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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 第一百六十六章(改错)

作者:燕柯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8:41:41 来源:就爱谈小说

古语有云刑不上士大夫、礼不下庶人。

大晋自开国起,便对读书人颇多优容, 孟家是孟贤后人, 举世闻名的世家, 哪怕曾经追随反贼, 然而,归降不就行了吗

按孟家人那性格,又不会死犟着不投,怎么就落到要诛九族的地步了

要知道, 他们都是降将,苦刺待他们还挺客气, 不像要卸磨杀驴的模样为何就单单要诛孟家人

人家还是大儒圣贤世家,得了他们的投靠, 姚家军是完全能给读书人立典范的。

豫州降将们异常惊讶主不解,一时, 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气氛既尴尬又安静,他们面面相觑, 好半晌儿,“苦总兵,你所言当真”白将军面色莫名, 神情都有点恍惚了。

不管脾气怎么暴躁,他都是豫州本地人,从小听着孟家名声,读着孟圣书籍长起来的。哪怕后来同在豫亲王手下做官,觉得孟家就那么回事儿, 没什么值得崇敬的,然而,总难免幼时向往。在他想来,摄政王爷得了孟家,就算碍于徐州风气和孟氏家风,不能放到身边做臣子,但也总要将其远置乡野,悠闲田地

不说旁的,就算竖个典型,做个伐子也好。

像他的同燎们,如此小心翼翼的试探,结果亦不过是想让摄政王爷给孟家个限制,类如三、五代内不得科举做官,可

诸九族是什么操作

孟家不会硬挺着,“他们应是能归降的。”白将军如是道。

他是觉得苦刺会这么说,是因为她高估了孟家人的风骨,觉得他们会誓死不降,忠心先王,然而“他们没那么硬的刚口。”

“我知道。”苦刺扫了他一眼,随后环视周围,见豫州诸降将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笑了,“孟家降不降,忠不忠的,其实都不重要,他们既然敢谋反,蔑视宗室,自然就该付出代价。”

“谋反我,我,不是,末将等人不都是随着豫亲王爷起势咳咳,现在都降了还算谋反啊”白将军大惊失色。

豫州降将们同样哗然起来。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跟着豫亲王起势造反,跟姚家军当面锣,对面鼓打过的且,就是没打过才归降,这怎么还要算罪过吗

诸九族什么的,有点太过了吧

特么的,心里好慌啊

人家都降了,为什么还要诛

豫州降将们颇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他们杀了豫亲王女。”苦刺淡淡的声音传来,听的白将军一怔,“什么”杀王女是说王爷那不守妇道的三女儿,让孟家三老爷沉塘那个

“杀了,怎么了王女是孟家外孙女,还做得那样事,背夫、失贞、不孝、不慈他家那不是大义灭亲吗”白将军磕磕巴巴的,万分不解。

说来,孟三老爷那番行为,虽然自个儿丧了命,但,徐州还颇多人夸赞,觉得这是孟家风骨,不畏权贵、不庇私亲呢。

“豫亲王女是宗室,是楚姓人。”苦刺停住脚步,回转身望向不觉哪里有错的诸降将们,沉下脸冷声,“豫亲王并未被宗室除名,她依然是大晋皇族宗女,孟家凭什么沉塘她”

“谋害皇族,跟造反同是十恶不赦之罪,理应诛九族的。”

“孟家随豫亲王起势就算他是受了蒙蔽,如诸君般归降,我主不会不接受,然,他家做了什么明明食豫亲王之禄,哪怕归降,亦应如诸君般护其家眷,算是全了旧主之情,但是,他们却敢明目仗胆诛杀王女这是何道理”

“我明明记得,那会儿豫亲王刚刚服诛,豫、徐两州还归豫亲之子统制,那时节,他家就敢弑主,此等臣子,大逆不忠、侍主不义,诛他九族”苦刺顿了顿,环视周围,嘴角微微一勾,“不是理应之事吗”

“诸君何需如此惊讶”她仿佛很不解似的问。

“啊”白将军迷茫了,左顾右盼,他跟同燎们对视着,表情眼底都是一模一样的恍惚和疑惑。

说来可以这样吗

杀个不节之妇而已,有这么大的罪过

还要诛九族啊

徐州一惯这作风,这些年达官权贵、清流富绅、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知沉了多少个,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是因为三姑娘是王女吗还是

