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秦诗诗哦了一声,似乎对这区别并不在意“殿下没必要顾忌我们,殿下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赵卓只是轻摇头,深情地望着秦诗诗“你们安全,我才能放心。”
终于把秦诗诗看的羞怯地低下了头,瓮声道“元洪那些人还在等你。”
“事情原委你已经知晓了”赵卓问道。
“嗯。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是何处放出的谣言了”秦诗诗回道。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人在试图让赵卓出城,所以才会带人来城门等着,还委派了郭叔亲自前往王家。
“不用去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想让扬州城乱起来,好浑水摸鱼。”
赵卓心里有些猜测,想借刀杀人的,虽然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但却有一个极大的疏忽,那就是这种矛盾只是一个人的身死完全激化不起来。
说明他绝对江南了解不深,只是单纯想激化秦朗和织造局的矛盾,但秦朗到江南都有七年,今年是第八年,和织造局打的交道还会少吗
那就只有可能是来自其他地区的人,最有可能的还是南楚。
“那我们的拍卖会还要举办吗”秦诗诗犹豫了一番问道。
“要办,我已经给我父皇写信了,不需几日,应该就有一批人来到扬州城。”
京师御花园。
光孝帝有些烦躁地挥了挥衣袖,将自己这些昔日的红颜赶走,她们个个一步三回头,希望得到光孝帝的临幸。
在赶走身旁所有人后,光孝帝才从别处拿出一支钓竿,肆意地坐在石台上,挂上饵,抛钩垂钓。
直到一个石子将快要咬钩的鱼惊走,光孝帝才不满地说道“朕好不容易有一点私人时间,你又来打搅是吧。”
“不是我,是你那大儿子。”甲将一张信纸放在光孝帝身旁。
光孝帝轻轻捡起“你不也是卓儿的舅舅,何必说的这么见外。”
“赵峥不也是我的外甥,所以我才不想去牵扯这些破事。”甲随意地从一旁折断树枝,掷进水里,不多时,水中便泛起阵阵红血,一条大鱼浮在水面上。
光孝帝看了几眼,倒是好奇地笑道“卓儿想纳个侧妃,是谁是那个楚家的女子吗”
“不是,按老丁所说,不过是一艺伎而已,画像在这里。”甲一手将之前的那条大鱼拨来,同时将一份卷轴拿了出来。
光孝帝展开一看“你莫不是在诓朕,这不是秦朗的女儿秦诗诗。”
“此女名辛夷,与秦诗诗有着七成相像,连诗气才情都有些相似。”
“当真如此相像”光孝帝笑问。
“至少老丁是如此说的,他的画工你也清楚,也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甲就在一侧就着湖水对这条鱼开膛破肚。
“传信回去拒绝,就说他母后不同意,不管怎么说,皇子妃不能是出身于伶人。”光孝帝将这张纸折好,回去还得让皇后看一眼。
甲手脚很快,不多时便用木棍将鱼插好,准备生火烤制。
“那信中卓儿要的东西还给吗”
“给,怎么不给,这半年还是卓儿第一次给朕要东西,朕要是不给怎么说的过去”光孝帝盘算着。
“再通知北镇抚司,派一个锦衣卫百户带队去扬州城,护送这两车的财物,然后就地听从小乙的命令。”
“好。”甲应下。
光孝帝再看了一遍赵卓所写的信,又补充道
“还有前面这卓儿所写的几点,抄写好亲自送到老师那里去。”
“至于卓儿说的那个铁矿,传工部尚书来。”
“诺。”甲拿着鱼就准备走。
“别急,鱼烤好再走。”
等到甲烤好,光孝帝将鱼拆下一半,晃悠着前往后宫。
坤宁宫内,一个宫女兴奋地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大喜啊,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聒噪什么。”寝宫内传来一个略显烦躁的声音。
“奴婢该死。”宫女连忙跪倒。
“进来服侍我更衣。”
“是”宫女连忙入内。
不消多时,从内走出一身穿凤袍凤冠的雍容女子,只是眉间多了些愁绪。
缓步走至殿门外,光孝帝这才拎着还有热气的烤鱼走来。
“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对着光孝帝悠悠一拜。
“你穿这么正式做什么,一会儿脱了还得麻烦。”光孝帝拉起皇后的手,便朝着宫内走去。
就在内室的桌子上,光孝帝在宫女的服侍下洗好手,这才和皇后坐在一起。
桌上的食物尽皆珍品,只有中间的烤鱼颇受皇后喜爱。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