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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第361章 花朝

作者:百里牧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8:09:0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山间梨花开得正好,阳光透过一簇簇堆雪般的花团照到山堂内,落下一地斑斓的光影。

墨辞翘着二郎腿躺在席上,嘴里叼着盛忠带来的鹿肉脯。

康远侯对外人吝啬,对自家人倒很是慷慨的。时不时地给盛忠稍东西。

玄门伙食清淡,这回康远侯给盛忠捎来了些鹿肉脯。盛忠想到魏瑄在生病,就给他送来了,结果都落到了这位的嘴里。

“阿季病没好,沾不得荤腥,我替他吃了啊。”

孝敬师父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墨辞倒是大方,看在肉脯的面上,连人一块儿放进来了。

卫宛和齐意初都不在,青锋根本管不到他,所以此人无法无天了。

他一边吃肉脯,一边随心所欲地教魏瑄玄法。他讲课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着说着就跑没边了,丝毫不负责任。

乃至于讲了半天,盛忠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以为墨辞是在教魏瑄一些疗伤调息的法门诀窍。

所以墨辞也不避讳盛忠,知道他心实,傻了吧唧的。不像他们两个,说是师徒吧,彼此一点儿都不坦诚,一句话都得掰成三段嚼碎了仔细分析辨味,明里暗里都是机锋。

墨辞觉得有点意思,不知道将来君臣之间的相处,会不会也是如此

窗外春日烂漫,墨辞眯起眼睛,指尖拈着起一片落到肉脯中的花瓣,举起来对着明媚的阳光看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春秋。那么人心呢

斗转星移,人心易变。

等将来魏瑄真的当上了帝王,他真的成了帝师,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还会不会有这春日山堂,梨花堆雪的风景,想到这里竟然有点伤怀。

“我有个疑惑,”魏瑄打坐调息完毕问道。

墨辞立即精神了,表示他是个负责的老师,言无不尽。

魏瑄看了看他手中的肉脯,道,“人有饥饿,故食五谷,人有疲倦,故需寝寐,人知寒暑,故要着衣,看到美好的东西,便想占有,故有欲念然玄门清修,辟谷以破除食欲,无需睡眠,不知疲倦,不知寒暑,亦无欢喜,无情爱,无杂念,无索求,清心寡欲,那么玄门的修行是否可以说是和人的天性相悖的而玄门所谓的根骨佳,也只是指天性寡淡易于修行之人再则,凡人有生老,草木有枯荣,此乃自然之规律,而传言玄门高修者可达到不生不灭之境,所以修玄法实则是逆悖自然与人之本性,乃逆天修行”

墨辞愣了下,这题超纲了

这种问题恐怕连谢映之是知而不谈,这小子才修玄法多久,竟给问了出来。

他一时答不上来,翻身而起,“快到花朝节了吧听说葭风郡里有斗花会,有很多漂亮姑娘,一起去逛逛”

魏瑄

墨辞见他索然无味,一拍脑门才反应过来,立即补充道“也有很多美少年,美青年。”

魏瑄无语。

他对凡间声色毫无兴趣,除去巫山不是云。被墨辞这么一说,搞得他像个来者不拒的色狼一样

墨辞语重心长“阿季啊,你这病整天呆在屋子里是好不了的,得出去走走。”

“花朝节,专治各种花痴病”

盛忠一口茶喷在席上,赶紧抹了把嘴“墨师兄,我们都是初蒙,不能下山。”

墨辞“那容易,不就是洛云山的结界吗,我给你们一人一个破妄弟子的腰牌,不就能下山了。”

盛忠惊道“墨墨师兄,你怎么会有破妄的腰牌”

“这两人赌输给我的。”墨辞脱口道,然后又想起什么,警告道“你们不许乱说昂”

盛忠用力点了点头。

魏瑄本来就在想今晚怎么下山,这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葭风郡是一座小城,但是因为紧邻玄门洛云山的缘故,名声却不小。

街道纵横,店铺林立,各种茶楼棋社雅席乐坊参差其间,卖花的、卖糖糕的小贩在人流间挤来挤去地吆喝,一派繁盛的场景。

几人找了街边一个凉茶铺子坐下,

“想不到葭风郡人那么多。”盛忠看得眼花缭乱,“比康远城还热闹。”

魏瑄道“康远城的街道上,商贩裨贩比较多罢。”

盛忠吃惊“你去过”

“不,书上看过的。”魏瑄浅笑道,

他通读各地博物志,知道康远城依山傍海,盛产铜铁矿,有渔盐之利,所以康远城工商业发达,街市繁盛。

盛忠点头“康远城虽然热闹,但比不上这里,怎么说来着,高高”

墨辞看他憋了半天,替他道“高雅有格调,对不对”

盛忠鸡啄米似得点头。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物。

葭风郡的街上多是茶寮画室乐坊雅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眼随便一扫,都能看到不少风流才子、窈窕佳人,甚是赏心悦目。

墨辞要了一大碗酸梅凉茶,“开春后玄门要招纳上百弟子,这些青年士子都是来游学的。”

