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恶毒女配咸鱼了 > 第119章 第 119 章(三合一)

恶毒女配咸鱼了 第119章 第 119 章(三合一)

作者:西瓜尼姑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6 08:53:04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聂延璋见完了杜行渊,许久没有说话。

陈福小心伺候着,茶水换了几道,才听见一声吩咐“去叫闻洛来。”连忙去了。

聂延璋问闻洛“朕让你想个去处,想好了没有”

闻洛沉默良久,才十分恭敬地道“皇上,奴想一直留在公主身边。”

聂延璋皱了皱眉头,并没即刻责问,而是问道“你想留在哪一位公主的身边”

闻洛说“月怡公主。”

聂延璋面色略好了一些,星怡毕竟只是个孩子,但是月怡

“起来说话吧。朕听秋茵说,月怡近来久睡,常常半个月都不露面。”

闻洛站起来,仍旧低着头说“奴知道。”

聂延璋淡声说“既然你都知道,姑且随你。不过你别可逼朕让你变成真太监。”

闻洛道“奴遵命。”

闻洛离开御书房,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回到月怡寝宫的时候,正好夕阳落下,他走过去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公主,奴不走了。”

月怡放下浇花的水壶,笑容灿烂“本宫当然知道你不会走的,好了,不早了,用膳吧,本宫饿了。”

闻洛抿唇一笑,点头要去御膳房传膳,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请星怡过去用膳。

月怡才不想去,推说不舒服,婉拒了。

嬷嬷只好如实去回了太后。

太后听说女儿身子不适,牵挂得很,连忙亲自过来探望,哪知道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她的女儿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正和宫女、太监玩得高兴呢

“走吧,不必进去了。”太后把手交给嬷嬷,冷着脸走了。

嬷嬷宽慰说“孩子家有孩子家的心思,公主平日里都很孝顺您的,自然是心里有您。”

太后叹了口气说“血缘相亲是不错,但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恨着本宫的他们在怪本宫没有照顾好他们。”

嬷嬷又说了些劝慰的话。

太后依旧心结难解,晚上也没有用膳,早早歇下,在床上流泪,她是一个母亲,哪有不疼孩子的,她现在只想用她悲惨人生总结出来的经验,让孩子们避免走上弯路,她希望孩子们都好。

太阳照常东升西落。

昨日的郁闷已随夜色暂时偃旗息鼓,今日有今日的事情。

在南方灾情日趋严重的功夫,皇帝的婚事再次被大臣们提上日程,钦天监观察天象之后,亦谏言皇帝选妃冲喜。

聂延璋吩咐下去“着令礼部筹备,朕要选妃。”

陈福传令回来的路上,直琢磨圣意,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绝不可能真的选妃。

陈福怕自己猜得不准,且这样大的事情,周围向从他口中抠出点消息来的人太多了,他也得知道个确切的答案,才好打发旁人。

奉茶时,他回聂延璋“皇上,选妃的事情,礼部已经着手去办了。”

聂延璋呷了一口,说“越快越好,你亲自督促着他们。朕可不想夜长梦多。”

陈福心想,所谓“梦多”指的是王右渠、杜行渊哦,还有穆国公世子闻争烨,恪王之乱以后他便驻守大同,送了好几次捷报回京,再过段时间,他也该回京述职了,元若枝孝期已过,太后这倒坎儿明摆着,皇上还真是夜长梦多

“是,奴婢会督促他们加紧办的。可是皇上,您打算先封元姑娘与别的秀女为妃嫔可往后怎么办”

人进了宫里,总不能冷落着吧

聂延璋勾着唇角笑“谁说朕要封别的妃嫔了”

陈福瞪大了眼,“合着您大动干戈,只选一位妃子,等到元姑娘入了宫,后宫只一个娘娘,升什么位分,还不是您说了算”

聂延璋低低地“嗯”了一声。

若要选皇后,太后肯定不愿出面,既她不愿意,他也就不勉强了,只是要委屈他的枝枝先当皇贵妃了。

聂延璋敲打陈福“管好你的嘴。这件事不能先泄露了消息,否则法子就不管用了。”

陈福捂着嘴瓮声表示“奴婢知道”

