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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快穿] 第70章 高傲的端木校草(9)

作者:Paz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38:18 来源:就爱谈小说

过了十月, 天气渐渐冷了, 树木枝叶一日一日凋零下来, 风刮在人身上也有了棱角, 刺得人皮肉发冷发疼。

秦政每天很安分地去在学校上课、上自习,回家在魏寅庄旁边写作业, 魏寅庄说话很算数,如果秦政写语文作业的时候写不下去,他教他。

但秦政烂泥扶不上墙, 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除非正好碰上发语文试卷,不然每次都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只有有一次, 魏寅庄恨他不长记性, 把他弄到两天上不了学, 秦政才收敛了一点。

到了12月24日,平安夜,明天圣诞节。

今天秦政翘了晚自习。

现在已经入冬,天晚得早, 秦政不到六点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前两天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未经清扫的雪有两指厚, 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温度一到日暮就早到了零下, 秦政一向头铁也不怎么怕冷, 上身一件薄毛衣和学校的冬季薄夹棉外套, 腿上只有一条空荡荡的校服裤子, 晚上每走一步便向里面灌一溜冰似的风,秦政一路踢着雪、哆哆嗦嗦地回了家。

进屋时,秦政手指、指关节、鼻子、耳朵全冻得红通通的,他踢下鞋子,穿着袜子跑到魏寅庄身边,嘴唇冷冰冰地亲了他一下,兴高采烈道“爷爷,我回来了”

说完,冰块一样的手就钻进了魏寅庄前腹,顺着他腹肌的轮廓一路向上。

魏寅庄正在看书,被秦政忽然早回家这么一搅,微微蹙起眉,将书放在一边,按住他的手,似乎想说什么。

秦政猜也猜得到他想说什么,提前道“我翘了晚自习,今天不想去上自习了。”

魏寅庄将秦政一侧冻得发红的耳朵握在手里,淡淡道“随你吧。”

秦政本以为爷爷免不了要寒碜他几句的,但没想到爷爷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有点惊奇,又很快活,凑过去又亲了亲魏寅庄“平安夜快乐”

魏寅庄坐在书房椅子上,他将书折起一角,阖上,细细压平书因翻阅页脚不可避免的一点卷曲,垂眼看向跪坐在地毯上的秦政。

他神色很寻常,看不出喜怒,倘若没展露出很明显的温和意味,看人时永远像全然的俯视。

书被压好,放在桌上。

“我明天会离开。”语调很冷,不含别的情绪。

“离开”

秦政不懂爷爷为什么要突然和他说这样一句话,笑嘻嘻地攀上去,很亲昵地问“明天圣诞节,星期六,你要找地方工作吗”

魏寅庄蹙眉,抬手将他搡开“我会离开这个世界。”

秦政跌坐在地毯上愣了一下。

“什么”

魏寅庄像看不见秦政的惊愕,寻常道“你是个成年人,该知道一个人生活下去。”

虽然魏寅庄从没和秦政开过玩笑,但秦政还想着,魏寅庄大概在与他开玩笑,嬉皮笑脸道“你不说陪我高考吗没了你我难受。”

魏寅庄低眼,漠然地俯视着他“玩笑”

秦政心里忽地冷下来,怔怔地抬头瞧着他“你别唬我。”

魏寅庄讥讽地笑了笑,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傻子。

可秦政顾不了他的眼神,问“魏寅庄,你要去哪”

魏寅庄掀了掀嘴唇“你不需要知道。”

这句话在秦政心里刺了一下,刺得他心慌意乱。

魏寅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告诉他了也没有用处,但魏寅庄说得这么直白,让他才恍然想起原来他根本不知道魏寅庄几件事,在这种时候想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今天魏寅庄会突然和他说要走

秦政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想不出原因,也想不出前几日的蹊跷,只能顺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魏寅庄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眼睛的距离更远了,秦政仰着下巴看他,忽地觉出好像离魏寅庄也更远了。

“未定。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魏寅庄露出了不怎么在意的笑,“也可能不会回来。”

秦政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问他,你要去哪。

但这话他已经问过一遍了,魏寅庄也回答过他一遍了。

他不需要知道。

于是秦政硬生生地咽下去这句话,盯着魏寅庄,严肃下来,慢慢问“为什么”

“没有”

