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撕开冰淇淋的包装, 把奶油含进了嘴里。
她半蹲在地上,扶住他的腿,专心品味口中的冰淇淋。
冰淇淋有点大, 她吃得两颊肌肉发酸,想让奶油快点化开, 她动作快了些,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眼眸含水, 这个角度看着他,极为勾人。
靳琛看得喉咙发干, 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按了下去。
冰淇淋吃得更深了,她不得不握住它, 用舌头绕着冰淇淋最上面的部分描摹勾勒, 打着圈儿。
酥麻的感觉蔓延脊背, 靳琛浑身肌肉紧绷,渴求自他体内冒出,女人吃冰淇淋对男人来说是最抵挡不住的视觉冲击, 她懂得如何勾引他,让他的理智被潮水淹没,只剩下一些疯狂的念头。
她的唇舌很软,让人想要狠狠破坏的软,靳琛看着她吃了一会儿, 一直吃到他的忍耐边缘。
他把冰淇淋从她口中拔出来, 松开她的头发,说“洗澡。”
简宁站起来“我还没吃完。”
“先去浴室。”
靳琛的手撩开她背后的发,拉开她背后的拉链, 线条窈窕的腰背露出,他的手伸进去,滑向深处,用力一捏。
“我更想看你用别的地方吃。”热气扑来,他在她耳边低语。
简宁的脸颊瞬间一红,他话语里带来的想象空间,撩拨得她一阵颤栗,她有些湿润了。
她脱掉衣服,进入浴室冲澡,他也进来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洗澡,她心里异样,问他“你不在外面等吗”
“在这儿。”
靳琛靠在洗手池边,摸出一盒烟来,点燃,夹在指间,他轻轻吐出一口烟,说“别停。”
“”
热意从脸颊蔓延到全身各处,她扭过头不再看他,红着耳根用热水冲洗自己。
只要她不去看他,就可以假装他不在。
隔着玻璃,他的视线如同花洒流下来的温水。
这温水从她的胸口向下,经过骨肉匀停的一双腿,一直流到脚踝。
她是美人,从头到脚都是。
这一刻,靳琛不合时宜地想到李英吉那句荒唐的“让她守活寡”。
他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同时在脑子里想,当初他真的信了李英吉的鬼话,每天晚上回家就睡在书房,那段时间到底是谁在守活寡
简宁洗好,关闭水龙头,掩住胸口转身,看着水池边的靳琛。
他恰好抽完手里的烟,碾灭烟头,问“洗好了”
“嗯,你来洗吧。”简宁从淋浴区出来,靳琛身子一挺,走过来,挡在她面前。
她抬头,脸上湿漉漉的,对上靳琛幽深的眸。
“我看看,洗干净了没。”
靳琛是个很好的演奏家,小提琴落到他手里,先要认真调琴。
他很会调琴,拨弄,挑动,让小提琴发出最合适的音色。
小提琴在他手里,显得那么娇小,他轻轻一握就握住了,抵在墙上,用琴弓使小提琴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太久没有拉小提琴了,曲子响起,节奏是有些急迫的,忍耐太久,释放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将他淹没。
小提琴的声音一声一声,在浴室中回荡,浴室回音好,轻吟也动听。
好的提琴手是懂得控制音乐节奏的,而他的节奏全都在他的琴弓里,他演奏的速度快了,音乐也会快一些,他慢下来,提琴就变得悠扬。
好的提琴也需要好的乐手,琴弓在它身上演奏出美妙音乐时,对小提琴来说也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弓与弦摩擦交缠,琴弓变得滚烫,琴弦也是。
他偶尔会拨弄小提琴上面的部分,小提琴的材质好,那里的手感握着舒适,舒适到他情不自禁从喉咙发出闷哼。
小提琴撑不住了,快要从墙上滑下来,他带着她的琴,放到沙发上去。
他坐在沙发上,喉咙微哑,眼睛在小提琴的身上流连。
“坐上来,让我看看你都是怎么想我。”
小提琴扶上来,把琴弓对准正好的琴弦上,小提琴前后晃动,这下,由小提琴来主导音乐的节奏,是急是缓。
他们面对着面,他搂着小提琴的腰部的位置,小提琴攀着他的颈,两团柔软在他面前上下摇动,应和着音乐的韵律。
他被紧致包裹着,大脑深处比琴弦还热,被身上一下一下的摇动晃得快发疯。
磨人是什么感觉
想以最快的音乐节奏拉完这一曲,又想慢慢去品味音乐的妙处。
尤其太久没有见到他的小提琴,他觉得她可恶,想一直看到她在他身上动情,除了一些视觉享受,他看到她也沉浸其中,才能确信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摸不透她的心,那就先摸透她的身体。
靳琛今夜演奏了一曲又一曲,将许久未见的小提琴体会了个遍,怪就怪他与他的琴太合拍,让不痴狂音乐的人也为她痴狂。
说不出的念头,不如身体力行做出来,相互碰撞之间,才能体会到那情感有多深。
对简宁来说,昨夜绝对是她这大半个月以来最累的一晚,她赶飞机都没这么累。
幸好她还没忘记时装周的事,结束后赶紧订了闹钟,第二天还赶着做看秀造型。
简宁倒不担心靳琛出轨的事情,一来她没想过联姻能有什么坚定不移的感情;二来她觉得以靳琛这个可恶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的;三来
