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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的生存纪实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作者:有匪冰糖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38:10 来源:就爱谈小说

巷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了很久,直到一个少女纤瘦的身影出现。隔着不远的距离,宁时看到了她脸上所有的失落,心中隐隐有些心疼。

这些日子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人都清理干净了吗”他淡淡问着,面上看不出表情。

“是的,先生放心,这里完全可以确保洛落小姐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和威胁,”威廉有些疑惑道,“只是阿历的存在始终是个定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出手呢。”

“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抓他吗”

威廉扶了扶眼镜,其实这件事他也早有所耳闻,“据说是他手里握有乌斯拜的五条航线,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r国黑白两道竟然都堵不住他,还让他堂而皇追的跑来了c国。”边这样说着,他的脸上边露出丝微嘲讽。

宁时依旧沉着看向窗外,目光丝毫没有从少女的身上离开过。“能力固然是有一些的,只是还太年轻,运气终究大过实力。”

男人的话说得深奥,听得威廉如同置身于云雾之中。以他的理解,先生是在说阿历是因为运气更好才能如今平安无恙。但与其说是阿历的运气,倒不如说是眼前这位洛小姐的运气更好,没有先生在暗中保驾护航,恐怕这两人早就被那帮人啃得只剩一把白骨了。

只是这洛小姐说来也奇怪,竟然半点来路都查不到,好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人一般,竟然还劳动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人大张旗鼓的亲自去找真是世事难解呀。

“今早收到消息,说是阿历伊克诺私底下通过话事人联系上了闵九爷,九爷让我问您要不要”说着他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儒雅的脸上也难得的现出了肃杀之气。

车外莺啼鸟语,车流美人,喧闹繁华,车内运筹帷幄,篝火狐鸣,森森冷冷。

里里外外,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宁时脸上没什么情绪,看起来竟是有些漠不关心,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出生时上天便赋予了他不同寻常的独特。这种独特可以使他遇所有险境都能化险为夷,即便跌落泥渊,也能向死而生,逆势崛起。”他看向威廉,郑重而认真“记住,永远都不要与这种人为敌。”

威廉细细琢磨着这番话的含义,先生口中的独特之人指的是阿历伊克诺无疑,还坦言着不打算与他为敌只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阿历分明有如丧家之犬,又谈何逆势而生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可能无论对方是谁都会嗤之以鼻,但这话偏偏是从他家先生嘴里说出来的,他跟在先生身边这么多年,先生的话基本有如金石,落在地上没有不准的。

可是大脑再回想起阿历的种种过往,偷窃,贩毒,入狱,打杂干的全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好不容易被纳入阿兰乌斯拜的麾下,还没等蹦跶呢就落得个四处逃亡的结局,这种人竟然也能得到先生如此的评价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连人生观似乎都被颠覆了。

这独特之人要说有,他也只认为是他们先生,总之怎么看都不见得会落到一个黑帮小混混且混得还相当不怎么样的头上。

少女此时已经走远,司机启动车子,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却也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车窗的材质特殊,从外面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从里面倒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威廉心里有了一番计较以后,却忽然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为此他偷偷瞄了一眼宁时的脸色。

“有话就说。”

威廉立即坐正身子,恭敬道“先生已经跟了这位洛小姐许多天了,宁老太爷也知道了消息,今早刚刚打电话来问过”他快速看一眼宁时,然后又快速收回目光,“问您和洛小姐的关系,还有洛小姐的身世来历。”

当时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确实不简单。

首先先生确实重视洛小姐,程度可见一斑,但两人到底是如何相识的,先生到底对她的心思深到了什么地步还真的难以揣摩。加之先生向来城府极深,可能是筹谋布局声东击西也未可知,毕竟这样的事情从前没少发生过,他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二便是这洛小姐的来历。想必是老爷子那头也没查到什么才会巴巴的打电话来问他,可悲催的是他也不知道洛小姐的来历,这就很尴尬了,最后害得他被训斥了一番。

宁时微微挑起好看的眉毛,似乎颇有些兴趣。

威廉继续如实说道“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先生把人带回去,给宗亲族老们过过眼,并且放在太夫人身边教养一段时间再接回桁檀宫去。”

这是家族恒久以来的规矩,女子被选中之后所有的信息资料都必须由专门部门梳理清楚,经过宗族评定,最后教养规矩,才能送到家主身边。

只是,先生却嗤笑一声,“我早就已经不是宁家的家主了,他们还没有权利管到我的头上,以后老爷子那边,不必理会。”

