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玄幻 >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 第394章 对弈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第394章 对弈

作者:百里牧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8:09:05 来源:就爱谈小说

御书房

萧暥进去的时候, 武帝正端坐在一方描金云龙漆案前,案上置一沉香木棋盘,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晶莹的棋子若有所思地叩击着棋案, 面色喜怒莫测。

见他进来, 皇帝转身优雅地一延手,指了指对面的坐席,“将军来的正好,陪朕对弈一局如何”

萧暥直言“臣不擅弈棋。臣今日来是有事想要请问陛下。”

前日, 寒狱文书吏颜翊写了一份刑律修补条陈,被人上报皇帝了。这书萧暥当时在寒狱时翻过一点,颇觉字字入理。

但这份书不知哪里触怒了皇帝,颜翊被革职拘禁。

随后闻正请见皇帝,直言皇帝不依律令,而以个人好恶惩处奖罚臣子, 处事独断专行。

皇帝龙颜大怒, 差点将他下狱。最后碍于闻正名声和清流们的求情, 让他停职反省。

整整一天, 宫廷里都静得出奇,连檐上落叶的簌簌声都侧耳可闻。宦官宫女们低头踮着脚走路,大气都不敢出。

天子喜怒无常, 视臣子为鹰犬,何况他们这些奴婢。

“朕也知道, 无事你便不会来找朕, ”棋子落下发出清脆如冰裂般的声响。

萧暥怎么听着皇帝这话中有股孤寂的酸涩

他还没回过味来, 武帝又道“既如此, 那么我等君臣就博一局, 萧卿若赢了朕, 今日任何条件,朕都答应。”

萧暥也不啰嗦,干脆地在案前坐下。

萧暥说不擅弈棋倒不是谦虚,他儿时翻墙上檐捉鱼打鸟,整天鸡飞狗跳,后来少年从军,马踏流星来去如风,哪里有工夫静下心来弈棋。

不像皇帝常年深居宫中,时时刻刻琢磨人心棋道,也不知道悟出来些什么。

这些年,萧暥觉得少年天子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莫测,身上的宫香也越来越幽沉浓郁。

常言道,帝王心,深似海。

萧暥原以为皇帝忌惮他军权,恨他飞扬跋扈,可没想到皇帝对他的忌恨却如一坛剧毒的鸩酒,深埋在宫中无数个日夜的酝酿发酵后,最后竟用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宣泄奔涌,充斥着他不能理解的强烈占有欲和征服欲,既痛苦又热烈,既绝望又渴望,几乎将他席卷吞噬。

皇帝眼中有种他看不懂的浓烈情愫,使他觉得这并非单纯发泄仇恨或者皇帝想用这种方式侮辱于他,都是男人,若用这种方式报复于他,折辱他的同时岂不也是自辱天子何等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除非皇帝本身就好此道

想到这里萧暥心中微一摔,不由记起早两年就听说的传闻。

坊间传皇帝年轻力胜却如入定老僧般不近声色、无欲无求,乃至大婚三年无所出。与皇后之间相敬如宾,却从不留宿,也没有纳妃之意。

这不由引人猜测,皇帝和先帝兴许都有阳虚之症。倘真如此,魏氏皇族血脉堪忧。

萧暥当时一愣,魏氏遗传的阳虚那西陵也是魏氏皇族

他当即想写封信问魏西陵求证,破了这谣言,但是一想到魏西陵收到信后满脸的黑线,他自个儿在书房里笑得缭乱。

现在萧暥倒是明白了,皇帝并不是不行,是行得很

那日从午后到入夜,皇帝不仅毫无疲态越战越勇,当天夜里还雷厉风行地撤换了杨拓,次日午后,皇帝又带医官来过一次,查看了伤处后,三言两句间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撩起了皇帝的欲念,如果不是被闻正撞见严词直谏,又是一场疾风骤雨。这让萧暥简直怀疑皇帝血气方刚这是憋久了

