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志气”
“既然如此,朕给你三人旨意,所过之处,可调用当地官府兵力围剿匪徒,即刻出发吧”
客堂上首位置,嬴政的声音传来,很欣慰
如今他们父子虽然尚未相认,然而当年的小子,现在身边已经有属于他的助手。
别看只是几个不尽如人意的年轻人,但他很清楚,当这几个年轻人发挥本身力量的时候,远不是他人所能相提并论。
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也是时候让几个年轻人锻炼锻炼了
“诺陛下放心,夏年定会不惜一切辅佐夏青救回王家小姐”
这次不等夏青说话,夏年已率先拱手应诺。
半个时辰后,嬴政等人离开了。
庄园内,夏青把该吩咐的又吩咐了一番。本来很多目前就该办的事,因为匪徒之事只得延后。
目前先行安排,只等回来之日,一切继续
傍晚时分,夏青、夏年、杜轩,甚至就连咸阳城内的叔柏杰以及李凝也跟着一起,跨越咸阳,直奔东面而去
此行乃奉王命,救人如救火,一路之上,夏青等人不仅可以随时调动当地官府兵力协助,路过各地驿站,更能随意换马
再加上此时月中,每到深夜总是月明星稀,亮如白昼。
众人根本不需要休息避过黑暗,日夜兼程,不断换马,八百里加急,仅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连续跨过数座关卡城寨,于次日夜间赶到河西郡
河西郡,本身就属于大秦境内,乃大秦的祖地之一,也属于关内。
按理来说,这天下再怎么混乱,秦国的祖地也不该混乱才对。
如今这里却闹出如此大事,让整个河西郡上下官员都坐不住了。
在夏青等人赶到河西之地时,有人却比他们先行一步赶到。
“什么,长公子来了”
“长公子不是已经送往上郡了吗莫非陛下召回长公子了”
河西郡郡府衙门中,郡守陈曲蓦地起身,惊愕地看着下面信使,下一刻,他一脸欣喜地说道
“大人误会了,此次来的长公子不是扶苏。再则我大秦的长公子从来就不是扶苏”
下面信使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
此言一出,陈曲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嗯”
“不是扶苏”
“我大秦还有比公子扶苏更年长的公子不成”
陈曲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大人放肆”
那信使眼神一寒,骤然呵斥出声
虽然他只是一个信使,但却是大秦黑冰台的五行剑使。看似无官无爵,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
在他面前,别说一个区区河西郡郡守,即便是当朝宰相,他都敢开口呵斥
什么官大官小,在他们面前,永远只有执行命令的资格,没有质问的资格。但凡有人敢驳斥皇帝,他们甚至还有生杀大权
“信使见谅,下官不知错在何处”
陈曲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到一旁拱手道
“哼,按理而言,我本不该与你说这般多的废话”
“你只需执行命令便可”
“但今日,我得纠正一下”
“莫要忘记,在扶苏之前,我大秦还有一位长公子,名唤嬴瑜”
“大人可要记号了,今日大人所言所行每一句话,我自会向皇帝陛下禀明”
那信使冷哼出声,语气冰冷地提醒道。
此言一出,陈曲脸色豁然大变,比之前被人呵斥还要更加难看,仿佛彻底僵硬成了一块
“什么,公子瑜”
暗暗吞咽一口唾液,陈曲惊呼道。
“自然是公子瑜”
“哼,郡守大人,你的胆子倒是挺大。我大秦的长公子从来都是公子瑜,如今到你这里,却敢为皇帝公子论资排辈”
“怎么,就因为你也是楚人,所以在你眼中,只有扶苏这位长公子”
那信使冷笑。
说话间,陈曲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更是隐隐间闪过一抹恐惧之色。
“是是是,臣知错,臣知错,还请天子责罚”
陈曲转头,对着西方连续大拜,脸色灰如尘土。
“好了,说正事吧”
“陛下说了,如今长公子名唤夏青,因此前重伤失忆,尚未恢复,在他面前且不可称呼长公子。此事你去与武成候说一声,莫要露馅”
“另外,你此前坐镇关内,公子走失一事,陛下已经宽宏大量放过你一次,此次公子若再出现任何意外,哼,你自己看着办”
那信使脸色好看了一些,再次警告一番,转身径直离去
“恭送信使大人”
陈曲见状,急忙上前送别。
对于这位天使,他可丝毫不敢怠慢
眼看着信使离开府邸,纵马消失在深巷之中,陈曲胆战心惊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显得更加难看。
“夏年、长公子、嬴瑜”
府邸门前,陈曲缓缓站直身形,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怎么会没死,你怎么会没死”
“你怎么可以不死”
“你怎么可以活着”
“不不不不该如此昌平君,你害了大楚啊”
他喃喃自语着,似乎对于夏青没死之事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来,拱手道“启禀大人,车马已经备好,可要立即赶往启岭”
陈曲被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着那个下人,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很懂事的下人,方才就在客堂中,听到信使要让陈曲去找武成候,他立即开始准备车马
对于这心腹手下,陈曲向来放心。
当即微微点头,道“走吧”
很快,车马离开郡守府,直奔出城,朝着启岭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陈曲前脚刚走,夏青一行人也通过皇帝手令过关进寨,来到了郡守府门前
“什么”
“陈曲不在”
“这老匹夫真是放肆,他去了何处”
郡守府门前,夏年突然喝道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郡守府侍卫眉头微皱,眼中略带不满。
此人好生放肆,竟敢如此喝骂郡守大人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