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说歹说,终于把傅怀真劝出了门。
到了门外,她对三个宪兵说“你们还得跟着吧”
宪兵上士说“是,这是长官命令。”
“那就跟着吧。你们两个,”她对两个组里的弟兄说,“你们两个就回去吧。”
左少卿上了车,带着傅怀真去了西餐厅。
18-15
在餐厅里,她对三个宪兵说,“你们坐在那张桌上,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付账。”
三个宪兵眉开眼笑,乐不可支,着实点了几个好菜。
左少卿要哄好傅怀真,也不敢省钱,同样点了几样好菜。有牛排,有青笋,有龙虾,又点了一瓶红葡萄酒。又亲自动手给他斟酒,给他剥虾皮。
这个傅怀真还是哼哼唧唧的,让左少卿心烦意乱,又要忍不住了。
妈的,柳秋月那个丫头片子,就是不见踪影
眼瞅着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左少卿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把一个拳头攥了又攥,只差把眼睛一瞪,飞一拳过去了,让这个酸流一氓在半空中飘一飘
恰在这时,她一抬头,正看见柳秋月娉娉婷婷地走进餐厅里。
别说傅怀真了,就是左少卿也看得目瞪口呆的。
这个柳秋月是着实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只见她脸上傅了一层薄粉,腮红淡雅。两条眉毛描得又细又弯,柳眉入鬃。下面一张樱桃小口,红艳艳的更是十分诱人。
她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绣花的无袖旗袍,把一个小蛮腰,一个小胸脯,裹得纤毫毕现。两条藕似的雪白胳膊露在外面,优雅地弯在身前,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皮包。
那叫一个美真值得上“绝色”二字了
左少卿几乎都看呆了。那个傅怀真更是像一只呆头鹅,痴呆地看着她。
柳秋月款款地在桌边坐下,嘤嘤地说“少主,我迟到了,请原谅。也请傅先生原谅。傅先生,我自罚一杯吧,请傅先生陪我一杯,好不好”
说着,她就端起了酒杯,眼光波动着,看着傅怀真。
这个傅怀真早已魂飞天外,一双眼睛已经长在柳秋月的脸上。
他端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干。柳秋月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又是一口喝干
他愣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你你是柳妹妹吧”
左少卿看着他们,知道自己把这个麻烦卸给柳秋月了,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悄悄地站起来,一直走到餐厅外面。
她站在街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着。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只想着一件事,女人还可以这么漂亮简直太那个了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在她以前的记忆里,舞台上的她,才是最漂亮的
街上灯光璀灿,行人喧哗。不知哪里传来的西洋音乐,“嘭嘭”地响着,又有歌声,柔软地唱着。周围似乎沉入虚幻之中。
说到底,女人的美,不就是给喜欢自己的人看的吗她曾经从杜自远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只是嗨,她心里一声轻叹,只是有了妹妹呀
左少卿收回思绪,隔着窗户向餐厅里看了看。傅怀真和柳秋月的手已经握在一起了。两人眉眼含情,都飞了魂似的看着对方。
柳秋月正慢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那一大片青紫。
她的那个表情,已经是心痛不已了。
左少卿知道自己再回去反倒成了碍事的灯泡,也不想再回去,就开了自己的车,回办公室了。
18-16
这个时候,傅怀真和柳秋月坐在桌边,互相情意正浓。
柳秋月心疼地说“哎呀,怎么就打得这么重呀,眼睛都快要打瞎了。”
傅怀真就歪起了嘴,“啊哟哟,好不得了呀。那个姐妹俩,好家暴呀,野蛮死了。我再也不要看见她们了。柳妹妹,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柳秋月慌忙说“我的亲哥哥,千万不要在这里,旁边好些人呢,要羞死的。”
傅怀真这个酸流一氓,对柳秋月的话当然心领神会。
他匆忙吃完了饭,直接就把她领回了家。
他还真是一点事也没费,就将她送上了床。
窗外夜色矇眬,屋里灯光昏暗。一种暧与昧的气氛,正在房间里升起。