所以他不是不近声色,而是只好

男风而且,越是曾经忌惮惧恨之人,就越是能激起他的欲念这不是臆妄么

他蹙眉看向皇帝,宫灯明黄的光晕中,武帝的侧颜线条清朗刚致,鼻梁挺直,眉宇深邃,迥异于中原的俊美。举手落子间更是清贵矜雅,又哪里像一个臆妄之人

白子是上好的蓝田玉,触感匀润宛如羊脂,黑子则是用乌金石,墨黑如夜空的色泽里折射出熠熠碎金来。再看沉香棋盘上的金蕊牡丹暗纹,萧暥便心知肚明。果然是集九州之精粹奢丽。

接下来你来我往连过了几手,萧暥就是瞎几把下,一通乱拳倒是让皇帝疑惑地凝了眉。

皇帝一边沉思,一边摆手让内侍奉上甜酒果品和点心。

酒是江南的桂花酿,晃动的烛火下,琥珀色的酒液斟在碧玉盏里香气四溢,描金芙蓉盘里盛放着糖蒸酥酪、蟹黄饺、如意糕,还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石榴。都是驿站马不停蹄送到大梁的。

萧暥注意到,那端着果盘的内侍就是那天在寒狱的庭院里跟他说话的小内侍。

那小内侍恭顺地低头放下果品点心,正要躬身退走,袖子忽然被一道细细凉风带起,像是一只金龟子扑棱棱撞入他袖怀里。

他赶紧探手一摸,竟是颗饱满多汁的葡萄。随即就见某人促狭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尝尝鲜

那小内侍的脸顿时烧到了脖子根,手心里握着鲜美的葡萄,甜美诱人的果香几乎透过衣袖熏得他脸红耳热,脑子里更是嗡嗡一团鸣响,像无数只蜜蜂围绕着骚动不安,他赶紧快步退走宫门。

笃的一声,玉子清冷地落在棋盘上,皇帝不动声色地下了杀机暗藏的一步棋。

然后他森然抬眸,深邃的目光穿过火光下影影重重的宫门,看向那小内官离去的方向。一只锦靴跨过门槛。

就见上官朗快步进殿,看到萧暥微微错愕了一下,随即躬身道,“陛下,陇上郡军报。”

灯花乍起,萧暥眼角悄悄一勾。

皇帝道“念。”

“臣钟逾叩首本月初九,臣率军从北门出,佯装追击瞿钢叛兵,引诱北蛮趁虚劫城,此役全歼北狄两千余骑兵,拓尔图部首领扎木托被俘虏,北狄前锋大将巴图为江直使一箭射杀”

幽暗的灯影下,萧暥如蝶羽的长睫微微一振,眸色熠熠动人。

但当上官朗说到“唯左大都尉赫连因及部下数十骑逃逸,”时,那双明眸又迅速黯了下去。

萧暥骨节分明的手指暗暗捏紧了棋子。赫连因确实谨慎,这都能让他逃了。

看来要除掉此人还要下更大的饵。

大到能让他逐利而忘命

一念至此,他倏地抬眸看向皇帝,眸中精光暗敛,正巧皇帝也看向他。

两道各怀心思的目光在空中短促地交错,他病恹恹地收回眼神,就听皇帝问道“将军以为这一仗打得如何”

“此战乃陛下之功。”萧暥不假思索道。只有说皇帝的谋划,将士们才有赏,如果是他萧暥的策谋和主意,那将士们不被猜忌都不错了。

皇帝扬眉“哦你说说,朕想听。”

“陛下先下诏让钟逾追击瞿钢部,造成陇上空虚的假象,引诱北蛮入套,再一举歼之。”萧暥言简意赅道。

“这是将军之计,朕不可窃功。”皇帝道,这是那天萧暥上书给皇帝的将计就计之策。

“计出于臣,但若陛下不采纳,也无济于事,”萧暥道。即使不是皇帝之谋,反正是皇帝批准的,就算共谋的嗷。

“若不是陛下派江直使亲赴边郡,与钟太守一齐布下罗网,

便无此番大胜。”

