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送走了冯玦之后,向着外面叫道“狗校,给我进来”
“小的来了”随着应声,邢道荣快步跑了进来,点头哈腰的向着丁利施礼。
“刚才来得是朱山的使者,他和我说起,你曾战败过区景北上零陵的人马,可有此事啊”
“有啊”邢道荣一下来了精神,就指手划脚的说了起来“您是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区景派了他的小舅子蒋和带一千人到零陵打粮,末将知道了之后,就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伏,然后与他一战,那蒋和身高三丈,头如麦斗,体似熊罴,有万无不当之勇,末将和他恶斗了三天三夜,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皆变色,鬼见皆惊,生。”
“闭嘴,说人话”丁利恼大声喝斥。
邢道荣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小人早就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就在那里设了一伏,以五千兵力,打他一千,自然胜了,区景的小舅子蒋和没有什么本事,和小人打了几个回合,被小人一斧子劈断了手中枪,就逃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行军的路线的”丁利不解的问道,随后又指着邢道荣道“记住,说人话。”
邢道荣不敢胡说,就道“小人知道他们家老巢,所以知道他们行途必经之路的。”
“啊,你还知道他们的老巢”丁利一下来了精神,就道;“和我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老巢的位置的”
“郡马不知,小人在零陵为将之前,曾在零陵做匪,那年区景初在定周开寨,曾遍请郁林、零陵两地的绿林,为得是和大家通个气,省得像那个飞天豹似的,落一个死门子,小人当时也是一家大寨的寨主了,也去了一次他们的老家,这才知道的。”
丁利听了,不由得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我都不知道。”
“郡马,其实小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想当年在零陵绿林道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零陵十八寨就没有不给小人面子的。”
丁利眼看邢道荣又要长篇大论,急忙制止,就道“狗校,我给你一个立军功的机会,你要是成了,回来之后,我免了你狗校的名头,就提你为执戟大校,你看如何”
邢道荣乐得胖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这别的也就罢了,但是天天狗校、狗校的,人见人叫,实在让他有点受够了,当际就拍着胸脯叫道“郡马放心,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我定让你满意就是了。”
丁利点了点头,回首叫道“士载”
邓艾急忙过来,就向丁利一礼“师、父”
丁利笑道“你跟为师这么久了,为师照顾你一份功劳,你点一千骑兵,以狗邢道荣为先锋,立刻出发,就去区景的老巢,抄了他的家,记住;把他养定周马的人都给我押回来了。”
“徒、徒儿,遵令”
“郡、郡、郡郡马”邓艾不结巴了,邢道荣却是结巴的厉害了,就叫道“区景手里有千人马,我们就一千人就去抄人家的老家,这这如何使得啊”
丁利一笑,起身道“你只管放心,我不在意你这个狗校,还不在意我这个徒弟吗,听令前往,就有你的好处。”
邢道荣还是苦着脸,邓艾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军令,如,如山,岂有,不去的,道理”
邢道荣暗恨“你个小结巴一个劲的说什么话”
丁利这会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狗校,你究竟去不去啊”
“小人给艾少爷带路”在强大的压迫下,邢道荣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违心的应了。
邢道荣和邓艾离开之后,丁利就敲着桌案,说道“却让大哥提区景的头去请功吧。”说完就倒在榻上,想要眯一会,谁想到邓艾又回来了“师、师父”
丁利也不睁眼“又有何事啊”
“李、李、李、李李锦来了”
丁利冷笑一声“我还以为这小子不来了呢”说着就想从榻上起来,但随后又躺下了“你去把这小子就带到这里来。”
邓艾出去,一会功夫,就引着李锦进来了,丁利还是那么躺着,也不睁眼,邓艾过去,就伏身为礼道“郡、郡马,李、参谋来了”
丁利这才缓缓的坐起来,看了一眼李锦“你就是李锦啊”
李锦大觉屈辱,但敢怒不敢言,就道“正是下官。”
丁利也不说让个坐,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那吴巨怎么不亲来请罪”
李锦冷声道“我家太守,是荆州牧表封,朝廷下旨,委为南林将军、苍梧太守,不知有何罪,要向郡马这一左将军属官请罪”
这话说得狠,我家主公是朝廷命官,你不过就是一个左将军府的属官,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换了别人,直接就被问住了,丁利却是冷笑一声道“赖子敬亦是刘景升表封,朝廷任命,执一州大政,却被吴巨逼得不得不远离任上,这一点,吴巨不该来请罪吗”
“这。”李锦心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像赖恭请罪啊。”
“我奉左将军命,代将军南来,扶持赖刺史,实际上也是为朝廷正纲纪,明法律,你替吴巨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刘皇叔,看不起刘皇叔,就是看不起大汉天子,看不起大汉天子,就是看不起大汉历代皇帝,看不起大汉天下,这样的狂妄之徒,有什么资格做官这种妄人都能执掌一方,我为什么不能等着他来向我请罪”
丁利说得李锦呆怔怔看着他,怎么都搞不懂,如何看不起他,就成了看不起大汉历代先帝了。
“哼,既然你看不起大汉皇家,那还来说什么邓艾,把他给我押下去关起来,等我率军平叛之后,再把他绑上江陵,交给左将军处理。”
邓艾扯了李锦就走,这会李锦才明白过来,就连声叫道“丁利,你不能抓我,你不能。”只是邓艾岂容他对自己师父无礼,连拖带扯的把他给拉出去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