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蒙古入侵 第十五章 河湾之袭

在萨格拉姆的带领下，蒙古人一边向西南方前进，一边派出斥候。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波商队，但都被避开了。

下午时分，蒙古人来到了一块河湾地，这是为于斯卡扎丹河畔的很大的一块平地，足够容纳几千人。

“卡奥，就是这里，这里距离那狄尔集市三十多公里，从那狄尔集市出来往弥林城方向的商队一般都要在这里歇息一晚。”

那颜可术盏看看远处的开阔河湾地，点点头，随后留下几个人躲在草从里监视，其它人则退后上千米，在几座山丘后面驻留下来，指派了警戒人手后，那颜可术盏倒头别睡，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那颜可术盏被萨格拉姆轻轻的唤醒。“卡奥。他们到了。”

揉揉有点麻木的脸，那颜可术盏爬起身，发现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西下的时分，河湾地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的斯卡扎丹河披上了晚霞的彩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如火焰一般鲜红。

原本寂静的斯卡扎丹河河湾地变得热闹起来，往来于那狄尔集市的数只商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里作为宿营地，依稀可见分成一个个团伙，扎起了毡篷，多道做饭的炊烟飘上了空中。

胖子的车队也在其中，占据了一大块地，大概是因为胖子不愿意和其他商队有往来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营地距离其他商队的营地有几百米远。

那颜可术盏趴在山丘顶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又叫过完颜阔端和其他几个女真骑士上前仔细观察了胖子的营地一番，发现胖子的营地防御非常松懈，没有大车列成圆阵，只是简单的挤在一起，也没有派游骑侦查四周，不过简单的在外围设了几个哨点，派了几个哨兵。也许是和平了太久，和多斯拉克人交易的原因，多斯拉克人不会来袭击他们，普通的马贼团伙打不动。

众人回到山丘底，喝着水囊里的冷水，吃着干粮。等待着天黑。

天色慢慢变暗，直至变成一种深蓝色，只是夜空中的星辰依然还是那么明亮。

气温已经降至五六度，蒙古人趁着夜色在山丘底部升起一堆堆篝火，烘烤着食物和冰冷的双手双脚，天色以黑，不必担心烟会暴露。

蒙古人耐心的等待着，拂晓时分，河湾的营地显得更加安静，火堆已经熄灭，哨兵也大都昏昏欲睡，天气更冷了，斯卡扎丹河上水气，弥漫到整个河湾地，变成许多微小的小水滴悬浮在近地的空气层里，慢慢下降到地面，形成了晨雾。雾气如同轻纱弥漫到整个河湾地，把天地都笼罩，使世界变得朦朦胧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像虚无一般唯美，静怡

那颜可术盏不禁在心里感谢诸天神佛，连天气都那么配合！

他喝下几大口热的马奶酒，用力搓搓僵硬的手指，戴上链甲遮面盔，穿上沉重的板链甲，换骑上了一匹黑马。

女真护驾军和铁浮屠在蒙古族人的帮助下，披上铠甲，份份上马。

那颜可术盏打头，完颜阔端紧跟其后，这位女真谋克拨极烈。身穿金漆中原全装甲，头戴铁浮屠全盔，手提一根通体漆黑的狼牙棒，坐骑也披着黑色马衣。众人控马从山丘上走下，逐渐形成三角锋刃阵容，借着雾色的掩护，向河湾地靠近。

一路上没人说话，就连马儿都安静的前进，只有甲叶相互摩擦发出的“哗啦”声，打破这片平静。

“该死的河边，该死的雾，冷死了。”

在胖子的营地外，哨兵萨卡正在给篝火添加木柴，努力使火焰变得旺盛一些，好让他们被冻僵的身体暖和起来，萨卡作为一个弥林城卡拉勒家族的私兵，他已经为卡拉勒家族服务了五年，算得上是一个老兵了，往返弥林城和那狄尔集市也有好几回，他知道一路山都是安全的，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换班的同伴早些到来，好让他回去睡个回笼觉。

旁边的另一名哨兵递过来一瓶甜麦酒，萨卡知道他今年才当私兵，不到二十岁。

萨卡接过酒瓶，喝了几口，正想说几句作者懒得写的台词，突然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

他和年轻的哨兵站起身来，往前方看去。

他们握紧手中的长矛，瞪圆了双眼，盯前方的雾气，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隐约的马蹄声，很快依稀能看出雾气中有模糊的人影，额头上冒出汗珠的萨卡，正打算敲响手中用来示警的小铜钟。

“啵！”的一声，一只三棱箭穿过皮甲和厚亚麻衣，深深的射入萨卡的两根肋骨之间，剧烈的疼痛让萨卡跪倒在地，长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另一只箭射入了他的喉咙，直接射穿他的脖颈，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萨卡瞬间就没了气息。

