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修罗场了吗？ 第34章 青花鱼太宰

“我叫西园寺, 是……荻原国中时候的同学。现在在读高三。”

西园寺强迫自己态度认真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最后看着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的超能力者破了功。

“我说……”

前不良少年面目狰狞，依稀看得见昔日的影子。他眼角抽搐，整个人无语到了极致：“……为什么是酒店啊。”

……而且还是情侣套间。

后面的那句话西园寺明智的没有说出来。他看着粉发少年没什么情绪的俊秀脸庞，回想起了前台人员意味不明的暧昧目光……

而且他还是个小鬼！小鬼啊！！姐姐你的内心戏太足了吧！而且都明显到脸上了！！！

西园寺强撑着脸面，内心咆哮。

［我赞同。］

齐木楠雄忍受着青年内心咆哮, 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才是脑补中的受害者啊。而且怎么说我都和这家伙一点也不配。］

他虽然心里略过万千思绪，一张扑克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沉默片刻, 齐木楠雄开口。

「是你说最好去个没有别人的地方。附近的咖啡馆甜品店还有饭店都没有包间，而且酒店也只剩下情侣套间……」

他说不下去了。

［如果幸运有数值那你一定是幸运e。］

［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凑巧’的情况——一定不是我的原因, 超能力者是不可能有死角的……大概。］

两人大眼瞪小眼, 互相身体僵直表情尴尬以示尊敬。

“算、算了，”西园寺率先移开视线。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身上, “这个, 我希望你看一下。”

那份一直被紧紧抱住的文件被推到齐木楠雄这边。西园寺按着文件的手很坚定的撤开。他盯着文件深色的牛皮封皮, 女友的笑容和嘱托犹在耳边。

—

‘山介。’

脸颊上有着烧伤的年轻女性坐在阳台的绿植中, 一身温和的知性气质被干净甜美的笑容驱散。她歪着头，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这个，如果我出什么事的话, 你一定要交给一个人。’

眉眼张扬又带着内敛的青年从身后环住她, 他不怎么感兴趣的瞟了一眼她拿着的文件, 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不许这么说。’他凶巴巴的。她听了却笑了起来。

‘你也认识那个人哦。’

‘是荻原君。’

—

「喂，回神。」

齐木楠雄敲了敲桌面，把走神的青年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里面是什么」他问道。

齐木楠雄面不改色的问道。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他看着西园寺露出的茫然表情, 轻轻的捏了捏文件。

“这是我女友……啊，就是青树麻纱让我交给荻原的。”

西园寺声音很沮丧：“当时我问他，她死活不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东西给荻原。也不愿意说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为什么要拜托西园寺了。

灯光从水晶凹凸不平的表面折射出彩色的光圈，莹亮的光斑有几个俏皮的溜到了齐木楠雄手里的文件上。超能力者眯着眼，从渐渐变薄的纸张上看到了蝇头小字。

而坐在他对面的西园寺脸上表情复杂。显然，他也知道为什么青树麻纱不亲自交给荻原涉——因为她已经不能行动了。

警视厅那群人应该没有告诉他青树麻纱现在的具体情况吧。

「她没事。」

变扭的超能力者叹了口气。他垂下头，粉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绿色镜片。他仍是那副没什么感情的机器人样子，但是此刻给了西园寺希望——

“她、她没事吗”

他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嘭的拍响桌子。

齐木楠雄看着他那双激动的眼和狂喜的表情，抿了抿唇。

[哎呀哎呀，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惊喜了吗。]

“太好了……”

随着狂喜后到来的就是怅然若失。

西园寺捏着拳头坐了下来。

他紧紧盯着齐木楠雄。在得知女友没事后，他就下意识的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老相识——

但从齐木楠雄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很难看出什么东西。

齐木楠雄的心情也不平静。

超能力者可以一目十行的看完整本文件，也可以用‘透视’来洞悉。但是他选择了最平常的方法，一个个字看过去——

这是一份研究资料。

「《关于性别认知障碍的起因和治疗》」

齐木楠雄皱着眉认真的继续看下去。

「实验对象……msy正式开始时间是在实验对象初三的时候」

那份记录上记录着这个‘msy’的具体生活点滴，详细到什么什么时候上厕所、什么时候打了喷嚏。齐木楠雄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在这份文件的最后详细附上了msy为什么会得性别认知障碍的原因。

