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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 放弃努力的四十天:

作者:雾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16:20:2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因一句“情哥哥”, 戚一斐好几天都对闻罪爱答不理的。

闻罪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你是我情哥哥, 行不行?”然后还会搭配一个绅士式的伸手,问戚一斐:“还要不要了?”

戚一斐对此只可能是两种反应,要,或者要。

要, 自然欢天喜地,不说话,闭嘴享受执手的安静美好就行;

不要,闻罪也有的是不要脸的办法。

“哇,我好伤心啊, ”闻罪双手抚膺, 身子后仰, 浮夸的要命, “不给拉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再这样了无生趣下去, 我大概就没有力气一心二用,想东想西了。”

这个时候,戚一斐就肯定已经迫不及待,把自己的手塞到了闻罪的手里,强迫他继续希望自己能够长命百岁。即便戚一斐从生死簿上,就能清楚的看到, 哪怕闻罪在这么“威胁”他的时候, 也并没有一刻真的放松过对他寿命增长的真诚期望。

戚一斐已经连自我安慰似的理由都懒得找了,爱咋咋地吧, 他就是喜欢和闻罪手拉手。

有时候,还会得寸进尺,十指相扣。

当然,戚一斐伸手后,势必要附带只有戚一斐觉得是惩罚的“强行投喂”。每次对闻罪,必喂果脯蜜饯,从桃杏干到冬瓜条,最近还加了糖金桔。

闻罪吃不要太美滋滋,偶尔还要评价一句。

戚一斐这个时候就会恼羞成怒:“闭嘴!”

刚刚升入重华殿的小宫女,端着盘子才进门,听到就是这样一句话,吓的差点当场跪下。戚郡王这是疯了吗?敢让那么可怕的陛下闭嘴,她不会遇到了什么历史性的关键时刻吧?

然后,小宫女就眼睁睁的看着,素有凶名的陛下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模糊的说了句:“得嘞。”

丁公公等御前老人,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一句“闭嘴”算什么,真是没见过市面。

戚小郡王胆大妄为的事迹多了去了,偏偏闻陛下还能有一千种方式为小郡王加油助威,就差真的喊出来:二郎最好,二郎最棒,二郎干的漂亮!

有时候连戚老爷子都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只能委婉的用历史典故提醒自家孙子。

分桃的故事,懂吗?

好的时候,觉得你这是不把他当外人,坏的时候,那就是你竟然敢让皇帝吃你剩下的桃子了呀。

结果,戚一斐还没说话呢,闻罪已经先表达了不同意见。

“朕只是在报恩,朕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戚老爷子:“……”没话了,只能在心里想,您这个报恩的方式,可真别致。但看着自家孙子高兴的样子,戚老爷子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根本莫得办法。

这一回,戚老爷子真的想哭了。

……

临近中午的时候,五皇子闻恪到了。

戚一斐回京后,只在中秋宴那天,远远的见过五皇子,因为他一直待在神机营里,训练新兵,轻易不会见人,这回是真的一心只想当个孤臣了。

而在之前勤为径书斋求学的那些年里,戚一斐和闻恪殿下倒是结下了些,每次考试必倒数的情谊的。

就,倒数第一肯定是张珍没跑了,他发挥特别稳定,除非请假不考,否则无与争锋。而在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上,戚一斐和五皇子,却总是特别的胶着。

虽然他们岁数不同,但学的内容是一样的,可想而知五皇子偏科偏的有多重。

而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好像差距不多,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那事关……他们回去之后,到底会被自己家里人罚写多少遍。

戚一斐的阿姊和小郑妃,两个不论是从年龄、地位乃至人生阅历上,都有着天差地别的女性,却在惩罚手段方面,如出一辙,体罚舍不得,又想不到太多其他花样,就只剩下了抄书。而且是会根据考试名次的不同,来规定数量的多寡。

倒数第三,必然比倒数第二要少抄许多。

本来戚一斐和五皇子还因此别过矛头,等后来一沟通,发现两人悲惨的遭遇是一样样的,他们反而惺惺相惜了起来。

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赢家,都主动承担起帮败方抄书的革命情谊。

这段童年黑历史,一直到五皇子彻底不用学习,才结束了。后来五皇子开始了领兵打仗的生活,初露锋芒后,还请戚一斐这个“小朋友”偷偷喝过酒。

再后来……

戚一斐他姐,与西北的司徒少将军有了婚约,戚一斐就不好再和五皇子有什么联系了。

倒不是单方面的疏远,而是两人同时,默契的选择了淡了关系。

毕竟哪怕是天和帝,也会忌惮于自己手下最精锐的两股军事力量,有太多交集,他们若拧成一根麻绳,那天和帝大概就要寝食不安了。为了避嫌,他们只能从假装不熟,到变得真的不熟了。

