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好东西, 而且人不去,还参了一份钱进来,那更是好得不得了。
室友们恍恍惚惚地离开后,蒙刚将手里书扔在一旁, 他这两天急躁得很, 为了能避开所谓“大劫”数, 他事事小心, 每天除了去教室, 就回寝室待着,也尽量不与人产生冲突。
可这样日子实在是难熬, 蒙刚非常烦躁。
蒙义和袁卫国两人一张饭桌, 面前放菜都是肉,没有素。
隔壁桌正是蒙刚那些室友。
“你们说蒙刚最近怎么了”
之前开口问蒙刚是不是缺钱室友甲吃了一口菜后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正常,”室友乙快速地扒了口饭。
“就是, ”背对着袁卫国坐着室友抬起眼, “就说今儿这事, 搁在以前,人不仅要一起来, 还会让咱们先垫巴着, 等有钱时候再还给咱们, 怎么也不会人不到, 还给了钱。”
几个室友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还真别说,现在想来是越来越奇怪了。
袁卫国与蒙刚对视一眼,蒙刚低声道,“不管那人是不是蒙义,我也想捉弄一下他。”
袁卫国抿了抿唇,问道,“有仇”
蒙刚垂下眼,“十岁后,他走之前那两个月可没少欺负我。”
只不过爹娘怕他把蒙刚打了一顿后又成了以前病恹恹样子,所以一直让他忍着。
一听蒙刚这话,袁卫国微微点头,然后清咳一声道,“你听说了吗”
他声音并不大,但是附近两桌都是能听见。
蒙刚先是有些懵,直到看见袁卫国眼神后,立马上道,“啥事儿啊”
“就是我表哥念那个大学,河西那边,你知道吧”
“听你提起过,咋地啦”
蒙刚一脸好奇。
袁卫国叹了口气,“我表哥他们旁边宿舍出人命了”
“哎哟那可是大事儿啊咋出怎么没传出来啊”蒙刚这一惊一乍很快便引起了室友甲他们注意力。
“我表哥给我写信说,当然不能传出来傻啊你”
袁卫国喝了口酒,斜看着蒙刚。
室友甲深以为然,这可是关乎学校事儿,怎么能大肆张扬呢。
“哎哟,瞧瞧我这脑子,”蒙刚给了自己一下,故意压低声音,“倒是说说啊。”
因为他声音突然变小,后面室友那桌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袁卫国声音也压低了,“听说动手那个男同学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可心眼小得很,不管室友说谁话,他都觉得是在内涵自己,所以堆压起来怨恨越来越多,最后趁着室友出去吃饭,他一个人在寝室里准备锤子啥”
室友甲背皮发凉,其他室友脸色也不好看。
“你们说,咱们平日里对蒙刚怎么样”
室友乙小心翼翼地问道。
室友甲咽了咽口水,“应该还行吧,反正我没得罪过他。”
“你没得罪过”室友乙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止一次背着你跟我们说你用钱侮辱他。”
“啥”室友甲懵逼了,“我有钱自己花,就这还侮辱他了”
袁卫国两人吃好离开了。
可他们却没胆子回寝室。
蒙刚久久不见室友们回来后,也饿了,想起藏在箱子底糕点,他弓着腰,垂着脑袋去勾箱子。
灯也没开,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像是拿凶器
室友乙向来是个想啥做啥人,他二话没说,直接操起手里借来“凶器”给了蒙刚脑袋一下。
那是个小盒子,可盒子里面装却是石头。
蒙刚突然被这么一砸,整个人都蒙了,他刚回过头,就迎来室友甲狠狠地一个拳头
躲在校门口,看着被室友门抬着往医院走蒙刚,蒙义对袁卫国竖起了大拇指,“好家伙,你这招厉害啊,把他给逼出来了。”
袁卫国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刺激一下他们。”
谁不惜命啊特别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室友甲乙们,既然对蒙刚没有防备,也不知道他到底准备了啥东西,最好自卫方法就是把人送出寝室。
可最近蒙刚压根不出寝室门,室友们嘀嘀咕咕了一番后,决定“送”蒙刚一程,大不了每天给他送饭,但绝不会让对方剩下一个半月住在寝室。
大学可以申请换寝室,但是得在每学期开学时候。
蒙刚在医院醒来后,室友甲解释当时黑灯瞎火,几人又喝了点酒,看着有人在翻东西,还以为是小偷儿,所以啥也没想就给了他几下。
