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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第五十一章

作者:江山微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16:18:44 来源:就爱谈小说

慈宁宫。

这天众人聚在殿前, 等候太后召见之时, 大都亲眼看见或听闻了昨天的事,于是话题总绕不开那位像犯人似的离宫的罗宛。

齐婉月轻轻叹气, 摇头道:“罗姐姐也是可怜, 这样出去,不仅自己没脸,还连累了罗侍郎。”

旁边的郑莹莹笑道:“齐妹妹慈悲心肠,倒是有几分像太后娘娘。”

晋阳郡主听见这话,冷哼一声:“有什么可怜的?自己德行有失,冲撞了太后,如今不过自作自受。”

郑莹莹神情自若,模棱两可道:“郡主这话说的也不错。”

只是罗宛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冲撞了太后, 还是冲撞了别人,这空有身份地位而无脑子的郡主,怕是认不清的。

她回头,望向西殿。

同一时间, 江雪晴走了过来,眼睛又有些红肿,互相见过礼后, 便问:“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郑莹莹看见她的眼睛,心中的猜测更是有了七成把握, 叹了口气:“自然是罗姑娘的事情,昨天闹了那么一场, 江妹妹怎没出来看热闹?”

江雪晴低着头,眼睑低垂。

皇上和太后只说罗宛对太后不敬,刻意摘出了江晚晴,那她自然不能莽撞,冒冒失失的去笑话罗宛。

她慢条斯理地理好袖口,抬起眸子,目中尽是感伤:“罗姐姐和我向来不对付,你们都知道。我若一去,罗姐姐看在眼里,定以为我有幸灾乐祸之心,只怕心里会更加难受。大家相识一场,都是自小认识的姐妹,我怎忍心。”

齐婉月看着她,柔声道:“你有心了。”

江雪晴语带同情,缓缓道:“说起来,罗姐姐真是运气不好,从进宫起就没顺过,看来那庙里的大师算错了,她这名字改的不好,不旺她,反而害人。”

她看了齐婉月一眼,笑容娇憨:“就像齐姐姐,婉字是天生的,你瞧,太后多喜欢你呀。”

齐婉月抿唇一笑:“江妹妹说笑了。”

有人顺着江雪晴的话,谈起测字和算命之说。

齐婉月则悄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罗宛的名字改的不好?是指刻意仿效那人,因此害了自己吗?江雪晴最后的那句话,算是警告?

果然,若想顺利留在宫中,江家两姐妹就是最大的阻碍,必须除掉。

不多时,彭嬷嬷从殿内出来,传众人进去。

例行的请安和闲谈后,李太后唯独留下齐婉月一人,待其他人退下了,她招了招手,叫齐婉月坐到身边,和蔼的问:“你这两天在宫里可还住的习惯?”

齐婉月唇边泛起柔和的笑,温顺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一切都好,照顾我的宫女和嬷嬷们都尽心。”

李太后点点头:“这就好。”

齐婉月看了看身后的丫鬟,那丫鬟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荷包。

李太后疑惑道:“这是……”

齐婉月从里面拿出一物,轻声低语:“是我家乡香火最旺盛的佛寺求得的平安符,小时候常生病,自佩戴之后,身体便好了许多。”停了停,声音放缓:“听人说,宛儿姑娘体弱,皇上为此甚是担忧,昨夜在西殿留至深夜,我想把这个平安符送给宛儿姑娘,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若能保佑姑娘平安顺遂,那就再好不过。”

李太后看着她,见这姑娘神色坦然,目光清澈,笑了笑:“你有这个心,哀家替宛儿谢谢你。”

齐婉月忙摇头:“月儿孝顺太后,关心宛儿姑娘是应该的,担不起这一声谢。”

李太后叫彭嬷嬷接下荷包,端起茶盏,慢慢抿了口,氤氲而上的热气中,神情不明:“皇上的性子,哀家心里清楚,他从前在外头打仗,过惯了军伍中的日子,难免少了怜香惜玉的情致,你多体谅他。”

