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别问，我在衣柜里！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法师的脚部攻击一直持续到托尼.斯塔克的机甲从天而降。

钢铁侠的战甲在空中闪着光，卢卡斯不得不停下来眯着眼抬头确认对方的身份。

他是离这儿最近的人，尼拉缇雅和九头蛇特工缠斗的时候，他正在一家酒楼顶层和董事吃饭。贾维斯提醒他周围有九头蛇的人在追一名少女，托尼不得不放下刀叉赶了出来。

这手撕特工的金发精灵看上去可不是少女。

总裁从机甲里面走了出来，金属位移发出清亮的响声。他看着被卢卡斯踩成了猪头的特工，沉吟了一声。

“你弄的？”托尼又看了一眼想要再踩两脚，但是被巴恩斯拉住了的公爵先生。

卢卡斯此时看上去像是个诈尸的死人，本来皮肤就比正常人要白一些，在血液的映衬下还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他顶着满脑门的血，冲托尼笑着点了点头。

算是默认了。

那个特工被踩的鼻青脸肿，流了一地的鼻血。看上去还保留着一些意识，嘴里一直胡乱的说些听不清楚的话。

“现在怎么弄出来？”总裁抱臂问。

“用铲子挖出来吧。”卢卡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有法术可以把人弄出来，但是这人在自己脑门上开了洞，他不想轻易放过他。

大概是还不解气，在特工被挖出来的时候卢卡斯蹲下身，从四次元口袋里面找出了一管颜料。

所以史蒂夫.罗杰斯看到的九头蛇特工，被泥土糊的结结实实，身上写着“我是大傻[哔——］”，像个俄罗斯套娃，由两个人抬着进审讯室的。

而始作俑者跟着走了进来，戴着巨大的粉色贝雷帽和口罩。

史蒂夫的视线从那个毛茸茸的贝雷帽移到帽子主人的眼睛上，那双红色的眸子原本也在看着他，被发现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托尼.斯塔克说他这副死人模样会吓到神盾局里面那些幼小的心灵，强行的让哈皮去买了个帽子和口罩。

看着那个粉色的少女风格的帽子和小熊图案的口罩，公爵先生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幼小的心灵。

“你受伤了？”百岁老人眼尖的注意到了眼角的血痕。

大概是向脖颈处突然袭来的温热的风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卢卡斯缩了缩脖子，偏头看着声源。

差点撞上史蒂夫的鼻梁。

扑面而来的是属于人类的温热的鼻息。

[所以，我是被拒绝了吗？]那天他这么问的时候，史蒂夫是默认了的。

他不太想承认自己想吃回头草。

“没事。”带着口罩不用总是露出那种很假的微笑，他眨了眨眼睛说。

“就是被打了一枪。”

顺便验证了血族是真的死不了的生物。

“准确的说是太阳穴挨了一枪。”巴恩斯拍了拍公爵先生的肩膀说：“我当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这要是个其他什么大概就是死中死之死透死了，而一个血族挨完枪子还在活蹦乱跳的踩人家的脸。

这个特工也是倒霉。

“我看看。”美国队长脸色一黑，皱了皱眉，伸手去拿卢卡斯的口罩。

谁知道对方后退了两步，把自己粉红色的帽檐往下拉了拉，把滑下去一点的小熊口罩又提到鼻子处。

捂的严严实实。

老实说，当卢卡斯把头发和嘴都遮住，又带着少女系的粉色帽子的时候，单看眼睛有点像女孩子。

如果不是眉毛浓密的多得话。

史蒂夫前进一步。

卢卡斯后退。

他又前进。

对方又后退。

眼看着就要退出神盾局的门了。

注意到公爵先生求救的目光，巴恩斯内心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挚友拉开。

“先去审讯室看看吧。”冬日战士说。

审讯室看上去更血腥。

露米听说自己侄女被九头蛇的人追着打的时候，正在市中心的商场里试口红。她在豆沙色和南瓜色里面纠结，得到消息的时候为了赶时间只能忍痛买了两支。

她发誓自己是为了快点赶去救自己侄女，而不是两支都想要。

“我有个问题。”托尼.斯塔克看着正在疯狂踩着欺负自家侄女的特工的露米，扶了扶墨镜说。

“你们法师都喜欢踩脸的吗？”

“解气。”女神踢了地上的人一脚，愤愤不平的说：“卢比应该把他丢到宇宙尽头。”

