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玄幻 > 和汉武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 阿娇我们成亲罢

和汉武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阿娇我们成亲罢

作者:柯染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6 01:38:3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刘彻一行人歇在了山林里, 洛一洛三洛九分散躺在高树上,远远听到了马蹄声,便都戒备起来。

借着枝叶的掩藏,洛一悄无声息跃到官道旁的树上, 等那一人一骑走近, 洛一看清楚来人, 吃惊不小, 想去禀告主上, 被洛三拉住, 没一会儿陶七公主就被带到了马车外。

真的是他。

阿娇心里起起伏伏,轻声问,“他睡着了吗, 我只给他看看伤,不扰他休息。”

兄弟几人都分到了很多伤药,洛三笑得灿烂,“就是休息,见到您来,主上肯定也高兴,午间在田边远远看了您一会儿, 伤都好了一大半, 只是太想您,一下午神思不属, 饭食用的也少。”

“洛三。”

马车里传来暗含警告的声音,洛三嘿笑了一声, 他说得没错嘛,主上年少慕艾,情窦初开, 正是最想见心上人的时候了。

听声音还好,但他这人最不耐闷在马车里了,只要天气好,露宿的时候宁愿睡树上,眼下估计是动不了了,阿娇揪紧了包袱的带子,“你伤得怎么样,我带了药来,我可以进来吗”

刘彻搁下手里的竹简,必狐已经过了雁门关,要去长安退亲,怕是她查到了什么消息。

他也想见她,只不是这样重伤未愈满脸病容的时候,“药留下,你回去,我们是秘密出行,并州盯着你的人也多,碰到有心人,难免暴露”

他心里软,根本没法硬起声气来同她说话,说完便又道,“我的伤无事,小伤,你回去,三月后我还会来并州巡查,介时再给你补过生辰礼。”

阿娇便猜到他伤得很重,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察觉到自己又想哭,连忙暗自吸气平复好,走到车窗边,轻声说,“那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就好。”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一点藏不住的鼻音哭腔,不用看都知道那双清湛湛的眼睛里定是包着泪了,刘彻心中懊恼,便后悔听了洛三撺掇,去什么远远看一眼。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许是停留的时间有些久,被她察觉出了端倪。

他这手眼下也是不能见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车窗就开了一个口,“把罢。”

伸出来的手上裹着层袍纱,遮盖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到,阿娇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去扯那层布料,一拉对方就要藏起来,被她两手抓住了。

阿娇也不敢用力,“手也受伤了么,是不是在雪地里冻着了,我也带了治冻伤的药”

刘彻无奈,“没有,受了一点小伤,已经好了,怕疤痕吓到你,你要看便看罢,不要急。”

那手原先只是掌心上有习武练剑的薄茧,手指修长如玉,现在却满是硌手的疤痕,比她这个做农活的还粗糙几倍,不知为何,她的心很痛。

隔着车壁他的手被又摸又看,被她捧着好似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刘彻心里喝了蜜一样,甜得冒泡,耳根也跟着发热,正恍神中,忽觉有温热的水滴滴在上面,珠珠粒粒,心中一滞,忙开了窗,见月光下她正飞快地抹眼睛,心便也被攥紧了,无奈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不让你看的,上来罢。”

阿娇怕他反悔,立刻便跳上去了。

马车里还点着油灯,案几上堆满了文书竹简,车很小,一个人尚可,阿娇进来,两人挤在一处挨着坐了,只阿娇哪还有功夫注意这些,给他把脉,又看了他腿上的伤,不想在他面前哭,所以硬忍住了。

看得出来给他处理伤口的是个有经验的医师,阿娇一路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一些,拿了几颗事先配好的药丸给他吃了,嘱咐道,“医师治得及时,看得很好,我新配一些增补的,可以茬着用,好得更快些。”

阿娇是窦太后的孙女,长公主刘嫖的女儿,祖孙三代的泪包性子一脉相承,她从小就是个爱哭鬼,摔了跌了,东西被旁人抢走了,都要哭闹,眼下虽然憋住了金豆豆没掉下来,但全包在了眼睛里,挂在眼睫上,刘彻心中软得塌陷,“我没事,哭什么。”

阿娇也不知道,可能她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心里惶惶,明知不该来,却忍不住挂心,还是来了。