三来,经过昨夜,她可以百分百确信,他绝对没有趁她不在就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一个出轨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这么那啥不满的。
她倒宁可他出轨了,赶快来个员工帮她分担分担吧,她一个人白天上班晚上加班,这种生活她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她起来没多久,靳琛也睡醒了,两人一起下楼吃了早饭。
饭后,她回房间等待造型师和品牌方的人过来接她,靳琛把她送上去,就去找葛年了。
一般尊贵的客人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陪着他们看秀,也会帮他们介绍面料和做工,并负责高定的预定。
简宁被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带上车,对方为她拉开车门,她坐进去,工作人员关闭车门,也上了车。
车子发动,载着她向秀场举办地点行驶。
靳琛站在窗边,目送她上车,直到车子从街道上消失。
他用力拉上窗帘,转身靠在窗边,心脏一阵阵紧缩。
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闷闷的,微微发堵。
那个有些被他遗忘的梦境,在看到方才的画面之后,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情,只不过视角不同,梦里他是平视,而不是站在高处俯视。
更重要的,是今天并没有下雨。
可他还是没法忽略那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怎么握也握不住的流沙,他握得越紧,就失去得越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看到几乎一样的场景
他心中涌起说不出的烦躁,心中一直平静的池水,无端起了波澜。
他从窗边走到工作区,在皮椅上坐下。
葛年捧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躬身向他确认工作事项。
靳琛接过笔记本,眼睛落在屏幕上,脑海中却不断回想刚才她上车的模样,她连头都没有回,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人在楼上看她,就像快乐的,出笼的鸟,不带任何眷恋。
就好像这大半个月,她没有发过一条消息一样。
他忽然按下笔记本屏幕,转过头,看向葛年,问“你认为,人心能留住吗”
“”
葛年毕业后就进了大公司,但他不满足,他拼命工作,不断向高处跳槽,做梦都想跳到靳氏来,如今梦想成真,他死心塌地在这里工作,当他的总裁助理,可以说是全公司上下最忠心的人,自问没有一丝一毫再跳槽的想法,怎么会得靳琛如此一问
他心都提了起来,说“靳总,对您,您什么都不用做,大家都会死心塌地留在您身边的,我也一样。”
“如果我不是我,就只是普通人呢”
葛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尤其这话从一向自负的靳琛口中说出来,他顿住了。
见他不答,靳琛定定看向他,替他说了未尽的话“所以,人都是会走的,对吗”
葛年呃了一声,他们从来只有工作关系,还从没探讨过这么认真的问题,他想了想,说“其实大家身边来来走走,很正常,人都是会变的,不论生活或是想法,所以重要的不是能不能留住,而是相处的过程。”
靳琛听完,眼神明显冷了下来。
葛年心里一凛,他刚刚这话说的挺好的啊到底哪里说错了
怎么靳总看着更生气了
靳琛转过身,再次打开笔记本屏幕,继续审视工作事项。
然而他的心,却重重沉了下来。
那个梦到底会成真吗。
也就是说,她早晚都会像梦里那样,去上别人的车,是吗
这样的想法冒出,他微眯起眼眸,心里浮现许多问题。
比如。
那个男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跟他走
是有哪里比他好吗
靳琛的心越想越冷,他紧抿唇角,手敲在键盘上,像在打击报复什么人,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敲着敲着,靳琛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她能喜欢什么,无非就是珠宝,裙子,高跟鞋。
难道是比他更有钱吗
他眯眼想了想。
不可能。
谁会比他更有钱
她图钱,也许图别的他没有,但是钱而已,他还给不起吗
这样想着,他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够留住她的办法,转头对葛年道“今年巴黎时装周,有几个牌子出了高定”
葛年“”
靳总也开始关注时尚圈了吗
他刚才已经惹了靳琛生气,这会儿更加小心,赶忙说“我现在去查。”
靳琛嗯了声,对着他的背影叮嘱“你分别在每个高定品牌绑个两千万的卡,就以简宁自己的名义。”
每年都给她存两千万,让她有花不完的钱,难道她还能再看上别人的钱
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靳琛呵呵,不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