齐婉月听这话,似是已将她当成了皇帝的妃子,不由红了双颊。

李太后见状,微笑道:“晚些时候,你去一趟养心殿,就说是奉哀家命去的,问问皇上,这不久后的中秋佳节,宫宴是否从简。”

齐婉月羞涩道:“……是。”

马嬷嬷见齐婉月行礼退下,背影渐远,目光落在那精巧的小荷包上,带着几分疑虑:“太后娘娘,是否传张太医来瞧上一眼……”

李太后笑了笑,伸手接过刘实递上的念珠,淡淡道:“不用。她既然敢送到我面前,就肯定不会在这里动手脚。”

马嬷嬷点点头,又问:“那,送去西殿吗?”

李太后苦笑了下,道:“不,这些小姑娘进宫,宛儿不管面上怎么说,心中总是会有芥蒂的。”

她看向一边花瓶里插的两支花,都是早上刚摘下的,不觉勾起伤心往事,语气更为苦涩:“年少时的情意,也许会淡,却难忘。哀家进宫前——”

彭嬷嬷轻轻咳嗽了声。

李太后说到一半,急忙止住。

彭嬷嬷见太后略有尴尬,转头对马嬷嬷道:“齐姑娘送平安符,其实意不在这礼本身,而是那句……皇上昨夜在西殿留至深夜。”

李太后怔了怔,继而心里一寒,倦怠道:“还是你想的深。”

彭嬷嬷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想的深,而是见的多了,总会往那上面想。”

李太后一手支着头,不知为何,心头的厌倦越来越深:“婉月的父母托人带了话,与哀家谈起以前在娘家的旧事……说的再多,再好听,也不过是想哀家多照顾婉月,毕竟是一家人,和外人不同。”

彭嬷嬷站在她身后,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太后已经给了齐姑娘机会,能不能留下,那得看她的造化。”

李太后轻笑了声,不无自嘲:“不,哀家就是在想,当年失势的时候,这些远亲一个个都跑的没影了,撇的那叫一个干净,而今哀家得势,又全冒了出来。你看看,这人啊……”

她皱眉,一颗颗拨弄着佛珠,慢慢闭上眼睛:“血浓于水,终究抵不过世态炎凉。”

慈宁宫,西殿。

这两天,皇帝隔三差五的就来上一趟,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晚上逗留一会儿,但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人影。

江晚晴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替自己拉足仇恨,用不着出去火上浇油,平时便只留在西殿,顺便盯紧了妹妹。

从罗宛莫名离宫事件,她已经意识到,江雪晴这明显不是冲着皇帝来的,而是磨刀霍霍向情敌——她江晚晴的‘情敌’。

这个认知太可怕,以至于有天晚上她的梦里,都是江雪晴拿着一把修剪花草的巨大剪子,咔嚓咔嚓,把她的救命稻草一根一根全剪断了,然后拍拍手笑着说:“姐姐,现在只剩你一枝独秀,陪伴君侧。”

江晚晴又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在对手动手之前,局面似乎成了一盘死棋。

直到这天早上。

江晚晴几天没看见容定的身影,只听宝儿说他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经常陪在福娃身边。

太可疑了。

以他一贯的态度,他应该早知道福娃非他亲生,以前对福娃不见得有多喜爱,可有可无,成了小太监后,有时看向福娃的眼神,分明带着某种嫌弃,用语言翻译出来,那就是‘这娃绝不可能是我的’。

现在突然之间父爱爆棚,真是无比诡异。

江晚晴带上宝儿去他房里找他,没看见人,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他枕边的小瓶子,白玉的外观,中间一道暗红,十分眼熟。

好像是……曾放在长华宫里的,所谓一粒下去能保千杯不醉的西域神药。

千杯不醉……?

醉酒的人,应该特别容易哄吧。

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这也不是个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也该努力试一试。

宝儿见主子站在原地,看着一处发呆,轻声道:“姑娘?”

连叫了三声,江晚晴才醒过神来,从那瓶子里倒出两粒,握在掌心,道:“走吧。”

宝儿好奇的问:“姑娘,您拿的是什么?”