若走漏了风声,等到最后关头,聂延璋就难以打发掉其他秀女了,必得要先假意从了太后之意。

皇上选妃的消息一传出去,满京城都躁动起来。

太祖从前就立下过规矩,后妃选自良民百姓家,只不过后来新的皇帝为了稳固政权,渐渐习惯与重臣结亲,可恰恰也造成了外戚专权的境况。

聂延璋重扬祖制,此次要求入选秀女父亲官职皆为四品以下,无人有异议。

连太后都是赞成的,只不过太后心中始终有疑虑,她了解儿子比女儿多,她的儿子绝对没有这么听话。

嬷嬷劝太后“只皇上肯选妃,就是把您的话听进去了。”

太后心神不安地说“话是这么说罢了,只要他肯选妃充实后宫,延绵子嗣,本宫也懒得管他了。”

嬷嬷笑说“就是,您该颐养天年,等着公主、皇上孝敬您才是。”

太后也觉得管孩子很累,便放松了警惕。

不止是太后这里,还有许多人都为这件事牵动心神。

闻争烨往家中写信,托家里替他备好聘礼准备提亲。

王右渠请了他的恩师王舜安替他做媒。

杜行渊自知出身商贾,因此搜罗天下宝物为聘礼,作为一争之力。

元若枝在元若灵回门的那天,听说了皇帝选妃的事情。

尤氏差点当着薛江意的面就惋惜了,幸好元若灵按住了她,愣是等到一家子女眷上了牌桌,尤氏才叹道“咱们家适龄没定亲的女孩儿怎么就那么少,早知道该在灵姐儿之后再生两个女儿”她还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不知道多可惜。

王氏摸了一张牌在手里,说“皇宫里的日子哪里是好过的。”

尤氏道“有什么不好过的,哪里不都一样何况只允许四品以下官员的女儿入选,正四品就顶天了,不都是微不足道的官眷,谁还比谁厉害千百倍不成”

王氏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她想得开些,她的女儿早就指腹为婚了,不攀那高枝

尤氏看着不吱声出气儿的元若枝,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开了,意有所指地说“眼跟前儿放着这样的大美人,难不成我们都是瞎子吗”

元若枝淡然地打出一张牌,没有说话。

元若灵是她的下家,跟着出了一张牌,没好气地怼尤氏“娘,您也不想想皇上那从前都是什么人枝姐姐能嫁进去吗那王状元郎,世子爷,哪个不比宫里好啊”

王氏原是中立派的,这会儿却不做声了。

因她想着,尤氏的话有一层意思的是对的,这次入选的都不是高官之女,真要说出挑,元若枝算独一份了,何况她还跟平康大长公主、星怡公主有交情,真要想去争点什么,未必不能夺得头筹。

她原是胆小没有远见的人,她跟她女儿就适合做籍籍无名的内宅妇人,枝姐儿可不是。

元若灵就不爱听尤氏说这些话,绕了几句,把话题绕开了。

尤氏担心元若灵婆婆不好对付,便问她在婆家日子过得怎么样。

元若灵笑着说“还能怎么样,不就和在家里一样的么”

尤氏酸酸地道“你这个死丫头刚嫁出去才几天呀,已经把人家比得跟你娘一样亲了”

元若灵轻哼道“婆婆对我好,您还不乐意啊那我回去对婆婆生分些,让她折磨我好了,到时候我回来找您哭来了,您再陪着我一起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好了。”

尤氏摔了一张牌出去,指着她说“你们瞧瞧,她这张嘴,嫁了人越发不饶人了。”

元若枝微微一笑“这不还是薛妹夫纵的,若灵说得对,她这样,您该替她高兴才是。”

尤氏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半晌又正经地问“你婆婆待你真的很好可别在婆家什么委屈都受着,回来只报喜不报忧的。我们元家的女儿,现在用不着这样委屈自己。”

元若灵笑“您把我夫君当成什么人了,他要敢让我受这种委屈,我哪儿还会嫁给他”她又说“婆母是寡母一个,带大夫君不容易,勤恳沉默,性儿好着呢,只不过太吃得苦了,日常用膳都舍不得油盐,瞧了叫人心疼。”

尤氏到底是当娘的,不免把人往坏里想“舍不得的人,心眼也小,你仔细她背后说你铺张浪费,不等你醒悟过来,左邻右舍都知道你是个不贤惠的儿媳。”

元若灵也不傻,这才刚过去两天,她没道理一眼把人看穿,这会儿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尤氏的话。

