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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禄侦查手记 116、冰河浮尸(一)

作者:少地瓜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5 15:33:00 来源:就爱谈小说

毕竟专业领域不同, 一旦涉及到朝堂领域,肖家人就不复之前谈及种地和家长里短时的侃侃谈,眼中迅速被茫然和措充斥, 有种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的尴尬。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度蓝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现代社会被高科技抛弃的老一辈来,当即把洪元的情况细细掰碎了说。

过年嘛, 本就是全家团圆的时刻, 没有谁应该被摒弃在外。

两位老人的年纪已经大了, 脑筋也不灵光,但却听得认真,像极了努力汲取知识的小学生。

过了会儿,老太太率先恍然大悟, 拍着大腿道“啊,感情那洪官儿就是皇帝的耳报神啊”

度蓝桦和肖明成一怔, 旋即面面相觑, “呃, 您非要这么理解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恐怕洪元和耳报神的大区别就在于,人家耳报神好歹还知道偷偷摸摸的,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哪儿人多就在哪儿吆喝。

果不其然, 替换成乡间百姓更容易理解的通俗说法后,肖家四大半辈子都在跟黄土地打交道的成员迅速精神起来,颇觉跟上了潮流, 神态间凭空多了几分自信。

“那洪官儿胆子够大的。”肖明杰抄着手啧啧出声道,“他就不怕人家给他穿小鞋”

“可不是么,”一直想跟四弟妹打好关系的瑞香也鼓足勇参与到谈中去, “那妃子不就是皇帝的小老婆都说大老婆掌权,小老婆受宠呢,洪官儿竟也敢说皇帝小老婆的不是”

说完,还稍显忐忑地望了度蓝桦一眼,她对自己投以鼓励的目光,这才欢喜起来。

与家人谈论朝堂的感觉新奇极了,有种彼此间的连接再次被拉紧的淡淡喜悦,肖明成既感激于度蓝桦的细心,又自责于自己的粗心。

为何以前总觉得他们不喜欢自己做官,所以就干脆一点官场上的情就不透露如今想来,他们之所以那般惊惶不安,恐怕就是因为对官场上的一所知,因为全然未知而产生的敬畏和忧惧吧。

想到这里,肖明成缓缓吐了口气,几乎是带着几分感恩的拉住度蓝桦的手,也下意识调整了自己的语言,尽量更加浅显直白,

“那倒不怕,洪家根基稳固,也不是好惹的。”

洪元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洪家的老太爷曾亲口四处炫耀,说这孙子深得他的传。

虽然坊间都吐槽说“是深得您老人家四处得罪人的传吧”但从侧面可知,洪家人的铁头功绝非一日之寒。

说白了,要凉早就凉了,何必等到今天

肖家人却还是忍不住替洪元捏把冷汗,“嗨,你们年轻,不知道枕头风的厉害”

“是呢,听着也是个好官儿,还是提醒一句,小心大过”

早前他们本地知县的小老婆就十分猖狂,娘家父兄仗着闺女受宠在外面横行霸道的,各种公报私仇为所欲为。偏知县一手遮天,但凡有告状的都被反诬,后谁也不敢怎么样。

也就是后来肖明成异军突起平步青云,知县生怕这位天子近臣听见风声跟上头说点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如今二者之间差了不知多少级,哪怕隔了十万八千里,但凡肖明成有心折磨一个小小知县,也是很容易的,这才忙不迭收敛了。

糙理不糙,后宫那一大家子的儿简单粗暴来讲,还就是这么个情况。

对此,秦落深有同感。

秦家也算一方豪富,秦老爷子平时没有什么劣迹,与太太感情颇为和睦,却也少不了普通男人慕少艾的臭毛病,后宅颇有几位纳进来的小妾。

秦老爷还算拎得清,知道当家主母只能有一位,是敬重发妻,可饶是这么着,秦太太也没少觉得那些小妾碍眼。

所以当初秦落刚跟着肖知谨来做客时,感到最震惊的并非度夫人如此能干,反是肖大人官居四品,后宅竟如传闻一般干净太不可思议了

肖明成笑了几声,又补充道“当今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辈,他与皇后自幼相识,多年来同甘共苦,感情甚笃,是既得宠又掌权,寻常妃嫔哪里越得过皇后去。”

老太太不以为然,撇着嘴道“那都是做给外头看的,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甭管多大年纪,稀罕的还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说着,还故意斜着眼瞅肖老头儿,“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老头儿正抄着手

听得津津有味呢,冷不防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直接就懵了,“我说啥”

老太太也不等他回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又警告儿子,“你既然做了官,就好好做官,别学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风气,弄些个什么小老婆的调三窝四桦桦就好得,做人得知足”

肖明成“”