江晚晴平淡道:“前段日子小容子生病,从长华宫私库翻出来的药,仿佛很有效,雪晴身子总是不好,我带回去备着。”

宝儿便不再多问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寝殿,江晚晴将两粒丸药仔细收进小盒子里,又对宝儿道:“你出去一趟,看皇上身边的秦侍卫在不在,我有话问他。”

宝儿不解,皇上天天都来,有话当面问他就好,为何要多此一举找秦侍卫,但既然姑娘说了,她便照做。

过了一会儿,她把秦衍之带了进来。

秦衍之行了一礼,同样心中疑惑,问道:“不知宛儿姑娘有何事吩咐?”

江晚晴还了半礼,神色如常,并无异样:“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皇上在北地的事情。”

秦衍之更觉古怪。

江小姐想知道皇上的事情,皇上一定比谁都乐意倾诉,虽然说的未必是她爱听的,但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会非常感动且高兴。

为何来问他?

秦衍之笑了笑:“姑娘尽管问。”

江晚晴问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然后状若随意,道:“他一向酒量极好,在北地,也和你们一起饮酒么?”

秦衍之心神一凛,暗想原来是想问皇帝有无酒后乱性的污点,忙道:“姑娘,皇上深知贪杯坏事,且战事频繁,偶尔小酌两杯都少,和将士们一同饮酒,多为打了胜仗后庆祝,并不会喝醉。”

江晚晴慢慢道:“你们喝酒都是用碗的,这一碗一碗干下去,他真不曾醉过?”

秦衍之只能睁眼说瞎话:“您误会了,北地……北地烈酒紧缺,我们喝酒是用丁点大的酒杯,就像鸟儿啄饮一样。”

江晚晴一怔:“啊?”

秦衍之拿起旁边的茶杯,比了比:“就这一半的分量。当年,漠北大营条件艰苦,身为主帅之一的皇上都两袖清风,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财饮酒作乐,皇上一直以来严于律己,更不曾败坏作风。”

这几句半真半假,他便又加了一句比真金还真的:“皇上至今都是……咳,至今都和太子殿下一样。”

他的本意是皇帝不近女色,但江晚晴和宝儿全没听懂,宝儿笑了一声:“太子又不喝酒,你怎把他和皇上比较起来?”

秦衍之硬着头皮道:“作风上面……都一样。”

宝儿扑哧笑道:“太子殿下五岁出头,晚上有时候还会哭着吵着,非要和我们姑娘一起睡,皇上万一是这作风,如何了得?”

秦衍之心想,其实还真没差,只是年纪大的那个不会哭着吵着,只在心里想入非非罢了。

江晚晴倒是听明白了,脸上发烫,制止了还想再说的宝儿:“我知道了,多谢……秦大人告知。”

待宝儿送走了秦衍之,江晚晴看着盒中锦缎上的两粒药丸,陷入沉思。

秦衍之八成是敷衍她,他说的话听一半就好,凌昭的酒量,她实在不清楚,毕竟他从不曾在她面前醉过,但是……容定有了这药,都敢单刀赴宴,她若能在喝到酒精中毒前,哄他说出那几个字,即便只当玩笑般出口,就算赢了。

省的以后还要提防江雪晴咔嚓咔嚓剪拦路草,省的夜长梦多,这一天天留下来,何时是个头。

万一有天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安于现状,又该怎么办?

