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犯”
吆喝声起,一行十七个人犯被押解上堂,瞬间吸引了满朝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衣,目光冰冷,宛如野兽一般。
一经出现,一个个目光立即看向宗室一行人,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些人,一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的死士。
也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才能这般不惧一切。
“放肆,朝堂之上,尔等罪徒竟敢如此张狂”
一声低吼,嬴瑜居高临下望着下方一众刺客,冷冷喝道。
不过很显然,这些刺客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个个该怎么瞪宗室族老们就怎么瞪,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群臣见状,脸色都不禁阴沉起来,真是太张狂了
不过他们也很奇怪,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刺客,少说也是死士。
毕竟作为刺客,真要被捉拿了,应该多少感受到一点紧张才对。
再说死士,要是死士,任务失败,只要被人捉拿,基本上都会在第一时间自杀,绝不可能保命到现在。
结果他们不紧张,而且还活到了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群臣感到奇怪,就连嬴政也感到奇怪。
他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嬴瑜。
此时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些刺客就是嬴瑜派遣的。
可这小子如此疯狂,又是杀宗室族老,斩关内侯,又是活捉刺客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道这是闲朝堂不够乱吗
还是说他真有另一套解决方案
虽然嬴瑜的手段的确疯狂了一点,但天家无情,有时候也不是说说的。真要能把宗室的麻烦彻底解决干净,别说死一个宗室关内侯,就算再多死几个他都没有意见。
这些人活着也是找麻烦,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这是这种做法,或多或少有点太不理智了
面对那些刺客的不予理睬,嬴瑜一脸尴尬,似乎有些无奈。
“呵呵,这诸位宗室族老,看来这些此刻挺张狂啊”
嬴瑜尴尬地笑了笑,望着一种宗室族老说道。
众人翻了翻白眼,心中十万匹草泥马奔腾不休。
当然,他们或许不明白什么叫做草泥马,但心态至少是一样的。
这不废话么,谁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很嚣张,压根不给你面子。
要是平时,这些宗室族老怕是早就冷笑连连,心中鄙夷嬴瑜了。
但现在他们鄙夷不起来,望着那些刺客,一个个地只恨得牙痒痒。
真是岂有此理,大秦嬴姓多年来,从来都只有杀别人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他人如此祸害了
眼看刺客不给自己面子,这宗室族老们也不给予理睬,嬴瑜的笑声似乎更加尴尬了“呵呵,诸位族老,你们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妥当”
这要说一众刺客不给嬴瑜面子,那些宗室族老并不当一回事。但一说到如此处置,顿时引起他们的仇恨。
此刻若不是在朝堂上,再加上刚才又被嬴瑜各种画术把罪行都理了一遍,他们早就冲上去把这些此刻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不过在这里虽然不能动手,但事关他们的愤怒,他们倒也不吝啬言语。
“还能怎么做,当然杀了”
“没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秦律法,绝无姑息之意”
“说得对,不仅要杀,而且他们背后的人也必须调查出来,杀个赶紧,以正国法,以正天威”
宗室族老们群情激奋,说话间你一言我一语,慷慨激昂,气愤难忍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此时上面看似一脸尴尬的嬴瑜,眼中已不知不觉露出笑意。
一旁嬴政的心思全放在嬴瑜身上,见状心中不由一动。
要开始了
不出嬴政意料之外,面对宗室族老们的群情激奋,嬴瑜并没有掺和,只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一个个目光看过来时,嬴瑜方才点头道“没错,该杀,不仅该杀,更应该讲他们后面的人抓出来,夷灭九族”
宗室众人见状,心中顿时火热起来。仅凭嬴瑜这番话,他们看向嬴瑜的目光总算顺眼多了。
不管他们平日里怎么对待嬴瑜,终究是自家人的矛盾。
如今外人针对宗室,这自家人还是站在自家人这边的,不负嬴姓一族。
只是这种念头刚出,却听嬴瑜又道“不过说起今日刺杀之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也请诸位宗室族老做主”
众人一怔,这不是在说今晚上刺杀之事么怎么又扯到其他事了
“何事”
族老嬴合皱眉问道。
嬴瑜笑道“就在半个多月差不多一个月前,咸阳城外出现一场刺杀案,不知诸位听说了没有”
“当日本君奉王命前往渭水河畔,曾经的武安君府有正事要办。结果关内侯之子,雍定候嬴壮得知本君身份,竟派人前来刺杀本君”
“这要仅仅只是派人刺杀本君也就罢了,偏生其不放心,还非得亲自动手。好在本君命不该绝,身边有高手护卫,将其擒住”
“本来当日事发突然,本君突然得知王翦老将军在河西出事,只得快马赶去,想着等本君回来再处置刺客”
“奈何父皇下令御史大夫调查直道贪污一案,正好在这个时候得出结果,乃雍定候所谓。父皇一怒之下,将其斩杀”
“提起此事,本君是真的恨得牙痒痒,只恨没有机会手刃刺客。只是事态已经发生,也只能如此”
“偏生近日来,听闻咸阳城很多人都在为雍定候喊冤,说什么雍定候不该杀。我想请问诸位族老,难道那雍定候不该杀,本君就该死不成”
话落,嬴瑜陡然间站起身来,双手背负身后,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下方宗室众人。
“轰”
刹那间,嬴瑜一番话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
“什么,雍定候亲自带领刺客截杀他”
“怎么可能,为什么之前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所有人震惊了。
不仅仅那些宗室族老脸色难看,就连满朝文武,这一刻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