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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有贪欢 躲避(就连他,在那里时都好像多...)

作者:荔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6 04:38:01 来源:就爱谈小说

这话自不好直说。

顾燕时贝齿一咬“我管你算计什么呢, 反正我不要。”

口吻执拗,面容倔强。

“那若根本没有算计呢”他语中一顿,很有耐心地续说, “只是赔罪礼。”

顾燕时拧眉“赔什么罪”

“合葬的事。”他颔首,“吓到母妃了。”

“我不是说过,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摇头,“我不计较, 你不要再提了。”

苏曜含笑,慢条斯理地说“母妃不计较,是母妃大度。儿臣该备的礼, 还是要为母妃备齐。”

“儿臣”。

他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顾燕时忍不住瞪他“我并不吃这一套。”

“哪一套”他反问。

“就是”她说不出来, 噎声。

“当真没有别的意思。”他轻哂,“此事母妃占理。这礼母妃若喜欢, 就收下,儿臣无所求, 也不能逼母妃做什么。”

“你”她语塞,明眸盯在他这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突然惊悟他为什么能骗过太后、诓过那么多朝臣。

他真的很会装,只要他愿意, 他就能做个君子。

比如现下,他看上去就是十二成的坦荡。

可她岂会再着他的道

顾燕时将脸一板,克制着不再看那小院一眼“但我不喜欢。”

“原是这样。”他点点头,左右看看,就像侧旁走去。她的目光随之移动, 见他行至墙边抄起一把椅子,顿时愕然“你做什么”

苏曜脚下不停, 大步流星地走向木箱“这东西不能让旁人得了。母妃既不喜欢,就砸了。”

砸就砸吧,跟她有什么关系

顾燕时一边想,一边咬着牙闭上眼睛。闭眼的刹那,五彩斑斓的小院却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复又硬撑了一瞬就撑不住了,终是不忍心,脚下一挪,挡到他面前“你别”

苏曜顿住脚。

她低下眼,秀眉紧蹙“我我收了。好好的东西,砸了可惜。”

苏曜的椅子还举在手里“真的母妃不要为难。”

“真的”顾燕时不忿地应声,他勾起笑意,终于将椅子放了回去。

接着他就走向后院,去找伙计。

宝珠斋是安京第一号的首饰店,店中规矩森严,伙计绝不会偷听客人讲话。所以刚才苏曜支开了人,伙计们就避得极远,他沿着后院寻了一圈,才在一间角房里找到他们。

顾燕时安静地在屋里等着,视线忍不住地往那小院子上飘它可真好看。

待得余光睃见他与几名伙计一道折回来,她就又收回了目光,冷冷淡淡地立着。

两名伙计进来将箱盖阖好,另一人折进了柜台后,将十数个珠串一一摘下。

这其中恰有她先前看上的那串粉碧玺珠子,顾燕时的目光不觉定住。

伙计将那些珠串一起放到柜面上,成了好大的一堆,告诉苏曜“公子,这是用剩的边角料,本店的规矩,不得克扣客人的原料,就都帮您打磨成了圆珠,您收好。”

顾燕时的心情一瞬间复杂至极她盯了半天的一串珠子,竟只是边角料。

她还险些让他将主料制成的东西都砸了

转念又想,边角料又怎么了就是好看呀。

那一看就是极上乘的碧玺,做成珠子好看得很。

苏曜不知小母妃的心思如此曲折,开口与伙计要了个匣子将那一对串珠装上,回身交给顾燕时。

顾燕时下意识地抱住,他轻声“平日戴着玩吧。”

说话间,铺门又已打开,苏曜朝外面招了下手,几名男子走进屋来,不作声地抬起箱子就走。

顾燕时看着他们,多少有些讶异。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似宦官,方才也并未跟着他们一道离宫,现下乍然出现在此处,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走在最后的男子身着一袭淡灰色直裾,进门后没去帮着抬木箱,而是含笑打量起了顾燕时“我哥究竟给你定了什么啊”

顾燕时神情一紧,只道他是哪位亲王。她迟疑地望向苏曜,苏曜眉心稍跳“林城。”

“哦。”林城应声,垂眸,“不问了。”

语毕安静下来,默不作声地跟着二人一道走出店门。

林城,不同姓

顾燕时回想苏曜在马车中提及的事,走出门外,就侧首问他“你是无踪卫指挥使”

“是。”林城应着声,神色却微微一变,他不作声地望了眼苏曜,苏曜回看过来,意有所指地告诉他,“来时聊了几句真元教的事。”