在魏寅庄再次否定他之前,秦政又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会回来,你愿意告诉我哪些,现在和我说,行吗”

魏寅庄蹲下身,手指插进他头发,将他头发向后顺,露出秦政的额头,露出秦政在死死盯着他的整张脸,神色不变“我没有不能说的,只是没有你需要知道的而已。”

“你”

“倘若你执意想知道什么,”魏寅庄倏地推倒秦政,钳制住他手臂,将人压住,像扑倒猎物的猎豹,态度轻慢地咬在他脖颈上,“和我做,做到我满意了,再问我或许会回答你几句话。”

秦政不知道为什么。

自魏寅庄说出“你不需要知道”后、自在魏寅庄脸上看到那种他太久没见过的傲慢后,他心脏都开始颤抖。

抖到他眼前发晕,急促地喘着气。

今天不是愚人节。

今天是平安夜。

他翘晚自习回来,只是想和魏寅庄过平安夜。

秦政从魏寅庄手中抽出手臂,狠狠地推在他肩膀上,屈腿上顶别开魏寅庄压在他膝盖上的腿。

魏寅庄根本无意继续这样压着他,秦政只一推,魏寅庄便到一边去了,秦政搡在他肩膀上,粗鲁地将他按下去,两腿分在他身侧,跪撑在上面,

上下翻转。

魏寅庄微微喘息着。

秦政一把揪住魏寅庄衣领,将他向上提,盯着他面色冷漠的恋人。

恋人掀了掀嘴唇,寡淡道“假若我不回来,便不会再来找你,你高考后自然会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你原本便不认识我,日后没我也一样。”

“魏寅庄,”秦政利落地抬臂脱下毛衣,解开他腰带扣,“做就做,别他妈一天到晚比比没完。”

魏寅庄向后退了一下,推在秦政肩膀上,露出一丝厌恶“我不逼你,硬不起来就”可话说了一半,魏寅庄忽地笑了,手指很温柔地从秦政肩膀到他腰侧,压在秦政腰侧还未消下去的淤痕,语气近似轻侮“自我感动的感觉很好吧”

秦政收紧了拳头,眼神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

“以为在奉献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秦政一只手撑在地毯上,一只手还揪着魏寅庄的衣领,脊背因撑直的手臂在两侧凸出了线条锐利的肩胛骨,他咯咯咬着牙,喉口短促地吸进一口气,声音听起来冷而发硬“我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魏寅庄笑了笑,连抬起眼睑看他一眼都没有。

秦政骤地松了魏寅庄衣领,迅速地从他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到下面最后一颗,鬣狗一样,像要咬断魏寅庄脖颈一样,凶狠地咬在他喉结上,抬起头,扳住他下巴,冷冷道“那我就继续一厢情愿,你把我当傻逼,那我就继续当个傻逼。”

魏寅庄蹙了蹙眉,虚虚放在秦政腰后的手在颤抖,但他道“滚开。”

从前秦政只有在迫不得已被魏寅庄逼着的时候才会红着脸说这种话。

但他现在说了,脸没红,也没显现出什么特别能打动人的情绪。

他甚至根本没硬。

秦政露出笑,想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慢慢松下掐着魏寅庄脖颈的手,道“我遇见你之前都根本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男人c。不过你运气好,就算你以后不来找我了,我应该也不会被别的男人c。”

秦政坐到地毯上,屈起腿,话里话外情真意切“放心,我以后再找别的gay当男朋友,也是操别人的,我只给你当被c那个,我对你好吗”

魏寅庄没动。

于是秦政走过去,像过去那样亲昵无间地亲了亲他,搂住他肩膀,在他耳边笑“我今天翘晚自习回来就是为了早回来给你c的,不用不好意思。”

第二天星期五,秦政赖在床上没去上学。

腿合不上,下床难受。

他醒过来的时候公寓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挺冷的。

秦政有点茫然地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躺着不动也不会觉得饿。

手机在床头,他摸过手机,给魏寅庄打了个电话。

在公寓里的另一间房间,或许书房,或许客厅,隔着一堵墙,听见了手机默认的来电铃声。

是,魏寅庄走也不会带这种东西。

过去的几个月,或许一年时间,想起来跟假的梦一样。

03没了,魏寅庄走了。

他还是他,单身到死。

秦政闷在枕头里忍不住笑了。

他现在再想起来就是后悔,后悔给魏寅庄上。

早知道魏寅庄有天要走,当初他绝对不可能同意跟魏寅庄上床。秦政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人,但昨天的话他发自内心说的,跟同性搞在一起,他还是更喜欢上别人。

