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都市 > 太太经 > 第69章 番外

太太经 第69章 番外

作者:孟中得意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38:31 来源:就爱谈小说

钟汀背部长了一个脂肪瘤, 是路肖维先发现的, 更为确切一点儿说, 是他摸出来的。

钟汀终于赶在合同结束前,评上了副高。不过关于她评上副教授的内幕江湖里流传着n种版本,一说学术委员会的某某和她家是旧相识, 另一说她丈夫的捐款起了效用,还有这都是背着她的, 当着她当然都是一水儿的恭喜, 依你的能力这么晚才评上真是屈才了, 钟汀只能自谦道, 哪里哪里,末了补上一句, 勉强够格, 再自谦也不能说自己不够格。

回来钟汀同路肖维感叹, 我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路肖维把切好的西瓜插好牙签递给她,“你不一直这样吗”

“我哪有”

“你长得可真好看。”

“其实也没”

“听, 又来了吧, 还说不是你就这样吧,挺好的, 也别改了”

“合着你刚才夸我不是真心的,是在逗我玩儿”枉她还当真了,心里还窃喜了一下。

路肖维把他的嘴放到钟汀嘴上, 他的嘴唇贴着她说道, “真的。”

这些天, 钟汀为了准备职称答辩的资料每天睡得比他还晚,有时不沾枕头就睡着了,他把她从书房抱到卧室,那些**被不忍给压了下去。

如今他的**又抬头了。

这次路肖维并没有去解她的搭扣,而是把她的肩带一点点往下捋,他的嘴去碰触那些暴露出来的皮肤,所到之处,顷刻发烫,他的嘴唇一路逡巡后又回到了她的耳垂,“自己解。”

“回房里吧。”

“不用,楼上只我们俩。”

钟路路被他给彻底给赶到楼下了。

钟路路三岁的时候,他在楼下给儿子精心布置了一间儿童房,他那个没心眼的儿子立马喜新厌旧,迫不及待地搬了下去。没过几天,儿子钟路路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又想起旧房来,准备雨露均沾,楼上住一天,楼下住一天,轮换着住,此时路肖维告诉他,他原来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他妈的专用书房,他只能睡在楼下了。

“咱家楼下不是有书房了么”

“楼下的是你姥姥姥爷的,你妈的在上面。”

钟路路用十分幽怨的小眼神望了他一眼,路肖维有半秒钟的心软,但随即又硬了下来,“当初是你坚持要住在楼下的。”

“可我没说我不在楼上住了。”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子。”

钟路路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可我吃苹果并不代表我不吃梨子了啊我喜欢吃苹果,也喜欢吃梨,以前我都是先吃完苹果再吃梨的。”

路肖维十分有耐心地同他解释,“你喜欢吃水果的习惯很好,但你的类比错了。这两间房不是苹果和梨子,而是冯铮和许风陵,你想要和一个人玩儿,就只能放弃另一个。”

“好吧。”钟路路失望地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优柔寡断了,总是担心这个,害怕那个,优柔寡断这个成语是他爸爸告诉他的。他决定和许风陵彻底说清楚,他不是很想和她玩儿。

路肖维觉得自己心肠或许有些硬,于是把一颗糖果塞在儿子口袋里,并叮嘱儿子道,“千万不要告诉你妈。”

钟路路十分用力地点点头,然后露出微笑,“能不能再给我一颗我想给冯铮一颗。”

冯铮是钟路路班上的转学生,一个十分高大的男生,为了钟路路和许风陵势不两立,两个人有我没你,有你没我,每天都要分别问钟路路谁是他最好的朋友。钟路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幼稚,他已经是幼儿园小班的孩子了,为什么每天还要回答这种问题。

