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玄幻 > 一剑霜寒 > 谁是凶手

一剑霜寒 谁是凶手

作者:语笑阑珊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40:0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祁冉也被岳之华搀了来,他面如菜色膝盖发软,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看起来的确被吓得不轻。

云倚风问“尸体现停在何处”

“后院柴房。”金焕答道,“浑身都是血,也不知是谁与他有这般深仇大恨,前些年魔教作乱生剐活人祭祀,也没惨成这样。”

听他提起祭祀,柳纤纤不由便跟了一句“会不会是因为这宅子不吉利昨日我还在同云门主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毛骨悚然阴森森的,结果晚上就出了事。”

“我不信鬼神。”金焕目光环视一圈,“只信有人在背后搞鬼”

“可那人究竟是谁”柳纤纤追问,“银铃一整夜都没有响,小厮却离奇死了,莫不是你那阵法不好用”

“来之前我已检查过了。”金焕略一停顿,继续道“蛛丝与银铃都完好无损,之所以没有响,是因为压根无人触碰。”

这话几乎是挑明了在说,谋害祁家小厮的凶徒就在此处,柳纤纤打量了一番众人,不自觉就悄悄后退两步,与每个人都拉开了距离。

“季少侠。”金满林突然指着墙根问,“那是什么”

其余人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地上正卷了一大堆被褥,上头隐隐还有血痕。

岳之华脸色一变“这”

“这是我昨晚毒发时,不慎踩到煤炭伤了脚。”云倚风解释,“季兄替我包扎疗伤,直到天明才歇下。”他仍穿着就寝时的轻便软鞋,脚上的确打了绷带,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可白梅阁那头才刚闹出人命,这头就卷着染血的被子想丢,怎么看都有些巧合过了头,就连平日里经常缠着他的柳纤纤,此时也目光微疑,像是不信这番说辞。

房中再度陷入寂静。空气如同沾满水的厚重丝绸,密密匝匝劈头裹来,冰冷窒息而又倍感压抑。众人各怀心事,面面相觑,都想从对方眼里寻出一丝异常,却又都无果而返。凶手就混在人群里,这桩事实足以让最平静的心也生出波澜,分明就没有谁先拔刀,可幻觉里那微弱的武器铮鸣声,却像细针一般,准确无误地刺痛了所有耳膜。

窗外黑云压顶,风暴将至。

原本就被恐惧与阴谋包围的赏雪阁里,此番又多笼了一层猜忌与不信任。

季燕然道“依靠云门主的功夫,想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厮,易如反掌,何至于将他自己弄伤”

金焕与金满林对视一眼,刚想说话,祁冉却颤声道“阿诚是会功夫的,只是平日里没显露过罢了。”

岳之华一愣“你那小厮还会功夫”

“是。”祁冉道,“不单单他会,我也会。我自幼便身体孱弱,前些年母亲拿出私房钱,请了个武师上门,瞒着家人教我与阿诚功夫,一来强身健体,二来若遇到危险,也可自保,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事。”

季燕然先前只知祁冉深藏不露,却没料到连那一撞就倒的小厮也练过。云倚风裹了大氅,耐下性子道“就算阿诚练过功夫,那比我如何或者更退一步,即便他与我旗鼓相当,那为何在搏斗时不伤头不伤身,反而独独伤了脚心,这是哪门子的邪派路数,莫非他在打架时专喜欢脱人鞋靴”

柳纤纤“噗嗤”笑出声,笑完又觉得事关人命,自己态度未免太过轻浮,于是也帮着云倚风道“金少侠,云门主说得有道理,祁家武师功夫再高,也不会是风雨门的对手。况且就算那小厮当真伤了云门主,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先处理干净血迹再上床,这又不是什么瘫着起不来的大伤,哪有先蹭一被单的血,再卷起来丢的道理”

她难得平心静气说一回话,嗓子又软又娇俏,听起来挺悦耳,况且所言也确实在理,于是金焕抱拳道“云门主莫怪,祁兄也是受了惊吓,一时情急才会胡思乱想。”

“自然。”云倚风点头,“走吧,先带我去看看尸体。”

天上还在落着细碎雪片,飘入脖颈就是一阵凉。季燕然紧走两步,替云倚风撑了把伞“你的毒与伤,当真没事”

“熬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云倚风抬头看了眼那寒梅伞面,又道,“不过还是多谢季兄,除了包扎功夫稀松平常,其它都很好,大氅也很暖和。”

季燕然道“这是最好的银貂皮,云门主若喜欢”

云倚风打断他“喜欢。”

季燕然顿了顿“喜欢那便多穿两天,分别时再还我。”

云倚风抿嘴“这回怎么不送了”

