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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本 第242章 洗脑

作者:肉包不吃肉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6 04:11:1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242章

室内无人,安东尼亟欲贪享谢清呈所拥有过的东西。

尽管洗脑还在继续,贺予身上连接着许多管子,安东尼不敢真的做出什么来,但他借着给贺予安抚催眠的由头,鬼使神差地靠近过去,面朝着昏迷不醒的贺予,在椅子上坐下。

他依进贺予怀里,偷窃的极乐感又涌上来了,他脑内灵光一动,就着这个动作,按着贺予的肩,刻意模仿着曾经在视频上看到过的,谢清呈的姿态。

这样的模仿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他那位堂哥,他兴奋的满面通红。

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还是仰起头,如梦如痴,自我沉醉地长叹了口气他实在太醉心于这取谢清呈而代之的欢愉中了。

取而代之取而代之

他今天取代了谢清呈,明天也就能取代段闻

他曾经什么都没有,以后他一定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

谢清呈曾经就是这样凌驾着这个男人他体会着他哥哥的视角,揣摩着他哥哥的内心,他干涸扭曲的灵魂被这种虚假的满足感深深地滋润了。

“小鬼我哥哥他是这么叫你的吧”安东尼将手移到贺予的脸颊,抬起他的面庞,以一种变态的温柔,催眠着安抚着他。

“你看,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你渴望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一点一点地,接受我们所有的理念吧”

“站到我这一边来,你就不会再疼了,放弃抵抗,你就不会再疼了”

安东尼说着,乜过眼,去看旁边的监测仪示数。

那示数发着这令人满意的变化。

他的催眠是有效的。

安东尼不禁一阵兴奋。

看来他是可以靠着这种怀柔催眠说服贺予的,这样最好不过了,不用太暴力,而且如果是这样洗脑的话,贺予醒来之后,一定会很依赖他。

“我把宝全押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贺予。”安东尼将脸贴近了昏迷在电椅上的贺予,阴森森地在他脸颊边轻喃。

“你要替我夺下我所想要的一切东西然后亲手杀了那个我最讨厌的人,知道吗”

他的指尖抚摸过贺予苍白的脸颊,垂下来,又在青年胸口缓缓打转。

安东尼眼睛里闪着一种变态的亲昵和狂热“替我杀了他,替我得到一切,然后和我上床让我拥有他有过的所有,这才不枉我救活了你,安抚着你。”

“你的命是我给的,要知道感恩,我可爱的宝贝。”

他像是一条毒蛇,迫切地想要缠住他,从他身上贪婪汲取到他所渴望着的一切。

旁边的医学检测仪在不停地变换着数值,红色的光映照在安东尼半张扭曲的脸上,像泼下半面淋漓的血。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咧开嘴诡笑“快一点改造完成快一点醒过来快一点”

手按在贺予心口的那个血蛊机械上,微用力,机械更深地陷入,贺予似乎是受到了刺激,昏迷中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

监视器上代表脑内清醒的数字在不断下降。

安东尼的嘴角越扯越夸张“是

的就这样接受全部的洗脑吧全部的”

手上力气更大,贺予被勒在黑色止咬罩下的嘴微微张开,露出森然白齿,他在痛苦中无意识地剧烈痉挛着,颤抖着,嘴唇在喘息间一开一合,似在呢喃着。

“你在说什么,我的乖孩子”安东尼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将脸与他贴得极近,侧耳

倾听。

“谢”

须臾后,安东尼脸上的愉悦一扫而空。

他的脸突然变得极为阴沉,甚至可谓凶狠。

因为他听到贺予在这样的强压洗脑之下,喃喃的,还是那个让他听到就恨的牙根发痒的名字。

“谢清呈”