不过他并没告诉自己的朋友们,他们的想法很幼稚。

当冯铮问谁是他最好的朋友时,他毫不犹豫地说是冯铮。像他这种年纪的男孩子就喜欢和男孩子玩儿,冯铮告诉他,如果那个胖丫头再缠着你,你要学会拒绝,实在不行,我替你说。许风陵最近同钟路路坐到了一起,时不时就见缝插针地问他这个问题,钟路路想说当然不是你,可他实在怕许风陵哭,又不想撒谎,只好在许风陵问他的时候闪烁其词,然后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她,“你要不要吃”他伸出的手有些犹豫,毕竟他一天只有一块糖。钟汀自从当了家长以来,把她爸妈当年的手段进行了升级,不厌其烦地同钟路路斗智斗勇,怕影响他长牙,每天只给他一粒糖。

许风陵点点头,她几乎是从他手里把糖抢过来的,然后把包装纸飞速地打开,钟路路觉得她那双小胖手可真巧啊,她果断地把糖果放在嘴里,露出微笑。钟路路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望着她吃。然后他亲眼看着那双小胖手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一粒糖果,递到钟路路手上。钟路路的是苹果味的,许风陵的是橘子味的,都很甜。

许风陵把糖果纸都留着,耀武扬威地给冯铮看,她的算数很好,用小胖手指头一张一张地数,数完露出得意的微笑,说那都是钟路路送给她的。冯铮知道后很生气,他以为钟路路只给过她一颗,没想到是这么多,从此不再理钟路路。钟路路也很生气,再也不把糖果同许风陵交换,许风陵向他道歉,说再也不把他俩之间的秘密告诉别人了,钟路路觉得这话很有些问题,但又找不出具体毛病,他很不高兴,可看见她一脸要哭的样子,他又把自己的糖果给了她。

虽然她的糖果也很甜,但他给完就后悔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无法再甩掉她了,他一定要和许风陵说清楚,然后再跟冯铮恢复友谊。

见自己父亲犹豫,钟路路又补了一句,“我一定不告诉我妈。”

路肖维并不知道儿子的曲折心思,于是又把一粒糖果放在儿子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件事儿的时候,他想起了狼狈为奸这个词。

路肖维用两粒糖果解决了自己的儿子,楼上彻底变成他和钟汀两个人的了。

对于一对有孩子的夫妻来说,二人空间实在难得。

钟汀在路肖维面前依然改不了逞强的毛病,她越逞强手越笨,迟迟解不开。他也不去帮她,而是去吻她解搭扣的手,他感到她的手哆嗦了一下。

后来他俩从书房到了卧室,他在她的背上摸到了一个小疙瘩,是一个可以推动的小肉球。

他的心突然惊了一下,手在她背上摩挲,但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只是变得更加热情。

钟汀沉浸在他的热情里,很久之后,她对他说,“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养生了”

在钟汀看来,养生代表着节制,路肖维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你不喜欢”

“我觉得吧,这事儿得细水长流,竭泽而渔不太好。”

“你大可放心,我这条河枯不了,你这条鱼就使劲儿蹦跶吧。”

等钟汀睡下后,路肖维去查资料,确认没大碍后才又回到了床上。

第二天,路肖维没让钟汀吃早饭,直接拉着她去了医院。

钟汀昨晚就感到了路肖维的不对劲,她把手放在自己背上,也摸到了那个疙瘩。

一路上,钟汀很是忐忑,她的心理素质一向不好,“你说我长命百岁的希望最近是不是有点儿渺茫啊”

“是,你长命百岁的希望当然渺茫,你这种人怎么会只活一百岁”

“我倒没那么大奢望。”

检查结果在路肖维的意料之内,是一个普通的单发性脂肪瘤。

钟汀瞧了一眼路肖维,“我是不是太胖了”

他捏了一把她的脸,“你这点儿肉也就长在脸上了,你就是最近太累了。”

医生把选择权给了钟汀,这种东西切与不切均可。

钟汀跟路肖维商量,“要不不切了切了会有疤。”

“你什么时候这么臭美了还是切吧,切完做个病理,咱俩也好放心。”

钟汀的切除手术是在整形外科做的,缝针的时候很细致。

回家路上,钟汀感觉那种疼爬了上来,嘴上却说着另一番话,“切出来的东西想想就恶心,这么一想,连胃口都没了。”

路肖维带她去买糖葫芦,在回家前,钟汀抓紧吃完了两串,“你千万不能跟钟路路说漏嘴,我说好跟他一起戒甜食的。”