“还有没有其它哪里痛。”

刘彻摇头,实则身上的伤疤更多,但也不必让她知晓了。

他有意想逗她开怀,便往后靠在榻上,长长伸了个懒腰,闲散道,“你知道么,有才之人到哪里都可发光,没想到我刘彻放羊也是一把好手。”虽说一开始睡在羊圈里草堆上确实比较难适应,但他心中非要做成一件事,没成事之前,再难,便也不算难。

翻过这个坎,这个糗事也能拿出来笑谈了。

洛三恰好回来守马车,听了就在外头插嘴道,“是真的,主上就是因为羊放得好,才得到一个小族长的赏识,进而接近南耶王的,他在草原上是贫奴起家的大英雄真勇士,多少人以他为目标,要追随他建功立业,风光得很,再多待几年,说不定能当上单于王,大干一场也不定”

阿娇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听到要当单于王,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笑得吹出了一个好大的鼻涕泡。

刘彻好笑地给她递了一方帕,“你听他胡说,伪造的身份毕竟是假的,待得时间越久,越会暴露,匈奴人也不全都是傻大个,贪多食不下,及时收手便好。”

阿娇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干净,点点头问道,“那你怎么受的伤,你刺杀了东它么”

洛三是飘了,想要接着再吹嘘一下主上三上擂台的英勇身姿,刘彻开口道,“我没有嘴巴么要你替我说,你赶紧走得远远的,别妨碍我们说话。”说了定要招她紧张,他可不想她再哭了。

洛三嘿笑了一声,也不在这儿碍眼了,拿了水袋,带着兄弟们又往外挪了几圈,好给主上和主母腾说话的地。

阿娇问道,“匈奴地界很广,他们又随时迁徙,是不是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东它。”

刘彻摇头,“必狐需得回去复命,我们提前赶到雁门关,跟在他身后便可,后头查到拜月日所有部族王都会汇集到中心帐,祭祀鬼神,谋划起来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阿娇心知必然不是一帆风顺,只他不肯同她说,便忍住不问了。

马车里就安静下来,灯火昏黄,刘彻眉眼间带着清浅舒缓的暖意,望着她的容颜,知道她这一年在并州过得还可以,心里放心,也不想处理政务,不需要说话,就这么看着她,便觉岁月安好,宁静隽永。

阿娇给他手臂上的伤换了药,包扎好轻轻放回薄被里,坐了一会儿,想着那深可见骨的口子,还是忍不住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跟匈奴人置什么气,你是太子,关乎汉庭的江山社稷,不是能冲动冒险的身份,和亲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他自己的未婚妻,自然要他自己守护。

刘彻凝视着她的容颜,不答话。

做男子,若能苦到未婚妻,心上人,将来还能成什么事,这件事必然是要办成的,没有意外。

他是太子,凡事是该慎重,却不该被这个名头束缚成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懦夫,也不能做那毫无头脑冲动行事的武夫,所以旁的事他用十分心,这一件,他用十二分,悉心谋划。

刘彻今年亦是十四,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心想两年前分离那日她说的对,心里有鬼的是他,如果每个男子心里都会装着一个人,那他这一个,除了阿娇,他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阿娇见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有些着急,“真的,我已经想好了,介时好好经营,可以在匈奴积攒自己的势力,将来给汉庭的将士们做个策应,也可以教授他们中原的文字文化,能达成认同就再好不过了。”如果真的能办成,疆域统一的概率就又大了一些。

刘彻不怀疑她说的是真话,但如何能让她嫁去北蛮受那样的委屈,只他对她说的文化认同感兴趣,“匈奴人还没有文字,这倒是一条不错的路。”

阿娇点头,“对的,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自有其魅力,我们也有其他游牧族啊,了解了,总会喜欢上的。”当初中行说就极力劝说匈奴人不要学中原文化,特意挑起民族对立,大概也是看到了文化传播的益处。

刘彻知这件事需要悉心经营,短时间内做不了,便先记在了心里,自袖中摸出一枚珠子,“礼物,你天黑后看东西,多点一些灯,注意自己的眼睛。”他见这珠子会发光,能给她晚间用,便想办法拿到了。