孟家要被诛九族的理由,完全超出豫州降将的理解能力,思想受到冲击,他们搓着手,满面茫然,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旁,苦刺默默看着他们,嘴角一直微微勾着笑。

心里想着这才哪到哪儿啊,未来有你们受的呢。

就如苦刺所言,姚千枝对孟家,真是一点收服**都没有。

本就是抱着拿他家做伐子,好好整顿一下三州风气的心思,她对孟家人,真是丁点儿情面都没留,跟着宋征来到孟宅,把孟家几个当家人包括孟逢释和孟久良父子抓过来,她开始审问孟家私库的位置

开玩笑吗那是传承了近千年,历经三朝的世家,那家底得厚成什么样啊

抄掉豫亲王府,就已经让姚千枝赚的盆满钵满了,孟家,她又怎么会放过

或许完全出乎孟家人意料姚千枝竟没招降他们,反而没完没了追着问他家私财,做为读书人,铜臭之物心里爱归爱,然,放嘴里说就没那么清高了孟逢释和孟久良的态度就不怎么好,且,他们实在是不善长跟女人谈判,言语间总有些别扭

姚千枝哪惯他们这个上下打量孟逢释,觉得他那么大岁数了,怕一时收不住劲儿在打死他,便放弃了他,转身先收拾起了他儿子。

把个孟久良给打的啊,都没人样了

一巴掌扇掉他半口牙,打的他满脸是血,眼睛都青紫的睁不开,脑袋整整扩大一倍这还是姚千枝生怕把他打死,留了手的结果,否则,不用多了,一大脚踢下来,肠子都能踹爆了。

要知道,她是能两踢踹塌房的存在,孟久良算个啥啊

“要钱还是要命”横着一大巴掌把孟久良扇倒,她揪住孟逢释的衣领子,把他拎到半悬空。

孟逢释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哪受过这等迎风招展的待遇,死死抓着姚千枝的胳膊,他玩命的蹬腿儿,脸胀的青紫,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恍开我爹,我嗖,我嗖。”一旁,没了半口牙,说话直漏风的孟久良挣扎着起身。

姚千枝转头,“哦行啊,看来你不是不会说话,不挺识相的吗”她扯了扯嘴角,一把将孟逢释甩到椅子上。

就听噗通一声,老头儿脸色紫青,浑身僵硬,觉得尾巴骨都蹲裂了。

疼的呲牙咧嘴啊。

“走走走,让我看看你家的宝贝。”没理会他,姚千枝拽过孟久良,笑眯眯的推他。

孟久良被巨力怼的左右摇摆,整个人都不好了。

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他晃悠着,仿佛随时会倒,姚千枝起步跟他后边,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哎,你等等。”她说着,快速转身。

孟久良迷茫的回头,“啊”

姚千枝没理他,两步走到孟逢释面前,冲他呲牙笑笑,“孟族长,有人托我给你送点东西,刚才忘了给你了。”

“送,送东西”孟逢释还没从迎风招展的眩晕感中缓过来,整个老头儿都懵着,“谁啊”他不认识姚家军的人,哪个会给他送东西

“孟央,你认识吧”姚千枝笑眯眯。

“孟,孟央”孟逢释反应迟顿。

“就是孟余的女儿,大冲真人的孙女。”姚千枝耐心的给他解释,“央儿说谢谢你帮她解决了她爹,免了她一桩麻烦事,不过,终归她是孟余所育,受了他的血脉,你害了孟余性命,她做女儿的,多多少少得表示一下。”

孟余被楚曲裳抓瞎了眼睛,伤势重归重,然而根本不致命。他会死,不过是孟家拿他做伐子,四处展览,耽误了他的治疗,硬把他拖没了命。

当然,对那样的爹,孟央其实不太在乎,但,就像姚千枝说的,那到底是爹,如果能报个仇,随手不废事儿的,为甚不做呢

“央儿让我帮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这人一惯信奉的是有恩双倍还,有仇十倍报,但是,看你这么大年纪了,我到有点下不了手”

按住孟逢释的肩膀,姚千枝轻声说着,见这老头儿一脸茫然,似乎不大明白的样子,就笑了笑,“孟余失目,你让他烂了半边脸,生生拖死了他,我是不好撕你脸皮,然而”

