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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敌同眠 Chapter 36. 全城通缉

作者:香小陌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44:13 来源:就爱谈小说

Chapter 36. 全城通缉

卡塞塔这座城市不大, 六万多的人口也不算密集, 全城焦点地带就是这座可媲美凡尔赛的旧日王宫。

全城合围,两头一堵。几乎所有道路都布置了阻截车辆, 但就无法确认凶徒到底藏在哪里、会走哪一条公路逃开天罗地网。

潜水员从水渠内部往上摸排,一路追踪, 发现上坡之后的出口, 果然就通往王宫的后山。声东击西, 把警方晃了一大圈,又绕回去了。

裴逸仰头抚摸潮湿的石壁,透着古老蛮荒色调的拱形水道。这是七八百年前,这座小城刚刚兴起建造时, 就开凿装修的地道排水系统, 完备而壮观。

浑身湿透,污水恶臭,那里面快要让人窒息, 恐怕也只有夺路而逃的凶手不介意这藏污纳垢臭气熏天的地方, 这一路上与几百年来堆积在下水道的垃圾为伍——为了搞一场行刺也是不容易的。

许多可怕的意念他一直憋在心里,一定也是这条路上很多国际特案调查组的探员们的真实想法:假若流入歹徒手里的炭疽细菌试剂,不是扎进个别的无名躯体内, 而是把那一针管注射到乡村的水井、城市的自来水管道、高楼大厦顶层的水箱中。看不见莫不着的幽灵,随着涓涓细流,污染土壤和水源,最终就会爬上每个人的身躯……这样的想法击中脑海,不寒而栗。

聪明智慧的人类, 千百年来创造出辉煌的文明产物,唯愿未来的时间长河中,眼前闪耀着华光的遗迹、欣欣向荣的城市,永远不要毁灭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地下通道内发现丢弃的衣物,判断是杀手一小时前所穿的衣裤。”

“他一定换了装。各司注意,嫌犯或已化妆易容,改变发型衣着。目前唯一确凿的线索,是近距离交手时我方探员已确认嫌犯右前臂残缺……凶手很有杀伤力,极度危险。”

地道最终通往一处死胡同,往上方折出90度角。石壁上留有人工开凿的浅窝,大伙手脚并用踩着那些凹窝攀上去,“这,这他妈的是村里一口井?”

“地道就直通这个村庄,他爬上来,就进到这家农场的后院。”

“封锁这户农庄,搜索遗留的证据,但是人肯定已经跑了,他娘的那个混蛋早就跑了!”

……

阳光下的亚平宁乡村,暖风吟诵出哨子声,盘旋着抚低了草丛。快速穿行在草场的人,下半身仿佛漂浮在一片草海中央,露出精健的上身。

裴组长身上湿漉漉的,暴晒在炙烈的阳光下,那层水珠迅速晒成滚烫,然而小风一吹还是打了寒战,内心深处流出寒意。

艳阳给他的额头镀上一层钻石的光芒,勾勒出侧面高鼻薄唇、睫毛卷曲的轮廓。

很英俊,但绝不柔软。相反的,随着年龄增长,气质十分坚毅。

有人评价过小裴组长的相貌,好看而不单纯,美却又令人不敢随意亲近亵/玩。他是可以把精明与强势都直白地写在脸上,都在鼻翼和嘴唇的轮廓光泽里。

裴逸对这类评价不以为然。他也不需要旁人的过分好感和亲近,或者无理由的理解和拥戴,他需要吗?

选择的这条路就已经注定了,是要把自己最冷血尖锐的一副骨架,从旁的那些与爱情、亲情杂糅的模糊的血肉分割开来。这副坚硬的裸骨,孤零零立在天边一角,草海吞没阳光的那一线间。

只是偶尔,他内心依恋的男人用双手握住他的手,似妥协、似恳求得,也会让他的眼刺痛一下,却不敢回头。

银色敞篷跑车在公路上划出一道洒脱的弧线,最终很稳地刹车在他面前。聂妍喊:“组长,快!往那波利方向跑了!”