珠子比鸽子蛋还要大两圈,纯白带粉,散发着柔和的光,遮起来能照亮竹简上的文字,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握在手中还泛着淡淡的暖意,阿娇很喜欢,“我没有准备你的生辰礼。”十二岁以前,她会提前很久给他准备生辰礼,这两年却一点没想起来,现在心中有点后悔。

“无妨。等过几月我再来,你领我逛一逛南并便是。”

“好。”阿娇点头,又问,“匈奴怎么样,我还没去过。”

小时候刘彻不会同阿娇说政务,眼下她管着并州,不会觉得这些枯燥,便多说了一些,“好,也不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盛许多,先前只以为他们擅战,没想到也有好些比较成熟的技艺,有意思的是匈奴虽然同我们一样,有穷富权贵贫奴之分,但再低微的人都有出头的门路,他们崇拜力量,只要有能力,便不再追问出生,这就保证他们永远不缺能征善战的勇士。”

这与他心底的想法是相和的,其实无需拘泥究竟是什么出生,只要有才,能用,用到恰到的地方便可。

阿娇望着他点点头,汉武帝用人就是这样,韩嫣是不被家族喜欢的庶孙,桑弘羊是商人之子,卫青本是骑奴,甚至日后还会出现金日蝉这样的匈奴降臣,只要有能力,且有衷心,汉武帝就会尊重且重用他们,这是一个好帝王需要的品质。

她一双眼睛原本清湛通透,望着他的时候,每每却像蕴藏着似海情深,浓厚热烈,这样坐在他身边,专注认真,又很乖,乖得他心脏心悸酥麻,他喜欢她这样望着他,也喜欢这样与她坐在一起说话。

“部族王很多,更迭快,关系错综复杂,但还在不断往外扩张,周边小国常被迫迁徙,匈奴越见强大,不得不防。”

刘彻眉头微蹙,知此事急也无用,便暂且搁下,把一路所见所闻都告诉她了,末了叮嘱道,“这地方条件简陋很难待,吃东西也不太讲究,蚊虫还多,举目望去不是雪山就是草地,看得人眼晕,小九走丢了两个月,回来跟个野人差不多,可是抱着洛一狠狠痛哭了一场,你可别起亲自去的心思。”

阿娇点点头,她能想象得到,也想好好感谢洛一他们,为她的事,奔波劳累,吃了许多苦。

她今日真的乖得不像样,刘彻有点想抱抱她,亲亲她的脸,但两人尚未成亲,便克制住了这样失礼的念头,只问道,“你如何猜到画像是周家女君画的”

长安那边已经查出结果了,周婧密室里面好几卷废弃的人像,画的都是阿娇,也在蜀地找到了炼制铅糖的方士,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刘彻让南平先暗中盯着人,莫要走漏风声,他要回去亲自处置,只是昨日听十六禀告说,阿娇一收到消息,就让苏青回长安查丞相府和女君周妍了。

这和从不接触朝堂政务的周婧提醒周亚夫要收敛性子功高忌主一样,毫无缘由。

阿娇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秘密。”

刘彻反而来了兴趣,“是和你学会这些百工技艺一样的秘密么”

阿娇张口要说话,刘彻给她倒了一杯果浆,“你别否认,许多老匠人懂得都未必有你多,过于博学,破绽太多。”她在并州做出的成绩,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走的路子也不同,很奇特,只不过她不愿意让他知晓,他便不问罢了。

阿娇本来也没想瞒住他,因为很多工艺,以后还得靠他推向全国,眼下只在并州,一则是她需要仪仗这些技艺先站稳脚跟,以后才好做更多事,二则在并州做出成果,将来往外推的时候说服力强,阻力也会小很多。

阿娇不想骗刘彻,便道,“我这是第二辈子了,上辈子病故后,重活到了别的地方,读了很多书,学习了很多技艺,大婚那日又回来了。”

刘彻果然听不见,阿娇只好又说,“秘密。”

对未婚夫还有这么多秘密,刘彻伸手挠她的痒痒。

阿娇怕痒,果然就忍不住笑起来,奋力往旁边挣扎,“你干什么啊,住手”

刘彻笑出了声,“我想知道你的秘密,你告诉我罢。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么”

“没有没有。”大半夜林子里有笑声会吓死别人的,阿娇忍笑忍得辛苦,憋得满面通红,马车太小又避无可避,连连告饶道,“你快别闹了,我说了你也听不见。”