拼一拼吧。

养心殿。

齐婉月是奉太后之命来的,御前的太监们见了她,自然没有阻挡的理由,个个笑脸相迎,只是此刻皇帝不在,下朝后,他往射箭场那里去了。

皇帝的日常总是那么枯燥,批奏折,接见大臣,商讨国事,练字念书,今天难得的选择了放松心情。

有一名小太监自告奋勇,陪齐婉月去找皇上。

演武场的一边,凌昭一身箭袖短衣,弯弓搭箭,凝神瞄准,一瞬的凝滞,紧接着箭矢离弦而去,正中靶心,周围喝彩声顿起。

齐婉月也不禁拍了拍手,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晕生双颊,羞怯地垂下头颅。

她一直知道皇帝英武不凡,是大夏的英雄,但这是第一次见他在射箭场的英姿,遥想他在战场上,定是同样的风采卓绝,心中便生出丝丝向往而又甜蜜的情愫。

凌昭脸上没什么表情,将弓箭交给一旁的侍卫,转身走了几步,望见远处似乎有一抹素衣倩影,看不太清晰,只瞧衣饰,是那人一贯的打扮。

于是,他的步伐不由加快,刚想开口唤一声,突然看清那人的容貌,身形一定。

齐婉月心跳如鼓,脸上飞起红云,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又低下目光:“……皇上。”

凌昭侧眸,问王充:“谁?”

齐婉月心底刚升起的情意,便如被冷水一浇,淋了个透心凉,惊愕过后,便是难堪和羞耻。

王充赶紧道:“皇上,是齐婉月齐姑娘,是您的……表妹。”他润了润有点干涩的嘴唇,又道:“齐姑娘是奉太后之命,来与您商量中秋节宫宴的事。”

凌昭眉目淡然,看向齐婉月,波澜不惊:“你说。”

齐婉月纵使一向稳重,可到底是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这会儿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只能硬生生吞下去,忍住微微发颤的声音,低低道:“皇上,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这是自您登基后初次宴请皇亲国戚,是否隆重一些,或是……”

朦胧的视线中,那墨色的长靴已经不见踪影。

她抬眸,没看见皇上,一回头,只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王充咳嗽了声,道:“齐姑娘,皇上这会儿去慈宁宫请安,宫宴的事会和太后商讨,当然,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奴才,奴才待会儿定一字不漏的转达……”

齐婉月心口一阵痛楚,又冷又热。

心寒的是皇帝这目中无人,完全视她为无物的态度,而沉默燃烧,越来越炽热的,则是……怨恨。

慈宁宫,西殿。

秦衍之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皇帝就来了,江晚晴还以为是为了同一件事,不料看见皇帝穿着骑马射猎的服装,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讶然道:“你骑马去了吗?”

凌昭笑道:“没有,在演武场待了一会儿,有事来向太后请教,顺道先见见你。”

江晚晴点点头,从袖中摸出锦帕,抬手拭去他额上的汗水:“你来的正好,等你去见过太后,我有话跟你说……”

凌昭按住她的手,抽出她手中的绣帕,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条,挑眉:“用这个。”

江晚晴看了看,是她送给他,又亲手剪坏了的那条,便有些窘迫,扭过身:“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又来了。”

凌昭跟进内殿。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水蓝色裙子,安静立在窗边,只留了个纤细清冷的背影给他。

但……是她,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的眼里心里,是大夏的万里河山,宏图霸业,是北地南境的金戈铁马,沙场争锋,是身为男儿身为帝王的豪情壮志。

所有坚硬又冰冷的色泽。

而仅剩的那一点柔软,那一点隔绝于世的暖色,是他自年少时便深爱的一人。

他走了过去。

江晚晴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去见太后么?”叹了一声,拿起他手里的帕子,抬手替他擦汗:“这天还算凉爽,你流汗这么厉害,不是骑马,那舞刀弄棍了?还是射箭了?”

凌昭墨色的瞳仁渐渐温暖,忽然低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江晚晴一怔:“怎么了?”

他埋首于她颈窝,低低道:“只是突然很想见你。”

江晚晴身子一僵,不曾挣扎,缓缓道:“……晚上你若得空,过来一趟,我有话同你说。”

凌昭便笑:“现在不能说?”

江晚晴摇摇头。

凌昭放开她,颔首:“好,那留到晚上,朕先过去。”

他转身离去,江晚晴站在原地,目光盯着脚尖,看着自己手中那条陈旧的帕子,那泛黄的出水芙蓉和中间再难缝补的裂痕。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良久,抬起头,正撞见容定站在门外,看过来的眼神。

如深秋白霜,寒冬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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