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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经 第19章 Chapter19

作者:孟中得意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38:31 来源:就爱谈小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不要等了。本人估计错误,下一章要十二点了,民政局要明天了。

丁黎离婚后就换回了原来的香水,和欧阳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得不迁就她的品味。欧阳的品味一贯不错,可香水却总是街香款,她自己偶尔用也就罢了,还非要强迫他一直用。当然欧阳的强迫并不是他发妻孙二娘似的强迫,有些女人是擅长以退为进的,欧阳是个中好手,他无法拒绝她。

那种五星酒店沐浴露的同款香水是否大众倒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适合他的年纪,那是属于二十岁的年轻人的。他一个已经熟透的老橘子整天带着青橘味招摇过市,实在不太符合身份。虽然那香水味很淡,留香时间也很短,但他总觉得不自在。

有些人和年轻人谈恋爱会重新散发活力,他和欧阳在一起,只会一遍又一遍地认识自己的老,有时还不免为自己的老感到惭愧。这在他同龄的成功人士中是少见的,他并没老到那种地步。

钟汀觉得舅舅身上的檀香味太浓了,否则自己戴着口罩怎么可能还能闻到呢不过这个味道倒比从前更适合他。

钟教授倒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个小舅子身上的味道还不如医院的来苏水好闻。

钟汀闻了三天来苏水的味道,丁女士在住院的第四天,也就是中秋节那天下午出院了。她妈坚决不肯在医院过节,医生不认为一定要住院,回家调养也可。

路肖维接她母亲出院,她发现,他又换了车。他固然专一,但这专一也是有选择性的,音响功放永远都会改成一个牌子,但车倒是换的。

钟汀计算着自己一定要买辆车,她在网上看了,一辆跑了三万公里的本田还满足她的心理预期,价格上她能负担得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怎么能指望别人时刻当自己的专职司机呢

回长白苑的路上,路肖维接了一个电话,是她婆婆打来的,让他俩回家过中秋节。

他说岳母病了,恐怕不能回去了。

钟汀虽然没和路老爷子相处过,但基本上摸清了他的脾气,这人想干什么,通常会让老伴代自己发表意见。

她本来还发愁中秋节怎么过,中午晚上怎么分配,现在倒觉得简单,干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也不知道送点儿什么,我新买了一套景德镇万寿无疆的碗碟,红底的,倒也喜庆,也算不上贵重,你一会儿回家的时候捎过去吧。”

她喜欢素净的瓷器,关于瓷器她所能接受的最繁复的色彩也不过是白底蓝花的青花瓷。不过自从她看了李安的饮食男女,便觉得浓重的色彩可能更有家的味道。

钟汀到了家把丁女士安顿在床上,就去寻她那套瓷器。她轻捧着匣子递到他面前,“喏,就这个。”

“你就这么想我走”

“那再喝杯茶”

陈渔是在她泡茶的时候来的,他手里捧着一大把荷兰牡丹,来了便管钟汀要玻璃瓶子装花。

他看见路肖维也很热情,“妹夫也来了。”

路肖维本来是坐在那儿喝茶的,中途他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直接拿起外套要往门外走。

“东西还没带呢”

“不用了。”

一直到晚饭的时间,陈渔也没要走的意思,钟汀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他说有他的份吗。“你少吃点儿就行了。”

她做了蟹粉小笼包,丁女士现下要吃清淡的,她只让母亲吃了一只,剩下的都被陈渔给打扫了。

钟教授看陈渔这饿虎扑食的样子,就觉得这孩子很可怜。他爸妈迁居加拿大,留他自己在国内漂着,三十啷当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院里某大龄男博士,非常在乎女方素颜的样子,陈渔给出注意,让他请女孩儿吃火锅,热气一熏,真面目自然露了出来。不过这招虽然让他看出了女方的真面目,女方也由此看出了他的真目的,于是不欢而散,恶名也传了出去。这位博士为了挽回自己的清誉,直接交待出了幕后黑手。院里女同志们都觉得陈渔这招十分毒辣,对他有意的也不免收了心思。

钟教授本想把自己的二外甥女介绍给陈渔,不过得知这事儿后,也就作罢了。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

路肖维的大姐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全家福,那里面并没他的脸。

她在父母家住了半个月,中途路肖维不在的时候,回家拿了趟衣服,其他的时间一直在长白苑和n大两边跑。除了上班,就是给母亲熬汤熬粥,她觉得父亲的厨艺实在不能满足一个病人的需求。

在她的照顾之下,丁女士又能和她爸挽着手去散步了。

距离产生美,她不过呆了半月,丁女士便开始催她,“是不是该回家了啊”