威廉听了只觉得有苦说不出啊,宁家家主之位是先生五年前自己主动卸去的,当时只因为那些族老们差点害了钟小姐当时大家都以为先生非钟小姐不可了,可没想到最后却是把人给送去了国外,彻底断绝了往来。

事到如今,偌大的家族里也没能选出更合适的人来,每次商讨也都是吵得老爷子都头疼,说到底,众人骨子里都还是只认先生做这个家主的位子。

“我想着,”威廉紧张时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先生若是真的喜欢这位洛小姐的话,还是尽早将人放在身边的好。”老是藏在暗处,万一洛小姐哪天爱上别人了,恐怕就真的是肉包子被狗叼走,有去无回了。

不过后面的这些话威廉并不敢说。

男人的声音惯常薄凉,“轻易就能得来的东西总不见得会被珍惜,如果再有需要两相权衡的时候,容易得到的那一方仍就逃不过被放弃的命运。”他徐徐看向威廉,“所以,我要的不只是她的身和心,还有她的死心塌地。”

洛落几乎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只知道恍然回神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天空上繁星点点,依稀看得见几丝薄云,晚风吹在脸上,略微抚平了她心中的烦躁,耳边也依然能听到城市的喧喧之音。

她掏出钥匙,才发现房门虚掩着,她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借着走廊的灯光一眼便看到地板上清晰可见的血迹。

洛落下意识的掩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稍微稳了下心神,才悄悄的进了门,每一步都放得极轻。阿历的身份特殊,所以此时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屋子不大,一眼便可以望到尽头,但因为没有开灯,所以能看到的东西着实有限。凭着熟悉的记忆,她迅速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灯光骤亮,一个魁梧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沙发旁,沾满鲜血的手上持着枪,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她现在的位置。

洛落干巴巴的张了嘴,“阿历”

男人的衣服上浸满了血,洛落上下打量着,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害怕。

不是说来到c国就安全了吗不是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怎么只是分开了一个星期,他却带着一身的伤跑回来。

洛落此时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反而是阿历在看见是她后彻底放松了下来,举枪的手无力的垂下,脸上隐现痛苦的神情,身子一歪便倒进了沙发里。

洛落赶紧上前查看,原本灰色的t恤现在已经被血渍浸染得不成样子,她心中有些急,翻找了半天的剪刀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在厨房取了一把平日里切菜的短刀割开了他的衣衫。

阿历的体毛微微有些重,肌肉倒是坚硬结实,洛落简单为他擦洗了身体,才发现他除了胳膊上子弹擦伤的痕迹,剩下几处则都是刀伤,其中以后腰处的刀伤最为严重。

“你等等我,我去一趟药店。”

洛落再回来时,阿历依旧是歪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唯有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昭示了他现在所经受的痛苦。她笨拙的给他清理着伤口,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阿历时缓慢时急促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晨,洛落买了早点回来,就看到上半身缠了一大堆纱布的阿历在客厅里走动。不得不承认,阿历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只是一夜的功夫,精力就好像已经恢复了大半。

“快来喝点粥。”洛落招呼着阿历,阿历也不多话,老老实实的坐进了沙发,像是她的小弟弟,但其实阿历比她要大两岁。

两个人围着一个小茶几吃了起来。

“回头你要记得赔房东的沙发钱,”洛落看着沙发上隐隐的痕迹,虽然她昨夜就尝试着清理过了。

“嗯,你来办就好。”阿历的语调僵硬而古怪,但比起之前要好得太多。

似乎每一天的阿历都在进步,只是以后她要是走了谁来教他学中文呢

想起这些洛落还是觉得有些伤感。

心事重重的又喝了两口粥,她这才缓慢的放下勺子,坦言道“我要离开了,打算这几天就走。”

她看向阿历,同时阿历也颇为意外的看着她。

“为什么”

洛落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复又低了头,阿历忖度片刻,试探的问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我受伤了所以你害怕了是吗”

洛落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阿历会是这样的想法,但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阿历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向她解释道“抱歉,我”诚然他的中文还不是很好,“我最近一直在处理一些事情,包括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懂的。”他很认真的看着洛落,“不过我可以和你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感到危险了,再给我一点的时间,我会解决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两人视线相对,洛落有些不习惯,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面前男人的诚恳与真挚,但是,他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朋友就会有分开的一天。

她默默的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阿历,我和你说过的吧,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阿历愣了下,有些震惊似乎又有些怀疑。

