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杀”
喊杀声此起彼伏,本就被布置得红艳艳的婚堂,此刻更加鲜红了。
只是鲜红中却没了任何的喜庆,反而充斥着死亡的意境,鲜血的味道。
夏年与杜轩,两个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无敌人物,杀入山寨便如虎入羊群,无人能挡。
只见杜轩手中提着一干通体青铜打造的长戈,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重。
而且长戈因为太长,比一般所谓的长枪都要常两倍有余,举起来的力量更是双倍暴增。但即便如此长戈,在他手中却挥舞得密不透风。
所过之处,只听砰砰声响,人仰马翻一片,周围尽是哀嚎遍野。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这句话似乎天生就无法用在他的身上。
“我的娘哎,这还是人吗”
后面,嬴瑜等一行人快步而来,尾随其后。
看着腾转挪移之间,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得二人,刘季、樊哙等一个个长大了嘴巴,几乎都能塞下两个鸡蛋。
就连李凝,这一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一向知道夏年等人能打,可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真正战斗的时候会这般疯狂。
瞧那杜轩,周身丈内,根本就没人能够站着。
这一路横推过去,少说也有两百人倒在其手下,非死即伤
相对而言,倒是夏年那边少落下风,周围人山人海,愣是逼得夏年忙于应付。
但夏年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没有何事的兵器,提着人就在人群中狂砸,所过之处,几乎没人能哀嚎得出来,几乎都被砸得死伤一片
“哈哈哈,年兄,今天的你不行啊”
一道大笑声传来,杜轩豁然转头看向夏年,大声叫道。
“嘿,你不过掌着兵器之利罢了,若赤手空拳,你早就被拿下了”
夏年一拳砸飞一人,回头看来,鄙夷道。
“是么”
“年兄一向以巨力著称,若是不服,何不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杜轩一边战斗一边笑道。
“说得容易,你找啊”
夏年一脸无语,他也想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可是他力量本身就大,一般宝剑他看都不看在眼里,即便那些名剑他都很少正眼去瞧。
至于一般军中打仗的兵器也不适合他,在他手中挥舞不了几下就得折断,他上哪儿找合适的兵器去
真要有合适的兵器,这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杜轩哈哈大笑,选择闭嘴了。
他也很清楚,这世上想要找到一件适合夏年的兵器,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年哥,我记得父王年轻时曾有九牛二虎之力。当年嫪毐叛乱,雍城守卫难以阻挡。父王宝剑藏锋,手拆城门,轮着就砸,所过之处鬼哭狼嚎,无人能挡,仅凭一己之力阻挡嫪毐叛军长达三个时辰,无一人能进入雍城”
“今你与当年的父王一般年纪,何不尝试一番以巨力开天辟地之势横扫八方”
突然,嬴瑜的声音传来。
夏年豁然转身,一脚踹飞一人,叫道“小弟有何主意”
嬴瑜目光望向山寨大门前一尊大鼎。
这尊大鼎从他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甚至于他还没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座大鼎
原因无他,一梦千年的梦境中,历史上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巨鼎闻名于世。其所举之大鼎正是这一座
历史记载,秦末,天下大乱,各路英雄奋起。
霸王项羽席卷天下,收归无数英雄人物。
一日,听闻某山有一伙盗匪,其首领自称黥王,名唤英布,天下无双。
项羽不服,单枪匹马杀上山寨,打得山寨中无人胆敢反抗。
但其虽然败退英布,却也欣赏英布之勇,遂生出收归麾下的心思。
英布不服,便定下赌约,举鼎为局。
若项羽能举起千斤大鼎,无敌于世,英布便追随与他。反之,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定下赌局,项羽当真凭借一己之力举起大鼎长达一刻钟时间,彻底让英布无话可说,至此英布成为项羽账下无双战将
从这一点,嬴瑜就可以笃定,英布的山寨中必然有一座了不得的大鼎,或许还可能是当年运送中坠落河里的九座大禹鼎之一。
不过看清楚后,嬴瑜显得有些失望。
这根本不是当年藏在周王幾中的大禹九鼎,甚至连诸侯鼎都算不上。
当年,大周朝时,天下社稷神奇乃为鼎。
这鼎之大小,本身代表着的就是江山之大小,威望之大小。
如天子有天子鼎,诸侯有诸侯鼎,大夫有大夫鼎各自的身份不同,鼎之大小也有所不同,谁敢愉悦,天下讨伐之
这天子鼎正是大禹九鼎,乃是周天子的象征。诸侯鼎便是如秦齐赵魏韩楚燕等列国江山大鼎。
这天子鼎究竟有多重,数百年,甚至千年来无人得知,但凡想要问其斤两之人,如楚庄王,秦武王等,无一人有好下场
嬴瑜当然也不知道天子鼎有多重,他只知道,哪怕嬴政全盛时期都不一定能举得起来。
不过诸侯鼎有多重,嬴瑜是知道的。
曾经的诸侯鼎,寓意着诸侯国君一诺千金,所以诸侯鼎都是千斤之中,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万民
可后来天下征伐数百年,天下数百诸侯国先后被灭,只有少数一些小国苟且残存,以及其大国鼎立天下
此时的七大国人人都想着制霸天下,重人一分,于是这大鼎的重量是一赠再增。
如秦国的江山社稷鼎,曾经最重时就增加到一千七百多斤。
至于大夫鼎,既无江山社稷,自然也不敢擅自增重,所以一直以来的重量都是八百斤。
瞧此时山寨中那大鼎,应该就是大夫鼎无异
历史上,很多人经常都会用巨鼎来嘲笑秦国,吹捧项羽,此刻看到这鼎,嬴瑜都有些好笑。
用这鼎与天子鼎相比,简直可笑。
战场中,夏年来回纵横,连续砸飞身边敌匪。
骤见嬴瑜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他目光也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
待得看到那大夫鼎,夏年的眼睛顿时一亮。
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嬴瑜的意思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