萧王殿下内心愁苦,此番出门一共就带了四条,如何架得住接二连三往外送,按理说风雨门也不穷,为何堂堂门主竟还有霸人衣裳的不良嗜好。

后院罕有人至,上回埋了柴夫之后,就更没谁肯来,因此雪积得很厚。众人靴底踩过松软冰碴,不断发出闷钝的“咯吱”声,木门被推开时的动静尖锐刺耳,摇摇欲坠的旧柴棚看着已有了年岁,下头用门板胡乱拼起一张床,尸体用白布覆着,隐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金焕拉住身边人“姑娘还是别去看了,鲜血淋漓着实可怕,免得晚上睡不着。”

柳纤纤停住脚步,又不安地问“你当真不信鬼神吗我这两天怕得很。”

金焕道“我不信,况且就算真有鬼神,也该奉行善恶有报,断没有滥杀无辜的道理,你我若不做亏心事,又为何要惧怕半夜鬼敲门”

他说得铿锵,柳纤纤便也跟着点头“嗯。”

云倚风伸手掀开白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那血呼刺啦的遗容惊了一惊。先前在风雨门时,他也曾帮忙验过不少尸首,可哪怕是被五马分尸后的尸块,看起来也要比这祁家小厮强上许多。

季燕然站在一旁猜测“如此残忍,莫非真有什么血海深仇”

云倚风道“他一个家奴小厮,平日里顶多为了月钱赏赐,和别院的少爷奶奶卯着吵一架,到哪里去结这种大仇致命伤是脖颈一刀,半件衣服都被血浸透,若要杀人,做到这份上也足够了,实在没有理由再在身上脸上挠满恐怖血痕。”

祁冉听得面色发白“那为何还要行此举”

“这就得问祁兄你了,看平日里有没有与谁结过大仇,让对方非得挫骨鞭尸方能解气。”云倚风道,“若实在想不起来,那这凶手要么在故弄玄虚,要么干脆是个口味独特的失心疯,就喜欢此等血淋淋的恐怖场景。”

柳纤纤犹豫“可”她只说了一个字,众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蛛丝银铃阵并未被触发,也就是说,这疯子很有可能正衣冠楚楚地混在人群里。

云倚风将白布重新覆好,只道“先回前厅吧。”

玉婶很快就送来茉莉热茶,她也闻听了祁家小厮的死讯,不过柳纤纤并未说那恶鬼梦魇一般的场景,只道是半夜不小心跌了一跤磕到头,在外头昏迷一夜,便再也没能醒来。虽说一样可怜,却总算不再那么吓人。

金满林胡乱吹了吹茶上浮沫,喝一口烫嘴,心里就更焦躁,索性将茶碗重重放回桌上“不如这样,我们先各自说一说,昨晚都做了什么。”

金焕第一个道“我昨晚在陪父亲下完棋后,到玲珑阁里同岳兄聊了两句,回去就睡了。”

岳之华附和“我的确与金兄聊到了深夜,此后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住处。”

云倚风问“聊到深夜,都聊了什么”

岳之华犹豫片刻,还是老实答道“在山上这些人里,我与金兄的关系最为亲近,所以想请教他,看看轰天雷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让他们更相信我。”

“原来如此。”云倚风了然,“那可有聊出结果”

岳之华叹气“若有收获,我们一早就该来找云门主了,可这回当真是一头雾水,越聊越乱。”听起来倒还不如不聊。

“我向来睡得早。”柳纤纤接话,“今晨天没亮时,听到玉婶要去厨房准备早饭,我便一道跟了去,金少侠为了小厮之事找来时,我还在帮着蒸包子。”

祁冉道“我也同柳姑娘一样,习惯早睡,又睡得沉,直到今天早上才被风声吵醒。”

云倚风问“然后就发现了小厮的尸体”

祁冉点点头“往常我一睁眼,他就该端着熬好的药来了,这次却迟迟不见人,我以为是贪睡或者染了风寒,就想去隔壁看看,结果刚一出屋门,就见他正躺在院子里。”话说到最后,声音又哽咽起来。

柳纤纤安慰“祁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要喝的药统统交给我,我帮你熬好送来便是。”

云倚风道“柳姑娘真是古道热肠,侠女风范。”

“我若真是侠女,早就揪出幕后凶徒,带领大家一起下山了。”柳纤纤心中不甘,握了握剑柄,继续道,“你与季少侠昨晚在疗伤,应当也不可能看到谁是凶手。这下倒好,人人听起来都没空出门,无辜得很,真闹鬼了不成。”

云倚风摇头“就像金兄所言,我也不信鬼神。赏雪阁内都是高手,不管是谁作乱,最后总会真相大白,姑娘不必着急。”

