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夏老爷子这番话你可听清了”
“堂堂七尺男儿,岂可事事惧怕,畏畏缩缩若无足够胆魄,将来如何成就大事”
夏青话音刚落,嬴政略带责备的声音突然传来。似乎有些不满夏青竟然因为一个嬴顺而感到恐惧。
夏青一怔,抬头再次看向面前的秦大哥,只见秦大哥关怀的眼中流露出一些责备,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做父亲的得知孩子在外面被人收拾,结果却连还手都不敢时的心情。
“多谢夏老提醒,多谢秦大哥提醒”
夏青微微一笑,声音虚弱着道谢,心中却有些疑惑。
最近也不知为何,看着秦大哥的神情越看越不对劲。
要说两人之间真没有什么关系,打死他也不相信。
一个没关系的人,就算施恩与人,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哪有一直这般培养的
能做到这般的,古往今来除了亲人长辈,夏青实在想不到其他例外。
莫非
一个早已在夏青心中萌发的念头,又不可抑制地在夏青心中疯狂滋长。
只是想起秦大哥之前说过的话,他并没有再次问出。
有些事,心里有猜测就够了。
或许秦大哥和他所想一般无二,但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又何必问呢
关心始终是关心,关系始终是关系,并不会因为不知道一些东西就会发生改变的。
与其多想这些,倒不如以德报德,加倍关心回去。
迟早有一天秦大哥会告诉自己的身世。
想着,夏青心中也不再固执,将这些猜想抛诸脑后。
“对了,秦大哥,那嬴顺伤势如何还有此次受伤的乃是大秦公子,咱们”
思绪一放松,夏青顿时想到今天对他们出手的嬴顺。
想想古时候,这身份高低层次可是泾渭分明的。
很多电视剧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古时候,一般百姓不尊重官府都要受到刑法。
对皇家子弟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可能造成对皇家的侮辱,轻者刑法,重者斩杀。
如今他们可不仅仅只是口头上伤害对方,而且还是真正的伤了对方。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更不知道这后果如何。
万一一个伤害宗室公子的大帽子扣下来,或许今天还得连累夏家一门,那他还不得愧疚死
毕竟这夏年疯狂是疯狂了一点,但也是为了他啊
“放心,雍定候家的那小子还死不了,只是和你差不多,半个月内怕是难以出门了”
“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害怕宗室的报复,或者皇帝震怒吧毕竟今日伤的可是宗室公子,再怎么着也是皇帝陛下的侄儿”
见夏青说话间,面带犹豫,嬴政蓦然一笑,大手一挥,道“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今日之事有我在,那雍定候还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再则,你前面说的也没错,如今你身负皇命,那嬴顺还敢横插一脚。若不是念在他祖父与父亲皆有功与大秦,且受伤这般严重。现在该受到制裁的就是他,而不是你”
“以后拿着皇命,还是老规矩,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若敢阻拦你半分,别说一个区宗室公子,即便是皇帝陛下的公子,不听劝阻以坏天下大事。只要有理有据,打也好,杀也罢,陛下也不会责备于你”
“这般胡作非为之人,我大秦没必要高高在上地供着”
说话间,嬴政目光逐渐变得凌厉,隐隐间给人一种无上威严,让人不容置疑。
夏青心中一动
好霸气的宣言,好狂的姿态。
本以为自己扯虎皮做大衣已经有些不像样,此刻听着秦大哥的话,夏青才骤然发现,自己背负的皇命不仅仅只是虎皮,更是免死金牌外加尚方宝剑
有这皇命在身,普天之下,谁还敢来找自己麻烦除非找死还差不多。
也不知是为了给夏青打气,还是故意震撼夏青。
夏青这边心中还在惊讶,前面,嬴政蓦地转头,望向夏年,道“小子,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杀了便是,不必留情”
夏年闻言,猛地抬头,惊喜莫名地看向嬴政。
啥意思,皇帝陛下这是给自己便宜行事的权利吗
夏年虽然喜欢闹事,但平日里也是比较有分寸的。欺负欺负人,让人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可不会真的傻乎乎去杀人。
也就今天精神失常,仿佛魔障一般才会不顾一切。
毕竟大秦律法笼罩在头上,谁敢以身试法不想活了还差不多。
可现在不一样了,以后他不仅可以欺负人,但凡有人敢对小弟不敬,甚至伤害到小弟。他完全可以不需要任何顾虑,直接出手。
皇帝这分明是为了让他保护好小弟,特意赐给他的天大权力啊
“诺”
无数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夏年赶忙拱手应诺,笑道“小弟,你听清楚了吗以后有这种事你可不能再阻拦我,想当年我连那扶苏都敢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更何况一个雍定候公子”
说话间,夏年有些得意。
只是得意的表情刚涌现上来,却见一旁嬴政冷冷盯着自己,夏年顿时就有些得意不起来了。
想想当初那件事,皇帝虽然没计较,但自己毕竟把人家儿子给打了,哪个当爹的心情能好
“嘿嘿”
夏年尴尬的嘿嘿两声,吐了吐舌头,急忙把头低下,不敢说话了。
“好了,小子,你没事就好好休养吧。看来这皇命之事也得推迟了。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不打紧,好好休养生息,半个月后用心干吧”
“就在今日,前方传来消息,匈奴暴动,你老泰山王贲将军已杀入匈奴腹部,惹来匈奴勃然大怒”
“这匈奴一方面围剿,一方面集结兵马,随时可能进犯我大秦边境。一场大战或许难以避免,奈何国库空虚,目前难以支撑此等大战。你要有办法帮上一点忙,或许我还能轻松一点,否则真要疲于奔命了”
突然,嬴政起身,见夏青醒来,他似乎也放心准备离去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