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甘露殿。
“去给朕传旨让京兆府尹进宫”
“命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进宫”
“禁军统领何在”
一连数道旨意从殿内发出,在殿外侍候的内侍个个都缩着脖子,想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殿内的内侍们更是恨不得自己现在压根儿就不存在
他们从未见过圣上如此盛怒的模样
“到底是谁”
李世民满面怒色的在殿内来回踱步,“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成了这帮魑魅魍魉弄鬼的地方”
“当真是可恶至极”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和大唐仰赖的重臣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被人害了性命,李世民就后怕不已
若不是陈晓自个儿有几分辨毒的本事,这会儿估计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父皇,此事足以说明,京中还潜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真是不知何时何地,谁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这一回是老师侥幸躲过,那下一回呢若是儿臣,儿臣和儿臣身边之人可没有这样的辨毒本事”
李承乾这番火上浇油的话成功的让李世民怒气更盛
“岂有此理”
李世民控制不住的一脚踹翻了身侧的案几,“他们这是当朕是任人可欺的废物”
殿中内侍立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圣上息怒”
陈晓伸手揉了揉自个儿的耳朵,“圣上不必动怒,太子所虑虽有道理,但也不必太过忧心,臣这不好好好的在这儿”
“不过,经过这么多次的事儿,咱们还是该吸取些教训的。”
李世民闻言眼睛一亮,“哦你这么说,可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上回他也是这般怒于朝中年轻一辈,除了王沛几人,竟没有更多的人才可用,便引得陈晓提出了科举取士的天才法子
这一回,不知陈晓又会有怎样的绝妙主意
陈晓慢悠悠的抿了口热茶,不急不缓的回答道“若圣上您手中有一支囊括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队伍,又织就一张网罗天下讯息的消息网,以后只怕不管圣上您想知道什么,那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李世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快细细跟朕说说”
“这主意新鲜,你手上可有章程”
李世民兴致勃勃,但陈晓却兴趣缺缺,“圣上,这主意臣给您出了,剩下的,您还跟房大人他们商议吧。”
“臣现在已经是足够招人恨的了,可不想再给自个儿身上揽什么名声和差事了”
“臣今儿个就是来求圣上您做主的,其余的,臣可没心思沾手”
陈晓说罢,站起身来,“臣告退”
李世民闻言气结,伸手指着陈晓,“你,你”
“走吧走吧”
李世民恨铁不成钢的赶人走,“今儿就算了等着幕后之人被揪出来,你可得跟朕细细说说这其中的章程”
陈晓冲着李世民微微一笑,没答应也没拒绝。
“这个陈晓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朕真是将他给惯坏了”
李世民看着合拢上的殿门跟身侧的内侍总管笑骂道。
内侍总管陪笑道“刚经历了生死之劫,滕国公心神不宁,无心政事也是人之常情。”
“总归这次是平安的,天佑大唐,天佑圣上,没叫那帮人奸计得逞”
“你说的没错,这会是朕,是大唐运气好”
“可下一回呢”
李世民胸中杀意涌动,吓得内侍总管低下了头,再不敢接话茬儿。
他心中明镜儿似的,这一回,甭管是谁下的手,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当夜,朝中多位重臣奉旨匆匆入宫,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出了宫。
从他们出宫那刻起,一场清查行动正式展开
“你说什么失败了”
“不中用的东西”
郑观音压抑着自己的音量,怒斥道“你不是保证万无一失”
“怎么会失手”
“可有留下证物”
徐老双膝跪在坚硬的鹅卵石小路上,“是小的无能”
“咱们的人当场服毒自尽,未留下任何线索”
“娘娘您不要太急”
还没等徐老将“咱们需得从长计议”说出口,郑观音便拍案而起,“还要本宫等”
“你还要本宫等到什么时候”
“十几年了,整整十几年”
陈晓已经成了郑观音的心头刺,不拔不快
“不能再等下去”
郑观音语速极快,“一击不成,再来一次就是”
“既然陈晓有辨毒的本事,那咱们就换一个法子”
“他总不会想到,咱们会这么快的再次出手”
徐老闻言欲言又止的看向郑观音,“娘娘,这”
“就这么定了”
“传令下去,叫长安城外的人都警醒些,一看到信号便开始攻城”
徐老看着已经有些魔怔的郑观音,心知自己无论再怎么劝,怕都是不管用了。
“小的,明白”
郑观音看着俯身叩首听令的徐老,眼神中满是疯狂,她从袖中掏出了个琉璃质地的瓶子,递了过去。
“这可是从西域传来的好东西,你瞅准时机,往长安各处的水井中都滴上那么几滴,这长安城便无人能阻挡我们了”
西域
徐老小心翼翼的结果琉璃瓶,试探的问道“这样的东西,娘娘是从何处得到的”
郑观音轻笑一声,“这长安城,又不止咱们将陈晓视为死敌。”
“他做的孽那般多,有的是人想助咱们一臂之力”
“墙倒众人推这一回你们决不能再失手”
“明白了么”
徐老沉重的点了点头,他们手上剩下的人马已经不足两千,这一回若要动手,只怕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十日后,科举之日临近,各地赶考学子纷纷涌入长安,长安一时间人满为患。
滕国公府附近更是多了许多前来碰运气的人。
不少人都想着,若是能有幸跟此次的主考官滕国公说上几句话,或许能得到什么启发
“这位兄台,你也是外地来的”
李少安在滕国公府门前已经等了两日之久,都没见到滕国公的身影,便按捺不住的开始向周围人打探消息。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