尼拉缇雅撇了撇嘴。

尼拉今天原本只是出门逛街，为了买一双球鞋。还在店里选样式试号码的时候，突然几个九头蛇的人冲了进来，举着枪点名让那个精灵投降。

还一枪射穿了她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一款休闲式的□□相间的球鞋。

她这暴脾气，怎么可能任人宰割。

精灵一族向来都是英勇无畏的战士。

“为什么九头蛇的人要抓精灵？”巴恩斯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皱着眉说，自己的经历让他更加确信，这个组织每次行动，背后都有些十分恶毒的计划。

“我猜，是做武器吧。”露米抱臂，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特工。

“武器？”一旁的克林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血液能做武器，这听上去很新颖。

“光之精灵是高尚种族，他们的血用在剑刃上，对狼人一类的生物杀伤力更高。”卢卡斯趁着审讯的时间回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红白运动装，手插在兜里看着克林特说。

他头顶上的棒球帽还有美国队长的标志。这是他上次逛商场买的。

同时也是圣水的材料之一。这句话他没说。

圣水并不会杀死血族，它最大的作用是让永生的身体变回人类，但是依旧不被太阳承认的恶魔们因此会被日光灼烧。

“他们要对异族下手。”

史蒂夫看了一眼蝙蝠先生棒球帽，勾了勾嘴角说。

“九头蛇……是什么？”卢卡斯难得碰到自己不知道的事，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史蒂夫。

“一个组织。”托尼替他回答了，这引来美国队长有些不满的目光。总裁把一叠资料递到了卢卡斯的手上。

公爵先生的手停在了第一页叫施密特的男人的身上。

[跟德古拉伯爵一起来的男人自称红骷髅，是人类所谓的正义联盟的敌人。]

那两个跛脚矮人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想，我知道是谁把弗拉德复活的了。”草草翻了两页，卢卡斯把资料还给了托尼，压了压帽檐说。

之前弗拉德没有否认他在神盾局安插了人这件事。大概率不是弗拉德做的，应该是这个施密特的安排。

那现在在场的可以信任的人有几个呢。他的视线在复仇者们之外的几名特工身上转了转。

“罗杰斯先生。”他确信史蒂夫不会是内奸，转过头去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会儿有时间单独谈谈吗？”

公爵先生的余光注意到其他的几个人眼神亮了。

“好。”史蒂夫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头看着他，然后把手下的东西一放：“我们去哪儿？”

不能在神盾局里，寻常地方也不保险。卢卡斯歪了歪头想。

他的私人医院就在附近。

“等下班我带你去。”他说。

史蒂夫.罗杰斯满心期待的等到弗瑞终于整理完今天的事件的全过程，宣布各自可以回去休息的时候，美国队长像只兔子窜了出去。

娜塔莎一脸欣慰的看着他的背影。

[因为你不是他。]那个时候她的问题，史蒂夫是这么回答的。

结果卢卡斯.舒泽就把他领到了医院的停尸间。

史蒂夫：……

路过血库的血族随手顺走了一个血包，上面插了根吸管。看上去就像在喝酸奶。

“补充能量。”

看到他的眼神，公爵先生一脸无辜地笑着说。

“你是要跟我说什么吗。”美国队长看着黑发血族把血包随手一放，表情有点严肃。虽然那一身运动服和棒球帽让他看上去像个高中生。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美国队长的帽子这么适合卢卡斯。

比如我们交往吧。这一类的。

他这次做好准备了。

“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内奸。”谁知道血族手一摊，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那次事件的矮人我审问过。可以确认把弗拉德复活的就是施密特。而弗拉德知道我曾经决定帮助你们去参加他的宴会。”

“他的性格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公爵信誓旦旦地说。

“弗拉德？”史蒂夫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那天和卢卡斯打起来的血族伯爵德古拉。

“你觉得他们是要做什么？”他问。

又捧起血包的黑发男人歪了歪头，似乎在纠结什么。

卢卡斯本质上还是血族。

弗拉德和人类之间，他会本能地倾向自己的同类。但是理智告诉他，弗拉德和施密特在做的事情是错的。

如果弗里茨和尼拉缇雅遇袭的事情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那意图很明显了。

“他发现了能够制造永夜的魔法。”最后卢卡斯沉吟了一声，说：“我想，他大概是向人类复仇的吧。”

“千禧年的时候，因为尤克特拉希尔的三日白昼，所以我们才输了。”他意识到史蒂夫可能不懂永夜的意义，因为对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

“只是说这个？”史蒂夫问。

“对呀。”卢卡斯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怎么对面的人感觉一副很失望的感觉。

“神盾局有间谍的事，我知道了。”美国队长望着他，蹙了蹙眉说。

“我也有一件事想说。”他补充道。

手里的血包被人抢走的时候，公爵先生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他感觉自己面前的灯光突然被一片阴影遮住。

史蒂夫.罗杰斯浅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关于你那天问我要不要谈恋爱。”

“我想好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