他竟还是在喃喃谢清呈

谢清呈谢清呈

原来他是在催眠中把他当成谢清呈了才会潜意识这么配合

监测清醒数值都跌破个位数了,贺予却还在唤那个人

为什么他是他与这世界的最后一道桥梁最后一根丝线吗难道自己刚刚的一切想法,都是在自作多情吗

安东尼蓦地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电椅上被重重勒住的那个青年。

太屈辱了屈辱至极

一股滔天怒焰像烧荒似的在他心头疯狂燃起,他的脸完全被阴影所笼罩,未几,忽然扬手啪地狠狠扇了贺予一耳光,几乎要将那止咬罩都打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人”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谢清呈了,只有我谢离深”

他揪住贺予的衣襟,嫉恨的光在他眼中疯狂蹈舞。

“只有我明白吗明白了吗你个贱人”

安东尼喘着粗气,什么温和洗脑什么怀柔安抚浪费时间全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他放弃了他只觉得万分恶心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来硬的

嫉怒烧心,安东尼咬牙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贺予你自找的你可怨不得我”话音毕,他抬手一下猛按在了电椅的洗脑旋钮上,瞬间将功率调到会让承受者无比痛苦的最大值

这种洗脑是极粗暴的,其功率足以摧毁上百个人的意识。

贺予整个人都弹起来,却又被束缚绳索狠狠勒住,这样的剧烈反应在极端的时间内不断重复,电流撕扯着他的每一个细胞,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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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自找的”安东尼冲他怒喝道。

贺予被电流刺地蓦睁双眸,他在这正常人绝不能承受的剧痛中不住痉挛。五内如焚,脏腑揉碎,脑子里似有一根根钢柱猛然扎下,要镇压要埋葬他那些少的可怜的美好岁月。

那些岁月从小到大,多多少少总与谢清呈有关。

翻尽他的人生之书,只有那个人无论是沉冷还是温和,总是平等地对待他的。

只有那个人,总是将他当普通人看的。

“谢哥”枯槁的嘴唇,喃喃地漏下这破碎的声音。

只有那人知道他的危险,还是愿意在他发病时抱住他。

“谢清呈”

世人皆将他视为罕见病案,当囚异兽,只有在那双沉和锐利的桃

花眼里,哪怕是怒着的时候,倒映着的,都是真真正正,属于贺予自己的脸。

只有他

这一生,只有他

“谢医生”

功率表到了极限,无数看不见的钢柱锥入他的脑海掀起怒涛洪波他在海浪中不断地哀鸣,哭喊,挣扎他想阻止那擎天之柱般的思想囚柱镇下他仅有的温暖。

他来这人世二十三年,仅仅只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待他好过不要不要撕碎他不要埋葬他的感情不要

监控仪疯狂鸣叫,

安东尼面目扭曲,几乎就要用拆筋碎骨的痛苦将他逼到窒息

他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似沧海一粟,却要与天柱抗衡,蚍蜉撼着树,他守着他的唯一可他再也撑不住了,那是足以毁掉数百人意识的力量

