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装作不知情的猜测到,其实这个结果早就猜到了,按照董卓这样发展下去,不多会儿便会去征收百姓的粮食。
董卓又是极其阴险残暴的人,百姓只能被打,被迫屈服。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才来和你商量了,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师呢”
楚飞摇摇头,表示先按兵不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用意,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想搬走呢。
一边是仓库里的粮草,逐渐空缺了,再用下去,连将士们的口粮都没有,楚飞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便去禀报了董卓,也将百姓离城的消息告诉了他。
“爱走就走吧,我也留不住他们,竟然心有意心肠行,留下来也没有用,都是省了我的管理心思,这些百姓心中想着什么,我也懒得去猜了,人越少越好,若是外敌攻打起来,我便可以不管不顾了。”
董卓对这个消息十分不解,不管这些百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丝毫不愿意从自身的角度去找缘由。
“太师,最近咱们仓库的粮草,已经告急了,您有什么打算吗”
楚飞装作十分为难的询问董卓。
“告急了,这么快那就用咱们做的馒头和白酒顶上去呗。不行,这些士兵哪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先把这些存一存”
董卓忽然想到,这白酒馒头若是连普通的士兵都能知道,那与他吃同一个等级的东西,太侮辱他的高端地位了,于是摆了摆手,表示这个方法不妥。
“既然没有粮食,那就想办法去找到量尺来,现在民间百姓不都会种地吗粮食从他们那里征收一些就是了。我给了他们田地,还给他们保证收一点粮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还会给他们一些钱呢。”
董卓为自己考虑周到,沾沾自喜,以为这番行为是为了农民好,他们种了粮食,拿出来卖钱也是赚钱,还不如他直接把粮食收入军粮,还能更直接更简便一些,不劳烦农民把这么的粮食带到街上来卖。
他心中认为自己是帮了农民的大忙,可不知,农民在看到这则公告之后,心中十分不安分。
董卓派手下将民间征粮的布告贴在公布栏之后,有一大堆人围在公告栏,议论纷纷。
“哟,这军队怎么了怎么要用上咱们的粮食了”
有一个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来到公告前,破口大骂。
周围的百姓连忙制止他。
“大伯这话可说不得,他们可是官兵,想挣咱们粮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如果咱们不给他就用强的,而且还不给一分钱呢,这事按道理就是咱们理亏,但是不得不吃这一份亏呀。”
一位中年男人心中明了,但也无法阻拦,有些后悔没有跟着自己的弟兄一同出到城外去。
当时他还大言不惭的表示根本不需要逃到城外去,使他们太过紧张了。
“他们哪需要这么多粮食啊,即使真的征收了也轮不到我吧”
当其他人一直在筹划着该如何背准这些行李和搬出金阳的时候,他去家里呼呼睡大觉,到了点便起来干农活。
可没想到,这么多人搬走了田地早就成为荒芜之地了,他现在已经成了征粮对象中的一份子,而且是少数人中的一份子,这粮食必定要收走的。
他浑身颤抖,看着这纸公告,心里有一种想撕毁他的心,可他没有命去和官兵这样拼搏,刚才贴布告的士兵就守在旁边,紧紧盯着一群人,警惕他们有不好的言论。
大家只能谨言慎行,用眼神交流着,时不时与周围的同伴耳语。
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恐惧和浓浓的担心。
“回禀太师公告已经贴上去了,貌似他们的反应都不大好。”
被董卓指使出去贴公告的士兵回来禀报情况。
“我管他们的反应我贴出去了,便是让所有人知道心里有个准备,按照这个要求,每户人家该收多少,你们心中也应该清楚吧,你带着一对士兵,从十三日起,便在每家每户搜索,征得相应的粮食。”
董卓豪迈地发布以下的命令,可这些老百姓就苦不堪言了。
“这些粮食是我好不容易囤下来过冬的肉,若是真的被收了上去,我们一家老小该怎么度过这个难捱的冬天呀”
男子苦命的蹲在门前的空地。
老天似乎没有听到他这一声哀嚎和恳求。征收粮食的士兵,第一个来到的就是他家。
“一家几口人”
“算上父母,六口。”
“这么多人啊,交五百石吧”
男子听到这数目瞪大双眼,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按照人口的数量来征粮的。
可是这六口人里,总共就只有他和妻子能够干活,其他的都是老人和不足成年的小孩,他们干不了事情,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着顶天立地的父亲,儿子给饭吃。
若是把他的存粮夺去一半,别说过完冬天了,连深秋都熬不到。
他立刻跪下来,恳求眼前征收粮食的士兵,想让他放过。
“这位将军,请你放过我吧,我家真的没有这么多粮食啊你要顾及我家这么多人口,每个人都得吃饭的现在粮食已经收完了,地里种不了东西,我没有收入,总不能连口饭都不留给我吧将军”
可是这些士兵都是按规矩吩咐做事,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恳求,一脸沉默的将楚飞所做的恳求收尽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把我带去你的仓库粮食到底放在哪儿”
等到男子磕的头破血流,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却来了这么一句话,男子十分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一旁的士兵打得鼻青脸肿。
这伤口叠加在一块,无疑又将他打伤了。
“求您饶过他吧”一旁的妻子也不停的在求饶,老人紧紧的抱住正在哇哇乱哭的小孩儿,老泪纵横。
但这些士兵的心非常坚硬,就是不被眼前,这让人怜惜的场景感动,依旧是态度强硬的要收走这么多粮食。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