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羞愧不已,低头道“臣身体好得很,有劳陛下挂念。”
“那你跪着做什么”嬴胡亥明知故问。
“臣今天撮合韩谈出兵攻打盘踞在树林中的楚军,故而前来请罪”
嬴胡亥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杀得非常痛快的吗为什么要来请罪呢”
“陛下有令,我军不得主动出击,臣臣看楚军完全不堪一击,便直接忍不住打过去了。”
嬴胡亥这才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朕的命令是什么”
“陛下,臣是看准了那里边没有人的,这才带着人冲进去”
李由的话说到一般,就被嬴胡亥给打断了“你是看准了没有人的朕问问你,怎么个看法你是长了透视眼了,还是咋地”
李由立刻不说话了。
韩谈急忙道“陛下,这件事情臣也有责”
“住口”嬴胡亥不给韩谈说话的机会“是什么样子,朕不多说,日后不可再犯火绳枪乃是我大秦 现在最大的秘密。
朕让你们出去,那是为了让火绳枪见见血,而不是让你们出去直接和楚军拼命的。”
“明日里,换成武臣与韩谈一并出战,李由你呆在僮县里边,巡视城防”
李由急忙膝行而前,焦急的看着皇帝道“别别别啊陛下,臣知错了,您这直接就让臣留在了僮县里边,那什么武臣
武臣他懂个锤子
他有没有接触过新军,他怎么和老韩做搭档”
韩谈似乎想要帮腔,可是又被皇帝瞪了一眼,立刻不敢说话。
看这样子,皇帝是有意把武臣拿出去溜溜了。
“懂不懂,没有关系,老韩懂就行了,而且,朕倒是觉得,武臣更听话”
李由苦笑不已“臣也听话”
“起来吧”
嬴胡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什么。
李由闻言,也知道自己没可能继续跟着韩谈出去巡守,便只好搓搓手站起来,凑到了皇帝身边烤火。
韩谈面露几分尴尬的笑容“陛下,新军的威力果真强悍,打完战以后,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感觉交战的那一片树林,都直接被炸毁了。”
“火炮的力量有多强,你们也是见过的。”嬴胡亥淡淡道“以前需要挖地道攻城,但是现在不需要,火炮轰击之下,什么样的城门都要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李由忽然眼睛发亮“陛下,那现在负责南门的是谁啊,臣下倒是觉得”
“都指挥使,负责南门的正是区区小王”
房门外,嬴子婴含笑着走了进来,先是向着皇帝行礼,随后才冲着李由笑了笑。
“见过吴王殿下”
韩谈和李由两人也急忙站起身来行礼。
李由笑道“既然是吴王负责戍守,那自然是不会出任何问题。”
嬴胡亥看向嬴子婴“深夜过来,有什么事情”
“回禀陛下,臣放在在南门上得到了奏报,说楚军忽然出现在距离僮县不到五十里外的古坪沟扎营”
“这么快”
在场众人,都有异色。
“古坪沟”
嬴胡亥却道是露出奇怪之色来“那不是今天虞子期刚刚领着大军巡守过的地方,他这几乎是前脚刚走,后脚楚军就到了啊”
“等下,斥候可曾探查清楚,是那一支楚军”
李由当真有捕风捉影之能,立刻眼睛一眯的询问起来。
嬴子婴也觉得有些不妙,他立刻说道“不是别人,正是虞子期故旧,桓楚部楚军”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嬴胡亥看着沙盘上的地理位置,露出笑意来“桓楚这才送了几车美酒给虞子期,虞子期这边刚刚撤兵回来。
他的部众立刻就占领了古坪沟这地方。
你们看看,这桓楚身边,是不是有高人相助呢”
“何须在意他那么多”
嬴子婴倒是很相信虞子期“我等只要固守僮县便是,楚军没有办法攻破僮县,就没有办法北上彭城。
就算是桓楚身边那人智谋通天,难不成还能飞进僮县城来么”
嬴胡亥听着嬴子婴这么一说,倒是忽然动了心思“现在吹的风是什么风”
“北风”
嬴子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北风”嬴胡亥眼睛眯了起来“朕有一策,等到那楚军真的到了城门外以后,我等便以天灯悬挂火药,投掷于楚军营地中去。
若是能炸毁他们的粮仓,自然是最好,就算是不能炸毁他们的粮仓,也可以把楚军搞得鸡犬不宁,精神不振”
“良策啊”
李由立刻道“这事情,就交给臣下去做吧”
“嗯”嬴胡亥颔首道“时辰不早了,诸位爱卿也回去休息,至于虞子期,朕深信任之,你等不能胡乱猜忌之”
“臣等遵旨”
虞子期这边,辞别了皇帝以后,便直接来到了看押俘虏这里。
此前他已经派人回来找过,这边才过来,就有人迎了上来“主公,确实是有以前的故旧之人,而且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虞子期边走边道“我就知道,这些贼,到了战场之后,是最机灵的,老兵油子死了,他们都不会死”
“提出来了吗”
“没提出来,但是属下把他们弄到了另外的监狱里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个。”
“其中有几个人,以前还跟着主公您干过买卖,现在他们那心思,似乎是想要重新跟着主公。”
虞子期听罢,便冷笑道“当初老子被抓走的时候,可不见这些狗日的站出来救我,一个个的,不都跟着项氏一族跑了吗
现在落难了,就知道和老子讲以前的感情”
说罢,虞子期压住盛怒,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部下“咋们现在干的事儿,和以前可不一样,没有和我们一起经过僮县之战的兄弟,任何人都不能信任”
“属下明白”
虞子期满意的点了下头后以后,就快步的向着那特殊看押的监狱走了去。
伴随着他的步伐起落,心中也立刻有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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