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都市 > 宫阙有贪欢 > 伤心(“朕踩着她的尸骨保住这条...)

宫阙有贪欢 伤心(“朕踩着她的尸骨保住这条...)

作者:荔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6 04:38:01 来源:就爱谈小说

兰月见她尚算平静, 自己也平复了些,手仍紧紧攥着铁栅,道“主君和夫人只是只是不想让您活在仇恨里, 他们恨了许多年,心力交瘁, 不想让您知道那些事”

顾燕时“什么事”

“姑娘您有个姐姐。”兰月道。

顾燕时一怔,拧眉看着她, 她缓缓续说“她比您年长大概大概十一二岁吧。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主君也与大正教并无那么多相干,只是平日里大正教若有药材需要, 就找主君来买罢了。”

她说及此出, 小心地扫了眼顾燕时的脸色。

顾燕时无甚反应, 她吞了吞口水“可那个时候,崇德太子他他虽尚未立储, 却在朝中已威望颇高,想将大正教斩尽杀绝。一年除夕您姐姐正想出门去玩, 那些人杀了过来,一枚银镖正中心口,当场就,就”

顾燕时心下颤了颤, 面上却维持住了。她淡漠地看着兰月,兰月的手从铁栅间伸出来,抓住她淡粉色的绣花裙子“主君他们侥幸逃过一劫后来有了您,主君只是想给您姐姐报仇,所以才入了大正教, 布了这局这次这次无踪卫四处搜捕他们,奴婢听闻他们将您姐姐的灵位也留下了。姑娘, 您的姐姐您的姐姐与您同名同姓,他们留下灵位,陛下看到必定觉得蹊跷,您或许就能免受牵连哪怕只是一时疑惑,暂不杀您,他们便也有了转圜余地。”

兰月言及此处,有些激动,连声音都高了些“您要知道那是那是他们的心头肉啊这么多年,奴婢眼看着他们日日去灵位前祭奠,不肯灵位沾染半缕灰尘,如今是为保您的命”

顾燕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悸涌起一阵,淡去一阵,又续上一阵。

她突然觉得兰月变得无比陌生,爹娘也一样。

她于是缓了好几口气,勉强缓解了些。抿一抿唇,不欲置评旧事,只问她“那这大正教叫我来见你,所谓何事”

兰月怔了一下,低下头“奴婢已许久不曾见过教中人了”语毕蹙眉想了想,续说,“但但奴婢知道,您是他们最后的退路。姑娘”她抬起眼睛,紧盯着顾燕时,满目期盼,“陛下还是疼您的哪怕哪怕现下对您起了疑,也未见得就能痛下杀手。您若肯为他们说几句话”她说及此处,眼中慌乱了一阵。好似自己也意识到这要求不易办到,旋即改口,“不,您莫要为他们说话只需告诉陛下几处藏身之所,拖住无踪卫的脚步,他们就能有机会逃得更远些。”

“姑娘。”兰月咬咬牙,忍着遍身的伤疼,俯身叩首,“只有您能救他们了。奴婢知道您素日胆小,不肯招惹是非,可这事”

她顿了顿,只道“您必定知道轻重,也不必奴婢多言的。”

顾燕时的视线落在地上,沉默了半晌“那若他们得以逃脱,我来日也有命活着出去,该去什么地方找他们”

“云南”兰月道,“云南那地方山多,许多苗寨都在崇山峻岭间与世隔绝,尉迟教主就在那里扎了根。只是”兰月想着,好似有些畅快,“这些年,他们有意诓骗朝廷,紧要信件多会辗转几番,再从蜀地送出,陛下大概现下还道大正教在蜀中呢”

顾燕时又问“我如何去”

“会有人带您去的”兰月笃然,“教主很讲义气,只要有力营救,断不会丢下一人。您只消只消好生侍奉陛下,暂且拖些时间,等教中养精蓄锐一阵子,必定有人前来接您”

顾燕时闻言默然,少顷,无力再说一字,转身向外走去。

“姑娘”兰月短暂一怔,努力地贴在门边,一字字地继续向她喊着,“奴婢日后不能陪着姑娘了姑娘万事加小心莫要轻信旁人”

顾燕时听言,嗓中渗出一声冷笑。

莫要轻信旁人

她这辈子,怕是再难信谁了。

她一步步走到大门处,四下里的守卫仍都昏迷着,带她来的那人看看她,犹如来时一般将她伸手一拢,飞檐走壁而出。

与兰月的牢室一墙之隔的暗室里,苏曜靠在椅背上,久久无言。

“陛下。”林城将案卷理好,奉到他面前,“都记清楚了。”