不是,又有我什么儿

老太太的眼神太具威慑力,一心尽孝的肖明成不欲在这上头争长短,当即硬着头皮应了,“娘说的是,我不敢有这个念头。”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拍了拍度蓝桦的手,“他纵然有千般不好,好歹还有个好处是说算数。”

度蓝桦忍笑点头,“是,您费心了。”

知子莫若母,就肖明成信守承诺的程度,当是度蓝桦前世今生所所闻之中名列前茅的。

老太太受用道“嗨,当娘么,左右就这么点儿事儿了。”

说着又去看肖明成和肖明杰哥俩,“外头怎么着我不管,咱家祖上八辈儿都是黄土地里刨食儿吃的庄户人,没那么些排场好讲。尤其你四子,记住喽,哪怕你现在是个凤凰,也还是鸡窝里飞出去的,千万别当了官儿就给外头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忘了本。咱家多少代了都没有小老婆的说法,就算你以后当官再大,也不许找,听见没有”

肖老头儿也紧跟着表态,“听你娘的,娶小老婆不是正办。”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后宅人多了能有好事远的不说,一样的东西就得出双份,根本不是正经持家过日子的道理后头万一再起什么龃龉,外面还没怎么着的,自家先就闹开了,当叫人看笑。

作为“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想步青云”的代表,草根贵族肖明成先生曾面临过各方势力强行送女人的危机,对此感触不可谓不深。

他自知不是那等风花雪月会哄人开心的性子,于男女一甚至有些木讷,说句不中听的,能有现在的和睦生活,大程度是依赖于度蓝桦自己的“自得其乐”,不然跟外头“熟悉的陌生人”夫妇们没什么分别。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疑是世间最大的幸运。

他庆幸,也珍惜,自然不敢再奢求

更多。

至于肖明杰,那是从没想过穷老百姓能讨到媳妇就偷着乐吧,还他娘的想娶俩想屁吃吧

兄弟俩唯唯称是,旁边妯娌俩头挨着头说悄悄,时不时盯着那俩人吃吃发笑,觉得遇到这样的婆家也挺幸运。

其实说起来,民间普通百姓纳妾的并不太多,主要原因就是养活不起。二老之所以这样担心,就是生怕因为肖明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家日子好过了就开始起歪心思,以致于将原本一团和的家弄得乌烟瘴气,这才防患未然提前敲打。

老两口想得明白

看四子就知道了,但凡打定了主意不卖力种地的,孩子贵精不贵多。只要能养到一个有本事的,何止能顶十个若没一个争的,到头来反倒还要啃老,还不如不生呢找那么多小老婆干啥

相处的时间越多,度蓝桦就越佩服肖家的两位老人。他们身上确实有着底层普通穷苦百姓们惯有的某些小缺点,抠门、固执,甚至是畏缩见识少;但瑕不掩瑜,他们同时也有着世上绝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高贵品质朴实、坚定,不轻易为繁华富贵所动摇

可以说没有肖家二老,就绝不会有如今的肖明成。

天渐渐黑下来,外头梆子敲了几声,肖老头儿突然拍拍裤子站起身来,超大声地问道“天黑了,该吃饭了,饿不饿的我就去做面。”

众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秦落更是直接一个哆嗦,手里的瓜子哗啦掉了一地。

肖明成下意识道“有厨房上的人”

谁知话还没说完,膝盖就就被老太太碰了下,他斜眼一看,老太太正拼命冲他使眼色。

肖明成“”

什么意思

论察言观色,那还得度蓝桦。

她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忙大声道“这么一说,还是馋您老的手艺了,只是又要让您受累。”

肖老头儿一脸的勉为其难,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就是个面呗,能有什么累的。既然你们这么想吃,那爹就给你们做。”

后面几人“”

没人说啊,爹

就见老头儿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抓着门框转回身来,“厨房里又是火又是

烟的,你们就不用跟着过来了。”

肖明杰挠了挠头,喃喃道“不是,爹,没人要跟唔”

音未落,他就被媳妇狠狠踩了一脚。

瑞香忙拉着度蓝桦的手起身笑道“爹说的哪里,您这一把子手艺可是十里八乡出名的,俺们学了这么些年都没学会,再让咱们多瞧瞧呗”

到了这份儿上,谁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于是纷纷响应,都闹着要跟去看,活像几十年没吃过面一样。

肖老头儿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极其诚实,一副“我本来是不想的,奈何你们执意如此”的为难模样,一马当先倒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厨房去了。

后头跟着一群人,老太太就低声跟大家说“这老货准备多少日子了,上回也不知谁提了一嘴刀削面,他大老早记在心里,还特意去外头买了木板和刀片子,私底下偷着练了多少回看他左手没削掉两块皮”