刘彻见她眸光清润润的不像说假话,便也不逼她了,只不过也未撒手,就这样抱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低低唤她,“阿娇,七七”

上辈子他有时也会乱七八糟地唤她,说是旁人也称呼她阿娇,他要单独叫一个比较特殊的。

阿娇面上卷起一层热浪,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推他,“你乱喊什么,快坐好。”

“七七。”这样喊着顺口,他就想这样喊,刘彻低低笑起来,自然而然在她鼻尖、眼睑上亲了亲,见她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桃,鬼使神差地低头衔着咬了一下,含在口里吻了吻,只觉得又软又甜,让他流连忘返。

阿娇脸色爆红,伸手推他的脑袋,“你,快点松口”

刘彻回过神察觉自己干了什么,猛然撒手坐直了,热浪自心头窜上了脑门,懊恼到了极点,“你怎么”

阿娇捂着耳朵脸红冒烟,立刻打断他的话,“我挣扎了而且很剧烈的”只她确实没有说服力,毕竟有武艺,当真动起武来,能拆了这马车,她却没有朝他挥拳,可能是因为他受伤了,可能是因为一些旁的原因,让她心慌气短。

刘彻抿抿唇,忍着蔓延到脖颈和脸上的热意说,“肯定不怪你,是我失礼了。”

“我只是想说你怎么这样甜,我一时情难自禁,忘形了。”

阿娇这才发现自己又想茬了,脸上绯红,不自在到了极点,他们两人总是这样,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正经很正常的,说着说着就会发展到奇怪的方向,而且这马车也太小了,肩膀挨着肩膀,根本没法好好说话,阿娇起身要回去了,“你一路小心,我走了。”

刘彻下意识就拉住她的手,“娇娇,陪我说会儿话再走。”

阿娇望了望天色,“你该休息了,伤还没好,明日还要赶路。”

他手下滑,将她的指尖圈入掌心里,又十指交握,“再陪我一会儿。”他真的很想她,不见还好,一见思念便决了堤,这一别,至少又要几月后才能相见了。

阿娇往外挣了挣手,没挣脱,脸又红了红,在心中鄙视自己,因为她要是使劲挣,大闹一场,和刘彻打一架,他现在打不过她,她肯定能跑掉,可是她没有,只是假模假式地稍稍抗议,就从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拒还迎了,婊得很厉害。

阿娇心里揣满了鬼,理智和情感在做抗争,导致她行为扭扭捏捏,脸上的绯红像天边挂着的彩霞,又得说点什么,“你这么一喊,就像阿母和祖母喊我一样,可怕。”

刘彻也这么觉得,失笑道,“我也这么以为,那我还是唤你阿娇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刘彻眉宇间都是暖意,“你坐下来,我再不当登徒子,是周婧画的画像,跟我说说你想要怎么处置她,暂时我让压着没动,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送去匈奴试试。”

竟然是周婧。

阿娇重新坐下来,周亚夫是历史上出了名的良臣名将,平过叛,打过匈奴,且性子高傲,受不得一分辱,要说周亚夫谋算她一个小姑娘,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她把目标锁定到周妍和绉氏身上,这两人性子胆小懦弱,匈奴在哪个方向都不知,不大可能想得这么远,周婧倒是个宅斗高手,心思狠毒,但因为没有找到证据,就卡住了。

这样一来周婧的情况应该和她一样,知道未来事,所以她先改变了周亚夫的命运,保住了丞相府,毕竟如果周亚夫倒了,周家没落,她要往上爬,就更难了。

只周亚夫是公侯丞相,这只蝴蝶的力量非一般强大,朝堂局势肯定是有了变动。

阿娇担心刘彻,嘱咐道,“看来她是想做太子妃,你要小心她,她可能会比较有野心。”

至于怎么处置,阿娇现在忙并州的事,没工夫对付她,“准备好证据交给廷尉罢,也不要送去匈奴,她不愿去匈奴,必然心存怨愤,再弄出一个中行说就不好了。”后世有一个传说,霍去病死于细菌战,而这细菌就是中行说投放的,可见叛徒的危害之大,如果霍去病没有英年早逝,武帝一朝到后期不会无将可用。

刘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来处置,你安心做自己的事便可。”