“他在长牙,你的牙又没问题。”

“可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你只要做到不当他面吃,对他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钟汀做完小手术之后,路肖维开始吃素,胃清则欲寡。

在床上他要想做,也不是不可以,钟汀的伤口并不大,技术上不是不可以操作,钟汀也不会反对。只是如果他做了,显得他十分的禽兽。

他有着多年的忍耐经验,这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

**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纠缠着他,直到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得到解决。

这年头不仅存在羞辱,还存在处男羞辱。一个男人过了一定年纪还没同女孩儿发生过关系,仿佛成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尤其当羞辱和处男羞辱一起出现的时候,这种双重评判标准让路肖维觉得十分荒谬。他一直认为用性经验的多寡来评判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十分无聊且无耻。不过落到他自己身上,他并不想让钟汀认为他和她分手的这些年性经验为零,好像那些岁月他就只为等着她出现似的,那并不属实。

为了不让钟汀认为他是第一次,他确实做了一些准备。

有些准备立竿见影,他轻松地解开了她的肩带。

不过在最关键那步的时候,他的准备失了效,他告诉钟汀忍一下就好了,第一次她确实没忍多久,他因为兴奋过度很快就交待了。他有点儿恼羞成怒,在钟汀身上咬下了一堆印子,为了证明自己,他很快拉着她又来了一次,这次要比上一次时间久得多,他本来体谅她准备适可而止,但发展到后来还是没控制住,一直折腾到天微微亮。

他以前看一本书,说和尚一次破戒,就等于终身破戒了,这种东西是很让人上瘾的。他确实上了瘾,以前一次不做的时候虽然有时也想,但也不是不能忍。但有了一次后,再也忍不了了,也没必要忍,他结了婚,和钟汀做合理且合法,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义务。他每天晚上按时按点儿乐此不疲地对钟汀履行义务,整个过程超时且超量。

刚结婚的时候,钟汀看他的眼稍微柔一点他就受不了,他最怕开车的时候遇到这种状况,有一段时间,他开车时从不看副驾,连话都很少同钟汀说。整整半年,他的阈值无限接近于零,

有时听到“快活”之类的字眼他都会想到钟汀,想按着她来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瘾君子,一点儿刺激也受不得,受了刺激必须得大剂量地补足。每当这时,他必须要来一杯黑咖啡来按捺自己。

回到家,他十分主动地履行他的义务,就连钟汀的衣服都是他一件件剥开的,他体谅她不爱运动,任由她就像一个剥了壳的蜗牛躺在那儿,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他做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感觉,钟汀比他还贪这个,如果他有气力的时候,她能缠着他几天几夜。她的缠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迎合,他甚至觉得她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在迎合他。但后来从钟汀的反应来看,这种感觉好像是一种错觉。

这种“瘾”最终被戒断了,在钟汀去美国之后。

强行戒断的反应很明显,他看不得她睡过的床,回家住了几天,直接又搬去了酒店,打碎玻璃的磁碟帮了他很大忙,他听着碟片入睡,夜里几乎不怎么做梦,极偶尔的情况梦到钟汀的脸,他便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果断把自己从梦里拉了出来。

脱瘾成功后的复吸比例十分之高,路肖维一度以为自己是例外,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一周后,钟汀去拆线,顺便取病理检查单。

检查单上的结果让她如释重负。

“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事儿。”

“可我还是害怕,可能是我最近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我总觉得世间的事儿哪有这么完满的,太好了肯定会出问题。”

“那我晚上就让你吃吃苦。”

“大白天的”

“行了,我带你去吃饭。”

“咱俩老单独去吃独食是不是不太好”

“那咱们就别去了。”

“还是去吧,下次再改。”

路肖维叹了口气,她说的话跟他想象中的一字不差。

没多久便是七夕。

路肖维并不是一个仪式感强烈的人,他对普天同庆的节日从来都缺乏兴趣。他的公司在各种营销节点大肆营销,那是另一回事。

和钟汀在一起的第六十六天,他送给了钟汀一个特别大的葫芦,葫芦上雕着一个很丑的小人,钟汀拒不承认那是她自己,但她还是把那个大葫芦抱回了家,她一定没告诉家人那是谁送给她的。