等到天黑要走了,才同尤氏说“您放心吧,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多长些心眼,绝不丢了您的脸面。”

尤氏拉着元若灵的手,依依不舍。

元永平从前院进来催了,尤氏才松手。

元若枝揽着尤氏的肩膀安慰。

尤氏转身就哭了,同元若枝絮絮叨叨“枝姐儿,你日后可千万不要学了灵姐儿下嫁,女孩儿要嫁人就得要高嫁。日子长了她就知道了,由奢入俭难呐这会儿新婚燕尔,什么都新鲜,等再过半年她回来绝不是这个说法了。”

元若枝轻轻拍着尤氏肩膀,淡笑着说“大伯母,我知道了。您小心身子,夜里好好歇息,别过分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尤氏也是拿着元若枝最后那句话劝自己,孩子有孩子的福气,这才宽慰一些。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尤氏碰到了元永平,夫妻俩正好一起回院子。

元永平很中意薛江意,对内宅之事自然不如尤氏那般在意,倒落得个轻松。

尤氏心里不平衡,但要争吵起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来说去都是家长里短的东西,不免又被丈夫训成“妇人之见”,索性提起元若枝的婚事。

“他三叔还没提枝姐儿相看人家老三不急,我都着急了。老夫人在的时候,最疼最担心的可就是枝姐儿了,这么干晾着枝姐儿,老夫人都不答应。”

元永平哼了一声道“三弟现在只怕是挑花眼咯想给枝姐儿保媒的人,都保到我跟前来了。”

尤氏一喜“真的,都是什么人家”说着又想起穆国公府“闻家来人没有”

元永平大步走在前面。

尤氏在后面追着问“老爷您走那么快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呢。”

元永平撂下一句“枝姐儿的婚事,老三没请你帮忙,咱们别急着多嘴,等到最后了再替枝姐儿把关吧,先等老三挑一阵子再说”

入夜之后,元若枝点了蜡烛在房里梳头,早早地打发了丫鬟回去。

一阵风刮进来,一抹玄色现身,纵是玄色,也是龙纹银丝线,贵气不凡。

元若枝头都没回,从铜镜里望着身后男人的绝色容颜,取笑他“没见过飞龙还要当梁上君子的,委屈您了。”

聂延璋走过去把着她脑后入绸的头发,扬着唇角一笑“你知道我的委屈就好,这天气暖和了还好,春天那会儿,我都冻坏了,因怕你生气,还不敢上你的床暖一暖。”

元若枝扭头看他“这委屈又不是我叫您受的,您也可以不受。”

聂延璋捏捏她的脸颊,笑问“怎么说话这样厉害,听说朕选妃的事情,生气了”

元若枝拨开聂延璋的手,说“没有,皇上要选妃,理所应当,我置什么气。”走到桌边去倒茶。

聂延璋跟了过去,圈着她的腰,凑在她耳畔说“没生气,那就是知道朕的心意了”

“喝不喝”

元若枝转身把茶递过去。

聂延璋接了茶,喝下一口,坐在桌边,靠着引枕,懒洋洋问“你真知道了”

元若枝当然知道了,虽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推测聂延璋的想法,费了一番脑筋,到底明白了他的意图。

“皇上,可是陪同入选的秀女,您怎么安置”

落选到底不是个好名声,元若枝不想拿无辜的女孩儿开涮,谁不是爹妈生养的呢,凭什么给她做垫脚石

聂延璋道“放心吧,朕都会妥善处理。所有落选的女孩儿,赐封号,赏金银绸缎,能走到朕眼跟前的,朕亲自赐婚与皇室宗亲。”

元若枝笑了笑,这样很好,有皇帝亲自出面优待,各个都能高嫁了。

聂延璋忽而声音低哑了“枝枝这样善良心软何不也疼疼我”他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

元若枝故意酸溜溜地说“皇上还缺人疼么,听说太后宫中疼您的好姑娘不少。”

聂延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身把元若枝横抱起来,在屋子里转圈,满脸喜色“枝枝是吃醋么我好高兴,你再吃一个。”

元若枝捂着他的嘴巴“你小声一点,放我下来你真当我院子里的都是聋子,半点动静听不见”

聂延璋放肆惯了,根本不听。

院子里就响起了玉璧的声音“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

元若枝高声回“没事,我在念书,快去安歇吧”