众人齐齐龇牙咧嘴,心道也不必这么拼。

肖明杰老实巴交的,又忍不住讨嫌,“刀削面是那日爹自己提的,俺们都没说”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用力瞪了一眼。

不张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爷子年轻时确实是个做面好手,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毕竟这么多年没亲自动手了,技术退步不是一星半点,想重拾昔日荣光,那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正宗刀削面是要人将面团顶在头上,直面开水锅,两手操贴片,目不斜视盲切,这一不小心,可能就削到不该削的地方。

技术好的做面师傅一旦动手,那切好的面片便如两对白色的蝴蝶一般,从几步之外的头顶着的面团中幻化出,悠悠荡着,打着旋儿落入翻滚的水中。

弄得好了,观赏性极高;弄不好了,去皮掉肉的概率也不低,显然老头儿是在练习过程中不止一次遭遇滑铁卢。

正的刀削面两头尖扁中间粗宽,煮好后劲道弹牙不生不黏,再配一点私家秘制的酱料或卤子,呼噜噜一碗扒下去,酣畅淋漓出一身热汗,什么毛病都没了。

肖明成努力回忆了下童年味道,砸吧着嘴儿跟度蓝桦咬耳朵,“难怪爹这两日天天洗头,感情就预备着这一出呢。”

度蓝桦噗嗤笑出声。

被围观的老爷子干劲满满,也不知从哪儿拖出来满满一大盆面,熟练地揪下一坨往面板上摔了几摔,一边煞有其事地讲解心得,一边刷刷削面。

“这面得使劲儿揉劲儿小了不成,四子小时候也是揉过面的,如今读书多了,手上的劲儿恐怕不成了”

又指着水中泡道“这水开也有说头,像你爹我这种有经验的,一看这水泡就知道什么时候该下面,什么时候该抽柴”

老太太就在后头低声拆台,“别听他胡说八道,指望他怕不是顶棚都烧糊了,还不都是我烧火他知道个屁”

度蓝桦瞅着那面的规模就有点心慌短,赶紧让妞子去喊人,“有一个算一个,就说今儿老爷子请客吃面,肚子里有空的都过来”

这怕不是三天练习的量吧

于是当天晚上,连同宋大夫、雁白鸣在内的一干核心成员,晚饭都是三丁肉酱臊子刀削面,各个扶墙出。

不过说回来,那个臊子好吃啊

转眼出了正月,肖明杰和瑞香夫妇死活要家去,肖明成和度蓝桦苦劝不住,只好亲自替他们准备了路引和行李。

肖家二老在留下和家去之间反复横跳了小半年,终抵不过与四子团圆的诱惑,决定顺水推舟再留下住一段时间。

肖明成高兴,都是亲生的,没道理自家兄弟姐妹侍奉多年,轮到他却撒手不管。

左右两位老人都是省心的,且府衙上下多得是仆人,也不必他和度蓝桦怎么操心,能多留一段时间最好。

不怕说句不好听的,两边毕竟隔得远,他的下一个任地尚且不知在天涯还是海角,若此番分离,只怕就是永别了。

在云汇府的日子忙碌充实,转眼就到了第二任最后一年的春天,司马通从京城来了密信,说看成宁帝和朝廷上以及吏部的意思,若无意外,今年年末肖明成必要入京述职的。

肖明成松了口气。

虽说对自己资历浅、家世薄这一块弱点早有预料,但让他在云汇府待个十年八年也够折磨人的,能早点去别处攒资历当然最好。

又是一届,肖知谨和霍疏桐都顺利中举,倒是秦落和常悦,一个天分略低

一个起步太晚,差之一线。

从考场出来后,肖明成让他们把文章都默写出来,看过之后颇感欣慰

虽说差之一线,但恐怕也只差一线了,晚下届,约莫就差不离。

左右如今年纪大的秦落也才勘勘二十岁,待到下一届,二十三岁的举人也堪称年少有为了。

四位小伙伴之间貌似已经有了点差距,但彼此都是心胸豁达之辈,对此早有预料,并不以为意,相互之间书信往来时还如以前那边说笑。

前头两位举人老爷暂时还在太学,两人想等到年底看看,若是肖明成顺利入京述职,那么就正好团圆一回,然后看对方任地在哪里,方便的一道离京,他们外出游学,肖明成等人去新目的地赴任,也算有个照应。

若肖明成还是不能入京,那么到时候他们再外出游学也不迟。

一听要入京,肖老头儿和老太太都唬得了不得,连能见到宝贝孙子的喜悦都被冲淡了,“那,那你们去了,可记得到时候来接我们啊。”

