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玄幻 > 今天的我依旧高不可攀[快穿] > Act4·永夜

今天的我依旧高不可攀[快穿] Act4·永夜

作者:怀凛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8:25:40 来源:就爱谈小说

11

那声音温柔极了,缓缓地散落在微凉的夜色里,却教阿鸩怔了一怔,不知祁一涵此话从何说起。

他侧了侧头,几许困惑“委屈”

是微微上扬的尾调,倏忽间,又落下去了。

祁一涵凝望着他,正正对上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点漆黑,倒映着天边的光影。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连眼眸中也流露出来。就像是当真不解,并不明白,那“委屈”两字,究竟为何。

仿佛那两字,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词典中,从来不曾存留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怎么会

任凭谁面临眼下这般境地,任凭谁遭遇如今这般变故,也不可能如眼下这般沉着淡定。

前半生十几年的人生被完完全全否定,一朝从天边坠落尘埃里。扪心自问,若有朝一日,他也落入了这般的处境,他并不能如少年这般云淡风轻。

祁一涵道“今天的主角,原本应当是你阿鸩,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他以为少年应该会难过的。

甚至悄悄地躲在了花园的一角,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星星。

“里面冷气那么大,我脑门儿心都要被吹炸了,这才是真难过呢。”

少年咕哝着,随口给了一个理由,听上去像是孩子气的,可他又低下了头去。

光线原本就蒙昧着,待得少年低头后,便更加不能看清他的神情。

祁一涵道“阿鸩,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他想问的是什么呢

祁一涵凝望着他,仿佛是在叹气的,又好像是在关心。

阿鸩低低地“啊”了一声,久久的没有言语。

一片静默里,祁一涵以为自己等不到少年的回答了。

却在下一秒,响起了低低的声音“没有什么难过的,主角从来都不应当是我原本就是我窃取了他的十几年。”

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这些从来都不应当属于他。

原本就是属于顾琛的一切,他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祁一涵愕然,未曾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回答。片刻,他突兀问道“如果顾家要把你赶出去呢”

阿鸩垂着头,轻轻的说“那就赶出去好了。”

祁一涵望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顶,听着轻软飘落的语句,有那么一小会儿想要将手探出,抚过少年柔软的发顶。

斜刺里却突兀响起了一个声音“顾家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设想。”

阿鸩抬起了头“哥。”

不远处的花架下,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两人交谈时,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顾沉也来了。

顾沉视线落在靠的极近的两道身影上,眼神微微发冷,道“阿鸩,过来。”

阿鸩不曾犹豫的走过去了。

见着少年听话,乖乖的走了过来,顾沉眼眸里的冷意才散去了一些,看向了还在原地的另外一个人。

祁一涵也适时看向了他,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像是很无奈一般“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欢迎我啊,顾沉。”

顾沉扯了扯唇角“谁让你胡言乱语呢。”

有情况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顾鸩的记忆里,顾沉与祁一涵是关系想当不错的朋友,如果要找词语来形容,可以说是“发小”了。祁一涵当初很是顾鸩,恐怕大半看的都是顾沉的面子。

可眼下这两人的样子,倒是半点都看不出来,少年时代的勾肩搭背啊根本不像是久别后重逢的朋友,空气里,倒像是火星四溅了一般。

难道说祁一涵离开太久,以至于两人的友情被时间冲淡

还是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阿鸩牵了牵顾沉的衣角,小声说“哥,你怎么这么说一涵哥。”

祁一涵目光落在了阿鸩牵在顾沉衣角上的手上,只觉得刺眼。他道“外面风言风语的,可一点儿都不少我只不过是担心阿鸩罢了。”

顾沉道“不过捕风捉影罢了,不用你来操心。”

祁一涵意味深长道“那也得先有风,后有影,才能传出来啊。”

顾沉目光蓦地冷了。

明明从前还是好朋友的两个人,这时候竟然在针锋相对,阿鸩只觉得莫名其妙。

祁一涵已经离开了花园,只有顾沉还站在一旁,双目深邃,注视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阿鸩觉着有点儿紧张,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哥,你怎么出来了。”

身为顾家的继承人,这样名流云集、觥筹交错的场合,并不应该缺席。顾沉应当站在焦点的中央,而不是在这一角偏僻的花园里。

顾沉道“一转眼看你不在了。”

所以出来找人。

未竟之意阿鸩自然是明白的,心里一暖,道“我就出来透透气,里面太闷了哥,你快回去吧,你出来久了,一会儿就有人找了。”

顾沉朝他伸出了手。

阿鸩懵懵懂懂放进去,直到被握住、牵着走,才反应过来,顾沉是要牵着他一起回去的意思。他并不想要回到沉闷的大厅里,连忙想挣开“你快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一下子,却没有挣脱的开,顾沉把他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如铜墙铁壁一样。

顾沉道“为什么不回去”

阿鸩解释道“我是不想”

并没有来得及说完,顾沉截断了他的话“是担心那些流言蜚语谁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他语气沉沉,和平时相比,语速有些加快。阿鸩对他何其熟悉,分明听到了其中的不悦,以及潜藏的、压抑的怒火。