如今再在重华殿相遇,他们也只是平静的对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就错肩而过,一个入内,一个离去。

命运的兜兜转转,就是这样。哪怕他们现在同为闻罪一系,他们也还是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因为他们当年避嫌的客观事实,依旧存在。

戚一斐难得文青了一把,感慨有些人大概就是这样吧,他的存在,只是注定了与你同走一段路,然后便要分道扬镳、渐行渐远,理由多种多样,能做的只有接受,并祝对方前程似锦。

只有他们的记忆里会记得,曾经你们有多友好。

戚一斐没留下听闻罪要和五皇子说什么,倒不是不能让他听,而是他确实坐的有些腻歪了,想起身活动活动。

外面秋高气爽,是个散步的好时间。

闻罪也怕一直拘着戚一斐,把他给拘烦了,就放他离开了,但一再强调,必须得带着人,去哪儿身边都不能少于十六个。

天和帝在时,戚一斐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待遇。

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情况,哪怕戚一斐的活动范围,一直只在没了后妃的东九宫,但子午线那头的西九宫,关着很多人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若只有闻罪,闻罪会觉得西九宫的人根本不堪一击,但有了戚一斐,闻罪看谁都像是潜在的有可能伤害到戚一斐的危险人物。

所以,戚一斐这算是奉旨前呼后拥,不拥都不行,十六个人已经是闻罪能够忍受的极限,少带一个,戚一斐都迈不出重华殿的门。

不仅如此,自打戚一斐搬到了皇宫里,西九宫和东九宫之间,就再也不互通了。哪怕是宫人进进出出,都会受到很严格的审问,并且进出都有每天的次数。

防贼似的,防着那边冲出来个什么。

但基本这样了,戚一斐还是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二皇子的儿子,十一皇孙。倒不是二皇子有多能生,而是所有的皇孙都用的是一个序齿,十一皇孙准确的说,应该是二皇子的三儿子。

大皇子和三皇子,那才是最能生的两个种马,就像是故意比试似的,你生了两个儿子?不行,我必须得生四个超过你。可惜,生再多,年岁比较大的,基本都卷入了当年的逼宫案,如今没一个能活下来。

十一皇孙只有五岁,戚一斐两年前离京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肉球,走路都有点不稳,还不爱让人领着n非要自己走,主意正的很,所以他每每身后总会跟着一长串的尾巴,求着他能跑慢点。十一皇孙大概是被他娘刻意教过,每每遇到戚一斐,哪怕再不喜欢别人领着,也一定会伸手要戚一斐抱他,谁说都不好使,非要和戚一斐亲香亲香。

戚一斐吧,当时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怕小皇孙再可爱,他也没什么想法,只觉得他太沉了。

不过倒是没有拒绝过十一皇孙要抱抱的请求。

如今再看,小胖子已经抽条,变成了豆芽菜。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子,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突兀的独坐在凉亭里。

戚一斐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绕道离开的,毕竟十一皇孙只有五岁,毫无预警发出现在严格把守的御花园里,这要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他能把脑袋拧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但还是那句话,十一皇孙毕竟只有五岁,对方能心狠到把皇孙一个人放在这里,就有可能真的在戚一斐不管了之后也不管。

这就是个阳谋,赌的就是谁不够狠心。

戚一斐输的一败涂地。

“皇孙殿下,怎么独自在此?”戚一斐上前搭话,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认出自己。

十一皇孙果然往后瑟缩了一下,再不负当年的神采飞扬,活泼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了明白世态炎凉后的惊慌。但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个曾经的小胖子哪怕抖成这样了,还像是没忘了戚一斐似的,怯生生喊了一句:“戚叔叔!”

