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归来（穿书） 第50章

试药

“爹爹！”宜淑喊了声，用活人做试验，她总是觉得别扭。

“淑儿不必多说，”宋长闻抬手示意道，“试药之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元一失职在先，略施惩罚，理所应当。”

“不知道宋相可否将那位试药的人请来，在下这就为他用药，顺便观察一下他有何不良反应。”吴茂仍旧笑道。

“宋运，让元一回护卫房间去，顺便带这人去看看。”宋长闻吩咐道，对吴茂连看都没看一眼。

宋运应下后，就带着吴茂离开了。宋长闻留下嘘寒问暖一番，正要离开时，就听宜淑问道：“爹爹，那位吴大夫究竟是什么来头，看他诊病，态度平和坦然，仿佛什么病都不在话下。”

宋长闻并未立即回答，他先是看了眼宜淑，便叹气道：“淑儿，如果不是为了给你解毒，爹爹巴不得永远都不同这人扯上关系。”

“怎么了？”宜淑见宋长闻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越发疑惑。

“淑儿不知，这人来自宣王府，是宣王身边的奇能异士。”

宜淑惊奇，没想到宋长闻对宣王的防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爹爹，吴茂真的是吴太医的弟弟吗？”

“是，那去请吴太医的家仆打听到，两人关系紧张，最后事业方向也不同，他们一个侍奉天子，一个伺候王爷。”

“既然两人关系不好，那为什么吴蒙会同意请吴茂出山呢？”

宋长闻半晌没说话，“或许是考虑到相府的面子，也或许他们兄弟之间并不像传言那样关系恶劣。”

宜淑若有所思地点头，宋长闻见她沉思不语，又安慰了她几句，随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宋运先是安排好，让人把元一带来，然后就领着吴茂进了元一的屋子。“吴大夫请您稍等，那试药的护卫马上就来。”宋运说完，就站在一边，和吴茂一起等着。

没多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略显摇晃的身影走了进来。吴茂突然站起身，待他察觉到宋运无声的凝视，才又坐下。

元一进屋后，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就听到宋运把宋长闻的安排告诉了他。元一神色淡淡，没有什么抵触和推辞，就应下了，这让宋运松了口气。

“王……”吴茂刚吐出一个字，瞧着元一一闪而过的锐利眼神，立即改了口，“忘记说了，这次试药，可能会有些不良影响，你能否接受？”

“接受。”元一神色不变，答得干脆。

“那就好。”在药材送到后，吴茂便先给元一喝下药汤，然后沾了点药粉，抹在他一缕头发上。期间，宋运一直盯着吴茂的动作，偶尔看几眼元一，似是在密切观察他的变化。

元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从饮药涂药后，他从头到脚看上去没出现任何奇怪的症状。

“元一？”宋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出声叫道，见元一没反应，他还上前拍了拍他，而元一依然静默不动。

宋运望向吴茂，就见他点点头，“宋管家，这就是那药的影响了，凡是用药的普通人，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他们最后会醒来，不过这昏睡时间却因各人体质不同而长短不一。

“至于宋小姐，因为中毒的缘故，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吴茂继续解释，“等这位……护卫醒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只是看眼下的情况，也不知他何时才能清醒，宋管家可如实告诉宋相，希望能让我多留些时间，以等待这护卫醒来。”吴茂诚恳地笑着。

宋运思忖片刻，“吴大夫言之有理，我先去跟老爷汇报一下，元一就交给你了。”

吴茂起身送宋运离开，然后顺手关上门。他靠在门缝处，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在确定听不到半点人的脚步声后，吴茂才轻声走到元一身侧，躬身一揖，“见过王爷。”声音悄如蚊蚋。

元一慢慢睁开眼睛，压低声音，说了句，“宋小姐还有救吧。”

“有救，王爷放心。”

“这试药是真的么，为何我没有任何不适。”

“王爷体格矫健，加之早些年用过不少珍贵药物，所以不会出现症状，也在情理之中。”

元一没再说话，吴茂见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又问道：“我斗胆问王爷一句，至于这么辛苦吗。”

“请先生放心，我自有打算。”元一又问，“乾尘观仁清殿的疯婆子是怎么回事，先生知道么？”

“疯婆子倒没听说过，不过早年仁清殿有位殿主，是个女道长，名叫程芬，后来前观主张止虚败亡后，观里受了不小打击，仁清殿也没落了。自那以后，乾尘观越发成为扬城排不上名号的道观。”

“那疯婆子是个用毒高手，我竟没想到，一个小小道观，也有样实力不容小觑的人。”元一忽然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吴茂有解毒方法，那宜淑是不是就要……

“王爷放宽心，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自诩还没见到什么能难倒我的疑难杂症。”吴茂瞥了元一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元一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又道，“你半个时辰以后再离开，免得引起怀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下均匀的敲门声，元一闭嘴，又合眼假寐。

“是谁？”吴茂问道。

“吴大夫，宋伯让我来转告您，考虑到小姐的情况，老爷希望您能留几天，直到小姐毒素尽数消除而痊愈。”

“麻烦代我转告宋相和管家，鄙人必回竭尽全力。”

门外那人听了吴茂的话，便离开了。

“先留下也好，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元一嘴唇微动，说完这两句后，才睁开眼，“既然这药没问题，你就派人给荀音阁送去吧。”

“王爷放心。”吴茂说完，就出门招呼小厮去了。

荀音阁里，宜淑喝下药汤，又涂了头发，并没有察觉有哪里不适。她正打算去二楼休息，就见西院的织叶匆匆跑来，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了句：“大小姐，表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