“是祁一涵说的吗”

适才祁一涵说的话惹着他了。

阿鸩连忙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哥,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而是喜欢悄悄地躲在一旁。

顾沉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然而语气依旧是绷着的“以后最好少跟他接触一点。”

“啊”阿鸩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顾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一涵哥,他人挺好的啊哥,你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啊”

误会

这其中能有什么误会

想起来自己多年前所看到的那一幕,顾沉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

盛夏的夜晚,宿于郊野的温泉别庄,他不过是想要去看看阿鸩睡得好不好,却意外发现,祁一涵偷偷潜入,俯下身体亲吻少年。

时隔多年,从海外归来,竟然还念念不忘。

“乖,听话。”顾沉说,“他心术不正。”

“哦”

顾沉听到了少年乖乖的回答,侧过了头,视线不知道为何,正落在了那一瓣柔软的嘴唇上。

不知为何,几年前所见的那一幕又掠过了眼前。从前只隐隐约约间觉得不对劲,却误以为是好友瞧着自己面子多了几分耐心,哪里知道,他竟然对身边的少年有这样的心思。甚至被撞破之后,还一脸坦然,丝毫不见愧疚与慌张。

被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里的珍宝,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呵护的像眼珠子一样,唯恐少年遭受半点儿委屈。

连他都没有尝过的啊,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嘶。”

顾沉不知不觉手上用力,直到耳边响起的痛呼唤回了他的理智。他骤然惊醒,只见得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尖。

是被他捏痛了。

少年的肌肤敏感非常,顾沉松开手,透过朦胧的月光,已经隐隐看见被自己捏出的红印,恐怕要过些时候才会消。

他有一些愧疚。

但阿鸩似乎并不在意,看着他的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倒是主动拉起了他的手“我真的没什么的,哥,一点也不难过。”

原来是在说那些风言风语的事儿。

阿鸩看着他,浅浅笑起来,眼眸弯如月牙“再怎么样,你也不会不要我的,是么。”

顾沉看着他信任而的眼神,清澈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依赖,就好像对自己寄托了全副的心神与信任。他的喉头蓦地滚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热流,又像是有一股火焰,燃烧进了心里。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甚至想要低下头,做自己日思夜想的事,可直到最后,也不过是握紧了掌心里的手。

回答微微喑哑着“嗯。”

两人一道走过了长廊,那些人语声仿佛都在远处,此时只有幽寂的月光。

顾沉只觉得时光静好,竟隐隐间生出一直走下去、盼着这条路没有尽头的想法,可终究会走到尽头。

忽而间,他察觉到掌心里的手挣了挣,要摆脱出去,耳边响起的是少年清朗的声音“我不过去了。”

前面不远处便是主宅,此刻宴会正是,前来赴宴的宾客还未曾离开。这一切,顾沉自然是明白的,这时候,他并不曾强行攥住少年的手。

“外面风凉,待会儿就回去,记得么”

阿鸩唇边抿出小小的笑涡儿,朝着他点了点头“哥,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哪里用这样叮嘱了。”

顾沉不以为意,只目光沉静的看着少年,直到得到了保证,这才先行离开。

偌大的花园,朦胧的月光下,又只照映出一道孤独的身影。

扑棱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小山雀落到了他的肩头,歪了歪脑袋我觉得你哥还挺好的啾

阿鸩道你说的是哪位唔二声的哥哥心花长得十分顺利,一声的哥哥心尖子又黑了一点儿。

小山雀

小山雀不会的吧啾它简直是雀脸懵逼,怎么顾琛一天到晚都在心尖子发黑啊每次和宿主谈起来,宿主都会说,顾琛的心花更黑了。

阿鸩说所以说,现在的我,并不是一个人呐似是知道小山雀不明白,阿鸩解释道他只要看见了我和别人相处,就会受刺激,心花就会变黑那这个时候,他不在附近,还在哪里呢

想来是亲眼瞧了顾沉牵着他走了段路,结果又受乱七糟八的刺激了。

至于顾琛在哪里

阿鸩倒是没有一定要把人找出来的想法,总之顾琛那心花成天都在发黑,看多了也就不在意了,不如悠悠闲闲乐乐哉哉。想起来先前顾沉与他的嘱咐,阿鸩并没有在花园里多带,又休憩了小会儿,便沿着小路,悄悄回屋。

与之同时,花园之中,偏僻的另一处,祁一涵打量着身旁神情僵硬的少年,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这般瞧着,你在顾家的处境,倒不像是先前所说的那样好啊。”

垂落在身侧的手掌蓦地握紧,面上神情竭力控制着如常,不想要再露出破绽。

无论是什么时候,顾琛面对祁一涵,都有一种浑身僵硬的感觉。身边青年分明容貌英俊,笑声清朗,然而落到了顾琛的耳中,身体却无端端的发起冷来。

顾琛依稀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狼狈不堪的摔在了祁一涵的脚下,如若一捧脏污的沉泥。又或是在从前,被当做卑贱不堪的礼物,送给人群中央的青年。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依靠祁一涵,摆脱困境、回到顾家,他何尝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如同火中取栗,堪比与虎谋皮。

