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归放下手机“现在去看”
这个点现在已经是晚上点了, 外面已经有节目组安排的守夜人不允许人出去了。
简单朝外面看一眼,夜色里, 院门挂着高高的灯笼, 有人站在门外, 身形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绝对是存在的。
傅楼归给他分析“他们每半小时有一个交接班, 这会有十分钟的空隙,趁着这个时间, 一来一回。”
从门口出去,会触动监视器, 监视器的人会联系守门的人, 守门人的有十分钟的时间不在, 如果在十分钟之内没有回来,就会有危险。
简单把所有的悄悄卡摊开放在床上,指着卡片道“丢了鞋子的少年, 我本来以为是跟鞋子有关,或者跟人有关, 但是仔细想想, 哥你还记得汪洋曾经有一首成名曲, 那里面最经典的两句是什么吗”
傅楼归略作回忆, 挑眉“五天里我是一个丢了鞋子的少年, 丢了鞋子也丢了你。”
“对”简单一拍手, 他懊恼道“为什么早没联想到呢, 王未然一开始说的是对的, 这个真的是暗指帮手的悄悄卡”
简单又拿起了其他的卡“我们不是之前打听过,和饺红有关系的那个书生住在哪里吗,那个时候就知道那个书生是住在我们第一天汪洋带我们去的房子,不过因为我们第一天就去过,没有找到什么可用的信息就没有再去,现在想想,估计汪洋去的第一天就把簪子藏在那里了,他的目的就是想靠这种心理让我们不要回去查”
傅楼归嘴唇勾笑,他双手交搭,点了点头“不错。”
“本草纲目被撕掉的那一页估计就是雪莲,而那个簪子只有黄昏落地之后才能出现在显眼的地方,这也就是为什么导演安排人守在外面。”简单分析了一下,他越想越激动,不断的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我们等他们交接班过去就可以了。”
现在是八点五十分,距离九点的交接班还有十分钟,无边无际的等待就是最熬人心肺的。
夜色渐渐深,来交接班的人终于缓缓赶到。
这中间产生了半个小时的空隙,简单推开门,准备往外跑,被傅楼归拉住。
迎面丢来一个围巾,傅楼归跨步出来“外面风大,围巾戴好。”
夜幕中的扶柳院灯笼缓缓的亮起光,周围小路的路径明亮,冬日的寒风吹拂着树叶,绕着人的身体转一圈,寒意走遍人的全身。
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一路小跑到那座宅子门口,在宅子门口站着个守门的人。
守门人看到简单两人明显有些惊讶。
简单快步向前“门打开,我有一卡通。”
按照道理来说,这个门是只能白天进入的,夜晚不允许人进,大大提升了嘉宾的破关难度。
守门人指了指卡“这张卡可以开门,但是一次只能进入一个,你们两个不能都进去。”
“没关系。”简单毫不犹豫“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守门人“”
好叭。
转过身开了门,室内陈列的东西却是和之前是一模一样的,简单直接往汪洋那天去过的地方翻,这里柜子比较多,需要开开合合。
从扶柳院到这边需要跑三分钟,回去也要三分钟,如果想在节目组发现之前平安回去,那么至少需要在四分钟之内找到东西。
柜子被一抽屉一抽屉的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每一层都没有东西。
简单急的额头全是汗。
他翻了一圈没有找到东西,但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了,如果剩下的二分钟还是找不到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傅楼归在外面,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来,这个时候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屋内的陈列很多,要想在接下来的二分钟之内全部翻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简单抹了把脸,努力沉下心来想线索。
孤独的人,都是喜欢看日落的
日落
如果说日落的话,应该会涉及到窗户,能看到日落的窗户
简单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最终目光直落在窗边的小架子上,他扑过去,这里放着一个小的香薰盒子,直接打开,在盒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玉制簪子。
真的是簪子
简单大喜过望,他刚要伸手去拿,外面就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门被推到墙上放出嘎吱巨大的声响,忙乱的脚步声一下子回响在室内。
这忽如而来的声音把简单的手吓得一哆嗦,玉制的簪子“砰”的一声摔回了盒子里面。
汪洋气喘吁吁,他的身后还跟着摄影师,两个人看着就像是匆忙赶来的。
他站定在门槛处,高呼一声“别动,那个是我先找到放在这里的,按照游戏规则,誰先找到的算誰的”
简单微微挑眉,略有些诧异的望着夺门而入的人还有摄影师。
如果按照规则的话,这个点不应该有摄像师才对,剧组的规定就是在演员休息之后就停止拍摄,因为自己跟傅楼归过来的时候身后都没有跟着摄像师,那为什么汪洋会有。