“确定嫌疑车辆了?”裴逸单手一撑就跳进车厢。

“他们罗马司的技术分析出来了,基本确定就是之前停靠在农庄小院的一辆轿车,但牌照和车主资料肯定都是假冒,这伙人看来也策划了一段时间。”

聂妍说着踩一脚油门,俩人的头发一下子被风兜起,在脑后肆意飘扬。

“头儿啊,车我借的,挺高级的呢,您换身干净衣服呗?全是下水道的淤泥。”

“不止,还有老鼠蟑螂的粪便和尸首呢。”

“Shit!您现在闻起来就是一桶鲱鱼罐头,还是开了盖儿的罐头。”

“呵,在外面交往野男人了么都敢嫌弃我了?……你哪弄到的车?怎么我去借车就借不到?那帮洋鬼子,眼里就认识美女……”

敞篷车在漫长的公路上风驰电掣,眼前荡漾着无边的草海,远处农庄飘出炊烟,风景如出世般的美好。

裴逸四脚并用爬到后座,毫无忌讳地剥掉全部衣服,把又臭又脏的衣服打包封进塑料袋,换上美女替他准备的一套干净制服。

聂妍从后视镜瞟了组长一眼,很贴心地没说话。裴逸也不在乎被人看见他的身体。他们几人,专心做事同吃同住,熟悉到已经可以忽略许多性别特征内心毫无波澜,谁还没看过谁的啊?

甚至他每次闲得无聊去调戏阿泽,也翻不起几朵浪花。性/欲那档事,憋太久了就快憋没了,偶尔调剂一下,觉着自己还在做人。

频道联络重新畅通。钟泽说:“组长,我赶在您前面了,您前方十分钟车程,先进城了。”

“安全第一。”裴逸道,“葵花?让你抓的资料呢?”

范高此时躲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八轮货车后厢里,一堆木制红酒运柜中间:“一直在查,没有哇。我告诉您啊,总部和伦敦那边也在偷偷查,都在怀疑和甩锅是对方的人,没查出来,内部资料没有找到类似可疑的叛逃人员,或者失踪特工。”

“没有?”

“组长,您觉不觉着……”聂妍是另一位近距离目击证人,“那个棕毛儿的脸,像亚裔?”

裴逸眼神难测:“东京司?东南亚雇来的?”

聂妍咬了咬红唇,没敢接茬。

频道里爆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干扰声,远程传输通常遇到这种轻微故障和干扰。熟悉的男中音强行插/进来了:“NAF-A组能收到吗?A组?”

“在。”裴逸立刻专注。

“A组请注意,暂缓追查,你们先撤回来。”不疾不徐,就是连南钰的声音。

“什么?”

“形势有些复杂变化,而且那边人手足够,派遣人员很多,已经人多眼杂你们不宜露面。 NAF-A组现在立刻停止追击,撤至隐蔽安全地带,我们等今晚结束再决议下一步……下一步是否继续跟这个案子。”

裴逸眉头拧到一起,锁成一个死结。

剧场女演员袭击案,炭疽试剂针管,鸟嘴面具黑袍人……王宫棺柩行刺案,再次出现恐怖针管以及第二名凶手……已经追查到这地步,几次与凶徒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抓不到人正在气急败坏很抓狂,现在,撤退?

“头儿我们已经拿到强大的证据线索,这一次往那波利就是去抓末路狂徒,我们几乎就快追到,不可能放弃不追啊。”裴逸试图争辩。

“没有放弃,这些事情交给当地以及总部处理,毕竟是国外,人家地盘,我们就是全力配合行动,你们收队。”连南钰道。

裴逸咬唇,胸口起伏。

“A组你们听到没有?给我回话?!你们在哪?立刻停止行动,撤回后方安全地点……听不懂命令了吗?”这口吻绝不是连南钰,这是陈副处发脾气吼他们了。

“收到,停止行动。”裴逸轻声道,说完立即要求范高掐断这烦人的热线。

聂妍回头看他。

“靠边停车啊!”裴逸低吼。

“嘶——”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在公路上留下一段灰白色的诡异弧线,差点儿爆胎。聂小姐把车子生硬地杵在乡村公路的路肩上。

【003】:“头儿,咱们真的撤了?”

