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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战斗民族 爱情骗子周向晚

作者:2暗白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55: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吴凉是被哈哈怼醒的。

凌晨五点, 哈哈蹬着小蹄子, 叼着狗碗在吴凉身上一顿狂风暴雨般地踩, 见吴凉动了动, 立刻从狂野哈变成乖巧哈,竖着耳朵趴在地上, 等吴凉给他倒狗粮。

吴凉坐起身,吸了一口凉气,脖子像要断了一样疼,他反射性地抬手, 想揉揉后颈, 却发现手里握着一只录音笔, 他握的久了, 上面沾着一层黏腻的汗。

事实上, 吴凉浑身都是汗,照以往,他起床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洗澡,但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哈哈听见周向晚的声音, 叼着狗碗蹿上了床, 脑袋搭在吴凉大腿上,竖起耳朵听周向晚的声音。

“吴凉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吴凉“”

晚豆公主又抽抽搭搭地抹了几下眼泪,此后是一段长达一分多钟的沉默, 给吴凉留足了天马行空的想象空间,吴凉捏着录音笔,苦中作乐地想,别哭了,现在哪怕你是外星人我都认了。

但吴凉万万没想到周向晚下一句话是“其实,我今年35岁了”

吴凉“”

吴凉第一反应是周向晚伪造了身份证,又想想不对,张章樟去教周向晚数学的时候,他肯定才8岁而已。

不科学,这其中必有蹊跷。

“就像你给我唱得那首歌其实,我是穿越时空过来的。”

吴凉“”这个走向有点不太对劲。

接下来,周向晚事无巨细地和吴凉说起了他前世的经历,语序颠三倒四的,语气充满了江湖骗子的玄幻色彩,噼里啪啦说了有大半个小时,才说到他被车撞死的事。

吴凉虽然鬼片看得多,但到底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世界观摇摇欲坠,几乎要垮掉。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从周向晚的角度来看,是完全合理的。

周向晚割了阑尾之后,不说性情大变,但性子确实比之前要成熟了很多。

周向晚坚持他会在除夕那天死亡,不是因为他做了噩梦,而是他见证了自己的死亡,亲手举办了他的葬礼。

周向晚的枪法和他偶尔露出的杀伐之气,并不是那个25岁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有的。

周向晚在去红海的时候,说的是十年没见他姐姐了。

细节像细小的溪流,逐渐在吴凉脑子里汇聚为信息的海洋,吴凉听得恍恍惚惚,怀疑人生,周向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

“我吴凉我害怕失去你,”周向晚的哽咽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有了接近失真的飘忽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我以前一直觉得血债血还这个成语很没道理,非常野蛮,但我现在发现,这个成语是对的。我逃避了很久,但有些事我必须要去面对。我不想拖累你。”

“对不起,我是一个爱情骗子。”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吴凉盯着进度条,一直等到最后七秒,“对不起,虽然上辈子的你永远也听不见了。”

周向晚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他再也说不下去,匆匆按下了停止键。

吴凉坐在床上,捏着录音笔,手背青筋直冒,关于周向晚为什么会怕车这件事,他有很多假设,但他万万想不到,真相会这么离谱。

吴凉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周向晚已经35岁,做事情还和三岁半一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吴凉微微低下头,和一脸懵懂的哈哈对视,一种漂亮老婆半夜离家出走,老实巴交的单身父亲和智障儿子相依为命的凄凉感立马涌了上来。

吴凉不怕死,他只怕在没有周向晚的余生孤独地活。

他伤心到了极点,甚至有些恨起周向晚来。

周向晚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就像一个任性,嚣张肆意的皇帝,不管他愿不愿意,强硬地闯入他的生活,给了他一个家又残忍地收回,打着保护他的旗号,却肆意伤害他,抛弃他。

