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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年打算去见小丑。
买鞋所用的时间很短暂，楼下不到二十码的距离就有一家鞋店, 江越年只花了不到两分钟就拎着包装好的鞋出来。
他顺路看过银行, 蝙蝠侠没在楼下, 应该是追着小丑的踪迹离开了。
当江越年拨通小丑电话时, 呜呜的警笛才从远方的街道传来。
“他追上你了吗”江越年站在路灯旁，白天的路灯和一根电线杆没什么两样, 直挺挺的矗立在街道旁, 只有低头摸手机的路人的额头和标记路线的小狗才会注意到它们。
小丑的声音离得很远，应该是打开了免提。一阵吱呀哐啷令人牙酸的身后，江越年听着那片漫长的寂静, 疑惑的看看手机发现的确还在通话中，忍不住怀疑电话另一端的那位已经离世。
“恩......没有, 差一点点, 不过还是没有。”小丑舔舔嘴唇，狂笑着冲破围栏, 他从后视镜看到那个应该出现在航站楼里而不是公路上的汽车, 对方轰鸣的引擎像是逼近的死亡号角。
尽管他知道上面坐着一位永远不可能杀死他的男人。
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在哥谭市那帮抽着雪茄搂着漂亮女人的老大们看来简直是在放屁，一个企图用自身作为标志，用恐惧征服哥谭的人，居然选择不杀人他们实在搞不清这个逻辑。
甚至还有人调侃的表示这比小丑改邪归正听起来还要滑稽, 那个黑衣猫耳紧身男的确是精神不太正常，把哥谭龙盘虎踞错综复杂的黑暗世界想的太过简单。
直到他们真的领略过不杀原则之后隐藏的奥秘，才恍然大悟到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仁慈。纷纷痛哭流涕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娘胎重新改造，顺便把当初自己脑子进水认为蝙蝠侠好欺负的错误观念从脑海中剔除。
原本蝙蝠侠是不可能追到小丑的, 可架不住某人一路挑衅，各种骚操作，延误的时间足以使改造后的蝙蝠车紧追不舍。
江越年只能尾随其后。
“你没有第二套方案吗”不多时，江越年就追赶上横冲直撞的校车，他没下去跟小丑接头，而是避开蝙蝠侠的视线继续暗搓搓的追赶。
“什么第二套方案”小丑的手在方向盘上轮了一圈，像是演奏厅的指挥家，随之而来的是尖叫声，碰撞声，刹车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汇成一篇美妙的乐章，指挥家觉得这还不够尽兴，又在**处增添一抹火焰，“这就是第二套方案，哦，你一定会爱上这个的......一点点小小的硝酸甘油......如同奇妙的魔术秀......”
轰隆一声，一朵巨大的黑烟裹挟着火焰窜入云霄，滚滚热浪夹杂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所有人都震了个踉跄。
在和小丑行进路线截然相反的方向，江越年用他常人不可及的目光看到一辆一模一样的黄色校车爆炸了。
“猜猜车里有没有人小蝙蝠”小丑的声音从校车自带的扩音器里传出，“滴滴滴”，他胡乱按着车喇叭，像是给自己华丽的表演演奏背景音乐，又像是在为自己成功的计划献上祝贺，“猜猜这样带着‘小礼物’的车子还有几辆我想那个数字你一定喜欢......”
行进的蝙蝠车没有因为这点小插曲停下，它反而更快了，透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像一只迅捷的黑豹，天空俯冲而来的苍鹰，洞顶盘旋直下的蝙蝠，它没有一丝停顿，笔直的冲向自己的猎物。
校车在小丑的操作下一个漂移，转瞬甩开了蝙蝠车一截，又被身后的蝙蝠车紧紧咬住。
江越年没兴趣在这里看速度与激情，他还惦记着天台上的小丫头，沈悦面对这个世界的视角很简单，就像我们平日里看电影和打游戏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所存在的世界，对于小丑、蝙蝠侠、超人来说，更像是天神般的存在，他们是创造者和缔造者，掌控命运，管理生死。
如同他们的主神。
江越年一直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主神一定要让他成为继任者，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签订一份协议
他从托尼那里得知了平行世界存在的可能性，如果这条世界线的他不愿意，那么依照主神能够控制空间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另一个平行空间找到那个世界的“他”，何必紧紧追着咸鱼一样的自己不放
街道上的追逐还在继续，与之相对应的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爆炸声。
江越年收回思绪，他指尖微动，一道不怎么强效的加速咒悄无声息的附着于黄色的校车上，眼看就要追上的黑色蝙蝠车瞬间就被甩下一截。
虽然不强效，但在对付对魔法侧毫无办法的人类，绰绰有余。
仿佛能透过加厚特殊材质的车体看到蝙蝠侠阴沉的脸色，江越年想象到那双迷人的蓝色眼睛眼睁睁看着面前烦人的家伙上蹿下跳，另一面却因为不得不去拯救无辜群众的性命放弃这个眼看就要到手的逮捕机会。
布鲁斯确实是沉怒着脸，但他没有江越年想象的那么憋屈，事实上如果你和小丑多打几回交道，你就能逐渐适应这样的过程，如今布鲁斯的情绪阈值呈几何比例增高，小丑气人的本领也日趋增强，但好在一切还没能超出蝙蝠侠的承受范围。
就在江越年的脚尖踏上披萨店红色的广告牌时，蝙蝠车一个掉头，把到嘴的肉放了。
“看来你的计划很顺利。”江越年闪身进入车内，无处落脚的他只能选择和小丑并排，站在前车门旁。