路肖维不喜欢跟钟汀过什么七夕情人节,太多人过,就没意思了,钟汀会在这种日子,买糖葫芦和巧克力,第一粒巧克力一定要让他先吃。一盒巧克力六颗,他吃了第一颗,剩下的五颗都被她给吃了,吃完了她委婉暗示他,这个日子花什么的是不是会涨价啊,千万不要在这一天买花,她爸给她妈买了一大捧花,比平常贵了一半,不过买一枝花就还好。

路肖维知道她这是在暗示他给她买一朵,但他并不接茬,而是跟钟汀说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注意到钟汀的嘴撇了撇,于是带她去吃冰淇淋。

途径一家花店,钟汀买了一朵百合送他,他打了一个喷嚏,钟汀问他是不是对百合过敏,于是那朵刚买来的花又被钟汀送给了路人。

路肖维只给钟汀送过一次花,是在三八妇女节那天。他给自己母亲买花的时候遇上了钟汀,一人买了一束康乃馨,临出店门的时候,路肖维又买了一把绿月季送给钟汀,“祝你节日愉快。”

钟汀简直受宠若惊,这天是国际劳动妇女节,钟汀的落点不在妇女,而在劳动,她想自己还没正式工作,是不是受之有愧,不过她什么也没问,只说真好看。

和欧阳在一起的时候,路肖维倒是从没错过情人节和七夕以及各种带有名目的节日,到了日子,依例送出大捧花和巧克力,一起吃饭当然必不可少。

和欧阳清在一起的一周年纪念,欧阳送给了他一块国产石英表。虽然后来他拿着不到一百块的电子表各种营销,但在当时,他从没想过把一块非机械表戴在手上。

他并不喜欢那块表,表面上却还是一派微笑,欧阳问他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脑子一片空白,面上依然微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请欧阳去吃人均上千的日料,饭间欧阳吐露出他俩确定恋爱关系一年了,他是真忘了,难为她记得精细。

不是不愧疚。

情人节七夕她的生日,他都记着,这一天却一点儿没想起来。

没多久他便送了她一把大提琴,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欧阳总是能给出恰当的反应。

男女之间也是要讲究义气的,欧阳对他讲义气,他自然也要回报以义气,爱不爱的倒无所谓,一点儿喜欢便足以支撑他俩走下去了。

他从来不认为痴情是一个褒义词,爱情是一场热病,长时间的发热是要死人的。他和欧阳的这点儿温度恰好,永远也不会病入膏肓。

况且欧阳差点儿为了他和父亲闹翻,光凭这一点,他就应该善待她。钟汀绝对不会为了他和老钟闹翻。而欧阳和她爸闹矛盾,离不了老钟的通风报信煽风点火,那段时间,他一想起老钟就恨得牙痒痒,一个上ebs都要翻译的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他当然不能遂老钟的愿。

偏偏事与愿违。

欧阳最终嫁给了钟汀她舅。

衬得他十分像一个笑话。

他和钟汀结婚那天,他想老钟一定恨得牙痒痒,可他丝毫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时隔多年,路肖维虽然对老钟仍有偏见,却不得不承认老钟做丈夫父亲绝不算差劲。

每年七夕,老钟都会给丁女士送一大捧花。

有了儿子之后,路肖维再也不觉得情人节七夕这些大众节日无聊,对于一个已婚男人而言,和自己的妻子过二人生活需要诸多借口,而七夕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路肖维本来计划七夕的晚上和钟汀单独过,不过计划不如变化。

老钟和老丁报了一个深度游旅行团,去欧洲潇洒了,家政阿姨因儿子结婚请假回家,于是家里就剩了他们一家三口。

七夕那天下午,钟汀下了班去幼儿园接儿子,一路上儿子眉毛都耷拉着。

“钟路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很好。”

他一点儿都不好,他被许风陵给亲了,亲完了,许风陵还给他一大块巧克力,他把巧克力扔还给了她,又被她塞了过来,他坚决不收。冯铮看见了,把许风陵的劣迹报告给老师。

许风陵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亲吻是表达喜欢的方式,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亲他呢