柳秋月躺在床上,一张粉红的脸转向床里,小胸脯不安地起伏着。
傅怀真躺在她的身边,注意地看着她。此时也早把她的全身上下看个清楚,真是处处都粉嫩粉嫩的。他就握住了她的小手,一个手指尖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划动。
他嗓子里像点了润滑油似的,软软地说“月儿,我的亲月儿,我要上来了。”
不等柳秋月回应,这个傅怀真已经翻身跃上,把那件男女之事着实做了一回。
之后不久,他心里的想法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他能想到是,月儿的一颗芳心,早就寄在他的身上了,这是一点都不用怀疑的。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月儿,竟是一个黄花姑娘。
柳秋月眼睛里含着泪,轻声说“怀真哥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要辜负我。”
傅怀真就认真的举起一只手,“好月儿,我牢牢地发一个誓好吧,我永远永远不会辜负你”
在以后的数十年里,傅怀真和柳秋月,一起经历了许多艰难和困苦,却一直相互体贴,相濡以沫,直至在医院里相隔一天去世。
傅怀真这个酸流一氓,从未辜负过柳秋月。
不管你是什么人,这就是幸福。
但是,柳秋月情怀敞开,和傅怀真缠粘到半夜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慌张地坐起来,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柳秋月突然想起来的这件事,确实很严重,但暂时按下不说。
18-17
在这一天夜里,还有另外一件小事,也要提一下。是陈三虎惹出来的事。
陈三虎这个王八蛋,是个粗壮有力,野蛮霸道的家伙。
这样一个家伙,泡女人是他人生中少不了的一件正事
但让他苦恼的是,这件事却不容易做成。保密局有严格规定,所属人员不得出入烟花柳巷。其次,如果有人敢在保密局系统内苟且偷腥,一旦发现,必将严惩不贷。
所以,陈三虎这点嗜好,只能在梦中自己解决了。
不过,成不成是一回事,想不想则是另一回事。这个陈三虎真流一氓耍不成,口头流一氓还可以耍一耍。说白了,就是和女同事们耍贫嘴。
这一贫,就贫出苗头来了。
陈三虎耍贫嘴,不太敢在本组里耍。谁都知道主子严厉,家法也不是好玩的。
一组的人呢,跟他们是死对头,没心情和她们耍。
他这一耍,就跟档案室的一个女士官耍上了。
这一天的晚上,两个人就大着胆子耍成真的了。
这天晚上陈三虎和女士官两个人都轮到值班。夜里没事,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聊闲天,一聊就聊到二组组长的厉害上了
女士官说“你们组长还真打呀那么厉害”
“你看,”陈三虎撇着嘴说,“我还跟你说着玩吗打了我五十鞭,一点都不含糊,是结结实实的五十鞭现在鞭痕还没消呢”
“真的呀,我看看。”女士官睁大眼睛看着陈三虎。
陈三虎就把衬衣一脱,转过身去给她看。
女士官一看他的后背,就叫了起来,“妈呀,都给打花了,这么久了都没消呀”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用手在他的背上抚摸,“啧啧啧,要是我,一鞭子就给打死了。一直打到哪儿呀,下面也有呀”
女士官软软的小手一上身,陈三虎全身就已经麻酥酥的了。听她这么一说,就势解开了腰带。女士官的手就顺着腰带一直摸了下去,并从后面一直摸到前面。
陈三虎一家伙从头到脚全硬了起来,转身就把女士官搂在怀里。
可是,这两个人哪里知道,右少卿瞄着陈三虎,已经瞄了好长时间。
她早就想在二组的哪个人身上打开一个缺口,好了解姐姐的行踪。
陈三虎和女士官苟且到夜里十一点时,就出了事。
右少卿得到手下弟兄的密报,二话不说,就去了值班室。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一下子打开门闯了进去。她大声说“陈三虎,你他妈的搞什么鬼找死呀”
陈三虎和女士官慌张地从单人床上坐起来,吓得脸色雪白。
陈三虎赤条条地从床上跳下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说“姐姐,姐姐,求你了,你要杀要剐都行,先让她走吧。她还是个姑娘,丢不起这个人”
右少卿看在钱玉红的面子上,并不想对那个女士官怎么样,就对那个女士官说“你穿上衣服,快滚”
女士官慌慌张张穿上衣服,仓惶而逃。
右少卿盯着陈三虎,“王八蛋,现在就剩你了,你想怎么着”
陈三虎鼓着嘴,说“这时候了,只能听姐姐的了。”
右少卿“那好,明天告诉你们组长,看她怎么说。”
陈三虎就趴下磕了一个头,“求姐姐了,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要告诉我们主子。”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