不过魏寅庄带他躺那么多次,也算还他一个人情。

秦政说话不反悔,他之前想对魏寅庄好,再来一次,还是会在魏寅庄跟他分手前对他好。

其实他也想过今天。

毕竟他和魏寅庄天生离得太远了,如果没有03那个垃圾系统拉他进傻逼言情文,秦政确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和魏寅庄这种人打交道。

他就一普通人,魏寅庄下山道士,年龄够做他爷爷的爷爷。

只是秦政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今天圣诞节,从他九月份跟魏寅庄第一次上床,到现在不到四个月。

秦政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下了床,两条腿一直在抖。

昨天是魏寅庄玩得最狠的一次,从开始到最后,从来没克制过一丝半毫,秦政昨天以为要被他在床上玩残废。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分手记忆。

秦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惨不忍睹,他看着闹心,拉过睡衣披在身上全遮住了。

还没走出房间,手机响了。

秦政骤地心悸了一下。

站在门口没动,直到手机铃声响到最后,停了为止。

他打开房门,继续向前走。

手机铃声又锲而不舍的响了。

只有铃声、信息来第二遍的时候,秦政才不会下意识地去把要联系他的人当成魏寅庄。

魏寅庄从不会给他打第二遍电话,重复第二条短信。

他会来找他。

秦政慢吞吞地又挪了回去,接通,懒洋洋的“喂”

那边听起来有点焦急,也担心“靖哥,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上次你好歹还请了个假,这次怎么连假都没请”

秦政挪出房间,到厨房中岛台倒了杯水,一边喝水一边说话“今天不舒服,没去。”

“靖哥你哪不舒服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秦政话音里漏出一点笑“操魏寅庄操得不舒服,我跟他刚分手,昨晚通宵了,今天没力气去上学。”

楚东辰一噎“”不多久很小心翼翼地试探,“其实吧我一直觉得你俩不太合适,分了就分了吧,靖哥你别太难过振作起来,学校里喜欢你的人真的多,别愁”

“没难过。”秦政站一会儿就站不住了,靠着中岛台慢慢坐在地上,恍惚起来,“就是我现在在和他同居的房子里,感觉很空,哪儿都空。”

“靖哥,你受不了就哭出来吧”

秦政一抬手,打翻了刚放在地上的玻璃杯,杯子骨碌碌滚远了,里面洒出来的水蔓延开,浸湿了秦政撑在地上的手,湿漉漉地好像在发黏。

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哭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回来。”

楚东辰一听,自己哭了,哽咽着说“靖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也难受。”

“我以前没喜欢过谁,”秦政靠在中岛台蜷起来,他后面难受,别的地方也难受,“第一个喜欢他,我以为我能跟他在一起久一点,但好像我一直都根本不知道他怎么看我的。我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靖哥”

“他说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秦政笑了,“我才发现他真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

“靖哥,你真别这样,看开一点”

“我挺开的,”秦政笑着截断,撑着站起来,到玄关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根,“你好好学习,我也好好学习,当一名建设社会的栋梁之才。”

楚东辰没说话。

秦政吐出一口烟,云淡风轻道“你帮我个忙吧。”

楚东辰连忙应“靖哥什么忙你说就行”

“高二了,帮我打听一下学校数竞的安排,离考试不远了。”

楚东辰一愣“数竞靖哥你说的是数学竞赛你打听数学竞赛靖哥你要参加数竞的考试”

“嗯。”

楚东辰很不敢相信“靖哥就算你数学学得好也不能连学都没学过数竞就去考试吧”

“信我,今天帮我打听一下,发消息给我。”

“好吧”楚东辰犹豫了一下,慢慢问,“靖哥你认真的吗”

手机那边懒懒地笑了一下“数竞这种东西我还不是随便考考。”

楚东辰卡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吹一吹,他总不能上去认真反驳。楚东辰憋了好久又问“靖哥你抄了那么多遍课文,怎么突然想去考数竞了”

“懒得学了。”靖哥在笑,“原本便有捷径,为什么我非要去走一条走不通的”