玉璧“哦。”

元若枝落了地,主动捧了聂延璋的脸,说“您瘦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上去。

聂延璋没想到,她会这样主动,揽了她的腰,深深吻下去,还未尽兴时,却被她推开了。

他意犹未尽的伸出手,元若枝抵着他胸口说“皇上,快回去吧,您白天还要忙政务,晚上虚耗在我这里,仔细坏了身体,来日方长。”

聂延璋吸一口凉气,不满道“枝枝,你是故意欲擒故纵的吧”他胸口和下腹都是热的。

元若枝躲到帘子后面去,笑着说“您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聂延璋无奈,只好走了。

回宫之后,心里痒得厉害,夜半三更起来怒问陈福“礼部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选妃”

陈福从睡梦中惊醒,正了正头冠,含糊道“皇上,太后生辰近在眼前了,选妃也含糊不得,自然得等太后生辰之后才能开始操办。”

聂延璋烦死了,爬起来冲冷水澡,又去练剑。

可怜陈福半夜受了惊,还要跟着闹到天亮,呵欠连天的。

聂延璋精神抖擞地上了早朝回来,打发了陈福去休息。

陈福安排了徒弟在皇帝跟前伺候,自己回去睡了。

大同的捷报传了回来,闻争烨回京述职和问安的折子上了好几道,聂延璋每次都回以问候的朱批,却不答应让他回京,

太后生辰在即,闻争烨催得越发急了,连穆国公府的老封君都出动了。

聂延璋只好召闻争烨回京。

闻争烨一回来就进宫面圣。

情敌见面,一番君臣相亲的客套话之后,彼此肚皮里都揣着各自的心思。

聂延璋懒得与闻争烨多废话,便打发他说“你们家太夫人许久没见你了,你快回去问安吧,太后生辰宴,咱们君臣再叙。”

闻争烨行礼道“臣,遵命。臣告退了。”

人一走,聂延璋就哼了一声。

陈福安慰说“您别担心,太后生辰也就三天的功夫了,等寿宴一过去,礼部不就开始张罗选妃了吗。”

聂延璋始终觉得眼皮子直跳,别的事他向来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碰到元若枝有关的事,总叫他惶恐。

陈福了然一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近乡情怯的道理,越是在乎越是胆怯小心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般怀春心思。

闻争烨回到家中,国公府的人都给他接风洗尘,花厅里置办了好几桌酒席。

太夫人拉着他又是哭又是笑。

他的母亲亦觉得此刻心才放到肚子里了。

除了闻争烨大捷回京这一桩喜事,他的婚事也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他可是世子,到了如今这年纪,也该成婚,为家中延续香火了。

太夫人先开了口“你说让我们准备着去提亲,又不叫声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去”

穆国公夫人跟着就问“可还是元家那位姑娘”

闻争烨说“日子我已经定好了,还得再等几日,那天早上我再同你们说。”

太夫人都着急“你这孩子打的是什么官司,我怎么听不明白。怎么还要等呢不如明日就去行事那般小家子气做什么”

闻争烨哄着道“祖母,这中间的事情,孙儿不好说明白,总之您和母亲听孙子的就是了。”

闻争烨一向不是胡来的孩子,家里人哪有不听他的。

再说王右渠。

太后生辰马上到了,他也与闻争烨有同样的打算,因此在闻争烨回京的当天,也急着来了王家,与老师和师母商定他的婚事。

王舜安听王右渠说,还要过几天再去提亲,便问“那日似乎不是提亲的吉日,怎的非要定那天”

王右渠说“老师,只能是那天。那日就劳烦您和师母了。”

师母王夫人是个和善的人,笑着说“守明说那天就那天吧,虽然正好撞到太后寿宴那日,但咱们也不用同父亲一起入宫参宴,早起去一趟元家也没有什么。”

王舜安解释说“不是咱们要不要去皇宫的缘故,我这不也是想给守明挑个吉利日子,想着他日后婚事也好顺一些吗。”

王右渠真诚起来作揖道谢“老师师母的心意学生明白,感激不尽。”

王舜安道“好了好了,在为师面前还来这套。走吧,与我跟你师母一起用了饭再回去。”

“是。”