血肉之躯,怎能相抗。

他发颤,嘶吼,血顺着他的七窍流了出来。

眼耳鼻喉,俱是鲜红

到了最后,电椅已至最大输出值,蓦然断了电。

贺予垂下脸,一动也不动地倒在了受刑椅上,旁边的脑内清醒监测数值,终于如安东尼所愿,归于了猩红色的零值。

焦烟四散。

灵魂剖离。

他脑海中的那根钢柱终于被一刺到底,他在潜意识中抱着他的谢医生不肯松手,于是真正的贺予就与谢清呈一起,被曼德拉的思想钢柱打入了脑意识的最深处。

如那一年太平洋风波,他沉入海,坠入渊。

他很贪婪,想永与他所爱之人在一起。

他不敢贪婪,只想永与他所爱之人在一起。

太平洋海战时无人可成全他。

至少在这一次的洗脑中,在他的意识里,他可以成全他自己。

谢清呈,唯独你消失的时候,我才会消失他们要夺走你,那我就保护你到最后一刻。

他这样想着,怀揣着对谢清呈所有的爱意,在自己的脑海深处,拥着谢清呈,陷落黑暗,闭上眼睛

“滴滴滴”监测器的蜂鸣声中,那个青年形容凄惨地倒在躺椅上。

他脑海中的爱与执着,他的温柔和天真,最终在这足以将一个正常人硬生生折磨到死的机械洗脑中,被尘封入汪洋。

什么自我意识都被洗去了

什么感情,都被残忍地剥离了。

他最后唤的是谢清呈的名字,以他仅剩的温柔与清醒。

血泪淌满了青年苍白的脸颊。

他爱他,到最后一刻。

到大海深处。

到鲸落尽时。

到属于贺予的意识的数值归零前一秒,他还不肯忘记掉这深情。

谢清呈这三个字,原是贺予对世界最后的执念。

段闻和安东尼各自离开之后,段璀珍一直独自躺在最高实验室内。

她睁着眼睛,摆弄着那个刚刚完善好的脑电波仪器。

年轻,健命这些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许多年轻人不懂,他们还活在最好的年华之中,并对此习以为常,而因为习以为常,所以从不珍惜。

她却很渴望。

也许是在大危机面前,人人都会忍不住回忆过去,即使段璀珍也不能幸免,因此极少回首往事的她,竟也在此时回想起了自己年轻的岁月

她想起自己在去沪州读书之前,曾是段家村牧牛放羊的苦命人,抬头是尘沙蒙住的天,低头是沟壑纵横的地,满眼都是灰黄色。

是一纸沪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坐着绿皮车,第一次见到了从未见过灯红酒绿,着上那样娇艳的红裙。

她在那里,慢慢地变得思想新潮,某年生日时,她去影楼拍照,央店家给她的相片涂最明亮的颜色

“裙子要涂得好看些呢,要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正红色。”她眼睛亮亮地对店家说,“二十岁生日只有一次的。烦劳你多印两份,我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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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要

寄回家吧”

“家”她抿嘴笑,“不,这里就是我的家”

清骊县那个穷乡僻壤地,那孩子多得养不过来的父母,她才不认,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沪州才是她的家。

但又不甘秘密甜沤在心里,她神秘兮兮地对店家说“我送给我对象的,所以要很漂亮,爷叔,你帮帮我。”

没几个男人能忍心拒绝一个呵气如兰的少女的娇嗔。

相片出来果然很美,店家仔细着了色,裙红艳如玫瑰,长发乌云扰扰,嘴唇一点嫣红,定格成永远的二十岁。

她捧了相片,欣喜不已,连连道谢,结了钱就往校园去了。

她要把这照片,连同自己最娇嫩的青春年华,都送给那个医学院的周教授。留美回来的年轻翘楚,谁不爱人人眼里都是倾慕,而他唯独只喜欢她。

她的红裙便是周先生给买的,他带她去舞厅约会,给她讲美国的逸事,见她朱唇吃惊地张大,他笑起来,珍珍,以后我去美利坚开实验室,你来不来

他问的成竹在胸,因他知道她肯定是愿意的。

那时候新式青年都慕求一个琴瑟和鸣,自由恋爱,他与她正是如此。她自然是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妻子的,但那不关乎爱情,不过是旧社会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把那还裹三寸金莲的原配放在眼里,正如周先生也从来看不上这旧社会的缩影一样。

她心里头知道,他们肯定离

少女怀揣着那照片去了校园内的一座湖心小岛,这地方荒草丛生不曾打理,生着大片芦苇,是她与周先生时常约会的地方。

照片在那一晚送出了,因周先生老母身体抱恙,得北上回乡一趟,临别依依不舍,月下花前,互诉衷肠。

但他最终还是要走的。

她很有心思地留一最美的相片给他,相片里的姑娘琦年玉貌,又与他是灵魂伴侣,时时刻刻都在勾他回来,她笃定他速去速回。

段璀珍失算了。

周先生走后不到半月,内战二次爆发,阵线转移,**北上,这片久经战乱的土地还未流完鲜血流干眼泪,攘外之后内也要安,这一回是骨肉相残,痛了百年的伤口还在撕裂。人如草芥,命如浮萍,从南到北,仍不得安。

