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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汉武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簪礼【新更了】

作者:柯染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6 01:38:3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刘嫖是真的郁闷, 现在她一提起女儿,母亲脸色就不好,连阿娇每日入宫给皇弟请脉,都成了奸猾钻营的表现, 刘嫖劝过好几次, 女儿不放在心上, 近来还是一有空就扑在医术上, 今日是及笄礼, 昨夜和淳于意熬了一晚上, 天明直接沐浴梳妆,刘嫖一面心疼她,一面又觉她太轴, 尽做些没用的事。

但凡她能将那些技艺献出一两样给太后,让太后转手当个人情,撑个门面,祖孙俩的关系也会缓和很多,偏生女儿压着不肯,次次说次次也是拒绝,“你说是为了汉庭好, 但旁人怎么会信呢, 这公主府简陋,来的人看了, 非但不觉你简朴,还会说你虚伪造作, 你呀,人情世故上还是太稚嫩了。”

阿娇懂阿母的意思,不过是做惯了军人, 喜欢直来直往,又忙,没空琢磨这些事罢了,她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不危害社会,旁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去并州的事她与郅都商量过,及笄礼一过,就去请奏,将婚礼提前到八月,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仓促,这样他们回并州也顺理成章,偷偷溜走总归不妥。

刘嫖正给女儿梳头,外头周媪一脸喜气地进来禀告,“这会儿外头来了好多马车,威武侯、东侯、平侯、曲侯家的夫人女君们都到了,可要把门槛挤坏了。”

刘嫖纳闷问,“不是才说有病,告罪不来么”

“都是怕得罪太后,托词罢了。”周媪愤然又不屑,很快又高兴起来,“老奴打听清楚了,是太子要来给公主簪礼,这些人看风走路,有什么病也全好了。”

刘嫖嗤笑一声,又有些挂心,“太子不会是心里还装着你,来闹事的罢。”

阿娇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以阿娇这么多年对刘彻的了解,他虽然偶尔会有些失礼冲动,但骨子里傲得很,儿女情长在他那里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临时说要来,一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见不得同伴被冷待,二来大概是去年答应了要来给她簪礼,兑现承诺罢了。

长年殿里南平给拿了太子正服,刘彻见架子上搁着一身新衣常服,“就它罢。”

南平伺候着穿完,上下看得眼前发亮,“主上这一身青衣,不像太子,反而像隐世不出的世外仙人了。”

刘彻唔了一声,“比之郅都如何”

南平噎了一下,“自然是殿下更清贵俊美的。”

那就好。

刘彻应了一声,取了一管紫竹箫,也不带他们,自己去公主府了。

洛三从树上下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让你跟着。”

南平叹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陶七公主,这像是要断的样子么”

太子平时政务上太过沉稳,常让人忘了他也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郎,碰上的又是陶七公主,偶尔做出些失常的举动,也正常,“随他罢,这几年心思全都放在了课业政务上,看着都累,左右消息都放出去了,今日便当休憩消遣罢。”

应该是从四年前开始的,十多岁的时候还常常蹴鞠,出宫到处玩,十二岁以后陶七公主变了,主上也跟着越发勤勉,忙是真忙,累也是真累,寻常除了碰到些有才之士,也只有见着陶七公主时,才会开怀些,偏生这一块难啃的骨头,南平频频摇头,进屋去做事了。

除了清河王妃、常山王妃,成侯、柳丘侯夫人,还有缇萦夫人也是一早到的,她是阿娇师父淳于意的女儿,早年淳于意被陷下狱,缇萦上疏请代父受刑,孝文帝感念她一片孝心,不但免除了淳于意的罪过,还封她为缇萦夫人,以示嘉奖,师父虽然沉迷医道,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听说太后不来,便把女儿叫来了,如果今日卫老夫人也不来,就由缇萦做簪者,给阿娇簪礼。

现在太子要来,人就越来越多,几位熟识的夫人都帮忙应酬接待,又有不少小女君要来寻阿娇说话玩闹,阿娇困顿,想躲懒,问清楚簪礼的吉时,乘着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翻窗走了,花园里找了一个清净的山坡,躺下来看了一会儿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闻着青草气沉沉睡过去了。