王夫人叫人摆了饭,大家依次坐下,还没拿起筷子,闯进来一个明媚的小姑娘,她陡然见了陌生人,吓了一跳,随后才匆忙见礼,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王舜安训斥他无状的小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毛躁,像什么样子”接着就对王右渠说“这是你是三师妹。她也略识得几个字,我亲自教导的,你们就以师兄妹相称好了。”

王右渠作揖道“三师妹。”

王清渠羞道“师兄。”

王舜安又说“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

王右渠等到王清渠先坐下了,才跟着坐下。

王舜安训斥女儿“没规矩,你师兄现在是朝廷官员,哪有你先坐下的道理。”

王清渠重新站起来,又坐下,鼓鼓嘴,说“爹,这样可以了吧”

王舜安沉了脸。

王夫人笑着同王右渠说“叫你笑话了,三丫头是越长大越没有规矩了。”

王右渠淡淡一笑“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活泼可爱的。”

王夫人就顺着他的话,提起从前王右渠在真州时,在王家偷偷读书的事情,王舜安脸色也就渐渐好了。

王清渠静静地听着,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状元郎,连名字都跟她撞了一个字。

杜行渊着人搜罗了十样宝贝,拳头大的南珠,半人高的珊瑚所费万金。

连他身边的管事,走南闯北见惯了珍宝,都觉得咋舌。

杜行渊仍觉得不够,十分忧心过几日去元家提亲,这些拿不拿得出手。

管事说“这就是宫里人见了,也都要开眼,您还愁什么呀元家人一见这些保证心动。”

杜行渊苦笑“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好了,快去准备,那日得趁早,迟了,怕是被堵得连门都进不去。”

管事不信,嗤笑道“您也太夸张了。”

杜行渊起身叹道“等着瞧吧。”

管事跟着他一起回内院,又问“为什么一定要挑太后生辰那日您要是怕赶不及,干脆明日就去。”

杜行渊饶有深意地解释“只有那一日有机会,别的日子都不成。”

唯有那天皇帝脱不开身,必须整天陪在太后身边,如果那天提亲成了,纵是皇帝,也不好明抢别人的妻子。

何况他才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如今大业周边群狼环伺,南方又正闹灾,新帝不能再做失去人心的事情了。

管事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若知道自家主子是要跟皇帝抢女人,大抵是觉得他疯了,非要拼死规劝不可。

不过,杜行渊也不会听的,毕竟杜家一度就是元若枝保下来的。

杜行渊要娶亲的消息,也传去了杜家商行铺面里。

不光杜府,秀坊里的绣娘也心碎了一地无不艳羡被家主看中的女人。

太后生辰当日,天不亮聂延璋就起来了。

这算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喜事,礼部也准备得隆重,换好了衣裳,他带着星怡去给太后请安贺寿。

“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喜色满面,纵然双眼看不见,可她闻得到喜庆的味道。

她冲着星怡跟聂延璋招手,笑着说“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们娘仨在一起都一年了。”

喜庆的日子,星怡似乎也越来越适应了,她腼腆地微笑说“母后,以后女儿很多很多年都陪在母后身边。”

太后感动的抱着星怡说“好,好,好。”

聂延璋也心软了一瞬,把之前的不愉快暂且忘了,今日什么都先顺着太后。

宫外也同样热闹。

如同杜行渊预料的那样,清早开始,元家外头的那条街,就开始堵得水泄不通了。

来得最早的是王家人,王夫人带着人过来正式提亲,王舜安也跟来了。

元家人打开大门迎接,元永业人还没清醒,就被人从床上抓起来去见客。

元永业与兄弟两个在前厅里见了王舜安,便知道王夫人是过来替王右渠做媒的了。

王夫人则同尤氏一起去了后院花厅。

元永业高兴得很,他本就中意王右渠,自从恪王之乱中,王右渠假意与元若枝为亲之事之后,他那边就没了消息,左等右等,现在可算把人盼来了。

只是不等元永业高兴上脑,下人又匆匆进来禀“三位爷,穆国公府来人了,说是来、来提亲的”

元永业一口茶没喝下去,差点噎着,好家伙,这、这怎么凑到一天了穆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元家再怎么受皇帝重视,也轻易不能得罪闻家啊。

他瞧了一眼大哥。

元永平硬着头皮说“去请进来吧。”总不能把人家晾在外面,那像什么样子。

紧接着,下人又来禀。

元永业见下人身后无人,问道“客人呢”