“他叫宁时,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以外最爱我的人了。”

阿历眨巴了下眼睛,声音有些低,“是吗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洛落低下头,神色有些暗淡“因为我,我自私,先放弃了他。他曾经向我迈出了九十九步的距离,可是我却连仅剩的一步都没有迈出去过。我很惭愧。”

“但是现在我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机会能够重新站在他身边,我愿意迈出一百步去挽回他”说着她抬眸看向阿历,“其实我从一开始我会答应跟你回来,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很抱歉没有更早一些告诉你。”

从始至终阿历都在静静地听着,脸上一直都紧绷着,眉头也蹙在一起,目光里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但却又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直到洛落说完,他才勉强笑了一下,点头说,“那很好。”

洛落笑笑,其实阿历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只是她不能给予他半分回应。而且只要她离开,相信很快阿历就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许久阿历站起身,有些烦躁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复又回头看她,“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心爱的人,我以为你是骗我的,还对你曾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洛落怔了下,随即微笑着摇头。

她当然不怪阿历,而且这段时间也很感谢阿历对她的照顾。没有阿历,她可能不知道要几番辗转才能平安回到c国。

“只是”她白嫩的小脸露出些许迷茫,“有人告诉我说他订婚了,但我不信,我一定要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说不爱我了,我或许才会死心。”

飞往b市的航班是在清晨,天色刚朦朦亮,候机室里的人们都满脸困倦,似乎还没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的样子,唯有两个人大不相同,一个是满心欢喜的洛落,另一个则是看似平凡实则警惕的阿历。

不知为什么,一夜之后,阿历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要求和洛落一同前往b市,说是要找的那个人有了下落。知晓他的身份特殊,洛落自然不会多问,只是开心自己又有了可以同行的伙伴。

与此同时,宁时早已经坐上了同一航班飞机的头等舱。

窗玻璃外可以看到宽敞空旷的机场跑道,一队人正在依次准备登机。人群中的少女似乎比前几日更瘦削了几分,头发还是喜欢像从前一样扎在脑后,看起来稚嫩得还像个孩子。少女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白人男子,不时的与她交流着什么,最终两人相视一笑,看起来十分默契。

宁时危险的眯起眼睛,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一空。

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旅程,洛落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这无形中就和她坐车时的习惯不谋而合,以至于直到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她还一脸的睡意。

阿历叫了车,正打算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的空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两人身边驶过。

车速并不快,车窗也半开着,那个男人的侧脸好像只是一个惊鸿掠影,却依旧如雪般清冷孤傲,骄矜自持。

几乎是下意识的,洛落追了上去,就连阿历在她身后大喊她的名字也全然没有听见。

“停一下”她呼喊着,顶着清早和煦的晨光,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跑不动了,左脚绊了下右脚,跌倒在地上,被同样追上来的阿历扶起。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到洛落的情绪有些低落。

洛落摇摇头,勉强的笑起来,看起来竟然比哭还要难看。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回去吧。”

刚刚在b 市安顿下来,洛落便去了桁檀宫,檀山比从前戒备更加森严,才只到半山腰便被强行劝退,随后她又去了时风集团,可惜也都只是徒劳无功。

奔波了一整天,她有些气馁,精神都恹恹的,阿历安慰她她也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吃不喝。

她在阳台上呆坐了一夜,最后做了一封电子简历,投掷到时风集团的人事招聘邮箱。她想,如果她能进入时风集团工作的话,这样接近宁时的机会会不会多一些

可惜,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学历,甚至连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但她并不打算放弃,依旧日日都去时风集团附近的咖啡厅守着,有一个位置的视线特别好,可以一眼便清楚的望到时风集团威风凛凛的大门。

以宁时的脾气秉性,或许不会每天都待在桁檀宫里,但一定会每天都来时风集团上班,这样总有一日,她会在这里碰到他的。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都愿意去尝试,想想这些,比起从前宁时跨越一整个世界来寻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一种感情,可以让你在分开后的每一天都生活在后悔之中,并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情绪也在剧烈的加重。就像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只能看着自己沦陷,垂死挣扎。

但她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刻早已经掌握了她所有的行踪,只是隐忍不发。这是一场以爱为名的战斗,彼此毫无硝烟的厮杀,却也只是为了能让对方施舍的爱能更多些。

洛落等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终于等到了宁时的出现。彼时他正优雅的走下车来,宛如承载了这世间的万丈光芒,骨节分明的指尖轻巧的扣上西服的扣子,举手投足间尽是刻入骨子里的优雅矜贵。