“对,撤下,你和大花立即撤向安全地带,再联络位置。”裴逸盯着聂妍一摆头,“Darling,你现在下车,下去。”

“我?”聂妍犯愣,“你要干什么去?”

“我喊你下车你也听不懂命令了吗?”裴逸也变了脸色,暴怒,十万火急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下车绕到驾驶位这一侧,拽开门,将姑娘打横抱了出来,很不讲情面地搁在了路边……前方或许有意料不到的危险,亲爱的伙伴们,你们可以乖乖回家等开饭了。

裴组长就是唯一与两案嫌凶都交过手的第一人证。他怎么可能从自己指尖放掉这些人,半途而废不追了?

车子像弹出弹道的一颗子弹,飞速划过公路。

“葵花,”裴逸目光平静,突然问,“你之前把那个棕毛儿的资料,汇报给连和陈了?”

范高:“哦,我就是根据现场监控抓图,还有您的口述描述,做了一份电子肖像。方便在资料库里比对找人嘛,我都打包发送他俩了,他们急催着要啊。”

瞳仁里的光芒凌乱闪烁,风在他耳边呼啸,冲刷着额头的热度让裴逸此时非常清醒。这就是突然命令前线A组撤退放弃继续追查追杀的原因吗?事情会是这样的吗?

……

古老繁华的海港城市那波利,街道狭窄却四通八达,恢弘的建筑在街道两侧林立簇拥。

带有文艺复兴气度的浮雕铺满了拱门、窗棱、喷泉和博物馆。人民广场上游人如织,欢乐的小丑蹬起三轮黄包车,对着金色阳光扬起大串彩色气球……

危险发生前的一刻,徜徉在街道之间的人群是多么安详,每人脸上都洋溢快乐。指尖流动金色的风,风的质感都那样浪漫而柔软。

可疑车辆逐渐接近警方的岗哨,制服警员眼含危机感,盘查驶往港口的每一辆车不敢懈怠。

近了,更近了,已经无路可退……车内的司机眼神冷酷,毫无减速之意,悍然猛踩油门,直冲前方层层叠叠的橙色障碍物,粗暴撞开了一辆横挡路口的警车!

躲闪不及的警员从前挡风玻璃上滚过去,血水飞溅在雕花的墙上,洇出浮雕的轮廓。

被撞散开的警员用对讲机大呼求救:“有人冲卡,暗绿色轿车,嫌疑车辆!……救护车,救护车支援!”

疯狂的小车一路冲出窄街。全城警笛大作,许多车辆从四面八方赶来围追堵截。

清冷的视线扫过四面窄到不行又坑洼不平的砖石街道,南欧的城市规划一概如此,这两年在北非撒哈拉沙漠上开着敞篷军用越野车撒野惯了的裴组长,当真有点不习惯这份局促感。

范小弟说是“撤了”,仍然义气敬业地在他的电子接收设备上,提供了一张附近五公里直径的街道地图,这效率。

“谢了,甜心。”裴逸轻声说。

他猛一转弯,改道另一边,从一条狭窄街道钻了过去。

疑犯车辆不减速地冲过路口,逼停了一辆旅游公交。那辆二层公交车发出惊恐的尖锐的刹车声,几乎侧翻倾倒!司机很崩溃地用力扳回方向盘试图控制,但车子太高了,太高了就无法维持平衡,侧倾的公交车剐着灯柱撞进路边一间豪华百货商店的大门……

“轰”——鲜血遍地,无辜的游客吓哭尖叫。警员大骂,呼叫救护车,要求立刻封城调集援军……

小绿车刚刚钻过十字路口的混乱,银色敞篷跑车从银行大楼旁边的窄巷中跃了出来,精准地避开障碍物然后转弯,从侧面撞向驾驶位的嫌犯!

两人都一抬头,互相一打照面,肃杀的视线都刺痛了瞳仁,刺破了一切伪装。

银色敞篷紧贴绿车,后视镜瞬间折断崩飞。两车的车门在互相蛮力挤压的过程中惨不忍睹,车体迅速都遍身伤痕。

聂大花借的车?不好意思了,上保险了没有?

嫌犯突然发狠,以车头猛地撞向裴逸的车,贴着边缘拼命将他挤向巷口路边的石壁!