下人道“不是,三老爷,杜家也派人过来了,说、说是上门向咱们房里的枝姑娘提亲的”

元永业“”

他眼睛瞪得老大,从椅子上蹿起来问“什么,杜家也来提亲”

这是怎么回事,都跟约好了似的,怎么撞在一起了。

元永平也疑惑,心想,这都撞到面上来了,他们兄弟连个准备都没有。

元永固是生意人,杜家他也打过交道,且这半年来,与杜家商户相交颇深,他出声道“去请进来。”又同元永平和元永业说“杜家家主杜行渊十分年轻俊朗,我倒是远远见过。”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就很多了,除了他对杜行渊的好感,还有杜行渊长得好、年纪轻轻能力足的意思。

一下子,元家前厅里挤满了人。

女眷则去了花厅,尤氏与王氏也接连听说来了好几家人,大眼瞪小眼的。

元家上上下下热闹成一团,元若枝都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院子外似乎比平常吵闹些,就叫了人来问。

这才知道,那三人竟然直接来提亲来了

玉璧又惊又喜,又觉得棘手“姑娘,这三家人都来,您挑哪一家才好”

元若枝说“我一家都不挑。好了,你找到机会快去给大伯母还有我父亲传话,让他们先不要擅作主张。”

玉璧连忙去了。

元家众人本来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可能一口就答应下来,留了客人吃午饭,就悄悄找了机会在议事厅里商议。

元家现在客人众多,尤氏怕人多眼杂,叫人听了去,说话都小声“怎么一下子来三家,真叫人措手不及。”

元永固看着元永业说“三弟,我看枝姐儿迟早也是要嫁的,你索性就把决定做了吧依我看,杜家就很好,虽是商贾之家,但到底咱们家世配得上,枝姐儿嫁过去不用做小伏低,杜家又没有当家主母,她一去了就能掌家。”

元永业犹豫着,他中意的可是王右渠。

尤氏表情夸张的说“老三你是没看到杜家送过来的宝贝,半人高的珊瑚哎哟我的天,皇宫里都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宝贝还有”

元永平打断她“好了好了,别说了。”又皱眉跟元永业说“别听妇道人家没见识的话,珊瑚再大也是死物,能和国公府比吗能跟王家比吗”

尤氏嘀咕“宝贝银钱是死的,荣华富贵也是死的嫁去杜家,金子一生都享用不完。现在商户子孙也能读书入仕了,枝姐儿的孩子以后还不是能入仕途,有什么不好的”

元永固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元永业一下子就被说动了。

一家子在这里商量长短,元若柏拉着一张脸迟迟开口“都在说这家好哪家好的,枝妹妹的心意,你们考虑过没有她与世子和守明都有些交情,她心里到底中意谁,你们知道吗”

众人这才想起,万一元若枝对他们两个之间的谁生了情谊,可不好棒打鸳鸯。

正好玉璧找到议事厅里来了,把元若枝的意思传达了。

尤氏都惊讶了,走到玉璧身前,重复问道“枝姐儿说,一个都不挑”

玉璧点头。

元若柏先想到一件事,他说“皇上选妃在即,三叔现在虽是守孝,没有官身。即便有官身,也是四品以下,按规矩,枝姐儿要入选的,你们都张罗着给她说亲事,算怎么回事”

尤氏倒是巴不得元若枝入宫,宫外再好的人家,哪里比得过那金灿灿的皇宫。

元永固说“老三虽是四品以下,大哥守孝之前皇上加授了正三品的虚衔,咱们家又没分家,还是一家人。现在选妃的规矩也没有那般严苛,若要算起来,枝姐儿不去参选,倒也说得过去。”

玉璧急了,大着胆子把元若枝的话再重复了一遍“老爷,夫人们,姑娘说了,一家都不挑的”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元若枝也就只剩下元永业一个能做主的父亲了,但他自己也主意不坚定,元若枝说不嫁,他还真就犹豫了,心里起了怀疑。

尤氏也道“枝姐儿可不是糊涂人,她说不挑,肯定有不挑的缘故。好了,今儿都先回绝了再说。”

元永平想到老夫人生前对元若枝的厚待,也不想拿长辈的威仪去做元若枝婚事的主,就同元永业说“老三,你自己好好琢磨。”