不等的年轻哨兵喊出“敌袭！”，只见前方缭绕的白色雾气，突然被撕成灰蒙蒙的碎块，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中闪出一个黑甲骑士，白色的雾气从骑士身上的铠甲缝隙间流露出来，像轻纱一样弥漫骑士的全身，随着骑士的动作，形成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气旋。骑士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舞，划开白色的雾气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红色残像。

年轻哨兵的瞳孔倒影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黑甲骑士已经举起的狼牙棒狠狠的挥落下来。

“嗵！”的一声年轻哨兵的脑袋就如同被拍烂的西瓜一般四溅开来

其它哨位的哨兵同样在第一时间就被统统射死。

“敌袭！”凄厉的叫声响起

蒙古人冲进了胖子的营地。

完颜阔端冲在最前面，狼牙棒把见到的人拍飞。那颜可术盏紧跟其后，手中的复合弓更是一刻也没停，把营地里护卫一个个射倒。

蒙古牧民则每十个人为一小队，朝护卫的帐篷射箭，每一个帐篷不管有没有人，都被七八只箭射入，许多人被射死在帐篷里。

一些营地护卫弓手企图反击，射杀了几名蒙古人，却无法射穿护驾军和铁浮屠身上的铠甲。然后就被蒙古人逐一杀死。

四十多名护卫组织在一起，手拿长矛盾牌长剑，聚结一起在战战兢兢的挡住了路。

完颜阔端发出一声口哨，身后的女真合扎猛安护驾军们直接就是一波直射，将露在盾牌外的几名护卫爆头，护卫们响起一阵随后惊呼，随后完颜阔端暴吼一声，同铁浮屠们组成一个横队，加速撞向护卫们的阵型。

“嘭～嘭～嘭”随着令人牙齿发酥的撞击声，粉碎的木盾和人体飞上了半空。惨叫声响成一片。

完颜阔端将狼牙棒抡圆了一扫，打飞了几名护卫，然后左右挥击，把更多的护卫连人带盾击碎。铁浮屠们将环子枪放平，狂暴的冲入人群，将护卫们挑飞，随后抽出铁骨朵，凶狠的劈击，护卫们头骨被击碎，肩胛骨被打断，倒在地上发出垂死的呻吟。

女真护驾军们和蒙古族人则跟在后面，不断的将剩余的护卫射死，或是直接砍杀。

一名护卫队长手持一把半人高的双手剑，大声疾呼所有人靠拢，穿行在马群中，左挡右批，砍杀了三名蒙古族人，格挡开了几只射向他的利箭，甚至还将一名铁浮屠扫落下马，所幸铁浮屠铠甲坚硬，并无大碍。

护卫队长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完颜阔端的注意，他调转马头，向护卫队长冲去。

护卫队长同样看到了完颜阔端，他把双手剑把右侧一摆，全神贯注的盯着冲过来的完颜阔端，同样大步向完颜阔端冲来。

双方的眼神在空气中坚定的对视。

“噹！”的一声，在对冲瞬间，护卫队长格挡开了狼牙棒。

“好大的力气”完颜阔端的手微微发麻，他调转马头，又一次疾冲过来。

这一次完颜阔端把狼牙棒往下一抡，然后突然松手，把狼牙棒当做暗器朝对方射去。

护卫队长眼疾手快的又将飞来的狼牙棒格挡开来，却露出了空门。

一道血箭从护卫队长的右肩飚出，他捂着伤口不甘的倒地。

完颜阔端放下左手的短剑，哈哈大笑。

很快四十多名护卫便被斩杀一空。

营地的人们都崩溃了，跑得到处都是，蒙古人则慢悠悠的围猎着他们，不时冲散任何企图聚拢的人群，奴隶们则趴倒在地，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那颜可术盏来到营地的中央，跳下马，掀开了其中一座帐篷。

刚掀开帐篷，只见一道人影一晃，“嗵！”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扎在了他的铠甲上。却没有穿透，坚硬的铠甲挡住了匕首。

拿匕首的是一位女孩子，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才发育的身体凹凸有制，单薄的衣裳将身材显现的更加迷人，面貌姣好，白净的脸上带着惊慌的神情。

那颜可术盏抓住这个少女的，让她动弹不得，感觉就像一只小野猫，充满了野性和活力，确实很迷人，按照一般套路来说，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择原谅她，把她抓回去调教一番，然后在做些喜欢做的事？

只不过洒家现在没那么心情，他稍微偏偏头。

“嚓！”身后蒙古牧民一矛刺入了少女的胸膛，少女痛苦得伸出颤抖的双手抓捂住自己的伤口，但更多的鲜血还是流了出来。少女眼神涣散，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没有了力气。