“嗯,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写信描述清楚症状送来给我。”

刘彻听出来她要走,便非得要缠着她不让她走,往旁边让了让,摊开了手臂,“陪我躺一会儿罢,像小时候那样。”大概六七岁时,她每每都躺在他臂弯里,要他搂着才肯午睡。

他又这样,阿娇推了他一把,后觉自己这力道没一点诚意,对不起女战士的称号,脸又控制不住起了层热气,“你都说是小时候了,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了也还是那个人,她还是阿娇,他还是刘彻,没有变。

刘彻拽着她的手让她躺下,拥住她搂得紧紧的,闭着眼睛,声音里满是疲乏,“很困,匈奴的蚊子不是一般大,而且大概也是有眼光的,不盯洛一他们,专门挑着我这个皇宫血脉,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刘彻察觉到怀里要挣扎的人顿住了,知计策得逞,唇角弯了弯,又接着苦肉计,“我是待在马车里捂了几个月,否则比你先前还黑很多。”

阿娇安静地听着,数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她没有对谁动过心,但这时候,她不由就想起上几辈子也有人笑谈陈皇后恋爱脑,那时她不辩驳,但心里是不赞成的,现在又觉自己可能真的很无脑。

就这么一件事,她就很难不在意,这样靠着他的手臂窝在他怀里,如此清晰地告诉自己他不是良人,他不具备做良人的条件,但依然要左手紧紧握着右手,才不会冲动地伸手抱他。

她竟然觉得他有些可靠,可能因为他现在年纪不大,依然有少年人的热忱真挚,还是太子,不是无情的政治家。

阿娇眼睑颤动得厉害,轻轻地呼吸。

刘彻揽着她,下颌在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肩膀上压了压,“悄悄回去时别让姑母知道我在这儿,否则她可能会不管不顾跑来扒了我的皮。”

岂止是想扒皮,要不是有她和祖母拦着,估计要提刀追在巡查刺史后头跑,阿娇点点头应了。

刘彻看她眉眼,问道,“再过几月你就十五了,及笄礼要去长安城,还是在并州”

“应该是在并州。”她在并州做的事免不了要冲击同行,而这些同行背后都有权贵撑腰,三公列侯又多有皇亲国戚,这几年常有人跑到舅舅和祖母跟前告状诉苦,背后中伤,阿母的意思是让她回长安算了,但回长安做不了实事,再加上利益相关,纷争不可避免,多说也无用,回长安路途遥远,来回三四月,会耽误很多时间,及笄礼她也只想在并州简单办一下就好了。

刘彻便低声问,“我准备了礼簪,到时候来给你做簪者,可好”女子簪者甚少有男子,但他是太子,要来给她插簪,旁人也阻拦不得。

阿娇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不会大办,仪式很简单,就像过生辰一样,意思意思就好了。”

刘彻唔了一声,“那你是答应了”

随他吧,阿娇应了一声,看他衣襟里露出了丝线,以为是衣服的线头,想帮他弄掉,拉出了一只小小的飞虎兽,阿娇拿在手中摩挲把玩,心里又翻起了一些悸动,“我以为丢了。”

哪里舍得,未婚妻手笨,几年拢共也就这么一只,刘彻拿回去,重新揣怀里揣好了,“我在堂邑侯府大门外捡到的,觉得可爱,就收着了。”

阿娇莞尔,恋爱这件事真奇怪,不自觉唇角都是弯着的,察觉到自己就想躺着不动,知道该走了,便爬起来了,“我回去了,你好好歇息,记得按时换药。”

刘彻没再拦她,只是拿了件大氅给她系好,等她下了马车,走进了夜幕,才唤住她,“阿娇。”

阿娇回来问,“怎么了,可是哪里痛”

刘彻探出身体,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吻,声音很低,却诚挚笃定,“我心悦于你,是认真的,没有说谎,我们成亲罢,永远也不分开。”

他今年十四,已然不是五六七八岁那样懵懂的孩童了,和亲的事给他敲了警钟,他心里清楚,他想一直同她这样亲近,永远也不分开,那便得争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宇文曦、枝上柳绵吹又少、八一宝宝投喂的地雷感谢沉水倦熏、荦确、风槿曾如画宝宝灌溉的营养液,爱你们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