刘彻一来,几个公主也就来了,找不到阿娇她们也乐得清闲,和其它贵女们一群群坐在一处,吃喝说笑,整个公主府倒也有些簪礼的喜庆热闹了。

刘彻见过姑父姑母,和两位堂兄说完话,也不要公主府的人引路,就在园子里闲逛,只觉她这府邸大归大,却疏于打理,没什么景致,也没什么好的庭院,池子里的花草枯萎了,也没有新种,实在简陋,叫了洛一出来,“过后你和南平商量,找人来修一修公主府,好歹是汉庭公主,太落魄总没有体面。”

洛一也不多问,应了是,见主上都是往僻静的地方走,想了想自己又跟得远了一些。

绕过假山石,刘彻见草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想念就这样层层叠叠涌上来,知道她警觉,脚步和呼吸都轻了很多,走近了才发现她睡得很沉,连只兔子在旁边窸窸窣窣吃草都没察觉。

刘彻挡着光坐下来,便见她连微蹙着眉都松开了。

她眼下青痕很重,好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不用猜也知是在替父皇的病着急忙碌,偏生父皇祖母不领情,刘彻见草地上还有未干的晨露,就想叫醒她,折了个狗尾红扫过她的鼻尖,“起来,别在这儿睡。”

她大概实在贪睡,皱皱鼻头手揉了揉,又睡了过去,刘彻哑然失笑,来回逗了几次,见她可爱,自己倒撑着额头笑起来,想着露水重,她睡久了会头疼,外衫铺在草地上,扫了她鼻尖几次,她翻了两个身,就翻到他想要的位置了,许是脑袋下有块布料枕着睡更舒服,她手脚摊开睡得不亦乐乎。

刘彻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她,看得久了失了神,呼吸只在咫尺之间时,被那轻软的触感甜得回了神,稍离远了一些,心中狼狈,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与旁人定了亲,他如果想要她,那么就干脆利落地解除她与那人的婚约,娶她做太子妃,带回自己屋子里,想怎么亲怎么亲。

要是不想要她,那么就秉持君子之礼,当她是臣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而不是现在这样,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

刘彻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身离开这里,后又见外衫被她压着,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在旁边躺了下来,沉沉吐着心中的浊气,只是旁边的人睡觉向来不老实,不一会儿胳膊和腿都搭上来了,大概是嫌挤,推了两下没推开,又把他当被子一样抱住了,小脑袋也枕来了他的胸膛上。

刘彻唇角弯出弧度,为了避免一会儿她醒来自己被问责,再想搂住她的腰,也忍住了,只双手枕在脑后,认真地当着一张榻,任凭她脑袋在胸膛上拱来拱去想找一个舒服且合适的位置,心情愉悦。

洛一察觉游廊那边有人靠近,正想制止,却见那人立在廊下,未再往前踏一步,站了半刻钟,转身离开了。

背影平静,却也冷清萧索。

洛一上了游廊,这才发现立在此处,假山石下的情形尽收眼底,洛一转而回了山坡下,也未抬头,只压低声音禀告道,“方才郅大人来过,又离开了。”

刘彻手臂无意识揽住她的腰,紧紧箍着力道越收越紧,待察觉怀里的人开始难受地挣扎了,才又松开,“下去罢。”

阿娇睡梦中想拉被子来盖,扯不动,意识还没清醒先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沉木香,一下惊醒了,睁开眼见是刘彻那张俊美的脸,一巴掌就拍在了他下巴上,“你干什么啊”

她力道不轻,刘彻牙齿都跟着一起疼,但今日的事确实是他鸡鸣狗盗,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便只坐起来,穿上了自己的外衫,“郅都刚才来过,但是一言不发走了。”

阿娇四下看了看,抓了抓脑袋,见自己腿还压在刘彻身上,松开摆正了,对刘彻怒目而视,“他才不会这样”

刘彻不悦,“我何须说谎。”

阿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盘腿坐在草地上,心中复杂难言,任由谁看到未婚妻和旁的男子这样的情形,必然都要误会,但一言不发抬脚就走的着实少,阿娇脸色有些发白,他是要怎么样啊,是认为她就是那种定了亲还会和其他男子乱搞的女子,还是因为刘彻是太子,是有能力且汉庭必不可缺的太子,才直接走了的

只不管怎么样,致都肯定是误会了,她得去解释清楚。

阿娇想对刘彻发火,又忍住了,却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待下去,站起来要去找郅都,被刘彻拉住了。

“郅都配不上你,我会解除你们的婚约,重新给你相看一门亲事,找一个文武双全能给你幸福的男子。”他说的是事实,阿娇要,就要最好的,纯粹,极致,他给不起,致都更给不起,因为致都是忠君爱国的正人君子。