以往在老家时,两个老人还觉得哪儿哪儿都自在,可一旦出了远门,顿时觉得孤立援,若熟悉的儿子儿媳都不在身边,他们当不知该如何是好。

度蓝桦笑道“若进京述职,到时自然有人提前过来接任,咱们一走就是真走了,哪儿有半路再回来接人的道理自然是都去的。”

两位老人先是一喜,继而大惊,“都去我们也去京城就那天子脚下”

儿子和儿媳都点头,两人不觉惶惶然,连“老天爷”这样的都喊出来了。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早知道就跟长子家去了

底层百姓对京城颇有敬畏之心,那是何等地界也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去的地界么万一行差一步惹了祸事上身,他们年纪大了,也享受够了,死不足惜,可要是连累了子孙后代可怎么好

肖明成和度蓝桦早知道他们有瞎担心的毛病,也不大在意,只用心安慰了一回,果然渐渐回转。

云汇府地处南北交汇之地,更兼地形狭长,北边尚且还偶尔落点小雪片时,南边的县城就已经开始进入春汛了。

南北候差异在此刻显露无疑北方诸县镇还春寒料峭,河面

被薄薄的冰碴覆盖时,南端的几个村落已然是草长莺飞,道路边的大柳树都冒出细细密密的绿色蓉芽。

早有心急的鸟儿从并没有离得太远的南方的家搬回来,跟一直没走的麻雀一起,叽叽喳喳挤在枝头闲聊,交流些憋了一冬的闲话。

向阳草坡上的野花耐不住寂寞,赶在第一波开了,娇嫩的花瓣柔柔弱弱的,在尤带着些许凉意的春风中微微颤抖,显出与冬日截然不同的风情。

春天来了。

本地不大缺水,倒不必担心春旱,只是部分地区恰恰因为太不缺水了些,个别河段甚至会因为冰层消融太快、水位暴涨出现局部小范围洪涝的情况,需要巡防官员多加留心。

越是最后一年越要当心,万一这当口出了差池才是前功尽弃,为此,肖明成越发不敢怠慢,将各处巡逻河堤的官吏、士兵都人数加倍,更尽量在可能范围内提高他们的待遇和补贴。

春日乃万物之始,各处百姓来不及褪去厚重的冬衣便扛着锄头下地了。

经过一冬的蛰伏,不光作物种子发出了细嫩的绿芽,还有生命力更为顽强的野草也随时准备疯狂生长。还有那些深埋在土层之下,假寐的虫卵若不及时将它们翻到地面之上消灭到,纵使种下去健康的种子也白瞎。

这日阳光正好,张老汉领着两个儿子下地干活,女人们留在家里洗衣做饭。

田地离家约莫有二里地,初春日头短,是来不及走个来回家去吃饭的,都是到点了女人们挑着担子送来。男人们就在田间地头草草吃过,饭后不待歇息继续劳作。

农民么,土地就是命根子,容不得半点懒怠。

大孙子快三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没事儿就满院子撒欢跑,几个婆娘竟照看不住。

民间有沾地气好养活的说法,张老汉有心叫孙子提前熟悉下自家命根子,索性将孩子带了来。大人们在田间劳作,孩子们就四处奔跑玩耍,偶尔还会帮着捡拾虫卵、草根和石块等杂物。

彼此都是世世代代的邻居,也不怕孩子丢,所以都是这么干的。

快晌午了,张老汉起身抹了把汗,反手捶了捶酸痛的老腰,招呼两个儿子道“歇歇吧,等会儿你娘她们就

该送饭来了,狗蛋呢”

两个儿子四处张望了一回,就见远处沟壑中隐隐有一片黑压压的小脑袋攒动着,当即笑道“一群小子玩上了。”

旁边就是一条大河的支流,约莫半丈宽窄,因水流并不大,河水也不深,只偶尔有点小鱼小虾和螺蛳,每天都有孩子跑过去乱摸,看能不能找点东西打牙祭。

纵然没有吃的,河底还有圆溜溜的好看的石子呢。

“狗蛋,过来吃饭了”狗蛋爹又喊了一嗓子。

小孩子饿得快,若在往日,大人们只这么一吆喝,狗蛋便会飞快地竖起小脑袋,一边脆生生的答应,一边欢快地甩动着短胳膊短腿儿,如归巢倦鸟一般飞奔来。

然而今天,并没有。

张家三个男人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动静,不由心下起疑。

“狗蛋”

张老汉留在原地休息,两个儿子一边喊着狗蛋的字,一边往那里走去,“干啥呢爷爷喊你咋不答应,吃饭都不想了”

“爹二叔”等到走近了,狗蛋才听见动静仰头喊了句,然后炫耀似的从水中举起一样水淋淋的物事,“看,宝贝”

张家兄弟俩刷地白了脸

那分明是一截人的手指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过年又没有二了

s,隔壁的小书生20日上午九点准时开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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