她慌乱的站起来,椅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出去一大截,发出的响声惊动四座。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匆匆忙忙的跑出去,看似不远的距离此刻却也莫名的感觉隔得很远。

她拼命的跑着,心里怀着无限澎湃的心情,满心的欢喜,他们就要见面了,他看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很高兴吗就像她知道她再次穿来这个世界时那么高兴。

抑或是震惊,然后紧紧的抱住她,或者她主动一点,去拥抱他,去亲吻他

短短的时间内,她脑子里想了很多她和他再见面时的情景,可是仅仅是下一秒,刺眼的一幕截停了她的脚步。

只见男人此刻已经绕到了车身的另一侧,绅士的拉开车门,一个陌生却妖冶魅惑的女人走下车来。那个女人的皮肤白到了极致,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裙子,就像是歌剧里致命的黑天鹅,偏偏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灵动的气韵,两种氛围交织混杂在一起,却又没有丁点儿的不和谐。

与以往宁时身边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深刻的嫉妒与威胁。

洛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亲昵又自然的挽上男人的手臂,宛如一对平常又甜蜜的情侣。那个曾经高如神邸的男人,此刻好像轻易就被她拉下了神坛。

胸口的火焰在疯狂的燃烧,然后熄灭,然后寒风凛凛,摇摇欲坠。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对璧人亲昵的走进了大厦,而她却懦弱的连一步都挪动不了。

阿历打开门时险些被吓了一跳,面前的少女双眼无神,只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眸光动了一下。

下一秒,她委屈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扑进他怀里嚎啕痛哭。

他的耳朵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鼻尖嗅着属于少女独有的清甜的气息,怀里的触感柔软极了,更让他爱不释手。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半分的旖旎念头,只感觉在那些温热的眼泪打湿他衣襟的刹那,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撕碎了一般。

他想,他可能有点理解洛落所说的那种感情了。

他笨拙而又轻柔的揉着她的碎发,低声诱哄着“嘘,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个小时之后,洛落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坐在沙发上,桌子地上都是她用过的纸巾,她一面擤着已经红透了的鼻子,一面像个孩子似的说着“哼我才不会放弃呢”

阿历的眼神暗淡,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可是你别忘了,他已经订婚了。”

洛落愤愤的回怼,“订婚又不是结婚,结了婚也还可以离婚,总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她病倒了,没有再去那家咖啡厅。第三天她刚刚好转,阿历为了开解她,强行带她出门散心。

他们去了商场,去了风情街,去了新晋的网红打卡点,最后去了热闹的酒吧街,那里人山人海,每一个看似快乐的人身体里都隐藏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很伤感,却又莫名的痛快。

“洛落。”

身后的阿历依旧语调古怪生硬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回过头,一团硕大膨胀的粉色棉花糖便戳上了她的鼻尖。她向后躲了躲,然后欣然接过,“谢谢。”

“他们说这个叫棉花糖,但是和我们国家的不太一样。”

洛落咬了一口吃进嘴里,入口即化,甜甜的,似乎所有的苦涩都跟着褪去。

“那一定是我们国家的更好吃。”洛落说着还笑起来,眼睫弯弯。

阿历也忍不住笑着摇头,摊摊手,一脸你随便说吧我就听听的样子。

一簇簇烟花飞上天空,打出绚烂的色彩,酒吧街的热闹气氛也在瞬间达到了顶峰。这一夜似乎成为了所有人的庆典,人们欢呼着,举杯高歌,伴随着响彻天际的音乐狂舞,在夏夜里尽情释放燃烧着自己。

阿历跟着洛落走进拥挤的人群,看着前面的少女爱护的高举手中还没吃完的棉花糖,只觉得忍俊不禁。突然,几股力量同时挟制住他,他刚要反抗,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浓烈的药剂吸入鼻腔,阿历瞬间失去了意识。

昏睡中的时间常常过得很快,他闻到了臭烘烘的味道,意识便快速苏醒。睁开眼便看到了豪华的包厢和坐在对面皮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五六十岁的样子,但依然精神抖擞,一身黑色的大褂更衬出他几分匪气,在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看起来竟然比男人还要帅气利落几分。

