,叫皇上这个嚎哭的架势,跟着落泪,可哭着哭着,怎么不对劲儿皇上我们知道你受到大惊吓了,我们也觉得徐景珩可恶,可皇上你这样耍无赖,真的好吗

皇上真的觉得很好。美美的指挥使醒来了,温温柔柔的给他擦眼泪,即使皇上知道,指挥使距离完全康复,还有很多很多辛苦,皇上还是“好好,好好。”

可是皇上委屈啊。皇上这辈子,最无助最无力的时候,就是看着徐景珩失去意识,而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哇五月要过去了,哇朕要去燕山”皇上一边哭一边控诉,“哇说好的,十天哇哇”

徐景珩叫皇上哭得心酸,自然什么都答应“臣带皇上去燕山,五月来不及,六月份,好不好夏天的燕山,也好看。一年四季都好看。”

皇上无赖“就要看五月,哇”

“明年五月,好不好”徐景珩给皇上擦眼泪,抱着他轻轻哄着,皇上就更会耍赖,关键皇上还能耍赖的理直气壮,任凭周围的人抖着肩膀笑,笑话他,他也能无视。

“要去看大海”

“去看大海。”

“还要去看大漠”

“去看大漠。漠北、漠南、漠西都去看。”

“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去很多很多地方,皇上喜欢哪里,去看哪里。”

皇上这才眉眼弯弯地笑,趴在指挥使的怀里,眼泪鼻涕的全蹭指挥使的身上,也亏得皇上心大,打小儿被宠着,一点儿也没啥不好意思。

指挥使感觉他的腿可以动了,却又怕没有力气,心里遗憾以后都抱不动皇上了,只说“皇上,先去用饭,好不好”

皇上当然不乐意“一起。”

锦衣卫指挥使徐景珩,第一次感受到,身体状况不好的结果,却也只能接受。

徐景珩说“皇上,臣需要先去换衣服,臣牵着皇上的手,好不好”魏国公、余庆、谢阁老所有门口围着的人,都眼里一红。

曾经凌波微步踏雪无痕的指挥使,抱不动皇上了。

皇上还没反应过来,小大人地答应“好。”

徐景珩微笑,试着迈出去左腿,落到地面上,动一动,很好,到底身体底子尚在,否则这两天真要坐轮椅了。他看向魏国公,魏国公赶紧压回去眼泪,上前一步扶着他站起来,皇上才反应过来,登时眼睛红了。

皇上憋回去眼泪,小小的身子撑在另外一边,徐景珩试着走几步路,找回感觉,对所有人抱拳行礼“感谢,各位这些日子的照顾。”

众人擦擦眼泪,笑哈哈地打趣“指挥使今儿一定要美酒管够”“指挥使要好好喝一杯”指挥使徐景珩,都笑着答应。

指挥使徐景珩,硬是洗了六桶水,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看得皇上满脸心疼。

皇上吸吸鼻子“徐景珩,胖胖。”

皇上更记得,施针时候他看到的指挥使,除了肌肉,只有一把骨头。

徐景珩摸摸他的小脑袋“好,臣和皇上一起长胖。”皇上就眉开眼笑地开心。

皇上和徐景珩来到宴会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院子里点燃火把,亮如白昼。众人也都吃的差不多,喝了三四分,正是**的时候。

就见各个桌子上猜拳行令,诗词歌赋对对子的比拼,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场面那个叫热闹开怀,皇上大眼睛眯眯成月牙儿,决定不生气他们都来吃指挥使大户的事儿。

徐景珩对他们的开心,也很开心,应该说,他是最开心的一个。他牵着皇上的手坐下来,向来吃东西少,又一个月只用参汤,本没有胃口,却还是陪皇上用一碗奶汤。

众人知道他身体需要康复,都不闹他,皇上也饿了,抱着一只大鸡腿啃皇上认为,他这样可以快快长大。

可是皇上一眼看到指挥使抱着那个小娃娃,登时瞪大眼睛坏娃娃抢他的指挥使

那女子一看皇上的小模样,从徐景珩怀里接过来孩子,笑声若黄莺出谷清脆动人“皇上,等将来指挥使有孩子,怎么办”

皇上气呼呼地瞪大眼睛“弟弟妹妹。”

“噗嗤”,这下子,不光那女子笑得前仰后合,所有人都因为皇上孩子气的话大笑,指挥使因为皇上的话也笑,冷玉清寒、风月无边,眉梢眼角的风流多情,比那天上的月亮星星还吸引人。

皇上挺着小胸膛,一边觉得指挥使好看,喜欢,一边梦想胖嘟嘟的弟弟妹妹追着他喊“哥哥”,笑逐颜开。

所有人都一颗心苦涩无比。指挥使要是有孩子多好可他们如何和皇上说指挥使这样的身体情况,即使愿意嫁给他的女子,围绕北京城一圈,他也不会答应娶妻。

唯有喝酒。

众人继续喝酒,那女子把孩子给奶嬷嬷抱着,自己也醉了。所有人都醉了,谢阁老抱着魏国公,喝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还不松手,锦衣卫的侍卫们,御马监的侍卫们,抱着酒坛子猛灌

皇上好奇地看徐景珩,徐景珩笑“他们是太高兴。”

皇上迷瞪眼,长大的人高兴要哭,高兴要喝酒皇上对酒好奇,目光落在酒坛子上,要喝。

徐景珩拿一个毛巾给皇上擦手,笑容明朗“等皇上十五岁,就可以喝酒。”

皇上“”皇上正要耍赖,五岁也可以喝酒,恰好一直没在场的锦衣华服青年人、青衫落拓年轻人一起走上来,那青衫落拓的年轻人手里,端着熬好的药汁

皇上大眼睛一闪,一个起身,自己接过来药碗,两只小胖手稳稳的,舀起来一勺,送嘴边试试温度,再送到指挥使的嘴边。

徐景珩眉心紧皱,他已经闻出来这药味道不对,可皇上端着碗,举着勺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大有他不喝就一直等着的架势只能喝下去。

徐景珩想说“臣自己喝”,奈何皇上动作快,不等他开口,又喂一勺子

皇上生怕指挥使喝了,却不咽下去,一定要自己一勺一勺地喂。

徐景珩用完这碗药,大体明白这个药的用药,沉默不语。

皇上气鼓鼓着腮帮子,比他还生气。

徐景珩抬手按按眉心,不用看他的好友们也知道,都在“忙着”和桂萼、张璁他们一起,抱着酒坛子拼酒

徐景珩不敢去看魏国公,他的一颗心酸酸苦苦,只不露出来“晚上不要用大油之物,皇上用一些青菜。”

皇上发现他不生气了,立马咧着嘴巴笑开,那笑容,看得徐景珩也灿烂地笑。

今天晚上,除了皇上小孩,徐景珩病人,小娃娃吃奶嬷嬷的奶,所有人都醉了。据说那看大门的侍卫们,灶房的下人们,都醉了。

另一波侍卫们来扶他们去休息,就感觉自己也醉了。皇上洗漱沐浴还不要回宫,躺在美美指挥使的身边,自己抱着胖娃娃皇上这些日子的担忧紧张不安一朝放下,睡得沉沉。胖娃娃一夜几次吃奶尿尿,他都没醒。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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