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岸懒洋洋的瘫在待客用的长沙发里,长腿交叠,一边和自己媳妇发消息一边随口道“你成功把德尼罗先生吓回东欧了。”
那位老先生当天到的央城,又当天晚上的飞机回去的。
盛承岸很好奇“你说什么了把看惯大风大浪的一代大佬都给唬住了。”
江离将平板扣在桌面,淡淡道“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德尼罗这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盛承岸却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还能有什么后手他敢在央城造次不怕客死他乡本来就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还能怎么兴风作浪。”
江离腔调很淡,眸色却是渐深“就因为他半截身子进棺材了,才更要孤注一掷。”
他的家族不安顿好,他死了都没法瞑目。
盛承岸听他语气冷沉,这才坐直了身子,“你担心他会继续对沈云曦下手可你不是把盛千叫去保护她了吗”
说到这,他变得酸溜溜的,“想当初我看上小盛千,要来当个小跟班,你都没舍得给。”
江离抬眼睨他“你能和我老婆比”
“”妈的,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了
盛承岸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想就这么甩手走人,看江离还是脸色深沉的样子,他又顿了顿,反手在他桌面上拍了下“你要是担心德尼罗还有后手,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江离缓缓地掀起眼皮,绵长细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盛承岸被他一个眼神看的鸡皮疙瘩四起。
怎么说呢,他的眼神莫名有种纯真无辜的意味在里面。
然后下一刻,盛承岸就听到他特别义正言辞地道“我不想主动挑事。”
盛承岸“你他妈结个婚开始兴奉和平主义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
沈云曦的确完完整整接受了她,但是她的三观和性格应该不希望他动不动喊打喊杀。
事实上,他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盛承岸一噎,露出白森森的牙嘲讽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记得提前告诉我,以后我在你面前戒酒戒荤腥。”
江离垂着嘴角,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并不理会他的嘲讽,抬手按了内线,叫池鱼进来。
池鱼敲门进来“江总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一下,把这个月二十号那天的时间空出来。”
池鱼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点头称是。
盛承岸摸着下巴,更加嘲弄“干嘛那天什么黄道吉日适合回家造人么”
“那天我太太生日。”
江离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听他说到造人,心头一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唇角微勾就带出鄙视的味道来,“你虽然结婚早我几年,不过生孩子我可能比你早几步。”
虽然和沈云曦才圈圈叉叉几次,孩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但江离就是蜜汁自信。
关于孩子这这事,盛承岸竟意外的不和他一争高低,“我可不想生孩子,一想到有个小东西在未来十几年里要占据我老婆大部分的心思,我就来气。” ,无防盗