因为一次校园霸凌，不良少年对他拳打脚踢百倍侮辱，之后一个人又揍了那些不良少年，救了他——之后，这个msy就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并厌恶自己的躯体，想要自己换一个性别——然后和那个救了他的人在一起。

文件最后的署名是青树麻纱。

齐木楠雄粉色的短发和情侣套间绯红色的墙壁很好的区别开来。他的脸颊被暧昧的昏黄灯光打下了一层阴影，半张脸阴郁沉闷，露出来的另外半张也是沉思的样子。

超能力者的内心并不平静。相反的，数不清的疑问和谜团环绕着他。

[这怎么看也只是一个青树麻纱做的研究，为什么一定要送到荻原手上呢而且，青树麻纱像是知道自己不能交到他手上一样……是巧合还是……]

手上的文件除了外表和不久之前他和荻原涉在青树麻纱家里看到的那份痴汉记录类似外，其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不，也许这就是共同点也说不定。

齐木楠雄抬眼瞅了西园寺一眼，悄悄的从背后摘下了手上一直佩戴着的超薄手套。

[没用！]

他试探的摸了摸玫红色沙发的侧面。瞬间，这个沙发从制作开始直到摆放在这里的所有画面都控制不住的浮现在齐木楠雄的脑海里。他头痛的收回手，重新把目光放到了文件上面。

[限制还在吗……]

这个限制说起来也非常古怪。他垂下眼，盯着自己修长白晢的手指。众多的超能力似乎都在‘青树麻纱’事件相关的事情上毫无作用，这让超能力者感到了一丝挫败和不甘。

[总之，这东西似乎也是一个重要道具……要好好使用才是。]

齐木楠雄攥紧了文件。他礼貌的冲着坐立不安的西园寺山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看完了文件。他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狼狈的出现在荻原家门口」

西园寺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他露出踌躇的神情，两只手不断的互相摩擦。他咬着下唇，眼珠里慢慢灰暗起来，像是在回忆和稳定情绪。

“我本来在家里呆着，麻纱她在自己的小工作室工作。我和她平常会约好，在傍晚的时候她会去找我。但那天我没能等到她、”

西园寺山介在家里等了她几乎一个晚上。因为青树麻纱说过，她的客人精神往往不稳定，在贸然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会表现出过激反应。也正是因为这样，西园寺山介很少去插入青树麻纱的工作。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西园寺焦虑不安，晚餐也没吃。门口每每有声音出现，他就会像孤独的狗一样奔到门口。发现是邻居的动静后失落的走回客厅。终于，在指针指向十点的时候，他违反了约定，打了出租车去了青树麻纱待着的地方。

警车的轰鸣声和蓝红色的灯光像是密密麻麻的网，紧紧的包裹住那栋公寓。西园寺山介呆呆的站在那，眼底两种闪耀的颜色最后凝聚成灰暗的色彩。

有人抬着担架走过去，上面盖着东西，只有一直瘦弱的手臂从担架的边缘探了出来，指尖直直指着地面。那只手他无比熟悉——正是他日日夜夜摩挲的细嫩小手。那只手握过笔、弹过乐器，本应该生机勃勃此刻却泛着一股灰败的死感。

‘好像有人死了’

‘不清楚，不过看那好像流的血很多……还是个女孩好像……’

那是他的女友，他的女孩啊。

他咬着牙，脑内疯狂搜索是不是自己以前的仇人来寻仇——不，除了以前还有一个人自己对他怀着愧疚没有断了联系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很少联系甚至没有联系。

那会是什么！

他想要迈动腿，跑过去，大声告诉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自己是她的男友——

那只手被掩盖在人群后不见了。

西园寺如梦初醒。

他抹了一把脸，满手都是湿漉漉的痕迹。西园寺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垂在身侧的手指青白绷紧。

女友的温柔叮嘱把他从极度的悲伤和窒息感中拯救出来。他想起了放在自己家里的那份文件——

‘喂小伙子！你怎么回来了’

