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岱看到丁利不错眼的看着文聘,不由得叫道“你看什么”
“日后同殿为臣,看看又怎么了。”丁利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若不是被你胁迫,你以为我爹会和你这种小人为伍吗天下英雄,曹丞相、孙将军,哪一个不比你们强。”后面的话,文岱只是小声嘀咕,毕竟那一铳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已经没有胆子再和丁利争执了,但是心中不服,难免发发牢骚,却没想到,丁利眼前一亮,竟然对他笑了。
文岱被笑得浑身发毛,就向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谢谢你。”丁利说完就不理文聘了,而是在心中计算着“文聘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想投于刘备门下,那他总要找一个主子,现在荆州地界,刘表已死,只有北来的曹操和东边的孙权了,荆州这些武将,看不起孙权,就像看不起刘备一样,让文聘去投奔孙权,只能是他实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才会前往江东,这个只要控制住他的家小,自然就能避免,从三国记载来看,荆州武将对曹操的好感程度不低,文聘虽然被我害得不能回去了,但却没到不能投奔曹操的地步,只要他带着孱陵的人马甩开甚至做掉我,那就能北投曹操,以曹操的大度,就算是张绣杀了他长子,曹操都能接受,何况文聘和他没有什么冲突了。”
丁利握了握拳头,心道“想要文聘不去投曹操,只有他自己觉得有曹氏有仇了才行。”想到这里,不由得就向着后面的马车看去,那上面装着文聘的妻儿老母,跟着宋江火烧青州城的故事在他脑海里泛起,不由得暗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如。”
只是丁利再想想,却找不出来怎么诬陷曹操杀文聘一家的办法,只能又把这个念头给丢开了。
丁利正想着,突然身后马蹄声响起,樊六急催马过来道“主人,荆州城有兵马追过来了”
丁利一怔,他就没想过荆州人马追上来怎么办,这个时候宋行从后面催马过来,有些焦急的道“丁司马,后面最少有三千兵追上来,皇叔可曾安排人马接应我们了”他们宋家是先出城等着的,才和丁利他们汇合不久。
丁利心道“我瞒着皇叔来的,哪里有人马接应啊。”口头却安慰道“宋公子莫忧,我们自有安排”当下从车上下来,骑了马,道“樊六压护车马,其余人随我来”就向后去,心道“我有刘三刀的武力在身,荆州好像除了文聘,再没有什么大将了,若能阵斩一人,只怕就把人给吓回去了,也未可知。”不得不说,丁利受三国小说的荼毒够深,把打仗还是看成了一种游戏。
一直闭着眼的文聘猛的睁开眼睛,沉声道“此人必不曾安排接应人马。”
文岱解恨的道“那就让他吃个苦头好了。”
文聘瞪了一眼文岱,沉声道“你带着我们的家丁过去接应他,想来蔡瑁也不会派出大军过来,若是你认识的,说说好话,让他们退去,能不打,就尽量不打。”
“为什么啊我们还要帮他”文岱不解的叫道。
“蠢才我们要是被围住了,蔡瑁岂能容我们父子活下去”文聘说到这里,强撑着坐起来,又小声道“我们到了孱陵,就可以与你姨丈一起,把他拿下,然后北归去投曹丞相,你现在帮他,也是在帮我们自己,还能让他不怀疑我们,岂不一举两得吗。”
文岱这才明白,当下上马,就取了自己的点钢勾镰枪在手,招呼了一队家丁,跟着丁利而去。
丁利催马到了一处高坡,就向下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卷地而来,当先有两员大将,其中一个正是蔡中,旁边的一人,面如烈火,络腮胡子,跨下一匹黄骠马,掌中提着一口锯齿飞镰刀,看上去好不威风。
丁利眉头微微皱起,这会他身后马蹄声响,却是文岱率人冲上来了,丁利看了他一眼,就向下指指,道“你看那个红脸将军,可认得吗”
文岱手搭凉棚看了一眼,道“那人叫魏延,在荆州军任骑尉,听我父亲说,此人武艺高强,不下于他,只是为人性子古怪,常常开罪于人,又看不惯蔡家行事,所以才沉居下僚的。”
“果然是他”丁利刚才就在怀疑这个红脸的是魏延,确认之后,不由得对退兵更有了几分信心,就向张南道“你率我们的人马,自左冲下去。”又向文岱道“你率你家的家丁,自右冲下去,就向着他们两侧攻过来。”
文岱心道“看他这样子,倒不像是草包了。”却不知道,丁利这点法子都是玩游戏玩出来的。
当下两路人马就一左一右的冲下去,边冲边大声呐喊,蔡中一眼看到,提手中大刀沉声叫道“军马列开放箭”蔡家子弟都是行伍出身,虽然没有太高的武勇,但是两军行事,却是并不输人。
“哎,却慢放箭”魏延沉声道“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冲阵,这里没有文聘,若是他暗中埋伏,那就麻烦了。”
蔡中想想也是,就道“哨骑探看”早有哨骑催马出队,向着左右探看,突然一声长啸响起,跟着一匹黄斑马从对面的高坡上直冲下来,马上一人提着一口长刀,大声叫道“魏文长让开一步,看我杀贼”
说话间马就到了阵前了,蔡中急提刀在手,同时有些怀疑的向魏延看去,魏延一脸茫然的道“四将军,末将真的不认得他啊”
蔡中看看魏延的样子,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转头向着丁利斥道“鼠辈,我倒要看看,你来杀谁放箭”他心道“我却不和你来比武,看你如何杀我,等射死了你,却看那文聘出来与否。”
蔡中这里刚喊了一声放箭,身后的魏延大刀在手,厉声斥道“虽然不识,不碍杀你”说话间大刀平推,就从蔡中的头上过去,蔡中的脑袋滚出去十几尺,身子却还坐在马上,保持着拿刀的样子。
荆州兵里的蔡家心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也被魏延的部下给斩了,军队之中不免有些混乱,魏延大刀一挥,沉声叫道“谁也不许动,魏某只杀作乱的蔡家贼子,不杀他人,若是妄动,就不要怪魏某人刀下无情了”
诸军都不动,对面的丁利也站住了,他手里的飞廉刀一扬,文岱和张南也约住了人马,他就在两军中间,大声道“文长将军,此为何意”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