那颜可术盏看看这个少女，随手把她扔开，扭头走向其它的帐篷。

接连找了几个帐篷，但都只是一些侍女和仆人

那颜可术盏不禁急躁起来。

终于在掀开又一座帐篷后，他见到了伊黛丝。

此时伊黛丝和另外两名侍女正在床角挤作一团，就像一群抱团取暖的小白兔，战战兢兢看着闯进来的那颜可术盏。

他看着伊黛丝的面庞，欣喜弥漫在心间，全身都因兴奋颤抖起来。

“我要她，每天都想要她！”

“长得太美丽其实是一种罪恶。”这是伊黛丝的母亲经常和她说的话。

伊黛丝麦伊纳斯，拉扎林国王帕尔塔图亚麦伊纳斯的女儿，被多斯拉克人俘虏之后，有个几次不成功的逃跑。每次被抓回来后，多斯拉克人并没有粗暴的对待她，只是因为她可以卖个好价钱，伊黛丝也曾幻想过父亲和勇猛的兄长马迪亚特麦伊纳斯能够把她赎买出来，可惜这也就是个幻想而已。

在被胖子阿西莫特卡拉勒买走之后，原本担心被胖子侵犯，却被告知她的主人是弥林城有钱有势的贵人后，伊黛丝无奈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只是祈祷主人能对她好一点。

这天早上，被尖叫和惨叫声惊醒，利箭鲜血尸体，就和上次被多斯拉克人袭击时一模一样，伊黛丝哀叹命运又一次和她开了个玩笑，从小在父亲和兄长的宠爱下长大的她，只能和两个看守她的侍女一起躲在帐篷里，无助的听着外面的杀戮。

当帐篷被掀开，一名高大的陌生人走了进来，他全身都是铁甲，就连面部都被链甲遮掩，随着他进来的还有无尽的寒气，让伊黛丝不禁打了个哆嗦。

伊黛丝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上带着狂暴的杀气还有一丝兴奋的气息。

那颜可术盏走向前，伸出手示意伊黛丝和他走。

两名侍女看到那颜可术盏走进，惊恐得发出一阵阵尖叫，被叫的心烦不已的那颜可术盏“啪～啪”直接几巴掌把侍女打翻在地，本来他是想直接拔刀的，但在伊黛丝的面前，饶她们狗命，上前一把将惊叫的伊黛丝扛上肩膀。

伊黛丝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尖叫和挣扎，那颜可术盏往她的臀部给可几个巴掌才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蒙古人把帐篷里躲在床下的人和装死的人都搜了出来，拿着武器的人被当场杀死，其余的则和奴隶一起被驱赶在一起。几百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还有些逃出来的护卫往河边拼命的跑，边跑边扔下武器和皮甲，显然是打算游过斯卡扎丹河逃出去。胖子阿西莫特也在其中，他穿着几件单衣，鞋子都跑丢了，在几名忠心的侍卫簇拥下，跌跌撞撞的随着人群跑着。

完颜阔端带着人呈扇面不紧不慢在后面驱赶着人群，不时放箭将跑得慢的人射死。

看着跑进了斯卡扎丹河里的胖子，那颜可术盏抽出了反曲复合弓，扣上一只箭，稍微估算了一下风速和距离，拉满弓“嗖”的射出了一箭。

铁骨利锥箭射上了半空中，在飞到最高点之后，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坠，在两秒后猛然扎入了胖子的后背，胖子脸朝下一头载入了冰冷的斯卡扎丹河河中。

人群被赶入了河中，无数的人疯狂的挥舞着双臂，向对岸游去，可惜十一月的斯卡扎丹河水只有二度，数百米宽冰冷的河水很快带走人们身上的热量，不少人游到河中心就消失在水面，鲜有人能游到对岸。

原地看了一会的那颜可术盏觉得无趣，就转身回到营地。

蒙古人在营地里带走了所有能拿的东西和金龙，并且有几辆大车装上了伊黛丝和十几名侍女和仆人，还有一名重伤昏迷的护卫队长，打扫战场时，（完颜阔端发现了他，就把护卫队长也装上了车）至于其他人和奴隶，那颜可术盏可没蠢到把他们一起带走，心情大好的他拒绝了完颜阔端全部坑杀的提议，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河湾地宿营的其他几个商队，早以被惊醒，但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缩在一起加强了守卫，

那颜可术盏眯眼想了片刻，让蒙古人围住他们，射杀了一些胆大的守卫后，大声命令他们交出保命费，这些只有上百人的商队吓破了胆，乖乖交出了几千金龙的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