什么真元教

林城困惑一瞬,蓦然明白了几分。

顾燕时又问他“前日不是你来订的东西”

“是臣。”他忙回神应话。

她接着问道“那你缘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陛下不让臣看。”林城边说边伸出两指,比了个距离,“给了好厚的一沓图纸,说让臣找工匠照着做。”

那花了多少钱呢

顾燕时还想问,但看看苏曜,忍了回去。

三人同行几丈远,苏曜就挑定了下一处地方,回身吩咐林城“我们要去用膳。”

林城自觉被嫌弃,无语地抱拳一揖,提步折进旁边的小巷。

苏曜带着顾燕时步入不远处的三层小楼,行至顶层,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

那窗子开着半扇,寒风一过清新宜人,又因店中炭火充足,并不觉得冷。顾燕时顺着窗子看出去,正能看到窗下人烟熙攘,路边有玩闹的孩童,还能听到客人与摊贩砍价。

这样的烟火气,她已许久没见过了。

皇宫虽在人间,却是个离人间烟火很远的地方。

她于是不自觉地有了笑意,苏曜与小二点了菜,抬眸看见她的笑,便问“在笑什么”

“也没什么。”她的视线仍旧飘在窗外,笑意犹自挂在唇边,“想起从前和爹娘逛集的事情。”

苏曜安静地饮了口茶“说来听听。”

就听她道“小时候爹娘常带我出去玩,我们会去逛镇子上的集市,逛累之后我爹也爱找个高处的地方看着外面的景致吃饭。”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这种街景有什么可看的,现下却也出神起来。

苏曜凝神“看来你爹娘很疼你。”

他一时心生羡慕。转念,又问“如何舍得你进宫”

“不是他们想让我进宫的。”她低着头,摇了摇,“是当地的官员,觉得我长得还不错,就要送我进宫。”

“地方官”他挑眉,“他们送了你进宫,又陷害你爹”

“不是同一拨人。”顾燕时咬唇,一声喟叹,“我十二岁时被接去官邸,学礼数学琵琶,那位县令与夫人待我家都很好。但后来我进了宫他调任了,县令换了人来做,此人又与我爹一直不大对付,才有了后面的事。”

“哦。”苏曜点点头。

本朝的地方官确是三年一换,她碰上这样的事也说得通。

但,她家里怕是也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疼她。

疼孩子的父母,不会让十二岁的小女孩进官邸学这些东西,只为来日进宫。况且当时皇位上坐着的还是他父皇,倘若单论年纪,父皇都够当她的祖父了。什么样的父母会愿意将女儿送给这样的人

他忽而觉得,她和他也差不多。

只是她心思单纯,不曾深想。

一时静默间,几道菜端上来。苏曜见她还在张望窗外,径自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碟子里“吃饭了。”

“哦。”她忙回神,夹菜吃了口。

他自顾自盛汤,盛好饮了一口,觉得很鲜,便给她也盛了一碗。

“我自己来就好。”顾燕时低语呢喃,心下到底觉得让九五之尊为她做这种事很不合适。

他将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没说什么。

顾燕时拿起瓷匙,从汤里捞了个鱼圆。鱼圆软嫩,她小口咬着,吃得细嚼慢咽。

鱼圆吃完,她又看到碟子里被添了个鸡翅。

鸡翅她也喜欢。

她抿一抿唇,夹起来,乖乖地继续吃。

苏曜趁她啃鸡翅的工夫,又从汤里舀出两枚鱼圆来,添到她碗里。

鱼圆滚入碗中,他自嘲地笑了声,摇头。

他初时与她你来我往,只因想探她背后是什么人,又觉送到眼前的美色不要白不要。每每与她鱼水之欢时,他都觉得他与她之间的享乐也不过就是如此。

可现下他竟觉得这样喂她吃饭也很有意思。

面前美人吃得安稳,窗外市井喧嚣,是他不曾体会过的安宁。

他一时很想试着探问她有没有想过回宫,转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明明看到她过得很好,何必问出这种话来自取其辱

苏曜无声地一喟,心不在焉地又舀起一勺豆腐,往她碗里堆。

“你你吃你的,好吗”顾燕时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头,“我要吃什么会自己夹的。”

“哦。”他状似随意地笑笑,下一筷子菜就夹进了自己碗中。她抬眸觑一觑他,愈发觉得他没安好心。

重礼在先,关照在后,他当她是个小猫小狗,给点甜头就又会觉得他好了么

他想得美。

她一语不发地继续用膳,用完后,她问他“还要去哪儿”