盛忠颇为理解道“都是冲着谢玄首来的。”

墨辞用折扇拍了一下他的大脑门“难道你不是”

盛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喝茶。

墨辞懒洋洋道“映之你是见不到了,不过师兄我倒可以让你随便看。”

午间街上暖意熏人,他笑如桃李春风,端的是一副祸害人间的姿容,“只要你把今天的茶钱饭钱全付了就行。”

康远侯有的是钱,不讹他讹谁

斗花会、扑蝶戏、赛诗酒,眼花缭乱了一天,到了入夜,城中华灯初上,千里仙乡变醉乡,便是花神游春之时。

士子佳人们鬓角簪花,融入了欢愉的人群。街市间人头攒动,十二月花神的花车沿着水马龙的街道缓缓前行。

“花神来了”盛忠兴奋地挤在人群中。

耳边丝竹齐响,周遭人声鼎沸。

空中焰火绽开,东风夜放花千树,一时间魏瑄有点恍然,穿过喧嚷的人群,在明艳的烟火亮起的片刻,他仿佛看到了记忆里朝思暮想的容颜。

焰光照亮了那精致绝伦的轮廓,他紫袍玉带,乌黑如云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杏花为簪,漫天缤纷焰色,不及他眸中流光醉人,他眼梢含笑,如十里春风,望之宛如花神。

魏瑄顿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笑之间,便是山河万里回春。

周围人流熙熙攘攘,墨辞跟着人群逛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人呢

“魏”他差点脱口而出,糟糕,这小子不会是被哪个妖魅迷去了

枕霞桥边,冷月如勾。

魏瑄走过桥,便看到湖岸边有一片小树林,林深处有草堂,窗前竹帘挑起,透出暖黄的光来,好像在等着谁。

门开着,屋里没有人,只有蒲团上趴着一只毛色颇杂的猫,见他进屋,伸了个懒腰,跳走了。

草堂里古朴雅致,是一处退隐的居所。

轩窗向着湖岸开着,有夜风穿堂而过,窗前香木琴台上搁着一架古琴,考究地盖着青纱遮尘。旁边的花架上摆着紫竹山水,书橱里有各种简册帛书,经略杂记地理志怪五花八门,能看出主人颇喜读书,不挑门类。

魏瑄找了一圈,并没有千叶冰蓝,倒是桌案上的骨牌颇为引人注目。

这是江南民间常见的牌,但从未见这种玩法。

数百枚骨牌在堆累叠砌一番后,颇具格局气势,虽然还看不出搭建的是什么,但城墙叠砌,箭楼巍峨,似已初具轮廓。

“萧将军在暮苍山建了一座关城,我闲暇时也搭建一座以为自娱。”一道幽冷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魏瑄回头,透入骨髓的阴寒顷刻淹没了他。

只见阶前冷月如霜,漆黑的袍服如夜色浸染般拂过落花草木,刚才那只杂色的猫正乖昵在那袍摆下转悠,连讨巧的样子都透着诡异。

月光烛火间,依旧看不到模样,只有斗篷的阴影里,露出一道苍白又优美的下颌线条。

每一次遇到这个黑袍人,都给他一种如临大敌之感。

魏瑄几乎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他戒备道“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黑袍人俯下身,宽大的袍袖里探出一只寒白如玉的手,摸了摸那只猫的头,那猫就嗖地一下跳到蒲团上,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了。

黑袍人站起身,见魏瑄眼中充满警惕,如主人般客气地一延手,“你也看到了,我独居于此孑然一身。有故人来访不甚欣喜,怎会加害”

其实此刻,魏瑄冷汗已暗暗浸透脊背,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不承认心底的恐惧,那就是愚蠢了。但即使如此,魏瑄也没有让这种情绪一丝一毫显露出来。

他目光凝定,神色岿然不动,单刀直入问“千叶冰蓝在哪里”

黑袍人抬袖遥遥一指。

魏瑄循望去,惊见花架上的紫竹山水,倏然间就变换成了那株千叶冰蓝。

他快步上前查看,果然就是那夜失去的那株。

“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黑袍人毫不留情地指出,“看来你的秘术能力有所减退,连这都看不透了。”

魏瑄背脊陡然窜过了一抹冷意,被敌人看出弱点是很危险的。十三重封印造成他的秘术修为大损,以他现在的能力,不是黑袍人的对手,当然以往他也不是对手。

强取绝不可能,他沉定道“你如何才能将千叶冰蓝还给我”

黑袍人大方道“它就在这里,你尽可以拿去。”

即使有诈,魏瑄也顾不得了,他果断地拿起千叶冰蓝,“那就多谢了。”

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走去。

“但是,”

夜风中竹帘微动,幽沉暗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以带走它,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让它开花吗”

魏瑄脚下一顿,“你知道”

“我知道。”笃定语气。

魏瑄心中一震。

他从不相信眼前这人会有半分好意。

当年野虎岭的风雪中,那黑袍人如鬼魅般静静峙立,像一个幽灵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威胁感包围了他,寒意钻入骨髓。如果不是皇叔及时率军赶到,魏瑄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之后溯回地里再遇,万鬼狰狞,杀机凛冽。

