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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战斗民族 植物美人周向晚

作者:2暗白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55:54 来源:就爱谈小说

周向晚没死,但也不算活着。

那天, 手术进行了将近14个小时, 周向晚被推出来的时候,裹得像个雪白的木乃伊, 他还未度过危险期, 医生说只要一个星期之内醒过来, 情况就会慢慢好转。

然而,周向晚没有醒。

周向晚的脑电图呈散乱的波状, 昏迷了两个月,身体能做出基本反射, 依然缺乏正常的思维活动。

正如吴凉颇具狗血色彩的人生一般, 他的爱人变成了植物人。

前两个月是吴凉最难熬的时候, 他没有崩溃, 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一切事物都能以最高的效率完成。别人问他,吴凉只会若无其事地说“他马上就会醒的。我没事。”

只是,吴凉新长出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 他又开始吃安眠药,但他不论吃多少, 也无法安眠了。

周向晚的身体在自行修复,一点点拆掉了钢板和绷带, 他悄无声息躺在床上的样子就像他只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他再也不蹬被子,也不会无意识地往吴凉身边拱, 把他抱进怀里。

吴凉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但钱盟和魏天香觉得他像是疯魔了。

从周向晚出院开始,吴凉从来没有让周向晚离开他的视线,吃饭,睡觉,工作都和周向晚在同一个房间里,哪怕是洗澡上厕所都要牢牢盯着周向晚房间的监控,眼神黑幽幽的,聚精会神地盯着,似乎在期待又像是某种麻木的偏执。

这天,钱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堆黄澄澄的招魂符,穿着一身莫名其妙的黑白道服,来到了吴凉的办公室。

吴凉的办公室布置得更像卧室,周向晚躺在床上,金色的长发从床沿垂下来,吴凉正坐在一堆平平罐罐之间,托起周向晚的头,轻轻地给他洗头发。吴凉低垂着眼睫,手指轻柔地穿过湿润的发丝,洗得极为小心温柔,温柔到周向晚一根头发都没有掉。

吴凉记忆力好到变态,从来没有记过笔记。平生第一次记笔记是记周向晚洗头的步骤,发膜,精油,弹力素,洗发水等等此类,周向晚共有两百多瓶,用什么不用什么都很讲究,还要分季节和天气使用。对糙gay吴凉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领域。吴凉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的差错,按照说明书,无比严谨地给晚豆公主洗头。

或许是不用动脑的缘故,周向晚陷入昏迷之后,头发像春天的野草般长得飞快,握在手里一大把,像金丝般绵软冰凉。吴凉仔细地冲去泡沫,用羊绒毛巾轻柔地将头发的水分吸至半干,拢起一把头发,捧在手心,在太阳底下烘干,细碎的金发微微湿润,反射着阳光,发出耀眼的光泽。吴凉趴在周向晚身边,一根一根地数着他的头发,就像一条捧着金子的黑龙。

钱盟在洗发水的香气中愣了几秒,感觉吴凉表情过于严肃,半开玩笑道“吴总,我看您去开高级发廊得了。先把您满头的灰头发染染。”

吴凉上下打量了钱盟一眼,道“你不是说,你去请大师招魂了吗”

钱盟挠了挠脸,道“我师叔不在,我师父水平还不如我。作为茅山派优秀毕业生兼职国际拳击手,我可以,我能行”

吴凉不可置否,他之前从不信怪力乱神之事,此时不仅默许了,甚至还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翼。他总觉得周向晚就在他身边,只是他看不见而已,总有一天,周向晚会醒过来,对他眨眨蓝眼睛,说好久不见。

吴凉相信,他愿意等。

钱盟在房间四角贴了四张符咒,中央点燃一根白烛,嘴里念念有词,摇着铜铃绕着蜡烛跳来跳去,这场景甚为荒唐可笑,但吴凉却是脊背笔直,严阵以待,屏住呼吸,生怕把周向晚吓走。