柳纤纤依旧忧虑“话是这么说没错,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大雪封山寸步难行,还能怎么办。”云倚风道,“先保全自己吧,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加倍小心,切记不可给匪徒可乘之机。”

柳纤纤答应一声“好,我记下了。”

“云门主。”金焕在旁提醒,“我们在这里互相猜忌,可那西暖阁里,分明就还住了一位高手。”

“暮成雪”云倚风放下茶盏,“他要杀你杀我,倒也能想通,可为何要杀一个小厮”

金焕反问“那你、我、祁兄、岳兄,再加上季少侠与柳姑娘,这些人又为何要对一个小厮下手”

云倚风像是被他问住,思索片刻后才道“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若真是暮成雪干的,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找上门算账,让他血债血偿”

“咳咳”季燕然赶紧道,“我听说那杀手穷凶极恶,你们若没有十成胜算,千万别贸然行动,就算真贸然了,也千万别拉上我。毕竟大家都年轻,还指着多过几年纸醉金迷的逍遥日子。”

“季少侠不必担忧,倒不会现在就去。”金焕抚慰,“但就如云门主所言,往后多加注意总是要的,总之在离开缥缈峰之前,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再出事了。”

他这话说得诚恳,可再诚恳也只能是一句轻飘飘的关怀,分量比如落入池塘的柳叶还不如。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若说上回的惊天爆炸是一个不能轻易离开缥缈峰的警告,那么这回祁家小厮的惨死,便是幕后操控者发出的另一个讯号,更残酷的,更令人胆寒的因为它代表着即便你好好待在赏雪阁中,也一样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柳纤纤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话音刚落,祁冉手中的茶盏就跌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加上窗外沉沉黑云,惊悚之外更添惊悚,连云倚风的手指也跟着微微一颤。

季燕然余光瞥见,叫来玉婶替他换了杯微烫的安神茶。

金焕道“这事情诡异,难保后头还藏着什么秘密。白梅阁里刚闹出事,祁兄若信得过我,不如搬来观月阁同住吧。”

“多年故交,我自然信得过金兄。”祁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赶忙道,“好,那我下午就收拾东西搬过来。”

柳纤纤却一撇嘴,抱怨道“多年故交又如何,那岳名威还是几位的叔叔伯伯,不照样将我们骗来这雪山之巅,莫名其妙杀了一个又一个。”

岳之华“”

或许是因为心里焦躁,柳纤纤的声调不自觉尖锐,颇有几分泄愤的意思。金焕自然不会理她这胡搅蛮缠,只道“我既邀祁兄住进观月阁,就一定会拼死护他周全,现如今风声鹤唳,姑娘当然可以怀疑在下,祁兄却也可以相信在下,在真相未解之前,一切都只能随心。”

云倚风点头“我也赞同金兄的话,生死有命,一切随心。”

“怎么就生死有命了,我才不要死在这雪山上”柳纤纤拿起桌上佩剑,“既然解来解去都是一团乱麻,那我不同你们聊了,听得人生气。”

她说完这话,一甩发辫便跑了出去,掀开门帘时,力气大得几乎将整个门框扯下来。

冷风呼呼往里灌,云倚风叹气“这脾气,将来怕是要嫁不出去。”

季燕然拍拍他的肩膀。

这种事,你就别操心了。

当天下午,金焕就同祁冉一起,把所有行李都搬去了观月阁。

一把大锁“咣当”挂上白梅阁的大门,柳纤纤还特意寻了几根红绳,将锁头缠了又缠,说是先前行走江湖时跟大师学过,这样就能把所有灾祸与不详都锁在院中,让挖心厉鬼无路可出。几个大男人自然不信这神婆说辞,却也没谁出言讥讽,反而还陪着聊了两句,毕竟局势诡谲,当务之急便是要稳住人心。

小厮被葬在了柴夫身边。此时天色已暗,云倚风手中拎着一盏灯,站在破旧柴棚下,露出袖笼的手指白净细瘦,在寒凉空气中,越发像是被冻到透明的玉雕。小雪纷扬,偶有一两片冰晶挂在他的长长眼睫上,停着一动不动,让视线与世界也朦胧起来。

季燕然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云倚风回神,“只是觉得短短几日,这赏雪阁里就多了两具尸体,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何等事端,人心惶惶。”

“我方才检查过了,祁家小厮的腿上与手上有不少冻疮,他那日死命捂着裤腿,应当也是为了遮掩这个。”季燕然道,“但看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不像是会干粗活,顶多伺候少爷日常起居,没道理落下这些疮疤。”

云倚风猜测“你的意思,祁冉虐待他,或者干脆说是祁冉杀了他动机呢”

“至少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一个藏着秘密。”季燕然从他手中接过灯笼“走吧,天气太冷,先回飘飘阁。”