为了表示歉意,这段时间蒙刚吃喝都由他们承担,医药费也不用他出。
蒙刚虽然生气,可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既然是大劫,那肯定会进医院,倒不如就住在医院,他就不信了,人都在医院了还怕什么。
“先帮我请一个星期假,”蒙刚冷着脸道。
室友们连连点头。
只要不住在寝室,啥都好说。
“咱们请师傅把寝室锁给换了吧。”
出了病房后,室友甲提议道。
“好”
其他人没有异议。
蒙刚和袁卫国站在医院大门处,看着那些人离开。
“师傅,这几个名儿咋样啊”
这边,赵大飞正将一张写满名字纸递给文泽才看。
文泽才嘴角微抽地看着纸上怎么着也有几十个名字,“几个名儿你确定是几个而不是几十”
“都一样都一样,”赵大飞嘿嘿直笑,然后催促着,“师傅帮忙选选吧,这也是我媳妇意思。”
文泽才将那张纸上所有字都看完后,才看向赵大飞,“你这上面大名小名都有,先选大名还是小名”
“小名儿,”赵大飞丝毫不犹豫,孩子不好养活,得先用一两年小名,最后长结实了,才用大名。
“这个不错。”
文泽才拿出笔将其中一个名字圈出来道。
结果赵大飞凑过去看了眼后摇头,“这不行,这名儿不够贱”
文泽才
想打爆对方狗头怎么办
“不行你还写上去”
“这不是灵感来了,挡不住嘛”
赵大飞非常理直气壮。
文泽才扶住额,“这个呢”
那算是这张纸上最“贱”名了。
“小草”赵大飞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点头,“不错,就这个吧”
小草已经睁开眼睛了,她其它部位虽然像赵大飞,可这双眼睛却像极了陈云红,水汪汪,特别好看。
“这孩子长得好。”
钟然小心翼翼地抱着,看着小草笑道。
陈云红与田秀芬闻言心中一叹,钟然身体不好,即使被文泽才改了阴女命格,可到底亏了这么多年身子,不易有孕。
“对了,我听说文大哥他们那个学校准备开个夜校,和白天课程不同,晚上都是专业性比较强教学,我特意打听过了,适合咱们还真有一门,叫什么服装设计,你们有兴趣吗说是明年开始呢。”
钟然将孩子放下后,笑道。
“真啊”
陈云红有些心动,“可咱们脑子里东西也不够念大学啊,再说了,也考不上。”
“不用考,也不是什么大学,这个和其他夜校是不同,反正就是教人技术,”钟然解释着,“和大学是不一样,而且虽然是在聊城大学开设,可却不是聊城大学老师教,是其他老师。”
她对这些兴趣不大,可田秀芬和陈云红却有兴趣,所以钟然才会特意去打听,然后来告诉她们。
田秀芬进房时候,文泽才正在改赵大飞交上来“作业。”
“走了”
他问是钟然。
“嗯,”田秀芬应了一声,她在文泽才身旁坐下,看着对方认真模样,有心想要开口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文泽才放下笔,侧头看向她,“有事说”
“也不是事儿,就是钟然说你们大学明年要开个夜校”
说完,田秀芬便眼巴巴地看着文泽才。
文泽才忍不住一笑,他揉了一把对方脑袋,“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儿呢,里面有个服装设计课,那老师也是有本事,我觉得可以去学学,课时只有两年,晚上是两个小时课。”
田秀芬连忙点头,“我想去。”
左右是来年事儿,那时候陈云红已经做完月子了,能和她一起去。
“想去就去,你可是我管家婆,再说,”文泽才摸了摸她白嫩不少脸颊,“那钱有一大半都是你自己赚回来,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问我,秀芬,你特别优秀,你身上有许多本事等你去发现。”
田秀芬顺势抱住文泽才腰。
这天周六,文泽才刚到铺子上便瞧见秦勇正乐滋滋地扫着地,嘴里还唱着他们部队常唱歌。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最后笑道,“恭喜了。”
秦勇听见他声音赶忙直起身,也笑了,“谢谢大师。”
田秀芬有些不解,小小地拉了一下文泽才,脸上带着疑惑。
文泽才指着秦勇脸,“子女宫印红一串,这小子当爹了,而且一年抱俩。”
一年抱俩
刚过来给文泽才他们送点薄饼秦婶子表示家里有喜事,给他们沾沾喜她有些晕乎乎。
不只是她,秦勇也傻了。
大师这意思是,他媳妇怀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