苏曜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站起身,走向背后的石门“这案子你先盯,近两日莫要扰朕。”

“陛下”林城一怔,不及再问,苏曜已伸手扣下石门机关,门缓缓打开,他提步离去。

夜色安寂,顾燕时被送回宫中,那带他来往的人就此离开。

许是因为窗户开得久了,殿中冷下来。她关上窗,木然坐到桌边,身上仍久久暖不回来。

这种冷,好似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顾燕时浑身都颤,紧紧抱住自己,难过在心底翻涌不止,被她一次次按住,最终却还是将眼泪激了出来。

她原以为最大的难处,不过是要在爹娘与苏曜之间抉择。

但她从未想过,爹娘并不疼她。

她一直以为爹娘将她送进宫,是面对地方官吏的淫威不得不妥协。如今才知,全是他们自愿的。他们为了给姐姐报仇,不惜将她送给先帝那样的人。先帝没了,他们还要扯谎骗她,逼她继续留在宫里。

那些日子她多难啊,一边担心爹爹的安危,一边还要胆战心惊地应对苏曜。

还有,她的名字。

兰月说,她姐姐的名字与她一模一样,可话不当是这样讲的。爹娘先有了姐姐才有她,是她的名字与姐姐一模一样。

爹娘拿她当什么呢姐姐的影子对她的那点疼爱关照,可还是因为喜欢她

假的,她这十几年的人生竟都是假的。

顾燕时的眼泪涌得越来越厉害,唯恐惊动外面值夜的宫人,手背死死捂住嘴巴,后来索性咬下去,咬得生疼,印出深深的牙印。

压抑的哭声里,那扇窗又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黑影跃进殿来,轻轻一喟,走到她身后。

她哭得顾不上其他,更没察觉这点轻微地响动,直至一方帕子突然递到眼下“别哭。”

她倒吸冷气,猛然抬头。黑暗之中,他们四目相对。

少顷,她一下子立起身,连连后退“你怎么来了”

她边说边摇头,滞了滞,续道“你你别来找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

她的眼泪又涌下来,一时说不出话。苏曜转过身,行至墙边矮柜前,摸出火折,点亮了几盏灯。

殿里有了些光,他站在光晕里,她仍在暗处。她看着他,想走过去又没有底气,就呆立在那儿,哑哑地低下了头“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说罢,顿了下,紧咬住下唇“我家里我家里都是大正教的人,不止兰月,还有我爹娘。我刚才我刚才去见了兰月了,有大正教的人劫了我去。还还有齐太嫔齐太嫔也是的。但我我没”

她想说“我没骗过你”,他忽而提步走向她。

她一下子噎了声,恐惧弥漫开来,只想躲他。

苏曜步步逼近,脚步平稳。她足下打软,又被慌乱扰动,终是一跌。

临要摔下去前,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力一抱,将她稳住了。

她在他怀里挣扎“你听我说”

“我听到了。”他俯首在她额角上吻下去,动作很轻,带着抚慰,“这事是我不好。”

顾燕时浅怔,惶惑地抬头,与他对视。

苏曜眼底微颤,深吸气,轻道“齐太嫔是我让她来的,她跟大正教不相干。”

“你”顾燕时一愕,旋即又挣扎起来,浑身战栗如筛。

“你听我说。”他将她抱得更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套兰月的话。可若与你说个明白,又怕你的戏做不真,兰月察觉异样,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你放开我”顾燕时切齿喊道。

一切愈发地荒唐可笑。她刚刚知道爹娘都在骗她,恐他受害,迫切地想与他说个明白。

可他却告诉她,他也在骗她。

她已无力去听更多的谎言,只想躲得远远的。她甚至在想,若躲到阴曹地府里就能远离这万般欺骗,她就立刻去死。

可他就是不松手“燕燕。”

他深吸气“我不知道你父母是这样。若我知道,绝不会让你去。”

“放开我”她又喊了声,门外的宫人们隐约有了些声响,转瞬好似被谁示意了退开,一切响动又消失无踪。

她挣不开他的桎梏,在一瞬里突然脱了力,身子一软,爆发般地大哭起来“你们都说得好听”

她声音沙哑,一字字地诉着痛苦“你们都说得好听,就欺负我一个为什么我没害过你们啊”

她呼吸急促,身子禁不住地往下坠去“为什么都这样”