如此十分钟后,蓝黄色的烛火无声自灭。

吴凉倏忽从座位上弹起来,满是血丝的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只蜡烛,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看蜡烛,又看看周向晚的身体,眼神欣喜若狂,又带着不知道往哪里看的茫然。

“周向晚”吴凉神经质的压低声音,盯着蜡烛的方向,“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钱盟翻着白眼,一副被鬼上身的样子,“吴凉,我已经要投胎了你别等我了多锻炼,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我养的毛绒儿子答应我你答应我才能安心投胎。”

吴凉越听,血越冷,发热的脑袋逐渐冷却,他喉结动了动,冷声道“钱盟,骗我好玩吗”

钱盟艰难翻着白眼“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说完,钱盟把眼黑翻下来,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懵逼模样,“卧槽,好冷,刚刚蜡烛是不是熄灭了”

吴凉“”

吴凉在钱盟忐忑的眼神中走近那根白蜡烛,低下头认真仔细地端详,发现灯芯断了一截,也就是说,刚才蜡烛熄灭根本不是什么鬼吹灯,而是钱盟特意把灯芯弄断造成的效果而已。

周向晚根本不会说“投胎”这种富有中国特色的话,那个文盲恐怕连投胎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更何况,钱盟演得一点也不像他,语气,动作,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吴凉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其实早就绷到了极致,手掌用力一拂,将蜡烛扫在地上,推了钱盟一把,咬牙道“我自己去找”

钱盟拉住吴凉,深呼吸几下,勉强道“吴总,你这样守着他,日子还过不过了你上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

吴凉道“我不需要出门,可以开远程会议。”

钱盟瞪着他,道“难道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钱盟指着镜子吴凉的倒影,镜中之人,两鬓斑白,双眼通红,胡子拉渣,邋邋遢遢的不像样,哪里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吴凉愣了愣,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你不肯回来,一定是我样子不好看了别生气,我马上改,我去刮胡子了,你等等我”说着就要往厕所走。

“他怎么生气”钱盟气不打一处来,气得揍了吴凉一拳,吼道“他死了懂吗周向晚他回不来的吴凉,你他妈醒醒,你现在都快成神经病了”

吴凉现在哪里听得了死字,也是心头火起,回吼道“你闭嘴周向晚没死,他只是大脑没有活动而已又不是没有植物人苏醒的案列,十年八年一百年,我可以守着他,我死了之后我也有办法安排他”

“是没死要是按周少的性子还不如死了呢他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像废物一样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钱盟急得直跳脚,边骂边哭,作势要拔周向晚的呼吸器,道“你懂个屁,你为个活死人赔上一辈子妈的还能再贱点吗周少要是在天有灵,胎都投不安生”

“我还能更贱。我死也要守着他。”吴凉挡在周向晚床前,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哑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周向晚对我有多重要。”

钱盟像是被人泼了一冷水,虎吼全部咽了下去,半晌,他蹲下身,弓着背,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你觉得我不伤心吗吴凉,十年兄弟难道比不上你们几个月沙雕夫夫情你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至少是我爱你可我呢我和他大吵一架,绝交了,我把他骂得像什么似的。他临死前是怎么想我的呢”

钱盟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其实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是最好的哇我拿他当儿子养养了十年,以为这王八蛋总活得比我长谁知道会这样他死了,大脑死亡就是死了,哪怕他现在会呼吸,又能活多久”

吴凉冷静下来,抹了抹眼睛,拿了一盒抽纸递给钱盟,低声道“对不起。”

钱盟抽了几张纸糊在脸上,抽噎道“吴凉,我劝也劝过你了,反正你这样不行,你这样宅下去越来越像那种要搞复活计划的大反派了。你算是我半个儿媳,我得替周少照顾你。”

吴凉顿了顿,道“我明天开始跑步。”

吴凉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乱之声,门被人推开,一个面色冷硬的中年人带着一众黑衣人蛮横地闯进了吴凉的办公室。

