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后,那是一个完美的世界啊”
“混战自然有,只是我泱泱华夏,即便落难挨打,但又能挨打几年谁又有本事一直压着我华夏打”
嬴瑜轻轻开口说道。
“这么说,两千年后,我大秦很强盛,天下民风富足了”
夏年一喜,急忙道。
嬴瑜眉头微微一挑,大秦
好熟悉的称呼,又好陌生
两千年以后,大秦还剩什么
父皇身边的一些泥人
“呵呵呵”
微微摇头,夏年轻轻笑了笑,道“好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说着,嬴瑜转身离开了,仅留下夏年眉头微皱,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
时光流逝,七日时间转眼而过。
这一天,咸阳城内,秦皇城中。
“臣王翦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理事殿中,下方王翦拱手作揖参拜道。
嬴政抬头,看着短短数年间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眶不禁微微红润
“老将军来了,快快平身”
“来人,为老将军赐坐”
赶忙起身,嬴政亲自上前搀扶起王翦。大手一挥,立即有人献上太师椅。
在嬴政的拉扯下,王翦坐到太师椅上,不禁一怔,略显错愕。
几年不来咸阳,这咸阳城内何时出现得这般怪异之物
坐下来竟是这般舒坦
“老将军啊,看来朕真不该让你归隐啊”
“曾经在军中何等生龙活虎现在不过回家休养数年,却老成这般,苦了老将军了”
嬴政目光有些亲切,又有些心疼,上下打量着王翦道。
王翦笑了笑,拱手道“陛下多虑了,这人该老时自然会老,在政在野,又岂能改变”
嬴政摇头“不,军中的猛虎,岂能笼中之雀所能相提并论若如今老将军还在军中,必然声威不减,生龙活虎。如此宝剑,终究是藏匿于鞘中太久,腐朽了”
“宝剑焉能不见血呢”
说着,嬴政缓缓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王翦目光微微一闪,也忍不住有些红润。
是啊,保剑锋冲磨砺出,不经过鲜血洗礼的宝剑,岂能保持锋芒毕露
一柄久藏于鞘中的宝剑,保养得再好,又岂能与喂养鲜血的宝剑所能相提并论
将军一生,折戟沉沙固然悲凉,可折断的长戟不见锋芒,至少比生锈的宝剑更为耀眼不是吗
“陛下眼中了,臣虽在遥远的东海,但天下永远是我大秦的天下。若是可以天下太平,莫说宝剑生锈,即便天下再无宝剑又有何不可”
“若老臣的老去能换来天下的安稳,老臣心愿足矣”
叹息一声,王翦拱手道
嬴政咧嘴一笑“哈哈哈,是啊,若能让天下太平,万世安泰,即便朕这个皇帝一无是处又能如何”
“老将军有此心,朕甚是欣慰啊”
“哎,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今日老将军已经回到咸阳,以后就好好在咸阳降服吧”
“有关瑜儿的婚事,想必现在你也知道了,老将军应该没有意见吧”
提起此事,王翦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若是此前,他当然没有意见。
毕竟秦国众公子中,他最看重的一贯嬴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些人的圈子是想插也插不进去的,而有些人的圈子,天生你就在里面
王翦与长公子的圈子本身就属于同一类,当长公子在时,他才有最大的用武之处,当长公子不在时,谁敢用他
他的命运一向与长公子牵扯在一起,之前长公子死了,他也该退隐了。现在长公子回来了,他不也在第一时间被召回来了吗
说到底,老将不是没有用,而是看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
只是如今,他能同意这桩婚事吗
“陛下,臣的孙女若能嫁于长公子,自是其一生福分。臣求也求不来”
“可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瑶儿落入匪徒手中,清白之名已是不在,岂能嫁于公子,玷污宗室名分”
王翦目光有些阴沉,说话间,不禁闭上双眼。
此言一出,上面的嬴政脸色同样微微一沉。
是啊,此番之事,无论那王瑶能否保住清白之身,至少这清白之名是不见了。
谁会相信一个落入土匪窝的女人出来后还是清白的
这样的女人加入宗室,必将为宗室带来各种不好的名声,甚至还可能会影响到瑜儿
这是一件麻烦事,也是一件让嬴政头痛,甚至愤怒的事。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立刻拿下匪徒,将其碎尸万段。
“呵呵呵,老将军多虑了,寡人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这个名”
“朕说她是清白的,她自然是清白的朕要说她不清白,她再清白又有何用”
“天下人谁敢用此事伤害我老将军,朕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放心吧,此事瑜儿不会在意的”
心中想着,嬴政脸上却浮现一抹安慰的笑容,不容置疑道。
王翦心中一动,眼眶微微发红,只觉鼻梁有些发堵。
“多谢陛下,不过陛下,这长公子的身份怕是用不着保密了”
没有多说什么,王翦话锋一转又道。
“嗯”
嬴政一怔,不禁一脸疑惑。
“陛下,此次前往河西郡,长公子见到那郡守陈曲时,似乎受到刺激,已恢复记忆,当场杀了陈曲,还扬言当年之仇,该还的也要还了”
王翦再次说道。
嬴政心中一凸,要说王翦从其他方面讲述嬴瑜恢复记忆,嬴政或许多少还会有些怀疑。
可是王翦一开口便道出嬴瑜杀了陈曲,这让嬴政心中的疑虑瞬间消失无踪。
“你说他杀了陈曲”
“怎么个杀法”
嬴政猛地看向王翦,双目凝视
他的着重点很奇怪,若是一般人此刻应该都会问嬴瑜说了什么,又做了一些其他什么,根本不可能在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被人用什么手段杀的。
不过看着嬴政的疑惑,王翦却多少明白一些,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心中也不是完全放心那位长公子的。
这是一种试探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