苏曜深吸气,缓了缓胸中的不适。

近来他时常这样,因新伤未愈,走个路用个膳都常觉得累,胸口像有块大石压着,令呼吸不畅。

他继而笑笑“母妃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不知道,我没来过安京。”她言简意赅地说完,就没了别的话。

他凝神想想“那去看一看菜籽吧。朕听说,安京这边常吃的菜与洛京很是不同。”

语毕他就先一步起身,往楼下走去,她忙跟上他。可他走得极快,她拎着裙子终于走到一楼时,他已付好了账,姿态闲适地倚在柜台边等她。

见她来了,他就与他一道出了门,迈出门槛,林城又迎上前“陛下”林城压着音,低头,“太后到旧宫了。”

苏曜神情一震“怎的这么快”

“说是太后听闻陛下伤了,就命人日夜兼程地赶路,马都跑死了十几匹。”

苏曜皱眉“怎么没人先行前来禀话”

“说是太后不许。”林城的头更低了些,“许是觉得迎驾麻烦,怕陛下操劳,所以”

苏曜摇摇头,定住神“回宫。”

语毕看一眼顾燕时,想了想,复又道“你陪静太妃去看看菜籽。”

林城“啊”

“去。”苏曜说罢,就独自转身,走向来时的路口处。林城与顾燕时木然半晌,林城才哑哑开口“太妃太妃请。”

旧宫,宣室殿侧殿。

太后端坐主位,面色阴沉。宫人们瑟缩地立在四周,都不敢多开口,只得小心翼翼地告诉太后“陛下只是出去走走,体察民情,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说完,就有人心虚地打量同在殿中的几位重臣的神色。

天子遇刺,太后心焦,马不停蹄地往旧宫赶,他们自然也不能懒怠,这便前后脚到了。

但听宫人所言,几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体察民情嘛,是应当的。

当今圣上就是这样心系家国天下,乃明君也。

干坐了将近两刻,太后跟前的孙嬷嬷入了殿,行至太后身侧,低声耳语。

太后眉头微皱,转而抬眸,看了看几位朝臣“皇帝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先各自去歇息,改日再来见吧。”

几人闻言,纷纷离席,朝太后揖道“诺,臣等告退。”

太后风轻云淡地坐在那儿,静看着他们退远了,身上才一松,神情随之变得疲惫。

她支住额头,手指缓缓地按起太阳穴,按了须臾,一声轻笑“哀家真是年纪大了,让他当傻子耍。”

她道他伤得有多重,半分不敢停歇地往旧都赶。孰料刚进旧宫就听宫人禀说他出宫去了,再着人细去一问,果不其然,静太妃也出去了。

只怕这伤是真是假,都还要两说。

太后摇摇头,搭着孙嬷嬷的手立起身“走吧,回去歇息了。”

“奴婢听闻已有人出宫去寻了”孙嬷嬷迟疑道,“太后不再等等”

“等什么。”她苦笑,“一场戏做了多年,哀家也累了。如今他既无心继续装下去,便罢了吧,何苦再一味地往上贴”她边说边摆手,“回去了。”

“诺。”孙嬷嬷低下头,小心地搀扶她往外走。

集市上,顾燕时与林城转了半晌,也没找到买菜籽的地方。

“应是季节不对。”她叹道。

没什么人会在深秋初冬的时候播种,也就她闲得慌,才会在秋日里眼巴巴地种上那点野菜,非要赶在初冬前吃上两回嫩苗。

她于是便不再找,客客气气地告诉林城“我们回去吧,劳大人帮我备个车。”

“这就回去”林城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两眼。

他一路都没太说话,随在她身边,安静得像个影子。

眼下,林城踌躇了一番,小心地探问“太妃要不要买些点心一类的东西,给陛下也带一份”

他这话一出,顾燕时的目光就定在了他的脸上。

她眼睛很亮,水汪汪地盯着人时总显得很有力。林城下意识地避了一下,屏息“臣随口一提。”

顾燕时眨了下眼,脸色冷淡下去“大人会说这样的话,便是知道我与陛下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林城没有开口,算是默认。

顾燕时沉息“大人若真为他好,就该劝他离我远些才是,怎的返来怂恿我去与他亲近大人该知道,这种事走下去,于他于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纵使我的命不打紧,他的名声大人却总是要护的吧”

语毕她就利落地转身走向路口,决绝而潇洒。林城赶忙跟上,压着声音,连连告罪“太妃息怒,太妃恕罪,是臣多嘴了。”