凤目微微眯起,她眸底闪过一丝戾色,突然,抬腕,曲起两指,她猛的照着孟逢释面门就掏了过来。

“啊”孟逢释嘶声惨嚎,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倒卧地上翻滚起来。

仿佛垂死挣扎的池鱼,又好像被群狼活食分尸的老鹿,他削瘦干枯的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捂着脸,他跪地翻腾着,激起阵阵尘烟。

嘴里不停的嘶嚎惨叫,声音幽长而凄厉,侧耳一听,跟千年老鬼似的。

吓的在场孟家人不寒而栗,几乎都要尿了,就那么呆怔怔看着翻滚的老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甩掉手里两个血淋淋的眼珠子,姚千枝抓过孟久良的衣角,细细擦掉指尖血渍,见干净了,才抬头瞧他,“我的事儿做完了,走吧。”她轻声催促。

“你,你”孟久良颤抖着,目光游离,他终于缓过了劲儿,“你要杀我们”

“呵呵呵,你才明白啊。”姚千枝忍不住失笑。

“我,我家乃孟圣传人,世族大家,辈出儒林贤者你杀我等,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孟久良浑身冷汗淋漓,心里慌的厉害,他都没顾翻滚的亲爹,一双眼儿死死盯住姚千枝,声音都颤抖着。

“别把自个儿想的太重要,区区一介酸腐儒生孟家还代表不了天下。”姚千枝嗤笑着,“孟久良,你得明白,豫亲王死了,三州归顺,从此之后,这天下,就是我的天下。”

“你家那依仗所谓孟圣,我尊他是圣,他才是圣,我打他是邪,他就会变成邪,这天下没有哪个世家能硬得过皇权,历经三朝,我觉得,你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

“你们孟家是生是死,都不过我一念之间,所以,乖乖听话,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轻声说着,伸手拍了拍孟久良的脸,“你懂吧”

“懂,懂了”沾满亲爹血渍的手触摸脸上,孟久良就觉得想吐,什么百样心思全抛到脑后,一时间,他什么花样儿都不敢玩了。

一惯自持身份,被俘虏后甚至,连姚千枝刚刚来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想要凭借孟家的名声提点条件,觉得不能白白归降,就算送上内库然而,粗鄙武将、无知妇人懂得什么随便给点银钱就打发了,且,哄住了她,孟家依然高坐圣贤之位,当得天下文人领袖,谁知

其实,他心里已有准备,姚千枝定会给他家个下马威,然而,掏他爹眼睛什么的,这着实有些太过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且,观此女态度,竟没有半点尊敬他家儒林大圣的意思,仿佛对待贱民般,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张嘴直接要内库

孟久良就有些断定,此女约莫是根本不明白,他家在读书人里的地位和声望,压根是个粗鄙不文的丘八儿,这才只重视黄白之物,轻慢文人墨客

不过,唉啊就是这样的才麻烦呐

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家就是圣贤临世,徐州人的榜样,但是,如果姚千枝打根儿里就不懂这些,将其视做无物,根本不理会,那他们不是俏媚眼儿使给瞎子看,白白浪费了功夫吗

难受的不行,心里直将姚家军骂臭了头儿,各种从古至今,词赋典故全用了个遍,孟久良不敢耍一丝花样,老老实实把自家城内、城外所有私库地点,全都交代了出来。

没办法,不交代不行啊他眼睛好使的很,早就瞧见有姚家军拉着他的叔伯兄弟们,不知哪里审问去了

与其让他们讨好,不如他卖个乖儿,毕竟,跟舍命相比,他还是愿意舍财。

打躬作揖、低声下气,孟久良拼命求活。

而姚千枝笑而不语。

不得不说,传承近千年的孟家,是真有钱啊

遍布宛、豫、徐三州,姚家军城乡镇村的找,抄了一个多月的时光,才把他家狡兔起码好几百窟给抄干净了。

数都数不清的珍宝器具、墨画古董这便罢了,姚千枝不爱这些玩意儿,但,那白花花的银子、亮呈呈的金子,简直要晃瞎她的眼。

平生头一次见着什么叫金山,哪个叫银海。

足足有姚家军四分之一的库存,对于只占徐州一地的孟家来说,那哪里是少

抄出这许多银两,完美添补了战死相江口那些,姚家水师家眷老小的抚恤金,且还有不少剩余,孟家的仅存价值,就已经彻底被姚千枝榨干了。

他们没用了。

把豫州军分编入伍,派宣传部拉练普法至于降将们,位置高些的踢到政委处,实施一对一的洗脑咳咳,不对,是学习。中级将领则开个小班儿,崇明学堂出身的官员们昼夜不停给他们上课,偶尔还开开小灶