因为魏寅庄。

靖哥问句的答案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楚东辰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错话了,他不该提靖哥抄课文的事。

监督靖哥学习的人走了,靖哥当然就不想学了。

楚东辰不知道怎么弥补他说错的话,只能愧疚道“行,我去给你打听一下,靖哥你周末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请假的事我帮你跟班主任说。”

“谢了,拜拜。”

秦政坐在地上,慢慢抽完了这支烟。

他和魏寅庄都不太抽烟,他认识魏寅庄到现在,只见他抽过两次,一次在刚认识的时候,魏寅庄问他林暖暖孩子的事,另一次在昨天。

魏寅庄推开他,在书房,看不出情绪,冷淡地抽完了一支烟,走到他身前,把他搡倒,翻过身,一声不吭地上了他。

没润滑,没套,很疼。

比起上他这个说法,更像随着心意玩他。

但秦政都说了一厢情愿,也没吭声,随他怎么玩他。

烟的味道很重,好久秦政都没再闻到别的味道,到魏寅庄把他抱出书房,到别的地方,秦政才重新嗅到魏寅庄身上那股很特别的苦味。

求而不得总让人很多心理变得病态,也只在昨天分手的那一晚上,秦政才发现他对魏寅庄的味道、**有种病态的渴求,好像就算疼都很爽。

把烟头丢进垃圾桶,秦政身上没什么力气,又回去睡了一觉。

临睡前,秦政苦大仇深地想,高中生果然不适合谈恋爱,一不小心就容易发展成青春疼痛文学。

他决定从明早开始好好学习,每天做题,让自己在高中生作业里恢复清醒。

但学什么呢

数学太熟了,秦政对数字、图形的熟悉程度像自己手脚一样。

数竞也不需要他花精力学别的学科。

他可以发展课外爱好。

譬如打球。

睡着前的最后一分钟,秦政下定决定,从明天起,好好打球,每天打球,翘课打球,成为篮球场上最亮的星。

周六,早。

楚东辰进教室的时候没太有精神,眼下两个黑眼圈。

他昨天晚上又失眠了,虽说靖哥一直在渣那个语文老师,那个语文老师甩了靖哥也是应该的,但楚东辰却一直隐隐约约直觉他们彼此事实上都很在意对方。

哪怕楚东辰想不通为什么在意对方还要渣对方的这件事,也不妨碍楚东辰真情实意地担心靖哥。他真怕靖哥一个想不开

楚东辰满腹心事地进了教室,坐在自己位置上,习惯性地向第一排看了一眼。

然后愣住了

靖哥来上学了

靖哥居然来上学了

靖哥散散漫漫地坐在座位上,正好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慢吞吞、好像腿脚不太方便一样走到他课桌前,食指尖的篮球旋了好几个圈“去打球吗”

“啊打球”楚东辰没反应过来。

正常人失恋后第一件做的事是去打球吗

这种人真的不是因为打球分的手吗

靖哥靠在隔了一个廊道的课桌上,问“去吗”

“靖哥你昨天不是”楚东辰不可思议,“要不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靖哥转着手里的球,漫不经心道“小区没球场,不如来学校。”

楚东辰隐晦地看了一眼靖哥的腿,皱着眉毛犹疑道“可是我看靖哥你走路的时候腿好像不太舒服,别勉强自己为什么非要打球呢”

“行吧,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靖哥戴上耳机,向他笑嘻嘻地呲了呲牙,“不过打球这事,别说我腿不方便,我坐轮椅都吊打你。”

楚东辰“”

靖哥抱着球一个人出了教室。

楚东辰不放心他,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撵上去,到靖哥身边,担心问“靖哥你腿是怎么回事”

靖哥下楼梯,眉毛皱得很紧,好像很难受“我出轨被那人发现了,他要打断我的腿,我拼死挣扎不让他打断,他就跟我分了手。”

楚东辰“”

那这,分得不亏。

到了篮球场。

自习开始了,天很冷,篮球场、操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靖哥站在三分线,随手一投,篮球一个抛物线正进篮筐。

楚东辰想着他腿不方便,主动跑过去给他捡回了球,递过去,一边问“你真要参加数学竞赛吗”

靖哥呼出一口白气,掏出一罐口香糖,丢进嘴里两颗,又把糖罐丢给他“报名了。”

