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有些傻眼了,脑海中思绪转动不停,却是摸不清楚嬴瑜的心思。
“怎么,诸位大人觉得我这处置可还算公平”
此时,嬴瑜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众人欲言又止,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们这是不打算让本君退下”
见状,嬴瑜又开始逼问道。
他这既不按照套路出牌,又连续灵魂质问,只问得众人心绪混乱,根本无言以对。
就好像一个乞丐,本以为想要讨到一锭金子会很难,结果想尽千般办法,最后还没开口人家都送给他了,这种事换做谁都得懵逼。
关键别人问你给你你不满意吗还是说你不想要
这让乞丐如何回答
乞丐能告诉你我不稀罕
他当然稀罕,可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实在让人有种无从适应的感觉
“摄政君圣明,臣等无话可说”
张口欲言又止了半天,群臣终究找不出任何话语应对,只有站出来用这褒不褒,贬不贬的言语说道。
这话一出,群臣也很无奈。
瞧瞧这话,一句圣明,好像是在称赞别人,但结果称赞的是别人德不配位,这不明摆着又是贬低人嘛
但无可奈何,其他群臣也只能跟着念出这前后矛盾之言。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当一天的摄政君,诸位总没有意见吧”
“毕竟做儿子的难啊,每天看着父皇操劳,心想着帮一点忙却无能为力。现在这个位置说不做也坐上来了,即便要走,也该办点事,你们说对不对”
嬴瑜微微一笑道。
群臣一脸懵逼,能说不对吗
“摄政君仁孝感人,臣等佩服”
群臣继续说道。
面对嬴瑜如此称心如意地回答,他们除了同意,真的无话可说。
一旁,嬴政目光有些怪异地看向嬴瑜。
经过先前之事,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就是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主,这是这一次,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这刚坐上摄政君之位,还和自己谈论未来,怎么就把自己给贬了,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但见嬴瑜眼中笑意盈盈,他倒是可以肯定,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好,如此本君今天就先办几件朝事吧,诸位看看合不合理”
嬴瑜也不废话,眼睛微微一眯,突然道“其一,本君要下一道君令,即刻起拆除我大秦境内所有大成殿,罢黜儒家,诸位有何意见”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几乎都震动起来。
刹那间,所有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巨大。
什么,拆除大成殿
这个问题,瞬间蹦出众人脑海。
下一刻,哗然之声四起,无数指责之声络绎不绝。
“嬴瑜,你敢”
“放肆,嬴瑜,你竟敢不敬先贤,如此肆意妄为,你就不怕天谴吗”
“摄政君,你这乃胡作非为,我儒家传承数百年,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你凭什么如此对待我儒门”
满朝儒生怒了,咆哮之声四起,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撸袖子上前和嬴瑜一较高下。
“疯了疯了,这长公子疯了,这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李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嬴瑜,心中大震,真恨不得扒开嬴瑜的胸膛,看看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就连嬴瑜身旁的嬴政,此刻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嬴瑜。
这小子疯了不成
知道他有下招,但也没必要来得如此猛烈吧
这儒家连自己都不敢得罪死了,结果他却要拆人家庙。这不是要和儒家掰手腕吗
大成殿,自古以来便是孔夫子的宗庙,乃儒家圣地。
如今嬴瑜一举拆除大成殿,对于儒家而言,不亚于扒掉祖坟,这份奇耻大辱,他们岂能人手
“哎哎哎,肃静肃静”
嬴瑜眉头微皱,似乎没有想到下面会这般激烈一般。
眼看喊了半天肃静无用,他突然一声咆哮“来人,谁敢吵嚷,全部给我拿下”
这一声咆哮终于有用了,但下面的人依旧对他怒目而视,只恨不得生撕了他。
这如家向来讲究尊卑礼仪,拆人宗庙,刨人祖坟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们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
嬴瑜当然不可能想不到此刻的喧嚣,他要的就是这份怒火,但可不能让这些人真的把火彻底点起来。
眼看这些人安静下来,嬴瑜突然笑道“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如此激动。不过就是拆除一些庙堂而已,这算什么”
下面群儒闻言,差点又跳了起来。
尼玛,只是拆一些庙堂而已,说得真轻松,你咋不把你嬴姓宗庙给拆了
当然,这话他们再愤怒也不敢说出来。
正想说些什么,又听嬴瑜道“哎呀,忘记了,你们都是大成殿孔夫子的徒子徒孙,也难怪你们如此愤慨”
“不过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你们这些儒门徒子徒孙虽然大逆不道,有悖先人。往孔夫子头上抹黑,让本君都有些看不下去,只好拆掉大成殿,罢黜儒家,避免你们为孔夫子丢人。不过有关孔夫子的其他美德你们虽然没有传下来,但这面子二字,你们倒是发扬得很好。当着你们的面拆除大成殿,你们的确应该发怒”
“可是本君想要问问,你们有什么资格发怒。你们真觉得你们有资格守护大成殿吗”
“不,在本君看来,你们没有资格。虽说当今天下儒家门生成千上万,但在我看来儒门早已灭绝,从孔孟之后就已经灭绝。你们在场之人,何曾继承过半点孔孟衣钵,你们告诉我,有你们这样的徒子徒孙,不拆掉大成殿,还要继续让你们在圣人脸上抹黑不成”
说话间,嬴瑜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用咆哮的。
瞧那姿态哪里是在说事,分明就是在训斥晚辈。
这一声声呵斥,让群儒脸色发青发红,既是愤怒,又是懵逼。
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就要被人如此羞辱
他们什么时候有辱过先人,有辱过圣贤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