这一片土地在经历着撕扯和分离。

人又如何能幸免

周先生修书,说暂回不来了。

段璀珍说,那我等吧。

一等三年。

周先生的书信从一月数封,到数月一封,后来很久没有音讯,她急得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无心治学,文书荒废。

后终于等来了一封短讯,字迹仍是俊秀的字迹,写的话却叫她认不出故人。

母亲仙去,家中商榷多日,因兄嫂身份,恐难有安,友人再三劝说,将随机举家迁至檀香山。妻已有一子,不敢委屈珍珍,万般难言,唯剩勿念。

妻已有一子

妻已有一子

是何时有的为何从不说

她初时不甘心到极点,接连修书去恳求,为了那一腔痴爱,连尊严都不要了,说哪怕做小也好,思之如狂,思之如狂,若她识他时,他还未成家该多好或许不至绝情如此她日日回那约会处,长守不离,盼着奇迹出现,天见可怜,然而终究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信是寄了,久无回应。

待有信差来访时,递给她的是一摞死信地址已无人住了,举家搬至大洋彼岸,檀香山。这倒是没骗她。

段璀珍青春蹉跎,都用在了等

待上。

可等来的最终只是这一些嘲讽她似的退信而已。

内战结束了,从此不再有人叹国破山河在,路上都是换上了绿军装的同学在欢呼,她失魂似的走在人群里,穿着一袭格格不入的红裙,走着走着,从大哭,到大笑。

哭够了,笑够了,大病一场,如死一次。

沪大说她荒废学业,劝其退学。

她病愈了,换上一身时下最受学生们喜爱的绿军装,一时间好像大家都变成了同样的军绿色,分不出你我。

她眼睛里没有光,很冷静。

她说“同志,能再给我两个月的留校观察时间吗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这份学业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主任推了推玳瑁厚镜框,打量她“你其实还是适合国外,要不还是找机会出去看看吧,我校不太适合你。”

“我不要去国外。”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冷,好像国外就等于一个地方檀香山。

“我就留在这里。我会改的,你们可以改造我。我愿意被改造。”

她的眼神里闪着一种幽深的,恐怖的光。

“我留在这里,不会浪费剩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你们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比外面那些实验室做的更好。”

主任看着她,莫名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段璀珍坐在实验室里,想着那些如同前世般的岁月。

她冷淡地想,自己的人生是从那一天起,才算是彻底地走上正轨了,不是吗

男人,女人任何的东西,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她从此醉心科研,挽留生命与青春,为了得到更好的机会,她什么都可以付出去,她想要走的更高,谋求跳板,于是结了婚,生下了丈夫不爱的女儿,她便把女孩安排到清骊县老家去,省着碍那富商的眼。

后来丈夫死了,皆大欢喜,段璀珍有了彻底的自由和财富,便在这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时至今日,她觉得自己

已经完成了进化,人性这种拖泥带水的东西,对她而言早已就像白蛇身上的蜕,那是曾经拥有过,如今看来却觉得分外荒谬且毫无用途的东西。

她追求的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领头位置,是元宇宙世界的控制者,是掌握着对无数性命生杀夺予权力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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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需要更长的寿命,更年轻的血肉。

她已经走了七十年,还能再继续走下去。

那些不肯乖乖陪伴自己往前的人,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她那愚蠢的女儿是这样,蒋丽萍是这样连段闻也一样。

人这一生,情最难破,她为了不让段闻走上他母亲的老路,在事情尚未萌发时就让他那个同学惨死,不然他以为李芸房里的锋利物是哪儿来的一切当真有那么凑巧

李芸死后,她知段闻疑她,但那已没什么用了,想复活李芸,便要保护好曼德拉,只有这岛上不受伦理道德约束的高科技,才能隧了他的心愿

一个人只要有需求,就会有软肋,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这座岛上,无论对她是敬是憎,就都必须要保护好她。

“太婆”耳麦嘶啦一响,里面忽然传来了安东尼的呼叫。

段璀珍睁开眼睛,从万般思绪中回神“怎么”

“他醒了贺予醒了”安东尼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情绪,“那个血蛊的扩散装置成功了就在刚刚”