说着,就朝元永固使眼色,一起去待客了。

元永业则跑去人语堂找元若枝问清楚,这样好的三家人,又都是直接提亲来的,怎么就不嫁了

元若枝淡然地说“父亲,按照选妃的规矩,我是要参选的。我也愿意参选。”

元永业一愣,把元永固的那番说辞说了一遍,又道“你何必去宫中受那个苦,真要入选,咱们父女以后不知道还能见上几面了。”

元若枝道“父亲,女儿要参选。何况二伯父那番说辞,说不过去的,今年皇上第一次重扬祖制,若底下的人真的这样糊弄过去,还不知道要引起什么风波。咱们家不能做这出头鸟。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圣上垂青。”

元永业向来中庸,觉得元若枝说得很有道理,便道“好,我就以先回了他们。若你落选了再说吧,哎”只是他担心,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元永业便找了个由头,暂且回绝了他们。

三家人纷纷回去向正主报信,说是元永业不愿意嫁女儿。

闻争烨不服。

王右渠心有不甘。

杜行渊不舍。

三人竟然齐齐亲自出马,去了一趟元家。

元永业折腾大半天,正小憩,又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换了衣裳去见客。

先是向来清冷自持的王右渠,居然红了脸同元永业说“不知元伯父忧虑何在晚辈三媒六聘元姑娘一生钟爱,绝不辜负。”

然后是闻争烨人未到声先至“老子看看谁敢跟老子抢”就见他抬脚跨进门,冷冷扫了王右渠一眼,随即竟然朝元永业单膝跪下,欠身说“伯父,请您将元姑娘嫁与晚辈。以后旁人能做到的,晚辈能做到十倍。”

杜行渊再怎么和煦的性子,这会儿也着急了,便作深揖道“若伯父是忧心元姑娘嫁人后的处境,晚辈愿立书契,日后绝不辜负元姑娘,不纳妾,终生只与她一人厮守。”

元永业“”

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央求。

“你、你们都先起来。”元永业讪讪地说“你们三个后生,我都很喜欢。但是皇上选妃在即,元家也不好做得这般明显。总要走个过程的。”

闻争烨刚想开口,元若枝逼不得已在屏风后面向玉璧耳语。

玉璧点了点头,出来说了一句话。

三人怅然若失。

太后寿宴,聂延璋片刻离不开身。

太后说,出冷宫后的第一个生辰,一家人一定要一起过完。

聂延璋看歌舞看得哈切连天,乏得很,奈何太后听得尽兴,他只好打起精神作陪。

聂延璋去如厕的功夫,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一会儿,刚回座位,就听到有人同太后说“皇上回来了。”太后就笑了,高兴地继续听歌。

他知道,这不到天黑,是停不下来的。

月怡也在座上悄悄打哈切。

星怡坐得住,她可坐不住。

平康大长公主倒是对这些颇有兴趣,看得兴致勃勃,还指出漂亮的女孩儿跟附近的命妇说“这个好看,那边第三个也好看长得真标志。”

太后隐约听到,吩咐嬷嬷说“把长得标志的留下来,本宫稍后摸一摸她们的长相。长得好看,唱得又好听,等皇帝收为嫔妃了,一定喜欢。”

嬷嬷应下。

聂延璋在疲倦间,恍然发现,穆国公府似乎来得人很少,他再看去看王家,好像人数也不多。

聂延璋顿然打起精神,叫来王时争,问道“王家是不是少来人了”

王时争与王家相熟,对王家女眷也颇有些了解,去打听了一下,就答说“王舜安的妻子没有来。”

聂延璋眯了眯眼。

王时争以为皇上是想不起来王舜安是谁了,就道“王舜安是王右渠的老师。”

聂延璋切齿道“朕知道。你下去吧。”

陈福瞧见风向不对,走到聂延璋身边听吩咐。

聂延璋低声道“你出宫一趟。”最后厉声吩咐“快去”

陈福忙不迭去了,等听说了那三家人来提亲的事,回宫路上直嘀咕“哎,我这回可得提着脑袋去复命了。”

这三人真是精得没边儿了,竟然挑这个时候拔龙须,胆子大得也没边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周末还有两章,正文就写完啦,这书主线也算完结了,后期再写点婚后番外日常。,,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