此人每次出现,都会掀起惊涛骇浪血雨腥风。

魏瑄当然不会相信此人到了葭风郡,就会吃斋茹素了。

“千叶冰蓝在漓雨水榭数月有余了吧,齐先生若有办法,早就用了。”黑袍人幽声道。

他走到案前坐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今漓雨水榭的花木药典都已付之一炬,想要研习出让它开花之法更难,也许要五年,十年”

他意味深长道,“萧将军的身体如今已经很脆弱了,他等得了吗”

魏瑄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

黑袍人不紧不慢继续道“经过西征、潜龙局、以及此番回大梁的风波,他损耗过重,所以谢先生才包揽了将军府内外一应事情。将他架空了。”

句尾暗暗落下重音。

魏瑄眸中幽光一闪,“架空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知道,”黑袍人轻描淡写道,语调似是而非“就像谢玄首对你所做的安排。”

“你是想说,是谢先生将我幽禁在玄门罢,”魏瑄道,“不劳费心,来玄门是我自愿的。”

“这就是我佩服他之处了。”黑袍人低不可闻地笑了声,

早春的寒夜里,那笑意薄凉,沁人刺骨。

就听他道“谢先生做的每一个决定,总能让你们觉得,是出自你们的本意。”

魏瑄心中一沉。潜龙局中无数的细枝末节破茧而出。

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就被魏瑄压回去了,他警觉地看向黑袍人,“你休要嫁祸他人,攀扯无关,难道不是你有意让他损耗的吗”

“这如何能怪怨我我从来都没有针对过萧将军,倒是他屡屡坏了我的事。”

黑袍人抬手不紧不慢地斟茶,“你别忘了,西征之役是萧暥发起的,他征战曹满,进兵北狄,我可曾干预过他”

“我确实在月神庙准备了一场绝杀,但针对的不是他,而是魏将军,你的皇叔。”

他看着魏瑄深黑冰凉的眼眸,嘴角微微挽起,“可他拼却性命也要救魏西陵,我有什么办法”

魏瑄眉宇间神色晦暗,紧抿的薄唇抽动了下。

果然如此

他细细雕琢着接下去的句子,“还有一次,他与阿迦罗成婚后,偷走出来与魏西陵相会。”

“草原上天地广袤,他们在湖边结发谈欢”

那嗓音低沉浓丽,像黑夜里诡艳的花朵吐出的毒雾。

魏瑄的目光层层冷下来了,沉如墨玉般的眼瞳里有不明的情绪翻涌。

“这也是我的机会。于是我让人用了摄魂箭。”

魏瑄的目光陡然一锐。

“那真是千钧一发,但自始至终,我想杀的都是魏西陵,只是我没想到,萧暥竟然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地替魏西陵档了一箭,然后他们双双滚下草坡,我也没有让人去继续追杀,你看,我是个随性的人,杀得了就杀,杀不了,我绝不无休无止死缠烂打地追杀。”

魏瑄冷道“你还想让人夸你吗”

黑袍人道“那就不必了。”

“所以你看,我从没有针对萧暥,只是他屡屡挡在我的面前,我也很无奈啊。”

魏瑄道“你想杀我皇叔,是因为他战无不胜”

“还因为他的人望,”黑袍人坦率道,“但你大可以放心,我最近已经不想杀他。杀人是要讲究心境的,在江南的杏花春雨里杀人不符合我的审美,在这里,我每天只想莳花弄草,抚琴下棋。”

魏瑄道“你到江南来是为了煮茶下棋我不信。”

“当然,还有会友。”他微笑了下,把茶盏推到魏瑄面前,“你放心,这茶水不是枯叶蜘蛛变的。”

魏瑄并没有动,“你知道让千叶冰蓝开花的方法”

黑袍人欣然道“我不仅知道,还可以教你。”

魏瑄知道不会简单,“有什么条件”

黑袍人道“只要你拜我为师。”

魏瑄心中陡然一震,这次又是什么诡计

“你不需要现在就决定,可回去考虑一下。决定了再来找我。”黑袍人通情达理道,

然后他起身,走到格栅前翻找了一番,从彩漆木匣中取出一枚玲珑剔透的宝珠,坠着青玉般的流苏。

“这是碧沉珠,方便你出入玄门的结界,就当我今日送你的见面礼。”

魏瑄离开时,已近午夜,夜风清冷,明月高悬。

他走过枕霞桥时,掏出宝珠,眉心微蹙。

黑袍人说赠此珠是方便他出入玄门结界。但是此人心机叵测,不知此中还藏有什么潜在玄机陷阱。

他断然将珠子掷入了粼粼湖水中。

片刻后,黑袍人沿着花间小径往回走,呼延钺从一丛花木后闪出,手中捧着那枚碧沉珠,“主君,他好像不会回来了。”

黑袍人拂袖而过,“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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