这一路寂静,风吹雪乱。园中花草早已凋零,水池亦结了厚冰,再不见夏日里的莲叶田田、摇曳锦鲤。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偌大个院子,竟没有半寸地界能寻出一丝生机。云倚风心想,哪怕以后食物充足、哪怕再也没有暗杀与枉死,单在这灰败之地日复一日地住下去,只怕也会压抑窒息,疯疯傻傻。

季燕然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台阶。”

“其实抛开小厮不谈,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云倚风看着他,“幕后那人究竟想要王爷的什么不要命,那就是要心或是要合作要东西”

季燕然道“若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云倚风却不信“一无所知,不像传闻中的萧王。”

季燕然笑笑“萧王也不是一出生就能事事皆知、窥尽人心,这回我是当真不知道,所以才要等。”

“说了半天,原是我命不好。”云倚风把手缩进大氅,“没赶上王爷洞察世事运筹帷幄的好时候,却跟着一猛子扎进了浑水旋涡里。”

“谁说你命不好。”季燕然耐心诱哄,“你想想,西北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现在正艳羡门主,能与本王同吃同住同生共死。这命格,可谓再好不过了。”

云倚风听得胸口一闷,暗道你还是闭嘴为上,再多两句,怕是我会忍不住想打人的手。

两人穿过长廊,恰好撞见了脚步匆匆的岳之华,对方正在低着头想事,猛然被人迎面拦住,惊得后退两步,抬手就要拔剑。

云倚风赶忙道“是我。”

“原来是云门主与季少侠啊。”看清眼前人后,岳之华明显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云倚风问“外头又黑又冷的,岳兄是要前往何处”

“我刚从观月阁里出来。”提及此事,岳之华又想叹气,“祁兄的小厮在缥缈峰上丢了命,我身为半个地主,总得去看看。”虽然这“地主”实在不尴不尬,里外不是人,但名字里既然带“岳”,那只好硬着头皮也要去安慰一番。

“岳兄也别太上火,所谓清者自清。”云倚风寻了处避风的廊凳,又问,“在上山前,岳掌门的表现可有异常”

“当真没有。”岳之华苦道,“自从轰天雷之后,我就仔仔细细想了再想,可确实并无任何异样。叔父平时待我什么样,那日交代事情就还是什么样。”

云倚风继续问“那金家祁家,与岳家镖局的关系如何”

“都极好。”岳之华答道。金家靠着岳家吃饭,平日里自然恭敬有加,而祁家出关做生意,也要靠着岳家镖局押货,这一群人都是相互依存、相互扶持的关系,实在找不出理由要彼此暗算。说完还没等云倚风问,又主动补了一句,祁冉与小厮亦是相处融洽,至少在自己每次见到的时候,两人都亲近得很,祁冉心肠软,好说话,平时赏赐起来也大方。

云倚风摸摸下巴“这样啊”

“所以才说,这整件事简直莫名其妙。”岳之华哭丧着脸,又不甘心道,“会不会是旁人所为,压根与叔父无关”

“也有可能。”云倚风道,“所以岳兄不用太过自责焦虑,还是先回玲珑阁吧。”

“好,那二位也早点歇着。”岳之华抱拳,“告辞。”

云倚风目送他离开,然后胳膊肘一捣“你怎么看”

季燕然提醒“你才是风雨门门主。”所以这些江湖中事,难道不该我问你

“这三家的关系,的确是这样没错。”云倚风瞥他一眼,“既相互依赖,就没必要相互残杀,所以无论这回死的是谁,最后的目的八成都是王爷你。”

还有被血灵芝哄来东北、无辜的我。

季燕然摸摸他的头发,厚颜无耻道“走,回去,玉婶说有鸡汤喝。”

另一头,岳之华独自待在玲珑阁,却始终静不下心,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昨晚在用钢爪杀掉小厮之后,他沉浸在轻而易举就能掌控别人生命的快感里,久久无法自拔,只觉得连手心鲜血都分外温暖甘美,原以为很快就会等来下一个任务,谁知桌上却并没有出现约定好的指示纸条,而且也没有人来解释,山道上的轰天雷究竟是谁所为,难不成真是叔父在暗中搞鬼那他与主子有关系吗若有关,为何不提前告知,这样做事岂非更方便,可若无关,为何这次又偏偏是送自己上山

桩桩往事像打开闸门的洪水,将脑仁子冲得乱七八糟、绞痛阵阵,心里也更加烦躁起来。他猛然推开窗户,原想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却冷不丁撞上了一双黑洞洞的瞳仁。

“怎么会是你”他惊愕地看着对方。

来人裹着黑红相间的诡异斗篷,帽子将脸遮掉大半,嗓音沙哑如皴裂大地。

“跟我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