她的口吻茫然至极。

不久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一个宠她惯她的他。

可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

她泣不成声,在苏曜怀里又踢又打。苏曜薄唇紧抿,任她宣泄,直至她没有力气了,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信步走向殿门。

顾燕时神思紧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干什么”

“去宣室殿。”他推开门,在宫人惊疑不定的问安声中大步而出,“自今日起,你住到宣室殿去。”

顾燕时咬牙“凭什么”

“怕你想不开,寻死。”他道,她一怔,羽睫颤了颤,避开了他低下来的视线。

是了,她已想不开了,想要寻死。

若他不来,她大概会将兰月告诉她的事情一一写明留给他看,然后三尺白绫,了结这一切笑话。

心事被看破,顾燕时一时局促,神色闪避。苏曜沉了沉“我们这些局中人都不干净,你若是恨,杀谁都好,别拿自己的命赌气。”

她安静了半晌,强笑“我没有赌气。”

说着,她再度挣起来,不肯再让他抱着。

苏曜肩头的伤处一阵撕裂般的痛,硬将她抱稳,她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没人在意我。苏曜,人这样活着没有意思,你放我走吧好不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她的声音带着轻颤,眼中尽是央求,只怕他为了她与大正教的牵扯不许她死。

可她真的不想活了。

“谁说没人在意你”苏曜摇摇头。说话间已走过后宫与朝堂间相隔的殿门,放眼望去,宣室殿巍峨的轮廓已近在咫尺。

他无声地调息,肩头痛得愈发厉害,只得尽量走快了些。顾燕时听完那句话安静下来,在满天星辰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脸,眼底一片晦暗。

他想说什么呢想说他在意她

可他从来没信过她。

就像她的父母一样,一直在骗她、利用她。

她鬼使神差地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情。

昨日一早,她发现他给她松开了锁链,就赌气地反将他锁住了,然后自己闷了半天,一边还在生他的气,一边却忍不住地在心里为他辩解。

她于是最终还是原谅了他。她想他的做法虽让她不适,却是有缘故的,她不想为这些事情记恨他。

可现在,她的心境好似突然变了。

她似乎仍不想恨他,他这样抱着她,她也并不厌恶。

只是一股心气儿一下子提不起来了。

她心里难受,万般道理都想得明白,也还是难受。她没有心情再去为任何人辩解,只觉得疲累,疲累之中翻来覆去地总在想,或许还是一死最为轻松。

死了,就什么都不打紧了。有没有人骗她,有没有人在意她,都可以抛之脑后。

只可惜,她连死都做不了主。

他若不肯让她死,总有办法将她拉回来的。

顾燕时恹恹的,一时安静下去。苏曜抱她步入宣室殿,直入寝殿之中。

殿中灯火通明,他将她放到床上,看到她眼中一片死灰。略作思忖,在她身边躺下“燕燕。”

他将她搂住,她没再挣,却也没什么反应,仿若一截毫无生机的枯木。

苏曜沉吟了半晌才再度启唇,声音无比小心“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她眼帘抬一下,从他面上睃过,就又低了下去。

多奇怪啊,她曾经觉得他的花言巧语虽气人却有趣。现下心气一失,她就反感起来,一个字也无意多听。

她便只皱了皱眉,没有应他的话。

他缓了一息“我生母早逝,父皇他儿子多,不在意我,小时候只有大哥待我好,他的仇我必须报。”

顾燕时神情淡漠,不置一言,也不大懂他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苏曜顿了顿“等我把他的仇报了,你若真的恨我”他目光落在她面上,神色沉沉,“解药我不再用了,给你一个清净。”

顾燕时一怔,拧眉抬眸“你说什么”

他道“我说过了,我们这些局中人不干净,不该是你去死。”

他想万般纠葛,总不该是无辜者去承担罪责。而若那时大正教已被扫清,不无辜的人,大概也就是他了。

顾燕时凝视着他,半晌,轻笑“你惯会说这些话哄人,我知道。”

她说罢,冷冷淡淡地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不会再那么好哄了。

这世道连爹娘都不能信,他与她之间的情分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燕燕。”苏曜无力一喟,隐约嗅到些许血腥气,他起了身,“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不理会,他就独自出了寝殿,到侧殿去重新包扎伤口。

那日他对兰月本就有防备,无踪卫来得也快,这一刀未重要害,只是伤口不浅。

他抱了她一路,她又不老实,刚长上些的伤处被重新撕开,鲜血浸透了中衣,一点点地往外渗来。

张庆生帮他擦去血迹,被伤口惹得心惊“这若让太后知道了”