街道实在太窄,银色小跑都被挤飘了。

裴逸几乎撞毁在巷口的瞬间,掌握方向盘让车侧翻,竖了起来霸道地摞在绿车顶上。

金属摩擦石壁爆出一连串火星,一车“骑”着另一辆车冲过这条羊肠小巷,场面惊心动魄……

假若说裴组长在这次追击战中有所吃亏,吃亏就在于,他以及在场警方一直试图要抓活的,他们迫切需要口供,而对方可以毫不留情向他痛下杀手。

黑洞洞的枪口掏出来时他被迫转弯躲避,车屁/股被子弹扫成筛子了,他在高速中失控,冲破锈迹斑斑的栅栏……

名牌跑车在巨大冲击力下,几乎撞成一团废铁。裴逸从车里爬出,无奈又愤怒地踹了废铁一脚,双眼都洇出愠怒的血色。

呵呵~棕毛儿冷漠地一转弯,继续往港口逃生了。

就这时一声爆裂的枪响,子弹精准射爆了嫌犯车辆的前胎。

再一枪,报废了后胎。

街道居民楼的二楼阳台,黑色雕花栏杆后面,修利的视线给隐蔽的枪/管镀了一层铁水冷光。钟泽在满城铺天盖地的追击网路中终于找到最佳位置,在小绿车进入狭道退无可退的情形下,正好堵着对方,射爆车胎。

棕毛儿怒而还击,钟泽头顶的大花盆炸开碎裂,瓦片和土屑四溅。

小绿车终于失控撞墙,钟泽毫不犹豫再补一枪,凶狠地射爆了油箱……

油箱熊熊燃起的火苗终于逼迫嫌犯弃车了,踉跄着奔逃。钟泽迅速压住耳机喊:“第八街附近,和银行大楼相距一个街区,组长他弃车逃了……他好像抢了巡警的一辆摩托?”

裴逸一路狂奔,飞身上了墙,翻越二层居民楼,耳机里听着范高钟泽为他现场指挥的路线,脑袋里每次都像开了天眼,额头前方显示出一块清晰的地图。

他从二层民房飞扑而下,几乎扑倒摩托骑手,却被嫌犯从他眼前加速冲了过去,啊——

身后有传来摩托机车的轰鸣声。

裴组长单膝跪地,疲惫地喘息,回过头去,在阳光下,刺鼻的硝烟中,不太相信眼前的风景……

他家里那位霸道总裁,踩着一辆黑色机车,在他身后急刹。章总看着他:“上不上车?还是老子替你去追?”

“……”

裴逸怔住了,在恍惚中说不出反驳的话,再拒绝就太不识相了。

他翻身跳上援兵大佬的后座。

……

风在耳边叫啸,炙烈的热带季风把两人脸上肌肉都吹到变形了,没法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惨烈的追击战中,保住性命和完成任务,总归比小里小气的调/情重要得多。

只是当裴逸下意识双臂环抱他的救兵的腰,还是被冲开的水汽与烟尘弄得视线模糊了,情绪发生了分岔和扭曲。

之前是他自己怯懦了,这个男人其实比他更富有勇气。而且章总这家伙就爱嘚瑟、招摇,骨子里有种老牌骑士的派头。

石路颠簸,滚烫的身躯相合,让他止不住想要追溯残存的记忆,忍不住把面前宽阔的肩膀抱得更紧,想要抓住耳畔只言片语,那片细碎呢喃的风……

章总其实沿线一路跟在后面,也追至那波利。

聂妍郁闷得在公路上拦车时,赫然发现从远处飞驰停靠过来的车子,驾驶员就是可敬可爱可怕的章总。

章绍池那时对姑娘也这么酷,冷冷淡淡,不给笑模样:“上不上车,还是老子替你去追?”

聂小姐麻利儿赶紧上车,赔笑道:“谢谢章总,我好像没带打车费啊。”

你是打车?

“没带打车费啊?那你现在给我下去。”章绍池冷冷的,“或者,你可以用你身上别的好处支付车钱。”

什么玩意儿?聂妍抱住双腿蜷在座位上,把领口胸衣狠命往上拽了几下,衣领快要拽到口罩的高度,双手护胸,还以坚贞不屈的表情:想得美!

