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两口刀,就向吴班劈来,直如飞花飘雪,光摇玉影,吴班虽然勇健,但也不是吕布那样的猛将,实力只是稍赢孙尚香半筹,单打独斗还能占个上风,以一敌二就已经很困难了,加上孙尚香的刀法欺负人,若是单打独斗,她经验不足,会随着时间的推动,不停的犯错误,能有孙坚三、四分的实力就不错了,但是有人帮她补漏之后,她沉心静气之间,古锭刀竟能发挥孙坚七、八分的实力,把吴班杀得手支脚拙,几乎难以招架,如果不是雍尼怕惹出事来,刀刀都留着几分情面,吴班早就被砍死在这里了。
吴家马车之上,吴苋又惊又怒,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什么人了,竟然会来截杀自己,从车帘缝隙向外看,眼见吴班已经有些挡不住了,吴苋一咬牙从车里出来,两个随伴的丫鬟吓得急忙要扯她回去,吴苋挣开手,道“你们两个趁着没有人看到,下车赶紧逃走,回去向我大哥报信”
“姑娘,我们一起逃吧”
“老周,快赶着车子走啊”
车夫也醒悟过来,抡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就走,吴苋大急,她知道若是她走了,只怕吴班就要死在这里了,才要叫住马车,突然一阵呼啸声响起,跟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就把马车给挡住了,
习贞万想不到,她不过就慢了一步,孙尚香就和人打起来了,看到孙尚香没事,还占着上风,不由得暗出一口长气,心道“还好没事”于是就催马过来,道“夫人,我来助你”舞日月双刀杀来。
吴班听到夫人二字,不由得一怔,他没有想到眼前和他交手的,还有一位是夫人,只是他这一怔让孙尚香抓住机会一刀直劈过来,吴班连忙躲闪,身上的衣服被这一刀扫过,在胸前开了老大一条口子。
孙尚香得势不饶人,跟着一刀横扫进来,吴班险险在刀临身的一刻,搬戟回手,就用戟杆挡住了古锭刀,只是古锭刀锋锐非凡,孙尚香又用了大力,喀嚓一声,凤戟的戟杆直接就被劈断了,孙尚香的刀跟着又向前来,吴班吓得连忙向后倒去,整个人躲在马身上,刀从鼻子上过去,把汗毛都给剃干净了,吴班吓出一身冷汗,远处的吴苋更是吓得尖叫出来。
吴班还没等从马上起来,雍尼的银雪刀呼啸而来,劈在他的侧身,不过用得却是刀背,直接就把吴班给劈得滚下马去了,雍尼也是看到孙尚香刀刀都是杀招,只怕出什么事,所以先出手制服了吴班。
习贞这会正好过来,抡刀向着吴班就要砍,孙尚香一挥手道“习贞,不要伤他性命”习贞这才收了力,就把刀停在了吴班的脖子上,叫道“小子,你最好别动,不然我活剐了你”
吴班气得头上青筋直蹦,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们兄妹的麻烦”对方是什么夫人,那就绝不会是她说得见色起意可他们也没有得罪过对方啊。
孙尚香冷哼一声,就催马过去,到了吴家的马车旁,上下打量着吴苋,只觉吴苋的相貌就和她在梦里所见一样,端庄秀美,一看就是仪重天下的相貌,不由得恨得牙根发痒,抬手一刀劈在吴家马车的车辕上。
木屑纷飞,车子被震得晃动起来,系在车上的马不安的原地踏步,若不是车夫拉着,就要跑出去了,但是车上的吴苋却是毫无惧色,站在车上,就那般和孙尚香对视着,飞扬的木屑在她眼前迸过,竟然眼都不眨一下。
孙尚香看得更是恼火,直恨不得一刀劈了吴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下不去手,仔细想想,眼珠突然一转,计上心头,故意粗着嗓子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美人,也不枉我来这一趟”说完把刀挂在了鸟事环上,然后一伸手抱住了吴苋的双腿把她从车上给扯了下来,就扛在自己的肩上。
吴苋终于慌了,奋力挣扎着,尖声叫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孙尚香就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一掌“给老子老实一点,这以后你就不是什么吴家姑娘了,而是老子的押寨夫人,听话罢了,不听话直接打死”说完拍马就走,同时大声叫道“把老子的二舅子放了,让他们滚蛋”
雍尼、习贞两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孙尚香唱得是哪一出,最后只能跟上,带人马走了。
吴班在地上爬起来,愤怒的叫道“把我妹妹还来”说完向前赶去,车夫老周急忙过来,扯住了吴班,叫道“二爷,你这追上去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死吗不如先回去见大爷,点了家兵来追,谅那些贼人也挡不住我们吴家的家兵,至于姑娘,对方既然说要她做押寨夫人,应该也不会伤她的性命,我们只要赶得早,救出姑娘还是不难的。”老周离得远,并没有听到习贞那句夫人所以只还道对方劫了他们姑娘要做押寨夫人。
吴班看一眼自己被劈成两段的点金凤戟,心道“我手里连兵器都没有了,追上去也打不得,如何救回小妹啊”想到这里,费力的爬上马背,向老周道“我跟上去,看看他们是向哪里去了,你马上回去报信,请我大哥快来”
老周还想阻止,但是吴班已经催马去了,他无奈之下,只能赶着马车,带着两个吓瘫了的丫鬟没命的向着吴家而去。
吴家在成都失势之后,吴懿虽然还挂着个骑都尉的名头,但实际上已经不再管事了,而且为了避祸,就在成都城外买了一块地,修了庄院,举全家都搬到城外来住了。
老周把马抽得都要疯了一般赶回吴家,连滚带爬的回去报信,随后整个吴家都动了,吴懿与他的从弟吴兰,尽点庄中五百家兵杀了出来,就由老周带路,向着出事的地点过去。
一行人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出事的地点,老周四下分辨一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伙人就向着那面走了,二爷也是向着那里追下去的。”
吴懿冷哼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醮金大斧,叫道“都随我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捋我吴家的虎须”
吴懿根本不相信是什么山贼土匪,要劫什么押寨夫人,这里是成都边上,哪家土匪活腻了,会在这里劫人啊,只有可能是成都某一家的纨绔,窥伺吴苋的美貌,把人给劫了,吴懿发誓,只要被他找到了是谁,他一定活剐了那个见色不要命的杂种。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