顾燕时不欲理他,小脸绷得铁青。

这副神情,林城看得心惊肉跳。

从前从陛下的只言片语里,他当这小太妃性子有多软呢。即便知道她走了太后的门路到了旧宫来,也没想过她竟能这样的绝。

陛下在宝珠寨备了那么厚的礼,她就一点都没动心

林城突然发觉,自己盼着陛下心系于她怕是有点傻了。

这世上,能被钱财珠宝打动的人,打起交道最轻松。纵不能交心,也能享一晌欢愉。

至于钱打动不了的,就只能倚靠动心。

可若想让陛下打动一个人的心

他是不是找了个硬钉子给陛下碰啊

林城暗自咋舌,不敢再多惹她,慌忙去寻了车马来,送她回宫。

顾燕时坐进马车里,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继而觉得她方才是不是对林城太凶啦

林城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她一下子便知他知道他们的事情,顿时涌起了羞耻之感。

为了不让这种局促显露出来,她鬼使神差地发了火,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多么刚正不阿。

可那些事,她做都做了,哪里还会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

反倒是林城,没做错什么,就被她凶了一顿。

顾燕时低着头闷了会儿,决意一会儿要跟林城赔个不是。

当马车停稳在宫门口的时候,顾燕时就鼓起勇气唤了声“大人。”

刚要跳下车辕的林城忙往后凑了一下“太妃”

“方才对不住了。”顾燕时叹了口气,声音瓮声瓮气的,“我不是冲着你发火,我就是就是想把这事情了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林城没料到她会突然为这个道歉,情不自禁地侧首,望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车帘低低地垂着,挡住了她的容貌。他明明看不见她的样子,却好像有点明白陛下为什么喜欢帘子后的人了。

别人说了她不爱听的话惹她不快,她冷静下来倒还能先行好声好气地道歉。

这脾气是不是真的软两说,可爱是怪可爱的。

他笑一声“是臣失言,太妃不计较便好。”接着便先一步跳下车,又道,“太妃请。”

顾燕时揭开车帘,宫女就迎了上来。她搭着宫女的手下了车,就走向宫门。

步入宫门,顾燕时一路疾行,提着根心弦静静看着,果见宫道上往来的宫人比平日多了许多。

这样的场面从前是见不到的,旧宫久无人至,宫人们规矩都松散了不少。后来苏曜虽到了,但多数时候都在宣室殿里养伤,有御前宫人照料起居即可,便也无心理会别处。

但现下,太后驾临,即便是旧宫的宫人也知当今天子尚未立后,太后手握宫权,自然都紧张起来。

顾燕时定住心神,赶回灵犀馆就喊路空关门,自即日起闭门谢客,什么人来她都不见。

兰月一听这“谢客”就知她“谢”的是谁,忙赶出来“这不好吧”她心惊肉跳地望着顾燕时,“方才还还有人来送东西,说是陛下在宫外为姑娘买的,姑娘这就要将陛下拒之门外”

顾燕时薄唇紧抿,默不作声地进了屋、阖上门,才落座道“若非他围追堵截,这份礼我断不会收。现下他虽逼得我收了,却承诺了只为赔罪,并不要我做什么,那就莫要反过来怪我不见他。”

“可是”兰月哑了哑,“道理虽是这样,但哪怕只为人情往来,也”

“正是为了人情往来,我这会儿绝不能再见他一面。”顾燕时边说边抬眼,见她满脸惑色,叹了口气,“早几日他愿意来我这儿坐着,我也就由着他了。可现在太后来了,同来的还有数位重臣我能来旧宫多亏太后庇佑,倘若再让人看到我与他有什么,岂不是打了太后的脸”

她从前与他的万般往来,都可归结为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可太后,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帮她。

她若给太后招惹麻烦,就是在恩将仇报。

兰月拧起眉头,还想再劝劝她,又因觉得这个道理对,劝不出什么。

顾燕时觑她一眼“听我的吧。陛下遇刺,人人都很紧张,咱们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再说”

她言至一半,又摇了头“算了,没什么。”

她其实想告诉兰月,今日出门在外,她的心也动过的。他与人平和相处的时候就是很好很好,是书里描述的偏偏佳公子的样子。

他给她的那份赔罪礼她也喜欢。大约很难有女孩子会不喜欢那样的东西,除却好看,她也知道他费了心思。

可这些,都不值得她把眼前平静的生活舍弃。

她实在害怕自己会在他的温柔下步步沦陷,最终又不得不回到洛京皇宫里去。

那个地方就像笼子,谁在里面都是困兽。

就连他,在那里时都好像多了几分戾气,神情全不似现下这样和软。

她不喜欢。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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