此刻他浑身都还是酸软的,却还是企图凭着一股子蛮力冲杀上去,却被闵凤一脚踹在胸口,跌倒在地。

他快速观察着周围的形势,很显然此刻情况之危急早已失去了掌控,他想逃出去几乎是难如登天。

“你到底是谁”他透着像狼一般危险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闵九。

闵九笑呵呵的摆弄了几下手中的珠串,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小子,你不是一直吵要见我吗现在让你见到了,说吧,你打算拿什么跟我谈呀”

阿历眸光一变,“你就是闵九”

闵凤上前又是一记飞脚,踢得阿历嘴角流血,“九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阿历舔了舔受伤的嘴角,就地吐了一口血沫,抬眸恶狠狠的瞪着闵凤。然而闵凤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拼杀这么多年她早已司空见惯。她说着,一只脚已经踩在椅子把手上,从小腿侧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敢这么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好了。”闵九爷突然出声制止,闵凤这才不甘的退下。

外面的庆祝声与音乐声依然此起彼伏,阿历冷笑一声,“我在这条街上等了几个小时了,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

闵九爷自顾自喝了一口茶,“说吧,你打算怎么谈”

“我手上有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闵九,“包括它的价值,它所能带来的庞大利益。”

闵九爷开心的笑起来,忍不住感叹着,“你个小狼崽子,可很久都没有人敢跟我这种口气说话了,你是独一份儿啊。”

阿历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很简单,我要你帮我摆脱莫尼和其他黑帮的人,并且庇护我,让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这里。作为回报,我把乌斯拜的航线都给你。”

“呵,你小子出手还挺阔绰。”

阿历默了下,依旧只是问道“做吗”

闵九爷哈哈笑着摇头,“你这么谈判可不行,我完全可以把你扣在这里,直接逼你自己交出来就可以了。”

阿历脸色微变了变,“如果我死了,你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达不到我的条件,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你不说,自然有人能让你说。”闵九爷眸光忽然一厉,“比如,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阿历呼吸猛然一滞,脸色骤变,“你想对她做什么”

闵九爷再次开心的大笑,然后摇头晃脑的啧啧两声“还以为你小子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也不过是个小情种”

长相老实的阿历此刻俨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全身竖起尖刺随时准备迎战的男人,“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闵凤正要发作,却被闵九爷再次拦了下来。

“无妨。”他抬手示意,终于撂了句实话“放心吧,她我可不敢动,估计放眼整个c国,都没有人敢动她了。“

阿历皱起眉头,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其实今天也不是我要和你谈。”

“什么”阿历这一次则是彻底的懵了。

“瞧,他来了。”闵九爷满脸高深莫测的说着,然后目光徐徐看向阿历的身后。阿历不明所以,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看到那个目空一切的高雅男人。

男人骄矜优雅的走进来,周身贵气毕现,气势横生,浑然天成。考究得体的西装更衬出他颀长的身型,似乎每一寸细节都是完美的。从前他一直瞧不起c国男人长得瘦弱,到如今却是终于见识了什么是高人一等的不凡气质。

“是你”他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宁时。

男人这才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都出去,我有话要和阿历先生单独谈。”

“是,先生。”所有人都唯命是从,包括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闵九爷和他的女儿。

阿历终于被松开了钳制,双手狠狠的纠结在一起,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你又是谁”

他的记性向来好,此时已经想起他们曾经机场的一面之缘,只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困惑和防备。

“我是现在唯一可以救你的人。”宁时淡淡的说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回r国去吧,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取代莫尼,继承乌斯拜的位置。”

阿历不笨,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的目标是洛落。”

宁时终于正视他一眼,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迫人的笑容,“不错,到底还是有那么点儿聪明的人。”他说着拍了两下阿历的肩膀,“回去吧,你未来的前途不止于此。”

阿历不动声色的说道“说不定洛落会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呢。”

宁时慑人的目光直视他,脸上尽是从容不迫的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可好”

酒吧街上的人群已经散了大半,洛落形单影只的在街上游动,坐看右看的寻找着,忽然有人自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就看到阿历一脸沉重的低眸凝望着她。

“你”她只刚说了一个字,阿历却猛然抱住了她。

她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只是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问着“怎么了”

街角处,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里,宁时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失控得想要冲过去,一拳挥开那个不知分寸的洋鬼子

可是片刻后他还是松开了,将身体倚进皮质车座椅里,微阖起眼,满脸疲惫。

威廉小心的觑着他的脸色,低声提醒道“先生,他们走了,还跟吗”

再睁眼时所有不堪的情绪都被尽数敛去,宁时又变回了从前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通知人事部,让她明天来时风报道吧。”

这场三个人的赌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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