阿娇都被他气笑了,“子安很好,用不着太子殿下费心”

刘彻抿紧了薄唇,“好在他不需要子嗣么也答应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么,你如何不想想,他为何会这样,不过因为这些事在他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你可以与他做友人,知己,却不是做夫妻。”

“你不要盲目喜欢他,将来我给你找另外一个,值得依靠的男子。”如果一个人决定喜欢另一个,便会不断地从对方身上找到优点,再加上郅都确实难得,阿娇喜欢上他只是迟早的事。

阿娇要挣开,两人你来我往就过起了招,只不过不管她怎么对他出掌,他脸色发白也不松手,阿娇气极,“说什么为我好,你就是因为被拒绝了,心有不甘,所以不许我喜欢别的人,你自私不自私”

刘彻不否认,她说的有道理,他就是不许她喜欢上其他人,哪怕他理智上想过这次来要趁机敲打致都让他不要辜负阿娇,但他做不到了,他就是希望她一直记着他

阿娇见他居然不反驳,被气了个仰倒,低头一口就咬在他手腕上,“我让你不松手”

她一下口就出了血,刘彻疼得手臂发紧,又放松了,并不挣扎,也不反抗,只垂眸看着她。

阿娇松了口,见他还是不松手,深吸了一口气,问,“我让你去平阳侯府走走,你有没有去。”

都不肯嫁给他,还对他颐指气使,刘彻凝视着她的容颜,回道,“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这做那。”

阿娇语塞,复又道,“表姐的身份。”

刘彻喔了一声,“那我以一起长大的表弟身份,建议你不要喜欢郅都,他非你的良人。”

凭什么要听他的,阿娇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便也不提这件事,转而提点道,“你还是多去平阳侯府走走罢。”卫青有天分,但在成长为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之前,也有一段需要跟在刘彻身边,读书习武,学习军政知识的过程,早点发觉卫子夫,也能早点挖掘卫青。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起平阳侯府了,刘彻神色淡漠,“刘蕴是想效仿姑母,府里面养了一大批美人,将来送给我,你如果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你看错我了,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

这件事刘彻两年前就知道了,以前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不足挂心,放着没管,但现在他有些烦了,是个人都要插手他娶谁,看上谁,父皇,母后,祖母,阿姊,阿娇,而他想娶的人娶不到。

阿娇倒是想的通,刘家的皇帝,从刘邦开始,都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卫子夫非但外貌倾城,能歌善舞,心性也不错,并非庸脂俗粉,反而自己,上辈子什么都不擅长,只知道吃喝玩乐,捍卫起妻子的地位来,就比较吃亏,阿娇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是想说那里面有一个女子适合做皇后,但想想刘彻的脾气,怕适得其反,也就咽回去了,只又往外挣了挣手臂,“你松开啊,我得回去了。”

刘彻不松,他觉得这样与她吵架,也挺好的。

阿娇又要生气,“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他幼稚,他就会不顾她的意愿,强娶她入宫,且子嗣的事,派去的两个医师都说未结亲,治不了,白喝了药也看不出效果,而阿娇不知道为什么,寻常那样胆大包天的性子,突然在这件事上胆小怯弱了,连这一步都不愿意跨出,试都不肯试一试,干脆利落斩断了对他的感情。

甚至心平气和地将他推给旁的女子,舍弃得彻底,眼里没了一丝对他的感情。

刘彻眸光黑暗,松了手,自己大步往正殿走去,等阿娇来,侯在一旁听礼官唱喏,那根他刻的礼簪终是没拿出来,听郅都为她吹了一曲陶勋,再想对抗一曲,也硬忍了下来,裹着一层冰霜回了长年殿,立刻招了韩嫣来问话。

“那个女逃犯最近在做什么”

韩嫣神色古怪,“她倒是本事大,改头换面成了道家的一名女弟子,因为提前预知了江陵一场涝灾,一场大雨,迅速笼络到了一大批门徒子弟,百姓们都拥戴她,在江陵那边呼声很高,只最近不知她有什么事,已经乔装打扮离开了江陵,往长安城的方向来了。”

预知力,那就难怪了,看来是个女妖怪,刘彻心中未有波澜,只问道,“多久能入京”

韩嫣大概算了算,“差不多要一月了,顺利的话。”

刘彻吩咐道,“等她入城,看看要做什么,再把人抓起来,带到京郊游梦庄,严加看管,我要亲自问话。”他已经失去了看猴耍戏的耐心。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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