老师被她弄得语塞。

钟路路气急败坏地表示,你亲我,我不同意。

许风陵抢问,那你怎样才能同意你是不是不喜欢巧克力,你说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就是了。

钟路路回她,我不喜欢你,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于是那个比他高又比他胖梳着两个雄赳赳辫子的女同学又开始哭了,她哭得很有力气,仿佛孟姜女,誓要哭倒长城,怎么劝也不奏效。

钟路路疑心她安了两个喷泉眼在额头下面,只好把自己背包上的毛绒玩具摘下来拿到她手边,“行了,送给你,你别哭了。”

许风陵马上破涕为笑,好像她刚才在假哭一样,她接过玩具,然后把巧克力塞到钟路路的手里,“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师对许风陵进行了教育。她吸取了教训,下次亲人前,一定要问人家同不同意。

钟路路和他最好的朋友冯铮一人一半,略为忧伤地分食了那块巧克力。

“是不是和小朋友发生矛盾了”

“妈妈,你说怎么拒绝一个人又不会让她伤心呢”

“你这个问题有点儿难,我回去问问你爸爸。”

钟路路的爸爸也并不能给出答案,他把青菜夹到儿子碗里,“儿子,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我今天能不能少吃一点青菜,我想再吃两只虾。”

路肖维把剥好的虾肉放到儿子碟子里,“吃慢一点儿。”

“爸爸,你剥虾剥得真快。”

钟汀附和道,“我就没见过有人剥虾比你爸快的。”

她以前的碗里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堆虾肉,他倒不怎么吃,大多时候都是给她剥。钟汀后来知道路肖维喜欢吃虾后,第一反应是,这人也真够笨的。

吃完饭,钟路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一个人睡楼下害怕,今晚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睡就一晚上。”

钟汀说好。

路肖维只能苦笑。

路肖维把一个大葫芦作为七夕礼物送给钟汀,上面刻着两个人。

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性生物比当年漂亮多了,当年她盯着葫芦看了半小时,才意识到葫芦上面刻的是个女的。

钟路路凑过去看问,“怎么没有我”

“时间还没到呢。”

路肖维带儿子洗澡,发现浴室里的沐浴露又加了一个青橘皮味的。

他已经四年多没有用过了。

路肖维把全身都是橘子味的钟路路放在床中间。

关上灯,钟汀给儿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每年牛郎都挑着孩子去会织女,可见七夕是一个家庭团聚日。

儿子表示,“明年的七夕咱们三个还要一起过,不,还要加上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父,表哥表姐,咱们要全都在一起。”

路肖维内心冷笑,人家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没多久,儿子就睡着了。钟汀和路肖维再也没说话,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钟路路直到老钟老丁回来,才又搬到了楼下,路肖维愈发感受到了岳父岳母的不可或缺。

儿子离开后的第一个晚上,路肖维让钟汀也沾染了一身的青橘皮味。

洗完澡,他给她吹头发,手指头像粗一些的桃木梳锯齿,在她头发里随意梳着。

“你的手真巧。”

他在她肩上随意掐了一把,“你指的哪方面”

“各方面。”

“你喜欢哪方面”

“差不多都喜欢。”

“干嘛差不多”

“你衬得我的手有点儿笨,唉,我就是这么虚荣,我拿自己也没办法啊。”

“我其实比你想得要笨,或者就是你希望得那种笨。”

“你不用骗我了。再说,我什么时候希望你笨”

“我解你肩带的手艺是和你见面的前一天晚上临时在网上学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钟汀愣了好一会儿说道,“那不衬得我更笨了吗”

“132,你能不能诚实一点儿行了,你就这样吧,我喜欢你这样。”

“能不能不要叫我132了”

“三丁,我喜欢你。”

“那个冬冬是谁”

“那样的名字一点儿都不衬你。”她的头发散落在床单上,路肖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当年可真喜欢酸橘子,后来怎么就没那么喜欢了呢”

“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那误会还在吗”

“其实已经消失好久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