您打开视频,我刚把他带到了操练室,我给您传来了他在那里的测试记录”

段璀珍立刻把旁边的显示屏打开了,调到了操练室的频道。

那里果然传输了一份清晰无比的录像

贺予确实已经清醒,他脸色是带着一丝森森阴气的苍白,他就这样站在操练室内,左耳耳侧戴着操控大脑的银饰,紧紧贴在他的血肉之上。

而在他心口处,那个扩散血蛊影响力的菱形器械正发出荧荧光亮,贺予扫了一眼镜头,目光没有任何焦点。

那是被完全洗脑后的状态。

他问安东尼“说。你要我做什么。”

安东尼的声音从镜头后面略显颤抖地传出来“你下个命令试试,对着对着远处那些人。”

镜头一抬,追向操练室尽头处被保镖控制着的十来个俘虏,从画面上可以看出,他们离贺予非常远,远大于狙击枪的无瞄镜射击距离。

贺予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又问安东尼“下什么命令。要他们的命”

安东尼倒也知道俘虏来之不易,尽管他很渴望看到最刺激的画面,但他还是说“不用,你让他们全部下跪快,试一试”

贺予就把视线转到了那些俘虏身上。

他似乎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了,举止间都是懒洋洋的。

在那令其他人紧张到无法呼吸的气氛中,贺予只是微侧过头,嘴唇轻翕,似乎对那银质耳麦下了道命令,瞬间

远处那十几名战士纷纷倒下,跪拜在地,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瞬间将他们全部推压在了地面,额头触上冰冷的砖

那动作整齐地就像排演了上千遍,贺予对他们每个人的操控都是同时的,竟没有分秒相差,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脱

录像播放结束了。

安东尼的声音激动地从耳麦里继续传出来“太婆你看到了吗操练室还是太小了,这些人太少了。但测试表上得出的数值显示,经过这个装置的扩散后,他的血蛊可以一次控制住至少三百人反应时间只需要零点一秒”

段璀珍盯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对安东尼道“去联系段闻,将血蛊送至前线。”

她的眼神不是阴冷,不是残酷,而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性。

“让破梦者们自相残杀去吧。”

“是我这就安排”

安东尼挂了线,眼神闪着狂乱兴奋的光,而与之相对的,是这间操练室里,贺予冷而无波的杏眼。

曼德拉装在他胸口的这个控制器,仍然在他进行无间断的巩固洗脑。

他的眼睛变得像极了段璀珍的眼睛那是一种,明明记得一切,却也看淡了一切的眼眸。

除了曼德拉的信仰,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

“太婆让你和我到前线去。”安东尼说着,飞快地启动了专门配合贺予的保护装置,那也是一台新发明的特殊设备,一种跟随式轻型防弹掩体,带有火炮功能。这个在视听混淆之下,于正常人眼里看来会被夸张成类似于重型机甲的东西,非常恐怖有震慑力。

安东尼道“走吧。”

贺予没有动,而是依旧看着窗外。

安东尼“怎么了”

“我记得我还有一个约会没有赴。”

此话一出,安东尼顿时警惕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贺予安静地伫立了一会儿,属于他本身的那种心念在他身上掠起轻微的涟漪,但又随着干扰装置的强势洗脑,而被悄无声息地按捺了下去。

“没关系了。”最后他站直了身子,整了一下袖扣,朝安东尼走了过去,“好像,现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安东尼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把气吐出来“是啊。”

贺予推门而出,光影随着大门开合而在他脸上切割出斑驳光影,照进他无波无澜的眼睛里“走吧。”

与此同时,地下囚室的克隆人卢玉珠瞪大了眼睛。

哪怕她是感情被做过钝化的人,依然被谢清呈刚才对她说的话给震慑住了。

“你你确定吗”

“你不信的话,可以让段闻亲自验一验。相信初皇的存在,他应该是宁愿弄错,也不会愿意放过的,不是吗。”

卢玉珠克隆人“”

谢清呈抬起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让段闻来见我,我会给他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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