吴凉本就是个被自我道德约束耽误的狠人,连翻刺激下,想把这群人埋进土里的冲动都有了。

周鉴林死后,中年人为中国区周家最新的负责人,对家族来说,周向晚活着已经没有价值了,反而他死了以后,能创造出巨大的经济价值。

中年人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生殖癌,对同性恋深恶痛绝,见到眼下场景,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见吴凉第一眼,以为他就是个周向晚养的情人,也不拿正眼瞧他,趾高气扬地招呼出个律师,递了份文件给吴凉,吴凉低眼一看三千万。

中年人道“我敬你小吴总情深似海,大家也别闹得太难看,我接周少去美国接受更好的治疗,三千万算作你的精神补偿费。”

吴凉接过钢笔,笔尖在纸上点了点,中年人以为他要签字了,得意地笑了笑,便见吴凉撩起眼皮,冷冷道“三千万,算我资助你去医院看吃屎吃坏的脑子。”

中年人脸皮一抽,气得直发抖,就要让保镖来硬的,吴凉挥臂甩了甩钢笔,黑色的墨在雪白的地板上连成了一条弧线。

众人脚步一凝,吴凉的眼神太过骇人,一时竟无人敢越过那条细细的墨线。

吴凉举着枪“你们在挑战我的底线。”

中年人道“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吴凉丝毫不让,淡淡道“确实拦不住你找死。”

中年人先是被唬住了,随后又想吴凉就是个没靠山,没合法地位的同性恋而已,当下轻蔑地笑了笑,“把周向晚带走。”

话音未落,吴凉一枪打穿了中年人的脚背,他面不改色,连手也没抖。

吴凉的枪法是周向晚教的,名师出高徒,他想打哪里打哪里。但他和周向晚学的时候总会故意打偏,周向晚就会气呼呼地罚他,把他亲得找不着北,于是吴凉就打得更偏了。

中年人一声鬼嚎穿天际,他身后的保镖纷纷掏出抢,对准吴凉,“把他腿打废”

话音未落,门口又是一声枪响,满室寂静,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只花豹轻巧地跃进房间,伴随着拐杖触地的笃笃声,别雷夫面色冷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言不发,但一种压抑的气氛逐渐笼罩在房间上空,气氛突然苏维埃了起来。

中年人很是一惊,他没想到别雷夫会过来,还来得那么巧,他心知今天是带不走周向晚了,能完完整整地出去已经是万幸。

别雷夫扫了中年人一眼,用俄语道“我不想听见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废物在我面前呼吸。”

中年人是能听懂俄语的,当下弯腰赔笑道“我马上走,很高兴见到别雷夫先生。”

周家一行来的快,去的也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吴凉却没觉得有丝毫放松,他警惕地看着别雷夫,生怕他也是来抢周向晚的,道“您来有什么事吗”

别雷夫站在周向晚面前,没说话,长久地盯着周向晚的脸,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才道“我来和an道别。他瘦了,头发倒是多了不少。”

吴凉“”

别雷夫道“他或许能醒吧。但我年纪大了,谁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吴凉“他能醒。”

别雷夫道“他身体撑不住。”

吴凉沉默了,因为他知道别雷夫说得有道理,周向晚在一点点的消瘦下去,一两年还撑的住,十年,二十年,他能等,周向晚不行。

别雷夫递给吴凉一张纸。那是一个瑞士冷冻人实验室的地址,个别按如今的医疗条件治不好的有钱人,会选择将自己冻起来,直到能治疗疾病的医疗技术出现,高风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希望。

别雷夫偏过过,不愿再看周向晚,道“你考虑考虑吧,上次我决定把an交给你,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吴凉点了点头。

别雷夫惯为冷硬的脸流出一丝迟暮老人的脆弱,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出门,他的秘书递给吴凉一个镶满宝石的面巾纸盒大小的木盒子,吴凉双手接过,不明白别雷夫是什么意思。

别雷夫打开门,叹了口气道“是an写给你的情书。”

别雷夫关上门,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吴凉捧着满满一箱情书,缓缓坐在周向晚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沉重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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