“那就别让她知道。”苏曜淡然看他一眼,摇了摇头,“燕燕心神不宁,你这几日亲自带人守着她,别让她出事。”

“诺。”张庆生低眉顺眼地应下。

苏曜不再说什么,待得伤口包扎好,他重新穿好衣服,就回了寝殿。

这前后也不过花了约莫两刻工夫,他道顾燕时心事正重,必睡不着,躺下身却见她已昏睡过去。

他皱皱眉,心觉不对,伸手一摸,才知她已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

是以殿中又忙了一阵,传太医前来为她诊了脉,宫人们匆匆去煎药,煎好再来喂她服用。待得忙完,已近天明。

顾燕时沉浸在难过与浑噩中,只隐约知道被摆弄来摆弄去,却醒不过来。她茫然地走在一条巷子里,是她老家的街巷,原本从巷口走进去不远就是她家的院落,她却迟迟走不到。

她就这样一直走着,漫长得好像要这样走一辈子。忽而一晃神的工夫,她看到了爹娘。

他们就在她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也在往前走着。

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她忙喊他们,可他们像没听见,既不回头,也不停下来等她。

“爹,娘”她又喊了他们一次,见他们仍没听到,脚下就走得急了。

很快,她跑到了他们身前,绕过去一看,却见他们怀里护着另一个女孩子。

她这样冷不丁地冲出来,他们心生提防,小心地将那个女孩挡到了身后。她哑了哑,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瞬,却看到他们看她的眼神淡漠疏离。

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些事情,鼻中一酸,眼泪涟涟而下。

但没有人理她。他们只又看了她两眼,就揽着那个女孩子继续走了。

一家三口,和睦温馨。

而她是那多余的一个。

顾燕时难过得不能自已,呜呜咽咽地哭了好几度。最初几次,都有怀抱笼罩过来,将她圈住,梦境的阴霾于是得以消散些许,让她得以再安睡片刻。

最后一次,她却没能等到那个怀抱。她就哭得筋疲力竭,直哭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名宫女坐在床边,局促不安地正给她擦眼泪。

“贵妃夫人”见她醒了,她们小心地唤她。

她拨开她们的手,皱着眉,坐起身,转而听见外面的争吵。

“哀家万事都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是太后的声音。

顾燕时滞了下,被心思驱使着,想去听听。不是好奇,只是这两日变故太多,她已如惊弓之鸟。只想自己将一切都听个明白、看个明白,不想再被人轻易诓骗了。

她即刻下床,两名宫女匆忙拦她“夫人”

她推开她们,执意过去。她们碍于外面的争执,终不敢有太大响动,只得提心吊胆地跟在她身后。

顾燕时行至殿门处,停下脚步。怕被从绢纸上看到身影,又蹲下身,屏息静听。

“朕不明白。”苏曜的声音很轻,有些疲惫,“从前群臣劝谏,文武百官尽对朕口诛笔伐,母后也清明豁达,不曾为难她半分。如今何苦这样不依不饶,非要取她的性命”

“不是哀家不依不饶”太后急了,手掌一下下拍在案头,“从前的事便是放到今日来说,也是朝臣迂腐,哀家不后悔护她。可如今是她与那大正教不清不楚你休要说什么她不知情,哀家只问你,你是不是还要追查下去,她的父母早晚要死在你的手里”

苏曜沉默不语,太后见他默认,续道“这就是了她再难过,那也是养育她十余年的父母。你杀了他们,她如何会原谅你哀家不是非要她的命,是想保你的命”

“母后要了她的命,才会保不住儿子的命。”苏曜沉声。

太后一滞,寝殿门内的顾燕时也一滞。她黛眉蹙起,心弦紧紧绷起来,一时只道他与那大正教间有了什么交易,是以她生死攸关。

苏曜摇摇头“母后,自大哥故去,就没有人待儿子好过了。”

“你”太后神色立变。

苏曜轻哂“朕不是责怪母后,可母后最初几年沉溺于失子之痛,后来心热面却冷母后自己心里也该有数。”

太后紧咬牙关,恼意终是淡了下去。她心有亏欠,狠狠别开视线,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苏曜继续笑着“母后与朕,解开心结才多少时候可她”他眼中沉下去,情绪内敛,疲倦不掩恳切,“许多难处,是有她在,朕才撑得下去。母后若杀了她,朕踩着她的尸骨保住这条命,如何活得安稳”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