可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夜风拂过了躯体,汗水仿佛都冷凝。顾琛道“祁先生,我过得很好,不劳您担心。”

“祁先生”祁一涵轻轻念着,复又笑起来,“您顾沉,你如今是阿鸩的兄弟,不跟着他一起喊我吗”

顾琛的表情蓦地凝固住了,他想要知道祁一涵是否在开玩笑,然而夜色里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祁一涵含着笑,尽管未曾催促,却依旧在等待着。

一鳞半爪浮现过眼,张牙舞爪着要将人吞噬。顾琛垂下了头,半晌,终于道“一涵哥。”

祁一涵道“嗳”

似乎很是享受这个称呼。

他像是在看顾琛,又像是没有看顾琛,视线穿过了婆娑的花园叶影,遥遥的不知投向了空中何处。然而再开口时,语气里仍旧是带着笑的“你似乎见着我很紧张。”

汗水流进了手心,顾琛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他的语气有些犹豫,又有一些忐忑“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害怕给爸爸妈妈丢脸”

看上去,就像是乡下少年误入了纸醉金迷的世界,得知自己原本应该属于这里后,无可控制的茫然迷惘,忐忑紧张。

然而祁一涵却笑起来,意味不明“是么”

这段话,听上去倒很是诚恳,十分符合顾琛的经历与身份。

然而从头到尾,祁一涵连半个字都不信。

宴会厅中他远远望着,顾琛谈吐得体,举止大方,迎着诸多探究打量的眼神丝毫不曾推却,仿佛那样的场面他天生就能适应。

这借口,打算骗谁呢

偏偏是面对自己,却浑身都紧绷,顾琛或许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落到他的眼中,却处处都是破绽。

然而祁一涵并没有戳破,有些事情,挑明了,就不好玩了。

这一场宴会正式宣告了顾家二少爷的回归,作为被抱错的那个孩子的阿鸩,身份与地位更加尴尬了起来。宴会上惊鸿一现,随即消失了踪影,若说从前已经有了风言风语,那么如今更多了许多意味不明的揣测。

毕竟,说到底,他身上流着的,可不是顾家的血啊

尽管名为顾鸩,但事实上,他与顾家扯不上半点关系。若不是当年所出的那一场意外,此刻原本应该活在那座小城,为了生活苦苦挣扎。原本是山沟沟里的野鸡,却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凤凰,如今一朝伪装的表皮被撕破,宛如跌落云端。就算是顾家把他逐出去,送回那座小城,也是理所应当。

但好歹也有十几年的相处。

或许是这漫长相伴的时光给处出来的感情,毕竟就算养宠物,这么多年也会有几分不舍。顾家并没有驱逐那个被抱错的孩子,而是仍旧将他留在了家中,依旧冠着顾姓,只不过排位朝下稍微挪了一挪。

成了顾小少爷。

但对于阿鸩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真正能让他稍微感兴趣一点点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晚在花园微润的夜风里,他看到了第三朵心花。

不偏不倚,正正生在祁一涵的心口处。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只看到了两朵心花,阿鸩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所有目标,没想到还有新的发现。

自海外归来的的祁一涵。

尤其有意思的是,这一朵心花,并非刚刚长出根芽,也并非只见得舒展枝叶,而是早已经结出了花苞,垂在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绽放。若当真仔细较来,几乎与阿鸩在顾沉心中所见不相上下。

分明不过是一位年长的朋友,多年未见,却未见得有生疏。

顾鸩将祁一涵当做是兄长、是朋友,可祁一涵于他或许抱着并不那么单纯的目的。

啾小山雀叽叽喳喳,可是你哥和他长着一样的心花虽然并非完全一样,但是也相差不远。

阿鸩幽幽的看着它所以他和我哥一样的心思吗。

小山雀啾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问题来了,顾沉,这位顾家的继承人,众人眼中的模范好兄长,对顾鸩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眼神,最是不会欺骗人。

即便顾沉隐藏的很好,可偶尔投来的目光里,或许藏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情绪。

阿鸩还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少年藏在心底的、对于不确定未来的恐惧与惶然,没有什么人可以诉说,只能借助于琴音发泄出来。而即便是这般,依旧要小心翼翼的收敛着,以免太过于激烈,惊动旁人。

那个时候,是顾沉走进来,坚定的将他圈入了怀抱。

阿鸩道说起来,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笑话。

小山雀满满都是求知欲什么笑话,想听想听的啾

阿鸩道发现疼爱多年的弟弟不是亲生的,你的反应是

a、大吃一惊

b、怒不可遏

c、悲痛欲绝

d、不以为意

e、欣喜若狂

f、如释重负

g、兴致全无

h、索然无味

小山雀

啊啊啊啊啊,救命宿主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2月终于结束了

2018228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