刚才载他的出租车还停留在原地，司机从窗口探出头，指间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看到他回来，他惊讶的问道。

‘拜托了，原路返回好吗！’

西园寺几乎是跌跌撞撞着摔上车座。他捏着司机的靠背，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挂在上面。

但是到了家后，家门大开，屋内凌乱。

果然是被寻仇了吗——

他心中怒火中烧，眼眶发红。他一言不发的迈过凌乱的地面，确认屋内无人后甩上了大门。

文件被藏在厕所马桶后的夹层里。他取出用防水布包裹着的文件，外头突然有轻微的响动——他咬着牙把文件藏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稳运行。

有人在外面走动——透过门板，西园寺捕捉到鞋底踩到地面乱七八糟东西的微妙声响。那声音绕着客厅，时近时远，他只能判断出什么时候那个声音离他所在的厕所最近。

扑通。

越来越深的危机感让他开始恐慌。西园寺环顾四周，最后视野里进入了厕所的纱窗。

他住的地方是三层左右的公寓。因为设计和美观，公寓外墙上有很多凸起的落脚点。对于曾经是个不良少年的西园寺山介，通过那里出去是轻而易举的行为。

咔嚓。

清晰的、牵动了什么东西的声音窜入西园寺的耳朵。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文件，脑子里略过无数种方法——慢慢的他的目光集中到那扇纱窗上。虽然有点小，但他可以挤过去——

嘭嘭嘭！

外面的人已经意识到了厕所有人的这个事实！门板剧烈的摇晃起来，没有人声，只有砸门声的环境给这算不得大的厕所带来了一丝平静下的恐怖。

门最终被砸开了。

握着木仓的黑衣人警惕的举起木仓，厕所了只剩下冷风和大开的纱窗——

西园寺侥幸从窗子里逃了出来。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手还是紧紧的护住文件。三楼的风算不得寒冷，但也把他热的发烫的脑门吹凉了很多。

他抓着窗外的栏杆，脚踩在一个凸起的装饰物上。他小心翼翼的在墙面上换落脚点。但栏杆只有那一个。西园寺咬了咬牙，看着这个高度跳了下去！——

几乎是他刚摔到地面，窗口就探出了一个头。西园寺打了个滚后迅速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抽痛，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打听荻原涉现在住的地方。在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后背火辣辣的疼。那里似乎是受了伤，冷汗和其他液体划过让他不由自主的战栗。

以前的朋友很惊讶，询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找荻原。明明你应该是和他两看相厌的。

他没说话，挂了电话，狂奔着隐没于黑夜。

……大概，只为了感谢那一天他还活着、并且打醒了现在的自己这回事吧。

＊

齐木楠雄虽然发现这人时不时的肌肉紧绷，但也只是误以为他太害怕了而已。西园寺山介的表现又很平常，以至于他忽视了这个人可能受伤的这种可能。

他不容拒绝的两三步走到西园寺面前，伸手掀开了他的外套——那里薄薄的一件背心被冷汗和黏稠的血黏在一起，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是又红又肿的样子。

西园寺呲牙咧嘴的发出吃痛声。他很快意识到了小朋友是想看看他的伤势严重不严重，于是也没有反应激烈，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我没事。”

他满头冷汗：“比起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荻原这件事”

齐木楠雄端详着西园寺的后背。虽然他给这个世界加上了‘病痛迅速恢复’的设定，但这样的伤势一时半会显然是好不了的。在超能力者看来，西园寺能够撑着身体找到荻原的家门口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更何况好像还有不明人物追杀——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齐木楠雄这么想着，心里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

毕竟也是他自己说不让荻原涉参与进来。那就只能自己亲自淌这趟浑水了。

「那个暂且再说。」

他根本不给西园寺拒绝的机会，命令道：「这份文件交到荻原涉手里之前，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以信任。」

「而在此之前。」

他松开手，看着西园寺茫然的套上外套：「你跟着我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先挨个亲亲！

关于有读者说“涉十年前国中生”这个……我这边确实反应出来的是四年前不是十年前……等会下课了确认一下orz

今天的章节名哒宰风评被害hhhhhh

关于妈妈我只能说是很大的一盘棋

hhh好啦爷爷过生日溜了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