呵呵,哈哈,章绍池相当恶劣地笑了几声。

聂妍觉着这号拽天拽地的臭男人,跟她组长大人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这俩妖精啥时候在床上打架互相挠shi对方?场面真是万众期待。

“我只给喜欢的人开车,带他出去玩儿,或者送他回家。老子给别人开过车吗?哼。”章绍池把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意思就是姑娘占他大便宜了,总裁只给小男友当司机呢。

聂妍可听懂了,点头认为有道理啊。

聂小姐随后又吃了亏,好不容易利用美色又从巡逻警那里赚到一辆摩托,刚跨上去要追,就被章总双手拖她胳膊给拖了下来!

男人征用了她的交通工具:“女人开什么摩托?你走开,我去追。”

聂侦查员真心认为,这位老板明明不是直男,还染上直男癌,这号人就是病入膏肓没药能救,只有她组长能治这病。

嫌犯逃生的方向,是冲往码头渡口。那波利是一座设施齐备的货运兼旅游港口城市,全城一半工业和GDP收入与港口贸易有关,每日往来货轮很多,观光船与白色帆船云集,都荡漾在水湾里。

“前方注意,嫌犯可能计划在码头乘坐水翼艇或渡轮逃生,务必在他上海之前截住他。”

那里泊着许多观光游轮,漂浮在金光粼粼的海上,组成一幅具有鲜明后印象派特色的风景画。

这幅已存在数百年的风景画,就要被凶残的歹徒在上面用力割破、撕裂,划出难以愈合的伤痕。

又一粒子弹击中飞蹿的摩托后轮,打出火星。钟泽从一辆飞驰的警车车窗中探头,平直举枪,街头惊险地追杀。

“啪”得再一枪,血肉模糊飞溅,裴逸从章总肩膀后面瞥见了,大吼自己人“不! 等一下!!”

驾车人竟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没有翻车,只是右臂原本就缺失的地方重新染上血,裴逸吃惊看着……

他的内心几种念头在撕咬,左右互搏,他在拼命思索六处的高层为何突然要求撤退、放弃追杀?

在许多个夜晚困扰他折磨他的,就在于那些顽固作恶的人,竟然和持有善念的人同样意志坚毅,执迷不悟,且不择手段。偶尔甚至让裴逸自己产生自我怀疑,需要不断重述和进行确认,自己是在履行正义的使命,在做符合良知的事情。他没必要心虚或者懊恼啊。

他家章总驾驶机车的技术和威风不减当年,年轻时候就喜欢玩儿刺激心跳,在无数车辆之间惊险穿梭,没有让后座上的人被剐到。

但是,突然的,街道拐角出来一辆童车,推车的妇女执迷于耳机音乐,全然没有防备眼前多么危险。

右臂重伤的亡命徒夺路而行,摩托冲向了那辆童车,“啊——”受惊的母亲眼睁睁看着童车在空中四分五裂,幼小脆弱的身体飞向道路中间,尖叫……

尖叫声,刹车声,大货车猛拐的打滑声。

章总这辆摩托为了躲避大货,被迫侧身急踩刹车。裴逸是踩着章绍池的肩膀,借力腾空扑了过去,接住那坠落的孩子,肩膀撞向了拐弯的货车。

一切皆在瞬息之间,轰鸣在虚空中消失,眼前景物停滞。人的身躯像颗炮/弹砸向那辆货车车厢的铝制外壳,砸出一大块凹陷……

章绍池驾驶的摩托,是从货车下方,首尾车轮中间的空档,贴地划过去了,火星爆裂。他一侧的衣裤全破了,一股剧痛让他第一下没能站起来……

他摔在地上,眼球刷过一层滚烫的水波,很清楚几秒钟前发生了什么。

裴组长就在他眼前被车厢的金属外壳弹了回来,摔在地上,滚出很远的距离,怀里还死死搂着那个小孩。

人落在地上终于一动不动,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清晰血线。

后面一辆警车刹车不及,几乎辗压过来,就在距离裴逸头部半米之处,轮胎嘶鸣一声终于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裴宝贝!

据说出了新功能,自动一健感谢了,名单见下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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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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