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莫非已经把这酒楼当做作坊了不成”
皇家贡品酒楼内,周楚仁拜见过后,皱眉说道
这一路走来,刚进入酒楼,他就发现这偌大的酒楼已经不成酒楼。夏青将其当做住宅也就罢了,还在酒楼中架起无数灶台,几百个蒸馏器不断运转,或提炼原浆酒,或提炼纯净水,这俨然是把酒楼当做炼酒作坊来使用啊
“闲着也是闲着,酒楼上下近百好人,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而且这么大的地方,若不加以利用,岂非可惜”
夏青摆摆手,道“怎么样,那渭水庄园打理出来了”
周楚仁拱手,道“回禀先生,庄园太大,一时间无法完全打理出来。目前为止已经弄出四五套院子,足以当做作坊使用。用以制作先生那豆腐,提炼酒水,还有那什么纸张等等应该是足够了”
夏青微微点头,那庄园他去过,大大小小的院子就足有一二十个,可谓当今天下最大的府邸。
除了各地曾经的王宫之外,就找不到比那更大府邸。
这么大的府邸,只需要一小半,多大的作坊都能建立起来
“如此甚好,有关豆腐的打磨,我已经决定,就放在这酒楼里面制作。这酒水嘛,倒是可以专门开辟一套院子慢慢提炼。毕竟一直在这酒楼中提炼酒水并不是长久之际”
“当然,豆腐和酒水这些东西都不打紧,最重要的还是宣纸,各种调料等等,这才是接下来咱们要推出去的重要之物”
“有关调料的配料,我已经请年兄前去联系各大药铺,在这方面,你们用不着操心。只管拿着我的配方,开辟一间院落,该怎么调配就怎么调配”
“还有那宣纸,火折子等物,也各自开辟一间院落,按照我的制作方式制作”
“材料等物,之前就已经让你们做好准备,目前而言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手。刚好这酒楼上下百八十号人都闲着。给我留下七八个继续炼酒,其他的男男女女,你全带走就是,想必应该也足够了”
沉吟片刻,夏青悠悠说道
周楚仁眼睛一亮,他这边还在为人手的事情发愁呢,没想到夏青早有想法。这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丝毫不闲着啊
“诺”
周楚仁拱手应诺,接着夏青又招待了几声,他方才带着其余几人离去
同时带走的还有七十多号人,男男女女都有。最后的确给夏青留下了十号人,但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干不了太重的活
当然,现在的酒楼中也不需要什么干重活的。提炼酒而已,最重的活也就是打水,对于这些少女来说,还算勉强吃得消
很快,夏青其他生意的布局也开始慢慢走上正轨。
有重金打底,再有朝廷官府从旁协助,保驾护航,期间并没有再出现其他任何意外。以致于那荒废了数十年之久的庄园,很快热闹起来
次日一早,皇宫大殿上,早朝,有关咸阳众士子之事,终究还是无法沉默的爆发了
“启禀王上,臣听闻前些日子,咸阳城众士子聚众闹事,此乃违法乱纪之事这也就罢了,据说此番闹事者,更是顶着贡品二字,将其蔑视脚下。此乃欺君犯上,目无天子之大罪,还望陛下严惩”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跪坐博士席,乃大秦七十二博士之一,亦是当今天下的儒家代表人物之一,名唤孔德
随着他一开口,整个朝堂上瞬间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中。
不过这份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仅仅只是片刻之间,很快,一道道附和声响起“启禀陛下,此事臣也有所耳闻。随着我大秦开朝以来,某些人还真是越来越不懂礼法,肆意妄为”
“若是一般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此番不敬天子,欺君罔上,却是无法容忍。如次日不给予惩处,他日我大秦必将国之不国,家之不家,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错,陛下,自古一来,天理纲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下尊卑不可愉悦。一群小小士子,竟敢见他天子贡品之物,依臣之间,不仅这些士子当除以惩戒,其家族长辈也当施以惩戒才是”
“不,陛下,臣以为不妥。一群士子闹事,看似可大可小,但背后透露的却是我大秦礼法不严,某些人管教不利。这件事不仅仅应当略施惩戒,更应当重重惩处。不禁牵扯闹事的各大士家要严惩,这天下也该着重清理一番才行”
“否则他日,人人引以为前车之鉴,纷纷效仿,别说礼之一字别人不顾,我大秦律法都将无人看在眼里,这可不是好征兆啊”
说话间,群臣中,无论是博士席位,大臣席位,谏议大夫等等,凡是儒家朝堂上之人,皆全部发声。进言着不下三十余人
看着三十多人先后站出,整个朝堂上,很多人的脸色瞬间乌黑一片
那些牵扯此事的各家士族官员,纷纷脸色一变,目光中夹带恨意的看向这些儒家官员
不得不说,儒家官员的确讨人恨
很多时候,别人不愿说的他们非要说,别人不敢做的他们非要做一个个自以为是救世主,有什么看不惯的,逮着就说,强自出头,根本不管人家当事人乐不乐意
以前这些儒家官员怼皇帝的时候,群臣看着都觉得舒坦。以这位皇帝陛下的霸道风格,也就不怕死的儒家敢用命和他争执
可现在,这些可恶的儒家官员唇枪舌剑一转,直接对上他们,他们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
以前还觉得这些人不错,一个劲的逼迫皇帝分封,说不定哪一天皇帝听不下去,一个分封,诸多大臣都会一飞冲天。因此,很多人都将这些儒家官员当做自己阵营的人
现在再看,狗屁的自己人,这就是一群疯狗,逮谁咬谁。以前咬的是皇帝,现在倒好,咬着他们还不松口了
和某些人心中的不满相反,此时的嬴政面无表情,心里却忍不住一阵舒畅。
原来这就是坐在旁边看儒家收拾人的感觉,真爽。难怪以前这满朝文武看着儒家对自己各种口诛笔伐,一言不发。感情全都沉迷于看戏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