签完合同也不作数,他就没见过这王八蛋干过人事

吴凉含着眼泪,揉了揉脖子,一股勃发的怒意冲上脑门,就在这时,吴凉手机响了是钱盟。

吴凉刚一接通,就听见钱盟暴跳如雷的声音“你管管你男人我是管不起了以后他爱咋地咋地爸爸我不干了”

吴凉“怎么了”

钱盟“绝交了这倒霉催的祖宗绝交”

原来,一个小时前,钱盟和周向晚吵了一架。

钱盟出于周向晚的安全考虑,坚持让他回俄国接受别雷夫的保护,周向晚偏不,他就要去和盛雪正面刚,钱盟很无奈,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钱盟提出要和周向晚一起去。

“钱盟,我的事不用你管。”周向晚冷淡地说,“你也管不了。”

钱盟“哎,您也忒不够意思,我可是您保镖,这么多年管下来,不也管得好好的”

“我没拿你当我保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周向晚认真地说。

钱盟那时听了,瞪着大眼睛非常感动,没想到周向晚又道“要是靠你保护我,我早死八百回了。”

钱盟有些尴尬,半开玩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好歹也是搏击冠军,打也是很能打的。”

周向晚既然决定了坦白,就把所有的秘密一次性倒了出来,老老实实道“你的冠军,是我买的。”

钱盟“”

周向晚用交代后事的口吻道“你不年轻了,钱盟,搏击对你来说负担太重,你玩玩还好,以后最好不要参加。”

钱盟感觉自己从身体和灵魂都被周向晚糟践了一遍,当场就炸了“你他妈,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子打了假拳不,老子被假拳了卧槽,周向晚,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周向晚不想让钱盟掺合他的破事,说出的话越来越气人“也不算是,严格来说,比赛就是我办的,你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钱盟怒发冲冠“周向晚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一定要赢你以为钱能解决任何事情吗我简直受不了你,我整个人都被你的脏钱弄脏了”

周向晚道“这种脏法,你不喜欢”

钱盟土拨鼠式怒吼“啊您自个儿听听,您他妈的这从嘴里吐出来的是人话吗绝交没跑了,绝交”

钱盟摔门而去,在家门口抽了三根烟后依然生气,又折返,决定回去把周向晚给揍上一顿。

然而,钱盟没有找到周向晚,也联系不到伏特加他们,才会给吴凉打了这个电话。

钱盟“那货在不在你旁边让他出来,我要和他打一架”

吴凉丝毫没被钱盟热火朝天的战斗热情感染,他浑身发冷,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周向晚在刻意和你断绝关系他也不要我了”

钱盟“”

钱盟听了周向晚的录音后,像猿人一般挠了挠头,艹了一声,和满脸沧桑的吴凉对视片刻,道“他到底要干嘛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找盛雪”

钱盟说的没错。以周向晚的家世,他只要随便找个亲戚帮忙,解决盛雪只会是时间问题,但是他不愿。

钱盟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钱盟和周向晚十年兄弟,几乎是熟到周向晚还没脱裤子,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比起才和周向晚处了大半年的吴凉,他对周向晚的心理能有更深层的把握。

钱盟“他重新活了一次,可能心里一直没着没落的,总觉得自己是个救世主之类的倒霉玩意儿。你没死,我也没瞎,他觉得他任务完成了。”

吴凉喃喃道“完成了之后呢”

钱盟没说话,吴凉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

周向晚想死。

吴凉心想,周向晚总说自己是全世界可爱排行榜第一名,或许,他内心深处,其实很讨厌自己。他讨厌自己的基因,讨厌混乱的家世,讨厌阴差阳错的命运。

可是,吴凉明白得太迟了。

钱盟搓了搓脸,束手无策道“现在怎么办”

吴凉的心绪在经历火冒三丈,三观破裂,精神崩溃之后,前所未有的冷静,道“我要在周向晚之前找到盛雪。”

此时,周向晚和萧锦河正在西南雨林。

夕阳西下,林中细小的河流像几条细细的黄金蛇在地面拖曳,周向晚一身墨绿的冲锋衣,扎着高高的马尾,左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登山杖。他的步子很稳,白金色的发尾悬在空中,几乎没有摆动的幅度。