思想掌握绝对到位。

毕竟,他们跟旁处的俘虏不同,从小那样教育长起来的,姚千枝必须保证把他们掰过来不说洗脑的跟北地姚家军一样,最起码,他们得从心里认同女军们是泽袍、是战友,是战场上能托付性命的存在,这样才算是过关。

当然,长期受三州环境熏陶,豫州军都是成人,思维基本都定型,想硬往回掰,肯定是非常难的。不过,人嘛,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是格外敏锐机灵,妥协善变姚家军上上下下,包括教育豫州军的先生们,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都是接受得了就留,接受不了就充做奴隶,下放草原。从此放羊牧马的干活

豫州军还是很识时务的。

最起码,据姚千枝所知,没哪里大规模闹事,还都挺听话的。

不过,武将嘛,说白了文化素质不高,底层需求就是活着,姚千枝能给他们饱腹,供他们穿衣,活到退伍还有银晌可拿,且,愿意改造,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被女军们挑中,成家置些田地,生俩娃娃他们的需求被满足,甚至还超出了,大兵们自然愿意改变,但是

跟他们对比,文官们就不一样了。

但凡能做文官的,哪怕只是个小吏,都得读书认字儿,而人一识字,就难免想的多,受影响更深,更别提博学多才了,就开始有追求,想同化这些人,姚家军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且,学问越深的,这种趋向就越严重。

其中,尤以孟家人为最。

将三州尤其是徐州七品以上的文官全聚到一块儿,姚千枝招开了个会议,期间,发现文官们大多不可救药,干脆就从上到下全给撸了,其中,情况严重的寻个理由就地处斩,轻些的打进洗脑营,先过三个月的水儿,随后发配草原,跟野牛绵羊说三从四德去吧。

急调崇明学堂的毕业生们赶来三州填补基层,又将北地培养出来的官员们暂借过来,姚家军合军上下忙活了许久,三州局势总算渐渐平稳下来。

不过,姚千枝处理的,一直是脱离百姓阶层的文臣武将们,无论手段多么犀利狠辣,百姓们到底没看见过,心里不见得多怕,姚家军诸多女将女军们行走街上,依然还是挨白眼儿,偶尔还有正义人士破口大骂,对此,她当然不会看不见。

解决文臣武将,把三州大框打磨整齐,她便要开始杀鸡敬猴了。

九月初旬,秋日绚丽。

徐州城内,最热闹的花枝巷儿,高塔出五米大台。

台上,齐整整跪着约莫一百多人,俱都白囚衣裹身,披风散发,满面惊恐。

脖子后头别着亡命牌,他们被刽子手强拽着头发,将一张满是伤痕,狼狈不堪的脸露在日光下和台下众百姓们的眼里。

里三层外三层,台子下的百姓们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不说万人空巷吧,亦是将徐州最宽阔的花枝巷子挤的水泄不通。

“我的天,真是孟家圣人,那,那是老族长啊,竟然真的要杀”

人群里,不知哪个先开了口,瞬间,现场就沸沸扬扬、人声喧闹起来。

“哎哟,那,那就是孟家圣人啊我看看,我看着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个蛮汉,竟是要杀圣贤”

“孟老爷家如此厉害,怎么竟还让斩了这光天化日的”

“你没听说啊新来的摄政王爷是凶人,几个州府的官老爷不合她的意,全让她抓了,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有孟圣人养的那些兵大爷,那是多厉害的人物啊,人家说杀就杀,尸骨扔河里,我听说相江都堵了”

“我的娘,那摄政王爷我听说不是个娘们吗咋这么凶还有没有女人本份,怎么连规矩都不守”

“哎啊,你快闭嘴,可不敢这么说,你没听见这两天街头巷尾,敲锣打鼓的传吗孟圣人全家被抄斩,就是因为他们沉塘了人家王爷女儿,就是前段日子闹的凶的那个唐家媳妇,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

“一介背夫淫妇,沉塘乃是正理,孟儒高义,因何受此劫”

“那谁知道反正是不行,人家说有律法,过几天要来教呢”

“呸什么律法,连人伦都不顾,果然妇孺之辈,连孟家圣贤都敢如此羞辱真真欺人太甚,我等绝不能等闲礼之”

群情激愤,人群里,声音开始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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