虽然事情有些奇怪,不过简单并不怕他,他嗤笑一声,抱臂“你说这是你先找到的,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汪洋掐腰“你看一下那个盒子底下,是不是放着我的名字”
简单闻言拿起盒子看了一眼,的确在底下看到了y两个字母的缩写。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玉簪,勾唇浅笑“那么,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放的簪子”
汪洋一愣“就,就前几天晚上。”
“晚上”这个回答正中简单的下怀,他道“晚上我们都有守夜的人,那你又是怎么出来放到这里的”
似乎是早就料到简单会这么问,汪洋挺了挺胸膛“当然是你跟你们一样,都是跑过来的。”
大晚上的节目忽然开了,已经有部分的粉丝发现了,直播间的人数在猛烈攀升,现在已经渐渐要突破一百万了。
很多粉丝一上来就看到了这样两房对持的画面,都有点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简单和汪洋是怎么了”
“大晚上的不是都睡觉了吗,怎么忽然又开播了”
各种各样的言论汇聚在一起,弹幕热闹非常。
简单拿着簪子,不置可否“你的意思就是,你也是跑来的那你告诉我,你们居住的院子比扶柳院还远,我和傅哥跑过来都至少要花费上四分钟左右,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能跑步,不能剧烈运动,那么至少你要七分钟左右走过来,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一来一回的呢”
汪洋语塞。
“哦。”简单的目光忽然犀利,眉一挑,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是骗我的,那天在扶柳院子你本来可以赢,故意不跑,害我住在那里”
此话一出,弹幕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怎么忽然变成大型宫心计了。”
“简单好帅啊,卧槽,他忽然攻击性这么强,我却怦然心动”
汪洋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白“我,我”
门外传来声响,傅楼归踏步进来,几步走到房间中心,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周身带着寒意,高大挺拔的身躯显得很有压迫力。
简单手中握紧簪子“既然你无法证明这个簪子是你的,那就是我的。”
除非汪洋要承认他就是那个内应,简单就是在赌,赌他不敢,赌他心里有鬼,赌他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汪洋憋了半天,抿抿唇“那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室内的气氛安静了片刻。
简单嗤笑出声,他拿起簪子,朝汪洋挥了挥“却之不恭。”
他往门外走,傅楼归转身也要走,却被汪洋拉住了。
汪洋扬起脸来,满脸的不情愿“哥,咱俩的约定”
“是简单自己猜出来的。”傅楼归落落大方“我没有帮他,倒是你,腿不好就少走路,免得落下病根。”
这一幕都被播了出去。
弹幕是一片片的哗然,简直要被这一波又一波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我怎么嗅到了点阴谋的味道。”
“汪洋是那个内应吧可是傅哥说这话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有没有誰能来科普一下,我真的要疯啦好抓心挠肺啊。”
无论弹幕怎么热闹,这边都已经落幕了,简单跟着傅楼归一起回到了住所。
按照约定,回去迟到的话是不能进去的,但是简单用了一卡通,成功回去了。
一进门,他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望着傅楼归“你瞒着我什么了汪洋不是内应吗”
“誰跟你说他是内应。”傅楼归微微弯腰,捂了捂简单冰凉的手“他是小偷,我才是内应,但我只负责把簪子放到房子里面,只要他有能力在七天后把簪子交给我不被你们发现,就算我和他赢,这是导演制定的游戏规则,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跟他阻止你们。”
简单
他微讶,吃惊的看着傅楼归,好半响说不出话来,喃喃道“那,那你不就输了吗”。
傅楼归吻了吻简单的唇角“你跟了我,哥怎么舍得让你输。”
屋内的暖风机沙沙作响,暖暖的风徐徐吹过来,把简单原本心头的一点火也吹散了。
他微微垂了眉眼,搂住了傅楼归的脖子“观众和节目组知道后会骂你吗”
“让他们说去吧。”傅楼归直接把人抱起来往床上走“他们哪有你开心重要。”
简单闷闷的笑出声,他爬上床拱到傅楼归怀里,房间里面的灯关上了,室内安静了好一会,才传出来一道略小声的低喃“傅哥,我爱你。”
搂着他的人微微一顿,勾唇浅笑“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