周围地板上满是大包小包的钱，收获颇丰，小丑有点无趣的摸着自己的嘴巴，手机里正直播着人群惊慌失措的画面，如果不是江越年事先知道这是在直播，他可能以为这又是哪个灾难片的拍摄现场。
“恩，看样子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你还有下一步计划”江越年有些惊奇，他总觉得小丑的所有想法都是临时起意，但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谁想得到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扮演幕后黑手的角色如此纯熟
小丑抬头望望江越年，绿色的头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晃晃头，把发丝抖落。
“双一，对，就是双一......”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如果忽略里面无法掩藏的恶意，看起来倒像个纯洁的孩子，“有个女人——个头很高的女人，她也在找双一，哦，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车辆行驶到一处废弃的烂尾楼，江越年发现这栋楼居然就是之前小丑直播杀人的那栋楼。
看来某位艺高人胆大，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至理名言。
那双被刀撕裂的嘴巴不停，“恩，因为那个女人去找了黑手党，就像你和我合作一样，他们......也是合作关系，而且，她似乎很得那些老大们的欢心。”
江越年双手抱臂，在颠簸的车辆里他也能如履平地，稳得像是两只脚粘在了地板上，他一挑眉，言语中透着洞悉的冷静，“你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叫合作我看是利用更多些吧”
他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颇有些一语双关的含义在里面。
此时恰好阳光从密云间挪出，温柔的光透过车窗，奇妙的照亮了两人的面庞，微风从被子弹洞穿的车窗穿行而过，拂动了空气中游离的尘埃。
两个表面合作，内心都打着小九九的人彼此对视一眼，和谐美好又心照不宣的笑了。
小丑的计划很简单，抢黑帮的钱，让他们没钱可花，然后把这个作为谈判的筹码，寻求彼此的合作。
对此，江越年只能表示呵呵：人家不打死就算了，还寻求什么鬼的合作
反正拿着小梳子整理头发的小丑显得信心满满，江越年选择闭嘴。
“你指的合作是杀死蝙蝠侠吗”江越年坐在破旧的老板椅上，翘着腿，打量面前来来往往搬运物品的小丑手下，“你准备把这里当基地”
小丑选择性忽略第一个问题，“当然不是基地，这只是个临时的......恩，毕竟现在魔术师都要配个美女助手，有个不错的门面可是重要的一环。”
两个人互相交换情报，十句话八真二假的那种，江越年没关注别的，他现在只要求有双一的消息就行。
这个人像是失踪一样，从鬼屋分别之后就再无音讯，有时候江越年产生大胆的想法，最坏的可能性是双一已经死了，另一种猜想来自上个世界托尼和斯塔克的情况，他怀疑这个世界发生了某种异变，不管是长大的双一，还是未曾经历过的“蝙蝠侠世界”，亦或者是来自高维度的沈悦，无一不说明了这个世界的时空交错紊乱，而双一，很有可能在那天之后就意外的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但如果这是个交融的时空，那么他就还得继续寻找这位喜欢玩钉子的家伙的下落。
没搭理小丑神经兮兮搬什么东西的动作，江越年回到天台。
“抱歉，遇到点事稍微耽误了。”他把手提袋递给沈悦，其实时间也没过去太久，但让一位女士等待总不是个好行为，“穿上试试，我们先离开这里。”
江越年把湿巾纸放到女孩手里，“扶着我的肩，把脚擦一下，这边还有创口贴......”
如同灰姑娘踏进神仙教母变出的水晶鞋，沈悦踩着这双合脚的平底鞋，感觉自己置身云端。
沈悦没想到江越年买来的鞋会这么合适，好像江越年亲手丈量过一样。
江越年：一眼就看出来了，基本操作。
她不知道这个牌子怎么读的，但她在好多偶像剧里都见过男主送给过生日的女主这个牌子的礼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穿越之后能够拥有一双。
“我真是太幸福了呜呜。”小女孩忍不住看着自己脚上这双米白色的芭蕾鞋，目光停留在鞋面上小小的蝴蝶结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崽！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江越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远处再次传来的爆炸声打断。
他皱着眉，目光看向声源，黑色的浓烟一瞬间扩散，火星缭绕。
在滚滚烟尘中，一辆黑色的车正和一个红蓝相间的身影纠缠。
“看！”沈悦手指翘得老高，“是超人哎！！！”
作者有话要说： 1.没想到大家居然到了月底还有营养液（呐喊状）
蠢作者，再也不敢立flag了......
2.加更这两天就赶出来，大家也知道蠢作者是个不被存稿箱之神爱护的人。
3.没有什么是肝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肝不够多_:3」_
4.今天上班摸鱼看《月亮与六便士》，顺便了解一下毛姆的生平——这么刺激的嘛！
想开新文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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