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驶出总督府,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尽头。
“夫君,你可一定要安全归来啊。”秦诗诗攥紧手里香囊,喃喃自语着。
辛夷也是那般,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笑了出来。
赵卓不在,这里也只能她两个互相扶持了。
马车的行进速度不快,却十分颠簸,不过对赵卓却没什么影响,赵卓双眼有些无神,一直打着哈欠。
一旁的楚然时不时地看向赵卓的腰间,那里又多了个香囊,和辛夷那绣着一朵紫玉兰的不同,这上面只是用金线绣着两行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看就是出自秦诗诗的手笔,她有些羡慕,不过却没说什么。
“敢问殿下,为何下身瘫痪,而病灶是在脑中”李无闻看着他与自己爷爷的交流,问出了心中困扰已久的问题。
“照你爷爷的说法,病人下半身血液运行正常,那肯定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而控制神经系统的关键就在脑部。”
赵卓打着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实在是困的不行。
“有本旧书记载,心掌管血脉,心脏的每次搏动便如鼓风机般将血液运输至身体各处,而大脑是神经控制中枢,人身体哪里不听话,大概率就是脑子出了问题,例如癫痫便是如此。”
李无闻听的似是而非“敢问殿下是在哪本书中得知的”
“我也忘了,我几个月前还在翰林书院任职,估计是在哪个犄角旮旯处发现的,你要是想去看,我给你写封推荐信,翰林书院的院长杜宇我认识。”
赵卓再次打了个哈欠,昨夜经历的思想斗争,比他来到这里快一年经历的还要多,精神上的疲惫,让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若是有机会,小女子一定前去拜读一番。”李无闻则是当真了。
“到时写信给我夫人就行。”赵卓随意应下。
之前在总督府,李无闻在离赵卓不远的房间住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她也看在眼里。
对赵卓她没什么特别的评价,只是见识比之寻常人不同,还有诗情也不错。
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这几位绝色女子腻在一起,她不在意大夏到底会是谁当太子或是皇上,但若是赵卓坐上去,估计会像历史上孤悬南方那个才情四溢的亡国之君一般。
“爷爷有意与殿下相见,敢问殿下何时有空”
“没空,”赵卓简单回了句,“你可别泄露出我的身份出去,我最近忙的事可太多了,我真的不懂医,而且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你说过了。”
“”李无闻默然,别的人都求着神医上门,就面前的大皇子不以为然。
“爷爷行医几十年,或许有医治好辛夷姑娘的痼疾呢”
赵卓一听,猛地瞪大了双眼,捉住李无闻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力气很大,李无闻吃痛,柳眉蹙起“我跟随爷爷行医也不过十年,学到的也不过是些皮毛。”
楚然抓住赵卓的手腕,将他的手解开“就算急,你也不能动粗啊。”
“抱歉抱歉,还请无闻姑娘请神医前来,我一定会付出足够的报酬。”赵卓方才意识到失礼,连忙请罪。
只是马车内本就狭小,他一低头再加上马车的转向,让他直接往李无闻的身上栽倒。
而人一般摔倒的时候,总喜欢抓些什么保持平衡。
幸而一直注意的楚然,直接拉住了赵卓的衣领,才让他没酿得大错。
“色胚。”楚然还评价了一番,将自己的佩剑横在李无闻和赵卓胸前。
李无闻只是轻笑,她刚才也是吓了一跳。
“报酬殿下早已付了,等爷爷忙完身边的疫情,便会来扬州城一趟,那时殿下也差不多回来了。”
“如此便好。”赵卓松了口气。
看了眼楚然那要杀人的目光,他知晓楚然就是秦诗诗派来监督自己有没有沾花惹草的,也不知道早上离开前秦诗诗和楚然交代了什么。
出了城,到了平坦的官道上,赵卓的困意又犯了。
楚然似乎早有所觉,拿出了坐垫,放在了自己和赵卓中间,果然赵卓靠着她的肩膀缓缓睡着了。
走了半途,马车忽然停下,让有正眯瞪的赵卓猛然惊醒。
“到了”赵卓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
“只是走了大半,还没到。”楚然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在这时,马车外的声音响起“殿下,前方遇到大夏军队。”
“那我们让道。”赵卓两眼眯了起来,这时候未免也太巧了。
三人下车,果然看到了官道前方的大军,为首的“张”字大旗是那么醒目,比之大夏的军旗还要醒目。
“面前的军队是谁的”赵卓随口问了句。
“张猛。”燕小乙那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这条道是通过渡口唯一的道路吧。”赵卓双眼露出危险的目光。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