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擅长鬼道,很快便面见了燕王罗艺。
“神婆说本王夫人乃是天下之母此话可是大逆不道”
面对罗艺的威胁,李氏丝毫不惧,笑着说道“燕王莫要妄自菲薄,皇帝轮流做,今年到你家不日之后,便有贵客临门,还请燕王把握机会贵人贵相,妙不可言若是燕王不信,大可杀我。”
罗艺半信半疑,房间传闻此人多次治病救人,若是因为一句卦象就将人杀了,难免落得个坏名声。
罗艺嗜杀成性,归顺大唐之前更是多有屠城之举,不过他深知当今天子讨厌自己,何况他之前可是李建成钦点的封疆大吏。
“莫不是我罗艺的机缘来了”
李二了解斗地主的规则后,只觉得十分简单,自信地说道“来来来朕已经知晓其中奥妙,这可比军棋简单多了不过赌桌无父子,咱们可要增加一下彩头”
李恪心中暗笑,自己不算计父皇,谁知他却主动找坑跳啊
“父皇儿臣现在身无分文,咱们还是别赌了吧”
见自家逆子认怂,李二哪能放过绝佳的教育机会
“那可不行这样吧,若是你输了,便听朕的话,去给观音婢道个歉”
李恪笑着问道“那若是父皇输了呢”
“朕怎么可能会输二打一,只要刀马不是个傻子,朕就肯定能赢”
“那好,若是父皇输了,就在脸上画个大王八”
李二冷哼一声,“那边来吧”
李恪熟练洗牌,随后将扑克牌平铺,“父皇,请”
“炸弹”
李恪笑着打出一副牌,对面的李二已经脸色铁青,可自家逆子还是挑衅地问道“要不要得起啊”
“不要”李二苦笑道。
“帕斯”刀马则学会了新名词,只觉得此话说出后,相当潇洒。
“那就别怪儿臣无情了四个六单张小九,爷走了”
李恪轻松打完了手里的牌,笑着拿出水彩笔,说道“来来来,愿赌服输,咱们接着画王八”
“刀马”李二怒了努嘴,刀马苦笑一声,陛下这是玩不起啊,自己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不知多少王八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本来想要找李二商讨事情,却哪里也寻不见,好在听说陛下去了天牢。
“陛下肯定是加挂吴王殿下,呵呵”
房玄龄笑着说道“咱们都看得出来,吴王李恪最像陛下”
“一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杜如晦白了老搭档一眼,提醒道“李恪的出身不好,无论谁能继位,他都绝无可能”
“哎,造化弄人啊”
两位大唐的肱股之臣走近天牢,狱卒们恭敬行礼,随后说道“两位大人,陛下已经下去一个时辰了我等不敢打扰啊”
“呵呵,若是陛下怪罪,老夫一力承担,与你等无关”
得到了杜如晦的承诺,狱卒这才放心开门。
“朕还剩最后一张牌了,这一把是朕赢了”
房杜二相很快便听到了李二欣喜若狂的声音,可好景不长,李恪开口了。
“慢着父皇你出了两个三是吧,我这有两个六你现在只剩下单张,肯定管不了,刀马呢有没有”
李恪笑着看向刀马,后者心中诽谤“老子哪里敢有又不知道陛下最后一张牌剩下的是什么,怎么打都是接锅”
“殿下,我要不起”
李恪点头,竖起大拇指,随后一副又一副对子打出,最可气的是这是最后又打出一张大王,让李二气得脑壳疼。
“父皇啊,打牌这方面,您可要学着点”
李恪笑着起身拍了拍李二的肩膀“牌场无父子”
“滚蛋”
李二一张脸上被无情画上了一只王八。
“陛下我等有事要跟您说”
杜如晦直接走向天牢,李二哪能赶紧背对着两人,说道“克明啊有什么事直接说罢小声一点,反正逆子也不是外人”
“陛下,您为何不以正脸示人也让我等瞻仰”房玄龄一记马屁拍去,这次可是硬生生地拍到了马腿。
李二心里苦啊,他现在脸上画了个王八,怎么让人看
“父皇,房谋杜断,两位宰相过来肯定是有急事,要么您先处理正事,儿臣打牌累了,正好睡一觉。”
李二的牌技太差,对于李恪来讲,没有任何挑战性,还不如睡觉来的舒坦。
“陛下,其实是关于公基一书的事情”
“玄龄,克明”李二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话,“你们先把斗地主给我学了朕就不信,天策府最善计谋的两人还打不过你这逆子”
房杜二人只能服从,两人听了斗地主的规则后,亮眼放光,这种有趣的游戏他们还是第一次玩。
“房相,公基一书怎么了”李恪趁着抓牌之际问道。
“哎还不是孔颖达等人一直再闹,说士子读书只需看儒家经典便足够,至于公基所讲都是奇技淫巧,并非圣人手笔。”
房玄龄看了看杜如晦,后者置若罔闻,他可不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房相,我大唐现在的科举制,你觉得公平吗”
李恪答非所问,反而讨论起了科举,这让李二来了兴趣。
“怎么不公平由官员推举,再让他们参加考试,不比之前的九品中正强得多朕虽然厌恶炀帝的大多数行为,但科举朕却极为赞赏”
李二说完依旧不敢转身,毕竟脸上的那只大王八还没有退去。
“父皇,此言差矣若我给推荐名额的官员送点礼物,那比我优秀之人便没有了推荐名额,何来公平一说”
李恪打出一张牌,说道“东汉末年,曹操能够统一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靠的是什么人才兵多将广”
“世家大族难以控制,他们入朝为官只是想巩固家族位置,并非完全是为了我大唐的江山社稷。”
“可那些出身寒门的士子则欠缺一个机会”
李二眼前一亮,转身问道“逆子有何妙计,快说出来”
“陛下您的脸怎么画了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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