“萧锦河,”周向晚忽然站住,举起登山杖,戳了戳萧锦河肩膀,“我饿了。”

萧锦河“”

萧锦河万万没想到,周向晚和他手底下的团队是分头行动的,而他竟然谁也不带,只绑了他一个人。

这就意味着,只有他一个人伺候这位大少爷。萧锦河以前与周向晚和周向清出去野营过,他不得不照顾什么也不会,还到处乱跑的周向晚,可以说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了。

萧锦河维持着他变态不失礼貌的微笑“周向晚,你几个意思”

周向晚老神在在道“我要土豆泥,酸奶冷汤,十八个没葱的饺子。”

萧锦河被气得笑容越发变态“好。”

周向晚平淡举枪,道“你要敢对着我的晚饭打飞机,我就把你唧唧打掉。”

萧锦河“”

萧锦河忍辱负重,在河边给大爷煮饭,周向晚找了块平坦干燥的地方,撑起折叠宝宝蚊帐,人高马大地缩在白色的纱帐里挠痒痒周向晚特别容易招惹动物和昆虫,哪怕他裹得严严实实,手背和脖子上还是被蚊子咬了四个奇痒无比的包

萧锦河总觉得周向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难以捉摸,高深莫测,根本无法预测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比如,现在萧锦河就想不明白周向晚在干嘛。

现在是吃晚饭,抠蚊子包的时候吗

萧锦河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来送死吗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淡定”

周向晚奇怪地看了萧锦河一眼,道“你不希望我死吗”

萧锦河这么配合周向晚,自然还是sno的命令。sno的复仇计划,极具仪式感。3月12号,柬埔寨之约,萧锦河的任务,就是确保周向晚一个人来赴约。沉默片刻,道“我希望sno开心。”

周向晚道“她只有在周鉴林面前一个个弄死周家人才会开心。不过,谁死还不一定。”

sno的来历不好查,盛雪没到柬埔寨之前的履历却是一清二楚的。盛雪在周向清的葬礼上捅了周向晚一刀后,被周鉴林送进了云南某精神病医院严加看管,她放火烧院,越境潜逃,被人拐去当小老婆,要不是刻骨的恨意,她走不到今天。她恨透了周鉴林,而周鉴林重子嗣,重事业到变态的程度,没有什么比当着一个人的面毁掉他最重视的东西,彻底摧毁他的意志更令人爽快的了。

萧锦河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是了。她是我的复仇女神,她要做什么,我都会愿意陪她。”

“我日”

周向晚如遭雷劈,他一直以为萧锦河暗恋的是周向清,但万万没想到,变态的品味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看他那模样,几乎就是盛雪脚下的一条贱狗,疯狗。

周向晚无法理解萧锦河扭曲的审美,一边挠着痒痒,一边不可抑制地想念起吴凉来。

吴凉会给他挠痒痒。

那还是周向晚刚和吴凉签恋爱合同不久,周向晚被蚊子咬了三个包,他一手挠一个,剩下一个留给吴凉。

吴凉正在开视频会议,穿着端正的黑色西装坐在厚重的皮椅上,一脸严肃正经地和他们分析最近的经济局势,但他们不知道,在不为人知的桌子底下,吴凉的右手正贴在周向晚大腿上,给周向晚抠蚊子包。

周向晚学着吴凉的样子,认真地给手背上红红的蚊子包掐了一个十字,但总觉得没有吴凉掐得对称,掐得舒服。

吴凉的手凉凉的,指甲干净整齐,他的手好像有魔力,掐完蚊子包,就不会痒了。

周向晚克制自己不去想,但没想到思念这种情绪是这么没道理,像浮在水面葫芦瓢,越按浮得越高。他鼻子发酸,眼眶微红,直直地望着夕阳最后一缕光线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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