叫完这一声,十一皇孙就嚎啕大哭了起来,看来真的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才总算找到了主心骨。

可惜……

“来人,把十一皇孙送回去。”戚一斐努力着,不让自己去和十一皇孙对视。他不傻,五岁的孩子,若没有人教,又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两年未见、变化颇大的他?还有那身略显刻意的衣服,闻罪可并没有苛待被关起来的皇孙们,他自己当年就遭过罪,是断然不会再让这种宫人欺负主子的事情发生的。

“戚叔叔……”十一皇孙还在哭,见要被宫人抱到怀里带走了,就开始一个劲儿的折腾,力气都大了不少。

但毕竟是个干瘦的孩子,两个小太监,就足以把他安安全全的带走了。

“彻查,十一皇孙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戚一斐对跟在身边的丁公公道。每当戚一斐和闻罪分开,丁公公一般都会被闻罪直接派来跟着戚一斐,以防旁人没有他好用。

戚一斐也没心情再在御花园里瞎逛了,一路乘轿往回走,一路思考起了幕后之人——准确的说是三公主——把十一皇孙送到他面前的含义。

但,始终没能想到三公主,这样突兀的一笔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当戚一斐回到无为殿的时候,五皇子已经离开了。戚一斐把御花园的遭遇和闻罪一说,闻罪就嗤笑了一声,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三公主幼稚的小手段,实在自不量力,可笑的很。

“她到底要干什么啊?”戚一斐皱眉,她真的想不明白,让他看见皇孙,能干什么。

闻罪在开口解释前,先和戚一斐说了一下五皇子来的目的,因为这两件事,多少有些联系。这必然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五皇子终于舍得从神机营出来……

一是因为马上就是天和帝梓宫出行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出殡。虽然古代有“天子七日而殡,七日而葬”的说法,但在大启已经不是这样了,最重要的是有个吉日,择吉而葬。

就好比张珍下葬那日,就是吉日吉时,再时候出行和安葬不过。

但天和帝这一回,就和那个幽的谥号一样,戚一斐非和一个死人较劲,选了个“诸事不宜”的一天,选了个忌讳安葬的大清早,送瘟神一样,送他爹安葬。

二是因为大皇子的儿子,找上了五皇子这个五叔帮忙。

参与逼供宫失败的皇子们的后嗣,就都被贬为了庶人,再不许姓闻,也不许离京,圈在了他们各自父皇的宫里生活,大有就会这样了此残生之意。当然,闻罪并不会真的一直这么对待他们,他只是还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安置自己的这些侄子们。

不放吧,对没参与过逼宫、又年幼的孩子不公平;放了吧,又怕他们被有心人利用,打着他们的旗号行谋逆之事。

于是,就只能暂时先搁置一下,等事态冷却了再说。

闻罪的打算,只有戚一斐知道,也只有戚一斐会信他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其他人,特别是这些被关起来的皇孙们,并不知情,角色代入一下,也不觉得自己会放过政敌家的儿子,他们现在只希望七皇叔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尤以大皇子的五儿子,也就是八皇孙最敢想,他带头表示,想给天和帝殉葬。

“胡闹!”五皇子听后,就已经是这个反应了,更不用说是消息传到闻罪这里之后。

大启开国之初,确实存在过活人殉葬制度,不少年轻貌美的妃子和先帝用惯了的宫人,都是这种制度里的受害者。但大启毕竟是个以文治天下的国家,很快就因为太过残忍,而被大臣血谏,最终改成了用纸人和陶俑代替下葬。

皇孙们这样的请求,都不像是在表达忠心,更像在打闻罪的脸,五皇子当时就已经申饬过了:“你们这样闹,是想天下人怎么想陛下?刻薄寡恩,心狠手辣,连子侄都容不下?”

这些事情,闻罪其实早已经知道了,发生在雍畿的大事小情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些年幼的皇孙们,会有此想法,一方面是真的受了人挑拨暗示,另外一方面也是他们真的被吓破了胆子,哪怕就这样长大,也再难成什么气候。

五皇子也不是来替这些孩子求什么的,只是想让闻罪知道,尽早拿出个章程,要不然拖到后面,肯定又是一桩破事。

“所以,安排十一皇孙来见我,是想勾起我的同情,让我来找你,为所有的皇孙求情?”戚一斐试着想了一下,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目的。

闻罪摇摇头,玩着戚一斐的手指,对此嗤之以鼻,不慎走心把目的娓娓道来:“不,她是想激怒我。不管是撺掇皇孙闹着殉葬,透过五哥来找我;还是引十一皇孙的窘迫来让你看到,都是为了激怒我。”