楚东辰也倒出两粒“我看学校竞赛队周末集中培训,你不去上课吗”

靖哥心不在蔫地运着球,白色耳机线松松垮垮地往下垂,他抬脸瞧着楚东辰,笑了,很有野里野气的桀骜“我一节课不去上,能拿国一奖你信吗”

楚东辰显然不会信,可他看着靖哥,竟然动摇起来,好像靖哥说出来的,他就一定会做到一样。

他闷了半天没吭声,等靖哥手里球又进框了,才闷闷道“你要我做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靖哥你不能自己做不到,不能因为失恋一蹶不振。你得振作起来,继续好好上学。”

靖哥乜了他一眼“我已经是了,你别做不到就行。”

嘴炮永远吵不赢端木寒靖。

也不知道靖哥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

不过现在比以前更好,以前的靖哥性子太傲,又天天不高兴,带得他也天天不高兴。

楚东辰也笑了,一拳捶在靖哥胸口“你别骗”

话没说完,楚东辰一惊“靖哥你怎么了”

他发誓,他只是像以前那样,随便锤了一拳。

但靖哥突地脸色变了,额前渗出冷汗来,竟然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张开嘴很慢很慢地喘气。

靖哥喘了一会儿,又笑起来“傻逼骗你的,看你吓的,给我捡球去吧。”

楚东辰“”

玩笑就好。

虽然楚东辰也气,但他更怕靖哥真有什么事。

但半个小时后,楚东辰发现,靖哥说骗他的,才是真的在骗他。

他以前跟靖哥打过球,靖哥打篮球打得真的好,一个人窜全场,打完一场比赛别人累得跟狗一样,他像没事人一样。

可今天从到篮球场,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他跟靖哥只是在半场里面活动,也根本没疾跑过,靖哥却像体力不支了一样,脸色苍白地一会儿就扶着篮球架喘气。

楚东辰好几次跟他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靖哥却总说他不累。

这样的端木寒靖让楚东辰有点害怕。

靖哥现在绝对不正常。

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被失恋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靖哥跟他说话的时候,逻辑始终条理,不会说乱一句话,说话的时候甚至脸上还带着笑,跟以前基本没有区别。

非要找区别,靖哥只是看上去好像比之前懒了一点,没有之前神飞气扬的样子了,但好歹失恋,这也算正常。

楚东辰真的慌了,他怕端木寒靖出事,强行把球抢过来,背在身后,装作无事道“靖哥,我累了,我们聊会儿天吧。”

靖哥喝了点水,没拒绝“聊什么”

正好有一件事。

楚东辰立马道“前几天裴子情和我表白了。”

靖哥呛水了,狼狈地咳嗽着问“什、什么”

楚东辰暗暗松了口气,重复“她跟我表白了。上个星期,先给我递了封暗示信,我没搭理她,她又把我约出来,明着暗里夸我。”

靖哥笑了“夸你又不代表什么。”

楚东辰眉毛一皱“还不代表什么一女的跟你也不熟,没事约你出来按着你一通乱夸干嘛”

靖哥犹豫道“看你顺眼”

“”楚东辰恨铁不成钢,又不敢摇他,让他清醒一点,“靖哥你醒醒,你以为有几个女的会上来直接说,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她们夸你是在暗示你,你要是也有意思,就趁机向她们表白,你要没意思,她们也不至于太丢脸,还能找别的说法”

靖哥闻言死一样的沉默。

楚东辰轻轻戳了戳他“怎么了”

靖哥艰难道“你要这么说,我发现以前住在我隔壁小我十五岁的小屁孩,到教我数学五十多岁的退休女教师,还有我上学认识的五成以上女同学都喜欢我。”

楚东辰“”

楚东辰咳了一声,善意解释“靖哥,你要看他们夸你什么,要夸你数学学得好想当你的女朋友的概率没那么高。”

靖哥看上去很费解“夸我跑得快呢”

楚东辰“”

靖哥大概懂了,尴尬地喝了两口水,装作什么都没问,继续裴子情的话题“好,就当裴子情向你告白了,你怎么回应的她”

楚东辰一秒严肃“我告诉她,我要好好学习,对女人不感兴趣,她气哭了。”

“”靖哥沉默了好久,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恨声道,“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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