说到这里,萧暥心思渐沉,不仅无大胜,恐怕还要生灵涂炭。

皇帝之前盛怒之下斥三道谕旨,令钟逾追击瞿钢叛逃部,此举势必抽空陇上兵力,那么赫连因趁虚来袭时,陇上百姓又是一场浩劫。

但皇帝并不在意这些,天子一怒血流漂橹,陇上郡百姓的生死存亡,在皇帝眼中也不重要。

“朕这是考验在钟逾心中,孰轻孰重了。”皇帝冷冷落下一子。

若君令重要,那么钟逾奉命追击瞿钢,就要弃陇上城防和百姓于不顾,若百姓重要,则要违抗君令。

但作为国君,还要利用百姓的性命来考验边关守将对自己的忠诚吗

不,不是这样。

皇帝连下三道诏书敦促钟逾出兵追击瞿钢等部。如果钟逾奉命出兵追击瞿钢,那么陇上郡兵力空虚,北狄乘虚而入洗劫城池杀害百姓,钟逾获罪。如果他不奉诏出兵追击瞿钢,那么陇上郡是保住了,但是抗命也是获罪。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这不是考验,皇帝只是想降罪钟逾罢了。

钟逾是大哥旧部,大哥不在了,他也会奋力保钟逾的性命。

这不是冲着钟逾去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所有他在意的人,袍泽故旧,哪怕有过短暂的交集之人,比如颜翊,比如闻正,都会受到牵连。

萧暥心事重重地拈捏着指间光滑的棋子。

武帝道“将军为何举棋不定”

萧暥“君心似海,臣无法揣测陛下棋路。”

“你是觉得朕是有意刁难钟逾,想要给他定罪罢。”皇帝一语道破。

萧暥挑眉暗示不是吗

“钟逾确实有罪,朕并没有冤屈了他。”皇帝一字一句道,

“你知道朕为何独独让他去追击瞿钢”

“那是因为,正是钟逾放瞿钢等部出关的。”

皇帝看向他,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萧暥暗嘶了口冷气。

为御北狄,边郡皆陈重兵防守。瞿钢等人不经历一场大战就悄无声息地出塞,只能是被人放走的。

钟逾是大哥旧部,纵然远在边郡,多年不与他联系,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仗义。

原来皇帝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且走一步算三步,这局棋已经没必要再下了。

指间的棋子已被萧暥捏得温热,但他还没有投子认输的习惯。

他反问,眸中机锋暗藏“陛下认为臣这步棋应该走在哪里”所以,怎样才能保住这一目子

如何才能保住钟逾

武帝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伸出了手掌。

萧暥明白了,这是让他放手。

他松开指端,棋子坠下,稳稳落入皇帝掌心任何人,任何事,都在皇帝指掌之间。

“传旨,加封钟逾为征虏将军,其麾下将士凡有功者酌各升一级。”武帝当即道。

萧暥一诧。

钟逾故意放走瞿钢,哪怕拒敌有功,顶多是功过相抵。何来加封

无缘无故的加封,就像不明所以的降罪,让人警觉。

皇帝看着他微微一跳的眉心,满足地细细摩挲着这枚带着他体温的棋子,意味深长的道“朕加封他,因为今日萧卿陪朕下棋了。”

“哦,”萧暥恍然,随即他眼梢微微撩起,“那十多日前,臣陪陛下昼眠半宿,怎么算”

武帝顿时愕然,“卿想如何算”

“释放颜翊,闻正官复原职,”他想起那日就心有不甘,眼梢飞挑间,凌厉的兵气跃然而出,“还有杨氏不得入朝堂,我这人记仇。”