三公主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并没有那个为了改善皇孙的生存环境而奋斗的情操,她不怕闻罪苛责他们,怕的就是闻罪不苛责。

天和帝的死,没有人有直接证据可以与闻罪联系在一起;

之前十二监的八虎之死,确是闻罪出手,却反而赢得了不少民心,诛杀宦奸,人人称快;

而涉及到朝臣的扣押、抄家,这种政事,民间已经麻木了,之前诸皇子乱的时候,就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位“大人”了,一车车的真金白银从府里被拉出来,大家根本不会同情……

换言之,从名声上能对闻罪大做文章的,就只剩下了这些小皇孙,他们年幼无知,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同情。

但偏偏闻罪这个被誉为全大启最恐怖的男人,就像是突然爆发了强烈的长辈之爱一样,只是把皇孙们暂时软禁了起来,然后就什么都没做了,神经病到根本让人摸不到头脑。

眼见着天和帝出殡之日就要到了,这已经是三公主所能想到的最后一搏。

她必须得搞个大新闻。

激怒闻罪,让他在出殡之前,对无辜的皇孙出手,无疑就是个好选择。到时候在出殡礼上,他们也就有了替天行道、群起而攻之的发难由头。

“他们要逼宫?!”

闻罪摇摇头:“兵力都在我手上,逼宫只有失败。目前来说,他们能做的只是让我不痛快。先制造种种矛盾,后面再一起爆发。”

戚一斐似懂非懂,联系了一下历史,觉得和大概就是雍正爷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样,他的竞争对手八阿哥当了总理大臣,一边办康熙的葬礼,一边搞些零碎的小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雍正爷故意挑刺,在整八阿哥。历史只是后人写的,谁也说不清楚真相。

“所以,梓宫出行那日,你就不要去了。”闻罪突然道。

“啊?”戚一斐一愣,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啊。

“我只是觉得以三公主的脑子,她不至于干出以卵击石的逼宫之事,但谁知道呢,万一她突然脑子进水了呢?若真的逼宫了,场面乱成一团,我未必能够保护好你。”事实上,三公主在刺激闻罪,闻罪又何尝不是借此反过来刺激三公主呢,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失去理智,忙中出错。

闻罪并不打算给三公主太多的戏唱,出行之日就解决掉她!

这种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戚一斐对于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也是很清楚的。他并不想去成为闻罪的累赘,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给天和帝送行了。

“真乖。”闻罪再一次笑开,本以为劝服戚一斐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没想到他可以这么省心。

戚一斐挑眉,怒视已经从摸手改为摸头的闻罪:“你当我是什么?小奶狗吗?”

“我当你是我夫君啊。”

然后,戚一斐的梦就醒了。

他和闻罪有关于不去参加梓宫出行的对话确实发生过,只不过,闻罪的原话是:“我当你是我……”

就没有后续了。

他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嘴里却反而吝啬的很,只勾着戚一斐,打死又不肯说完。导致戚一斐最后做梦,都是他到底是他的什么。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戚一斐抬起头,遮住眼,只是开口,用低沉的声音问了一下身边伺候的宫人:“队伍已经离开了吗?”

宫人小心翼翼的回:“已经离开了。”

闻罪就像是故意与三公主作对一般,把所有的皇孙都放了出来,允许他们出现在了葬礼上。那么一堆人骤然出现,想想场面就乱的可怕。更不用说,王葬礼上,下跪举哀的嚎啕声肯定会很大,如今皇宫这般清净,肯定是已经走人了。当然,戚一斐不知道的是,哪怕在几筵殿举行大礼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声音响动。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却也只是无声落泪,因为闻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令,不许声音过大,惊扰亡灵。

只有傅里,看了看戚一斐缺席的位置。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不靠谱的猜测。据说戚一斐不出席,是因为哀思过礼,得了毁病,不良于行,实在是没办法来送葬。但傅里前天还看见戚一斐活蹦乱跳的,和闻罪找茬,不可能毁的这么快。换言之就是,闻罪只是找个理由,不让戚一斐出席。

戚一斐不出席的话,这个点在干什么呢?

傅里试着想了一下,戚一斐貌似可能大概,在睡觉,而且是睡的最香甜的时候。

……但是,不至于吧?真只是这一个理由,就不让大家哭出声,那闻罪不成昏君了吗?

傅里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身冷汗,赶忙自我安慰。

不至于不至于,肯定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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