她的感冒还是不好,老是低烧,此外没有任何别的症状。

她觉得再拖下去实在影响工作,又害怕有别的并发症,就在网上挂了号,周六那天去检查。

医生认定这是普通感冒,要想好得快,可以去打点滴。

钟汀对此早有预料,来时便在包里塞了本书,以打发吊瓶时的无聊。

她的左手扎着输液管,另一只手去翻书,书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上面她的手写笔记比印刷体还要多。

有一页她折了脚,那一页恩格斯总结资产阶级间权衡利弊的婚姻,往往变成最为粗鄙的有时是双方的,而以妻子最为通常。妻子和普通女昌女支不同之处,在于她不是像雇佣女工计件出卖劳动那样出租自己的**,而是一次永远出卖为奴隶。

那一页她还做了读书笔记,大概是她大一的时候写的这个结论缺乏温情且有欠全面。从古至今,从中到外,生育抚育幼崽都是婚姻生活的重要内容,这也是妻子同女昌女支的一大区别。

输液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她看着药液一点点滴答着。回过头来想这句话,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产阶级,她也从未权衡利弊,最重要的是她有离婚的自由。

拔插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流了血,手上贴着一个创可贴。

钟汀本以为这是平静的一天,她没想到会在医院看到欧阳和路肖维。

或许装作看不见更好些。她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主动过去打招呼,她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青橘皮味儿,是欧阳身上的。她怀疑自己并没有感冒,味道这么淡她都能闻得出来。她看向欧阳,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绿色风衣,黑色围巾包裹在她脖子上,风一吹,她前面的发丝便飘了起来,和当年那张照片的感觉倒有几分相像。她叫了声清姐,接下来便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欧阳清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不像她这样沉不住气,亲切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毕竟谁舒服了也不会来医院。

“没什么,就是小感冒。”

路肖维只是稍微僵了一下随即就十分自如起来,是种无奈的语气,“你下次能不能别逞强了,病了也装成没事儿似的,看个病也要瞒着我。”

她站在那儿,今天天气不好,天蒙了一大片灰扑扑的云彩,幸亏她穿了一件有口袋的外套,否则她一定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她整个手握成一个拳头,指甲都陷在掌心里,不过她的指甲和肉都是平齐的,不管多么使劲儿,也不觉得疼。一点儿都不疼。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可她知道,路肖维脸上种镇定自若的表情,她始终学不来。

钟汀集中全副精力听欧阳说着,“我妈腿骨折了,我当时在国外,幸亏肖维帮忙。”

她本想扯出一个笑容,可一想起路肖维的话,那笑就收了回去,“他都跟我说过了,我本来想趁着自己看病的功夫看一看伯母的,可总不能空着手,想着去附近的花店买束花,没成想就碰上了你俩。”说着她又看了他一眼,“你还说我瞒着你呢,你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这是她最后一次配合他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了。她马上就要二十九了,就算玩儿,也应该玩中学生的游戏。

“我已经看过了。现在伯母已经休息了,你就不用去了。”

后来她还说了一大堆客套话,可当路肖维揽着她的肩同欧阳告别的时候,那些话就在她的脑子里飘得无影无踪了。钟汀想,欧阳果然对他旧情难忘。

欧阳人脉那么广,就算她不在国内,就算她要找人帮忙,要是没有别的意思的话,怎么会找到前男友这里来。

路肖维的报复连小学生都不如,完全是幼儿园似的,逞完口舌之快后,人家一旦有事拜托他之后,他连拒绝都不会。

这个傻子。

路肖维提出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路肖维最终上了她开的车。

“我从未骗过你。”

“我知道,你从来不对我说谎,有时候我甚至好奇,你对别人也是不是这样诚实”

他不愿意说的事儿就说两个字有事,从不拿别的事儿来搪塞她。

他说对她有点儿意思,就真的有点儿意思,就那么点儿,不多也不少。那点儿意思足够支撑她在签署协议的基础上同他结婚,再多就不会有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大片绿油油的麦田上一丁点儿火星都可能燎原,前几天不是还有人野炊,把半熄灭的烟头扔在地上,就发生了大火灾吗但在干枯龟裂的土地上,那点儿火很快就熄灭了。

“我还以为你吃醋了。”

“我倒觉得自己是个醋瓮,你时不时就从里面盛一坛去送人。”

她又想起在他家的场景,他不停地给她剥虾,路老爷子一眼又一眼地瞥他。他大姐和姐夫从来不在老爷子面前表示亲热,尽管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有他,偏喜欢和父亲对着干。

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吃白灼虾。

红灯的时候,他去摸她的头,“倒是没烧。”

他难道以为她是昏了头才同她说这些的吗

“你抵抗力太差,应该锻炼锻炼。老吃药总不是办法。”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去医院,各种稀奇古怪的缘由,被网球撞到头,被他的鼻子给磕了

她想起李瓶儿对那个冤家说,你是医奴的药,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十分动听。

可她不是医他的药。

人参鹿茸固然是好东西,可人如果上了火,让人去吃这个,只会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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