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姿态,竟和当年剑履上殿挟天子令群臣时无异。

眉间冰刀霜剑,眼底风月无边,既媚致又清烈,既病弱又刚强,两种截然矛盾的气质揉和在一起成为最劲烈的春药。皇帝只觉得腹中一团燥火腾地烧了起来。

“还有唔”萧暥话没说完,皇帝骤然伏下身,温热的唇压住他的唇瓣,叩开齿关。

桂花酿的甜香融化在了醉人的唇齿间,温软的舌如一尾灵巧游鱼,被皇帝绞紧含住,忘乎所以地吮吸不止,同时动作强硬地将他抵在了棋案上。

馥郁的宫香充斥在萧暥鼻间,霸道地包围他。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皇帝在纵情的绞缠中激动地吮着湿润的酒醇果香,舔舐撕咬又辗转缱绻,既像要把他吞到肚里,又像要把他融入血脉中。

萧暥被吻地一时喘不过气,憋恼地扣住对方手腕用力格开。

猝不及防的阵痛让皇帝闷哼了声被迫松手。痛感却像火油浇在了烈焰上。竟让他感到刺激不已。

萧暥还来不及撤身,一股惊骇的大力骤然将他掀倒在棋桌上。案上的棋子如水珠乱跳。他硌得脊背疼,紧接着皇帝有力的手拉起袍摆。

萧暥常年戎马肌肉紧实,触之宛如冰雪清瓷。皇帝抚掌在一片细润的清雪间摩挲,游走推进,掌心刚触到含苞的玉兰,就被萧暥一把扣住腕脉。

陌生的热度让萧暥暗暗打颤,他调整呼吸,腕力半分不松,“棋还没下完,未知输赢,陛下不要急着邀筹码。”

指掌间鲜嫩秀立的触感让武帝根本无法思考,他呼吸浓重,沉声道“你要和朕谈条件”

“吴铄非领兵之人。”萧暥果决道。

这句话就像在火炭上猝然浇了一盆冰水,武帝的脸色一沉,他竟然打起羽林新军的主意

羽林新军是皇帝继锐士营之后创建的一支劲旅。属于天子亲军,皇帝要将其打造成所向披靡的天子之剑征伐四方不臣。

羽林军所有兵士都严加选拔,并配备着最精良的装备,武帝对这支军队寄予厚望。

萧暥居然想把爪子明目张胆地伸入羽林。他不仅想重掌兵权,还目光叼毒地看上了皇帝的羽林新军那皇帝裁撤锐士营的意义何在

但是震惊恼怒归恼怒,掌中尤物匀亭秀拔大小适中,轻揉浅握中更觉表皮滑嫩光洁,宛如亭亭玉笋,让皇帝心中激荡不已。但他的腕部被扣住,施不出力来,动作幅度也有限,只能暗恨咬牙道“将军手下还有人选吗”

“臣推荐陈英。”萧暥早有准备,

武帝深吸一口气,道“陈英已经三十九岁了,朕要的是青年才俊。”

萧暥道“陈英带队尚不至于败给一群山匪。”

“你”武帝差点脱口而出,广原岭的这群山匪不就是你养的吗

皇帝眼底却烙上了的血丝,猛地收紧了手掌。

萧暥抵住牙关,拧紧了隽秀的眉,同时狠狠锁住皇帝的腕骨。

两相较力之下,萧暥弓身紧绷腰腹,额角起了层薄汗,连扣住皇帝腕骨的手都颤抖不已,却始终不肯放松丝毫。

燎原的野火烧上胸膛,手腕却疼痛地麻木,不能再动弹半寸,皇帝执掌天下的手竟然不能随心所欲

“朕答应你。”最终皇帝声音暗哑道。

萧暥却还是不肯撤手,又道“陛下拟旨。”

皇帝颇为无奈,遂下达了他登基以来的最简短的一道圣旨。

“传旨,调陈英为羽林中郎将。”

说明本章多处被删除了几百字,导致部分剧情线不连贯,被删除的字数也补不齐,我也实在改不动了,只有在这里写一个说明,稍微补上一点字数,以为达到修改提交标准,还请小可爱们谅解。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